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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反反复复,医生说我这已经是慢性胃炎了……而且生活不规律,晚上码字太晚吃东西也对胃不好……说实话,这本书码到现在,我思路一直是有的,但身体真的有点吃不消了,每个月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一次看病钱。很多读者都哭穷,小飞其实只想问一句,如果是你们,每天xià班后,就开始码字,一直码道后半夜(因为小飞码字速度实在很慢,历史书也不可能那样注水码),每个月赚一点点钱,然hòu生一次病,就全搭进qù了,最后落得一身毛病,你们能坚持多久???不是我不想专心写书,至少现在我要能好好活着……但放心,本书不会太监,顶多休养到四月,我还是要继续每天更新的,毕竟还有几百个支持我的读者,为了他们,做最后的坚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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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楼上,秦虹虽有不舍,但还是被王真手下一群亲卫围拢着硬架了出去,此刻夫妻二人四目相对,只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他们都明白,楼下一定还有刘佑留下的密探,这边只要有一点不对,今日他们就谁都不能离开了。
王真的儿子王麟年纪还小,一时间只看见自己的祖母“昏迷”过去,母亲又不停的流泪,但这时候,这个小小的孩子却仿佛瞬间长大了一般,伸出白胖的小手不断在母亲脸上摸着,一边擦拭一遍道:“娘亲不哭,娘亲不哭。”
王真看到自己儿子这般乖巧懂事,心下更如刀绞一般,但却又燃起一股希望,自己的麟儿能如此,将来也错不了,就算自己今日受辱被擒或者被杀,有儿子在,这个仇——就一定能报。
眼见秦虹似乎还有不舍,王真却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白眼狼,都给我滚,给我滚”
秦虹一跺脚,抱着王麟和一帮亲卫抬着王母下了楼。
楼上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楼下的那几个刘佑派出的密探也被吸引过去,不间断的监视了王真几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们也多少有些懈怠,此刻更不发觉他们早已经被人盯上,虽然没有聚在一起,但那鬼鬼祟祟的动作和神情,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还是很快就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而千帆楼上边究jìng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很快就传了下来。
一听说是王真和自己的婆娘发生了冲突,那几个密探都暗自冷笑,心道王真这是在主公那里受气,所以回家打骂婆娘来了,对他也更满是不屑。
忽然,楼上爆发出一阵怒吼,接着是桌椅被掀翻的声音,接着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咒骂和劝阻之音。
又过了片刻,却传出王真的一声怒吼:“娘,你醒醒”
接着就听得一阵喧闹,又过了片刻,一个白发老妪被人抬着出了酒楼上了马车,一旁跟着哭闹不停的王麟,而王真的妻子秦虹则被人架着也塞进了马车。
“这是什么情况?”几个密探一愣。
刚刚刘佑离开时,可是严令他们片刻不能让王真离开他们的视线,可现在王真并没有出来,那十几个亲卫中也肯定没有王真。
一则王真身高九尺,比一般人高大;二则王真相貌实在丑陋,有若山鬼,就算是易容也绝对能被人一眼认出,所以几个人片刻间就已经看出王真绝对不在这些人当中。
而楼上,也安排有刘佑手下的密探,暗中给出的信号也是王真还留在楼上,并不曾离开。…,
几个密探一看,犹豫了下,还是分出两人跟了上去,毕竟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真的家眷就这么离开。
其他人则靠近了酒楼,等了一会儿,却并没看见王真出来,这时却听得楼上王真痛骂:“混蛋,该死的婆娘,你们快去照看我老娘,一会我再去与那婆娘算账”
接着又有几个王真的亲卫匆匆下楼,追寻那马车而去。
而这时,一脸怒意的王真也大步走出酒楼,却站在酒楼门口喟叹起来。
王真身高九尺,又黑着一张丑脸,站在夜色里就和一个厉鬼一般,尤其是现在心中忧愤,面色更显得有些狰狞。
那些探子也都知道王真武功高强,这个时候谁上去撩拨,肯定会被王真砍杀,也不敢靠前,但仔细看后确实是王真本人,也就放下心来,只要这小子不跑,那陶侃和刘佑那里他们就能交差。
而来往的客人也都不敢靠近王真,绕着这个黑大个出入,生怕惹祸上身。
一个伙计上前,对王真说了几句,意思是让王真不要这样站在门口,却被王真一脚踹开,那伙计爬起来连屁都不敢放,直接又跑回了楼内。
几个密探更是噤若寒蝉,下意识的后退了十几步,都躲进了街边的角落。
平日里他们可以稍微大胆一些的监视王真,但现在谁还敢上前,真被王真打死了,刘佑他们也未必能给自己出头。
片刻,那千帆楼的掌柜一脸愁容的跑了出来,对王真道:“大人,您看您进屋中吃酒可好,您在这里一站,小店的生意都快没办法做了,今日您的酒席钱都算在我账上,还请大人见谅。”
几个密探一听,也都暗自好笑。
王真那边却骂了几句,然hòu被老板劝了进qù。
几个密探一看,领头的头目觉得王真今日大概是要一醉方休了,用眼神示意,几人走到附近一个巷子里,准备商量下下一步怎么办,要不要去通知专门负责此事的刘佑。
这时候,他们心中已经全无怀疑,更失去了一个密探最应该有的警惕之心。
而这时,从巷子两端以及屋顶,已经有数十人悄悄摸了上来,他们却浑然不觉。
一片乌云掠过,掩住了皎洁的月色。
等月亮再次露头的时候,这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空气中有一丝微微的血腥味道弥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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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府东门,鹿柴内,两个荆州军士兵警惕的看着一队疾驰而来的骑士。
这一队骑士在五十人左右,人人怒马鲜衣,腰挎环首刀,手举火把,火光映照下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yàng。
但现在已经是酉时四刻,城门早已经关闭,就算是城内官吏出城也需要有刺史府的令牌,因此那两个军士左右一摆手中长矛,喝道:“站住,城门已关,严禁出城”
马车停住,一个精悍的汉子跳了下来,掏出一面令牌:“刺史府,外出公干。”
那士兵接过一看,果然上边镌刻着陶侃的印章,而且边角还有一个细小的密字,代表这些的身份乃是荆州军内的密探。
那士兵犹豫了下道:“大人稍等,需要我们幢主同意,才可放行。”
那汉子冷哼一声,算是同意。
这态度落在两个军士眼里,也不敢多说,自从刘佑掌管了陶侃手下的密探组织,这些密探的气焰就一日比一日嚣张,根本不把这些普通军士放在眼里。…,
而这两个军士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们,所谓例行公事,却是不得不查,至于他们这种态度,再正常不过,若真是客客气气的那到有假了。
不一会,一个睡眼惺忪的荆州军幢主从城墙边的军营里走了出来,拿着那令牌,对那汉子道:“大人,怎么这么晚出城?”
那汉子冷声道:“扬武将军王真私自出城,我们奉命追捕,你休要多问,小心拿你当同案问罪”
那幢主打了一个激灵,王真的名头他是知道的,他不是主公手下大将么,怎么会突然私自出城?
而且,王真出城,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难道是改头换面出去了?但愿不是从自己手下疏漏过去,否则日后算账难免被人诘责。
而他也早就听说王真并不被主公信任,刘佑也与王真他有间隙,想来是军中出现了变化,这等事情他这个小小的幢主可不想参与,因此立刻大喊道:“开城门,放诸位大人出城”
他甚至根本没想到去看看这马队中到底都是什么人。
这些可是前世的冤家,越早打发走越好。
鹿柴被搬开,城门缓缓打开,马队冲出了城门,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里。
那幢主这才喘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嘀咕道:“这世道,要出大事,要出大事啊……不过还没到二更,总算还能睡个好觉,赵甲,一会再有人来,你放机灵点,不要什么事情都叫我”
那守门的士兵忙点头称是,心中暗骂:“你怕担上责任,难道我们就不怕么?”
但这个幢主的美梦还没做上半个时辰,三更天的鼓点刚敲响,数百匹快马却从城内疾驰而来。
那两个看门的士兵依律再次上前,却还没等说话,就被领头的一员大将一鞭子抽在身上,那人怒道:“还不快开门,耽误了事情拿你问罪。”
那赵甲被抽的晕头转向,跌倒在地,另一个士兵一看,忙搬开了鹿柴。
而他们身后的一个士兵一见情势不对,悄悄跑向军营,很快那幢主再次来到城门,气势汹汹的问:“是那个不怕死的要硬闯城门?”
那领头的大将喝道:“奉陶公令,扬武将军王真叛逃,我等出城追缴,速开城门”
说完,直接将一道手谕砸在那幢主的怀里。
那幢主接过一看,顿时面色一变,这时候他再愚蠢,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被人骗了,因为眼前这人正是陶侃手下大将刘佑,忙指挥手下打开了城门。
但至始至终,他都没敢说,正是自己刚刚开门放跑了王真一行。
而那两个士兵更是不敢多言,这种事情既然对方没问,那肯定就要当做不知。
不过那幢主心中却明白,如果真要想查处,是肯定能查出王真是从自己这边诓开城门出逃的,而他肯定是要跟着吃罪了。
在刘佑出城后,那幢主越想越害怕,索性也不想再当这个官了,直接收拾好细软,连夜离开了荆州,那几个手下,包括赵甲也是心中有鬼,跟随他一起跑路,最后进入了巴蜀成国地界,另有一番际遇。
当然,这都是后话。
刘佑等人出城后,顺着官道一路狂奔,一直追到湘江边,见江水中一艘轻舟正驶向远方。
不用说,这时候能选zé夜航的,除了王真他们不会有别人。
刘佑气得怒吼一声,这是一个商用的码头,但码头边到是有几艘临时停靠负责巡逻的幽州军快船,只是除了几个留守的水军,其余人早就回军营休息去了。…,
好在这荆州军大部分都还熟悉水性,刘佑这几百名手下,到有一半都是水军出身,刘佑刻指挥人马登船,他们乘坐的是荆州水军的快船,速度肯定会比对方要快上一筹,但毕竟耽搁了半个时辰,加上夜晚航行,船只越大越要小心避免触礁,因此一直到天快亮才追上对方。
一路上喊叫对方停船,对方根本不听,却船行甚急,好像被狼撵的兔子一般。
刘佑心下怒吼更胜,暗自发誓一旦追上就直接斩杀了王真,回去后就和陶侃禀告说自王真顽抗,所以才失手被他所杀。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在一处河湾将对方舰船逼停。
刘佑亲自率人马上船,却发现这艘船虽大,但船上却只有十几人,而且都是他自己手下的密探。
刘佑大怒,问那几个密探:“尔等知道是我的追兵,为何还不停船,难道你们要和王真一起叛逃不成?”
几个密探连连磕头道:“大人饶命啊,我们本是监视王真,却被敌人抓住,他们还在船上安装了什么幽州出产的火雷,并告诉我们这火雷平常不响,但只要一停止就会爆zhà,所以我们必须不断划船才能保证不死,直到筋疲力尽被将军赶上。”
刘佑听了大怒:“放屁,那你们现在不也没事么?”
那密探哭诉道:“可刚刚上船时,他们特意拿一艘舢板做例子,叫一个不肯听话的兄弟划走,那兄弟划到江心,刚一停船,船上就爆zhà了……”
刘佑一听,眉头一皱,他当然没有听过这等神奇的会自己爆zhà的东西,但他却在幽州平舒之战时见识过那火雷弹的威力。
难道救走王真的是王烈手下,他们怎么联系到一起了,不过若真是王烈的人,那王烈最擅长弄出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莫说是火雷,就算是天雷他也不得不信上几分,还真说不定还真能自己爆zhà呢……
一念至此,刘佑猛的一惊,也来不及再说什么,大喝一声:“跳船”
然hòu几个箭步跃出船舱直,直接跳进了江水中。
接着,只听一声闷响,从那船上传来,再看时,那船已经开始倾斜,虽然未发生爆zhà,但显然是船底已经漏水。
而他那些手下反应慢点的已经跟随船只一起下沉,快点的虽然及时跃入江中,却是狼狈不堪的在水中不断挣扎,叫骂。
刘佑很快就被另一艘快船上的手下就起,却是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江水,怒吼道:“果然是你,王烈,我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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