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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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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的位置不宽敞,顾明东跟马秘书两个大男人并排挨着坐,位置也只刚刚好。

  刚上车的时候,顾明东还想起身找找谢南山到底赶上这一趟没有,但看见周围的情况就赶紧把这个念头打消了乖乖坐着。

  他们的位置挤,对面三个女知青的位置就更挤了,他们的行李也多,熟络后问过了他们俩的意思,就把其中一个大包袱堆在了马秘书身边。

  这样一来,马秘书倒是能把手靠在上面,反倒是轻松一些。

  三个女知青性格各异,坐在中间的最活泼,自从搭上话之后就没停过,两边的小姑娘倒是害羞一些,只偶尔插句话。

  车上无聊,马秘书倒是乐意跟她们说说话打发时间。

  原本都放得好好的,谁知忽然挤过来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一屁股往马秘书身边坐,口中还说:“两位大兄弟,出门在外相互照顾,咱们挤挤坐。”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马秘书皱眉道。

  原来那男人一屁股坐下,直接将大半个包袱压在下头,另一半差点没坐在马秘书腿上,惊得马秘书赶紧推他。

  重还是其次,男人身上还一股奇怪的味儿,弄得马秘书差点没吐出来:

  “这位男同志,你赶紧起来,我们这儿就两个人的位置,哪里挤得下三个人,再说哪有你这样往人家行李上坐的,东西都给压坏了。”

  男人中等身材,耷拉着眉毛小眼睛,脸皮倒是厚实的很:“那你们就把行李挪一挪呗,火车上人都坐不下了,哪有放东西的地方。”

  对面的女知青也不干了:“这位同志你啥意思,这年头谁坐火车不带行李,你没带吗?我放这儿也不挡路怎么就不行了?”

  要不是行李架和凳子下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她也不能放到马秘书这头来。

  男人却还是不依不饶:“明明有位置,那我们挤着坐一坐怎么就不行了?”

  “主席都说了,五湖四海一家人,出门在家不得相互照顾一下,不都是劳动人民,怎么你们就能有坐,我就得站着?”

  “我就坐坐,也不妨碍你们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说着还使劲往马秘书的位置挤,马秘书被他这话一堵,气得满脸通红,三个女知青也脸色难看的瞪着他。

  气愤不顶用,被他这么一弄,马秘书不得不往里头靠,这可苦了最里面的顾明东。

  顾明东脸色一冷,猛地起身,伸手直接把人拎了起来。

  他力气极大,提着百八十斤的大男人,倒像是提着耗子似的,看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都忘了言语。

  男人还要挣扎,却发现肩膀上的手掌如同锁链一般,死死的将他按住,再一看,那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啊!”对面的女知青还惊呼了一声。

  顾明东拎着人离开座位,冷冷说道:“这位同志,大家都是劳动人民,我们购买坐票的钱也都是下死力气辛苦劳动赚来的。”

  “劳动人民是一家,出门在外是要相互照顾,但肆意侵占别人的劳动果实,会助长偷奸耍滑的不良作风,我们作为党和人民的好儿女,势必要扼杀歪风邪气。”

  马秘书这时候也回过神来,正义凛然的喊道:“没错,我就见不得有些人劳动时偷工减料,好吃懒做,同志,你要是买了坐票,那就去自己的位置,要只有站票,那就得好好站着,遵守秩序,要人人都跟你一样没有规矩,那党的火车还不得开出轨道?”

  中年男人原本见他们年轻,尤其是马秘书看着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上车后跟三个女知青聊得火热,还让她们将行礼放过来。

  他琢磨着这两个小伙子没经验,心软,当着女知青的面肯定不能跟他掰扯,这才想蹭一下位置歇一歇。

  谁知道这一碰,倒是碰上个煞神。

  一想到顾明东伸伸手,居然直接把他拎了起来,两人说话也一套一套的,看着就跟他们镇上的干部似的,顿时不敢歪缠。

  他怕歪缠多了,那凶神真的敢打人,到时候就算列车员来了,那他的亏也已经吃了。

  “不给坐就不给坐,还给人扣大帽子做什么。”男人哼哼唧唧了几句,钻进人群消失不见了。

  马秘书松了口气,转身惊讶的看向顾明东:“阿东,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

  要不是这一下震慑,几句话可不容易把人赶走。

  马秘书原本还担心顾明东没去过外头,到时候到了北京露怯,这时候倒是放心了。

  不愧是王书记都看好的人,这手里头是有真功夫的。

  顾明东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淡淡笑了笑:“乡下干活多,练出来了。”

  他越是轻描淡写,倒是越显得有一番高手气派,让马秘书觉得他深藏不露。

  马秘书有些羡慕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只觉得隔着棉袄,也能感觉里头硬邦邦的腱子肉,再想想自己坐办公室太久,肚子上都软绵绵的,顿时羡慕不已。

  这时候,对面的三个女知青也好奇的打量起来,原本见顾明东脸冷,看着凶巴巴的架势,上了车之后也很少说话,她们心底有些害怕,方才也不跟他搭话。

  但现在不同了,强势的男人才有魅力,就方才那一下,看得三人眼睛忽闪忽闪的。

  三个人你推我挤,很快,中间的女知青开口问道:“这位同志,方才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把人赶走了,指不定他还要折腾多久。”

  “不用谢,我是为了自己清净。”顾明东淡淡说道,说完就转头看向窗外,显然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那也是帮了大忙了,对了,我们是去天津的,你们去哪儿?”

  顾明东却没回答。

  女知青有些讪讪,暗道这男人怎么这般不近人情,也太冷漠了。

  “我们去北京,天津这地方好啊,那边的点心特有名。”幸亏还有马秘书在,没让女孩子下不了台。

  火车一路向北,在黛山市界内,铁轨两旁还能瞧见绿色,渐渐的绿色越来越少,变成了枯黄,出现了积雪。

  一开始火车的窗口还打开着,虽然吹进来的风冷飕飕的,却能中和火车内的燥热味道。

  但等到夜幕慢慢降临,车窗上已经出现了小小的霜花,顾明东还撑得住,却也不得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推上了车窗,就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火车内的气味越发浓郁了。

  顾明东此刻才体会到五感过人的痛苦,他甚至能闻到火车上烧煤块产生的烟味。

  这让习惯了山清水秀的顾明东十分不适应。

  果然,他就该把上河村的山头都承包下来,过农夫山泉有点田的悠闲日子。

  马秘书不知道顾明东的心思,见他侧着脸神情淡淡,少言寡语,心底还觉得高手就是高手,别有一番风范,怪不得以前他就觉得顾明东不是平常人。

  车厢过道上也已经站满了人,有些人站得累了索性就坐下来,讲究点的垫个东西,不讲究的就直接坐下,还有人有先见之明带上了小板凳。

  等到饭点,火车上的餐车几乎是擦着人走,列车员扯着嗓门开路。

  当然,大部分人都不会买又贵又难吃的火车餐,纷纷从行囊里取出准备好的干粮来。

  马秘书也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干粮来,两个茶叶蛋和一叠饼子:“阿东,来点儿?”

  说着分给他一个茶叶蛋和一个饼子。

  茶叶蛋煮的很不错,一拿出来就飘散着茶香味,剥开之后还能看到碎裂的花纹。

  顾明东索性把自己的也拿出来,一块儿放到中间的桌板上:“好,一起吃。”

  马秘书一看,顾明东不但有鸡蛋、红薯,还有好几个白面饼子,看着就知道味道很不错。

  他心底有些惊讶,知道上河村这两年都是大丰收,但没想到老顾家这么舍得吃。

  鸡蛋红薯都已经凉透了,但两人也不挑剔,分着吃了一些。

  顾明东吃完茶叶蛋觉得不错,又吃了个鸡蛋,结果噎得慌,赶紧拿出水壶喝了一口,结果也是冰冰凉的。

  火车上倒是有地方能灌热水,但来回太麻烦,顾明东也不想喝太多水,以免频繁上厕所,索性就慢慢吃。

  幸好面饼虽然已经凉透了,但甜的夹着白糖,咸的是咸菜肉末,吃起来都还不错。

  马秘书吃了他一个饼,满口夸好吃,随手又递给他一个:“你也尝尝我妈做的,她是北方人,做面食特别有一手。”

  顾明东接过去,尝了一口确实不错,至少面发的比自家两个妹妹要更好。

  咕噜噜——

  两个男人大快朵颐,可把对面的三个女知青馋坏了,她们都是下乡的知青,没有为自己准备干粮的家人,都只带着冷馒头。

  原本杂粮馒头也还能吃,但谁让对面两个又是鸡蛋,又是饼子,她们还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子肉味,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着,觉得手里头的冷馒头更难以下咽了。

  这么大的肚子叫声,顾明东自然是听见了,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对面的女知青见状,差点没把脑袋低到凳子下头去。

  她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倒是让顾明东想起家里头四妹,顾明北不比哥哥姐姐那么开朗,她性格内向,遇事害羞也会这般满脸通红。

  想起自家妹妹,顾明东便想到出发前一天,两姐妹忙忙碌碌帮忙准备干粮的场景,她们准备的干粮别说两三天,一个人吃一周都够了。

  顾明东眼神一暖,见对面的女知青害臊的低着头不敢看他,索性递了个饼子过去:“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尝尝。”

  谁知他这么一说,对面的女知青更害羞了,讷讷说道:“不,不用了,我不饿。”

  结果话音未落,她肚子就跟唱反调似的咕咕作响。

  不等她再说什么,中间那位话多的就伸手接过去,笑嘻嘻的说:“这位男同志好心好意请你吃,咱们不能拒绝别人的好心。”

  “同志,谢谢你啦~”

  “来,一起分。”说完直接把饼子掰成了三瓣,一人一块。

  顾明东对此只是微微挑眉,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马秘书皱了下眉头,伸手将剩下的东西收起来,转身的时候对顾明东挤了下眼睛。

  对面的女知青被塞了一块饼子,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中间的小伙伴还推了推她:“吃啊,瞎客气什么。”

  女知青不知所措,但饼子都成了三瓣,其中一块都进了同伴的肚子,再还回去就不可能了。

  她鼓起勇气,抬头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顾明东应了一声,靠在椅背上休息。

  女孩儿这才低头一口一口吃起来,顾明东递给他们的是白糖口味,味道十分香甜。

  尝着甜滋滋的味道,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顾明东,这一看眼神就没挪开。

  顾明东即使闭着眼,五感也十分敏锐,很快睁眼看过去。

  女孩下意识的低头。

  “怎么了?”顾明东有些奇怪。

  “你,你吃花生吗?”女知青抿了抿嘴,从兜里头掏出一些花生来。

  顾明东接过来尝了几颗,味道还不错,不过没他们家的好吃。

  女知青见他吃了,微微松了口气,虽说花生不值钱,但总比吃白食好,她又打量了顾明东一眼,眼神有些疑惑。

  一开始顾明东没在意,谁知女孩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开口问了一句:“这位同志,我觉得你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旁边的女知青眼睛一转,笑嘻嘻的说:“同志,你们打哪儿来的,有没有去过天津,姓什么叫什么,指不定咱们以前遇到过。”

  顾明东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淡淡说了句:“我从来没离开过家乡,你记错了。”

  这话一说,女孩脸颊又是一片绯红,忙道:“是吗,可能是我看错了。”

  两人都略过这话不提。

  大概是这事儿有些尴尬,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夜幕降临,火车慢慢的摇晃着,催得人慢慢也有了睡意,白天的时候大家还有精力说话,这会儿不是坐下就是躺下了。

  车厢内大家伙儿脸上都带上了疲倦,还有人直接往行礼上一靠,整个人就这么睡了过去,甚至还开始打起小呼噜来。

  顾明东索性靠在车窗上休息,冰凉的感觉反倒是让他觉得鼻尖通畅一些。

  对面三个女知青都趴在小桌子上休息,马秘书没好意思跟女孩儿抢地方,就靠在椅背上,结果睡着睡着就到了顾明东身上。

  他倒是睡得舒服,不习惯陌生人的顾明东却一晚上没睡,只闭目养神罢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第二天早上。

  等车厢里终于有了动静,顾明东连忙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拍了拍马秘书:“马同志,我去个厕所。”

  马秘书这才揉着眼睛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给他让开位置:“那你先去。”

  顾明东跨出来,这才发现过道上全是睡着的人和行李,得亏他人高腿长,这才能从别人的行李上迈过去。

  等到了车厢口,过道被睡觉的人和行李堵得严严实实,顾明东都没法动腿,往那儿走都能踩着人头。

  他环顾四周,没有其他办法,索性跳起来拉住行李架,直接把自己甩了过去。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可算是到了厕所门口,结果一看,门锁着。

  顾明东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结果一等就是好久,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人吗?”顾明东不得不敲响了厕所门。

  很快又有人过来上厕所,见状跟着一起使劲敲门:“谁在里头啊,赶紧把门打开。”

  好一会儿,里头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门一开,顾明东倒是见到一张熟面孔。

  里头可不就是昨天蹭他们座位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脸上还带着睡痕,睡眼惺忪的,一看就知道刚醒来。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还不准别人拉屎了。”男人骂骂咧咧的打开门,等看清眼前的人,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

  他怕自己被吊着打。

  顾明东让开路,等他进门,就知道中年男人昨晚睡在厕所,他倒是机灵,直接把火车上的厕所当单间使用了。

  睡厕所,梦里头不会也带着味儿吗?

  顾明东迅速的放了水,洗了把脸,又用盐巴漱口,其他的真没条件。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外头的人都等得着急使劲敲门。

  来得时候翻山越岭,回去也差不多,不过这会儿功夫醒来的人多了,至少不用担心迈错一步就会踩着人头。

  等他回到座位上,马秘书也急急忙忙的站起来:“阿东,你看着行李,我也去一趟。”

  说完连忙走了,他个子没有顾明东高,许多地方都迈不过去,只得好声好气的请同志们让开一条道儿来。

  对面的女知青倒是机灵,见状连忙跟着马秘书一起走了,蹭了他开路的光。

  顾明东坐下来,看了眼窗外,惊讶的发现火车的玻璃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白茫茫的一片,已经看不清车外头的风景。

  显然这辆火车已经进入了北方,外头一片冰天雪地。

  过了好一会儿,马秘书才走回来。

  他一坐下就喊:“太冷了,火车里头也这么冷,比咱黛山市冷多了。”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女知青笑呵呵的说:“我倒是觉得还好,北方屋外冷,上了炕就觉得暖和,不像南方没有炕,冬天也湿哒哒的,穿上再厚的衣服也没用。”

  两人顿时就这南北方的差异聊起来。

  顾明东随意吃了点早饭填肚子,注意到对面的小姑娘是不是看向自己,顿时皱了皱眉头。

  要不是小姑娘的眼底没有爱慕,顾明东都要自恋的意味她喜欢上自己了。

  他倒是想问问为什么,可惜自己一抬头,小姑娘就跟做贼似的低头,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毕竟是萍水相逢,顾明东想了想也没多问。

  等到了天津站,三个女知青都提前起来准备。

  临走的时候,话最多的那个还跟马秘书交换了联系方式,要以后要写信联系。

  话最少最害羞的那个背上行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顾明东,见他只是看着窗外,顿时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这幅模样,就连马秘书也看出来了,等人走了就打趣道:“顾明东同志,你魅力无穷啊,坐一趟火车就把人家女知青迷住了。”

  顾明东无奈解释道:“她没那个意思。”

  “怎么可能没意思,没意思人小姑娘一路上盯着你看啊。”

  马秘书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什么以前见过都是借口,你瞧瞧自己的这张脸,见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

  临了却又说:“不过她们是知青,下乡的地方不能随意更改,就算有意思也没机会了。”

  顾明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机会你还保留人家女知青的联系方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马秘书。

  另一头,三位女知青跟打仗一样,好不容易挤下火车,等再一次抬头却什么都看不见,窗户都冻上了白花花的霜花,模糊不清。

  身边的好友撞了她一下:“怎么了,还在找那位男同志啊?”

  “没有,你别瞎说。”

  “我哪儿瞎说了,方才在火车上你一直盯着人家看,难道不是喜欢他吗?”

  这话让小姑娘脸颊绯红,跳脚解释:“我就是看着他眼熟,哪儿就是喜欢了。”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笑嘻嘻的摇了摇笔记本,“如果不是喜欢的话,那这地址我可不给你了。”

  “我才不要。”

  “哎,别生气吗,我跟你开玩笑的。”

  “那你以后再也不许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女孩儿慢慢离开火车站,各自回到久违的家,亲人久别重逢,又是一番热泪盈眶。

  晚上,吃着母亲做的饭,盖着暖和的被子,小姑娘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忽然,她啊了一声。

  “怎么啦?”

  “我想起来他长得像谁了,妈,你还记得咱巷子里那个白先生吗,我在火车上遇到一个人,长得可像他了。”

  “那个老疯子?”

  “就是他。”女孩心底嘀咕着,现在是老疯子,可再往前几年,白先生长得可好看了。

  结果她妈翻了个身,嘟囔道:“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太多了。”

  “出门你可别跟人家乱说,那疯子命不好,儿子女儿都死了,自己也疯了,你要对别人说像,别人还以为你咒他呢。”

  女孩噘起嘴巴,心底为白先生抱不平,但想起这些年的处境,到底不敢多说什么。

  而另一头,火车再一次前行。

  顾明东两人在车上又熬了一天,第二天上午,火车终于抵达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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