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鸿干咳了一声瞅了他一眼道:“这个嘛,乡里的干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还真没有余下来的人。”
“哦,人手不够。那正好啊,我有个兄弟很不错,能不能让他进咱乡政府啊?”看陈博鸿有点愣住的样子。甄风留又补充了句:“让他当临时工就行,也不用给他开工钱。我只是想给我兄弟找个事做,另外还需要他帮忙。我看咱乡的村民很不好管理啊。多个人手多个帮助嘛。”
本来这要求挺无理的。要搁平常陈博鸿是根本不会答应的,不过这厮刚刚来就帮了自己两次大忙,马安山小学出事,如果不是他出手救出那么多孩子,那这次乡政府根本平息这么大的事。也压不住。肯定要会闹到上头去的。影响会很大。恐怕自己的官位就不保了。幸好有这小子,把事情的危害性缩到了最小。
今天村民们来闹事,要打自己,如果不是他及时相助。自己恐怕也难以摆脱这个大麻烦。难保不受伤。
想到这里陈博鸿就笑了笑道:“这个可以。不过不给工资可不行。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乡政府也得给他开工资吧。这样吧就按临时聘任人员的工资和老赵头一个待遇,每月八百块咋样?”
“中。谢谢陈书记!”甄风留高兴地握住陈博鸿的手道。一触手就感觉到一丝异样。甄风留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书记有病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这货于是正色说道:“陈书记,你有病啊。”
陈博鸿一怔,面色有些紧张地道:“我有啥病?你会看病?”陈博鸿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下面的人报告说小甄主任把一个已经死亡的孩子给救活的事。当时他还有点不相信。现在想来也未必不可能啊。
双目不由得充满了期待。
这货认真地说:“请陈书记坐下来,让我把把脉。”
陈博鸿于是坐回到椅子上,伸出一只胳膊。甄风留探出三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片刻这货放下手道:“陈书记是不是经常性地感觉到脑部似针刺、电击、刀割、烧灼样剧痛?”
陈博鸿更加相信他的医术了。好家伙。只这么一号脉就能看出自己的老毛病。这小子不简单啊。便温和地说:“是啊,这是我的老毛病啦。疼了好几年啦。有时候正刷牙洗脸的时候就突然发作。发作起来真痛得受不了。我看过好多医生了。什么方法都试过就是不好使。只能吃止痛药。你有办法治吗?”
“有。你这里痛不痛?”甄风留走到陈博鸿身边按了按他的头道。
“痛,一按就痛。就像你说的像针刺似的痛法。”此刻陈博鸿完全是以一个患者对医生的虔诚态度对待他了。
甄风留点了点头说:“嗯,你这种情况属于原发性三叉神经痛,病因不明,反复发作,难于治愈。不过只要经过我的针灸半年左右就能痊愈。”
“啊,小甄啊,那你快帮我治治吧,这毛病可折磨死我了。”陈博鸿看到了一线希望,双眼放光地道。
甄风留嘿嘿一笑道:“那是必须滴,我现在就给您针灸一下。”
这货说干就干,从随身携带的简易针具包里拿出一枚1.5寸毫针,以30度角刺中鱼腰穴。
大概刺入0.3~0.5寸左右时甄风留问陈博鸿:“陈书记,有没有有麻胀感?”
陈博鸿感觉那针刺入后自己平常总是隐隐酸痛的脑部又麻又胀的舒服很多。喜悦地说:“嗯,有麻胀感。”
甄风留飞快地倾注内力在鱼腰穴上,捣刺了3~5次,然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说:“这个针需要留针10分钟,陈书记你先呆一会吧。”
“好。”陈博鸿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十分钟后甄风留又以45度角斜向前上方针刺四白穴,刺入0.5寸左右时问陈博鸿:“是不是有触电样的针刺感?”
陈博鸿点了点头,此刻他已经完全感觉到了甄风留医术的奇妙。自己的脑部从来没有这样舒适过。就如一个后背酸痛的人被人捶了一阵的舒畅。
甄风留又将那针提插了3~5次,留针五分钟然后针刺下关穴,又提插3~5次,在留针30分钟后终于结束了针灸治疗。
甄风留拨出银针放回针具包里面。对陈博鸿说:“头一次治疗需要连续针灸十日,十天为一个疗程,以后就可以一周针灸一回啦。”
“谢谢,没想到咱们乡政府还来子一位神医。”陈博鸿高兴地说。他觉得甄风留简直就是老天赐予他的福星。不仅可以通过他的关系攀上省委书记这根老藤,还能治好自己多年不愈的顽疾。真是一举两得啊。
陈博鸿心下感激便说:“这样吧,晚上我在四季春饭店宴请你吃顿饭。再顺便为你介绍几位乡政府的老干部。”
还没等甄风留回答,陈博鸿的手机就剧烈响了起来。陈博鸿看了下来电,示意甄风留不要出声,便接起电话来。只见他的神色愈发凝重,额上都冒出冷汗来。连声说:“是,是,都是我工作的失误。嗯,好。我这就去。”
呃,陈书记是遇到啥事了捏?甄风留暗暗猜测着。
放下电话陈博鸿的脸色很难看。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甄主任,今天晚上我得马上去县里一趟。不能请你吃饭啦。”
甄风留灵机一动主动请缨道:“正好我也想去县里拜访一位朋友,不如我送您去吧。”
陈博鸿想了一下,今天自己的司机小王刚才请假回家啦。便答应了下来。
二人出了乡政府坐上甄风留的奥迪车朝远方的崎岖的山道上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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