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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贺星辰点头,“如今得到的情况就是这样。”
温雨瓷轻轻吁了口气,“那么,现在我么嫌疑了?安全了?不用再回那地方去了?”
贺星辰笑着说:“虽然并不是完全安全,但暂时可以取保候审,不用再回号房去了。”
温雨瓷彻底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这样就好,其他事情可以慢慢查,那地方我是死都不想再回去了。”
贺星辰失笑,“这么严重?”
温雨瓷嗯了声,“姐夫你那么忙,没事就回去吧,我有点累了,想再休息会儿。”
贺星辰笑着摇头,“听完消息就撵人,瓷瓷,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我是为姐夫着想,我现在怎么说都和案子有些关系,我怕姐夫在我这里待时间长了,姐夫被人家说三道四。”温雨瓷振振有词。
“我看,你不是怕我被人说三道四,你是迫不及待想和某人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吧?”贺星辰似笑非笑的扫了隔间的房门一眼。
温雨瓷立刻转移话题:“姐夫,我的事你千万别让樱姐姐和家里人知道,我怕他们担心。”
贺星辰点头,“我明白,那你休息,我先走了,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送走贺星辰,刚把门关好,顾少修就从隔间走出来。
温雨瓷兴奋的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听到了没?姐夫说我没事了,不用回号房了!”
她简直激动的不能自已。
顾少修环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听到了,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
“嗯,”温雨瓷用力点头,“快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那个绑匪怎么忽然翻供了?”
“很简单,”顾少修环着她的腰,带她在床边坐下,“绑匪和你无冤无仇,却诬陷你支使他绑架,无非是为了一个字……”
“为了钱!”温雨瓷立刻说道。
“对,”顾少修点头,“为了钱,既然是为了钱,那这件事就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用钱砸就可以了。”
温雨瓷愣了下,懂了,“你用钱收买了他,让他翻供?”
“对,”顾少修说:“其实他并不知道他的雇主是谁,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是通过中间人接的这单活儿,先付定金一百万,让他绑架柳丝丝,身上带着有你指纹的那二十万,警方逮捕他以后,有你指纹的存款单会被警方搜到,他再供出你的名字,这样人证物证俱全,你就会被捕入狱,只要你被定罪,他可以再拿到两百万。”
温雨瓷问:“可是,即便他供出了我,他也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难道就为了这三百万,他心甘情愿背上绑架伤人的罪名,然后去坐牢?”
顾少修点了下头,“我派人查了那人的底细,那人是道上有名的亡命徒,绑架伤人请个好律师,十年就能出来了,用十年自由换三百万,对他来说,很值。”
“对我来说不值,”温雨瓷摇摇头说:“我只在那里面待了一会儿,再回头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待在那里面,心里是一种绝望的感觉,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天,整个心里都是空的,说不出的难受,我宁可一日三餐吃馒头喝凉水,也不想去那地方住一天。”
“乖,没事了,都过去了,”顾少修亲亲她的额头,又安抚的抚了抚她的后脑,“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你是要自由,他是求财,而我,给了一个让他更加心动的数字,他毫不犹豫的翻供,告诉警方,雇佣你的人是个男人,他从来没见过你,你的名字是那个男人告诉他,让他诬陷你,存款单也是那男人交给他,让他放在身上,作为诬陷你的证据,这样一来,这件案子就没了人证,只凭一张有你指纹的存款单,警方没理由扣押你,接下来,我们再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人,你就彻底安全了。”
温雨瓷轻轻吁了口气,有些担心,“会找到吗?”
“会找到,”顾少修安慰她,“退一步说,就算找不到,只凭一张存款单,警方也没办法指控你,你一样会平安无事。”
听顾少修这样说,温雨瓷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她想了会儿,忽然眼前一亮,“那我现在是不是能出院了?”
“当然,”顾少修笑着摸摸她的脸,“你现在是自由身,想去哪里去哪里!”
“太好了!”温雨瓷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那你现在有时间吗?能陪我去逛街吗?不对不对,我们要回家先去看爸爸,和爸爸打声招呼再去逛街,不然他该担心我了。”
“没问题,”顾少修笑着说:“我今天一整天都是你的!”
“不!”温雨瓷嫣然笑着凑到他唇上,用力吻了一下,“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两人先回温家别墅看了温雄,这件事封锁了消息,并没闹的沸沸扬扬,温雄并不知晓,两人陪温雄聊了会儿,刚巧温雄有老友来访,两人和客人寒暄几句,告辞离开。
温雨瓷握住顾少修的手,漫无目的的逛,买了几件衣服,又买了些零食,放回车上,温雨瓷倚着车背舒服的叹气,“只有进过那里面的人,才知道自由有多可贵,所以现在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诗是非常有道理的。”
“哦?”顾少修动汽车,偏头看看她一眼,“为了自由,我们的爱情也可抛?”
温雨瓷没想到顾少修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别嚼字眼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少修也只是逗她,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只是倾过身,轻轻吻了她一下,揉揉她的脑袋,温柔说:“放心,我不会丢你在爱情和自由中抉择,你既可以得到爱情,也可以得到自由!”
温雨瓷一时说不出话,只是傻傻笑着看着她。
汽车缓缓驶入车流,顾少修问:“现在想去哪里?”
温雨瓷将手覆盖上他开车的手:“回家!”
两人又回了顾家别墅,温雨瓷想的是,和顾少修回卧室,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没回来,可是她却想念那种只有两个人,安安静静,相拥而眠的感觉了。
她和顾少修的卧室,那是最让她觉得温暖和安全的地方。
哪知道,跨进顾家别墅的大门,等待她的却是另一场暴风雨。
两人并肩走进院子,还没进客厅,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脚步,推门走进客厅。
温雨瓷扫了一眼。
客厅里,除了顾战杰和谢云璟,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身边的顾少修先叫了声外公,然后冲那个女人叫了声熏姨。
熏姨?
温雨瓷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听谁说起过。
盯着那个女人看了一会儿,觉得眉目间好像和柳茵茵有些相像,一下想起,柳茵茵和柳丝丝的阿姨叫什么熏来着,谢云璟几人都叫她熏姨。
柳丝丝被绑架,柳丝丝的阿姨现在出现在这里,其中的蕴意,不言自明。
温雨瓷垂在身侧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抖了下。
她不怕柳丝丝的阿姨,一点也不怕,可她怕顾战杰,更怕让顾少修夹在她和顾战杰中间为难。
看这个女人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是泪,很显然是来找顾战杰告状来了。
听到顾少修叫她,熏姨立刻停止了哭泣,转头看他。
目光只在他身上落了一秒钟,转到温雨瓷身上,立刻站起身,冲温雨瓷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到顾战杰眼前,“顾叔,是她!就是她雇佣人绑架了我们丝丝,还把我们家丝丝打的遍体鳞伤,只剩一口气,现在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顾叔您答应过我姐姐要替他好好照顾这两个女儿,现在她们两个被欺负成这样,您不能坐视不理,您要为她们做主啊!”
“我没有,”温雨瓷甩落她的手,向顾战杰解释:“外公,我是被人栽赃嫁祸,现在警方已经查清楚,绑架柳丝丝的人是被人收买,故意嫁祸给我,我什么都没做过,警方可以为我证明。”
“警方?你别拿警方当幌子!”熏姨冷笑,“谁不知道景城公安局的副局长是你姐夫,他还是舜天国际的太子爷,他徇私枉法包庇你,谁敢说个不字?明明就是你做的,你别狡辩!”
温雨瓷转眼看向她,冷若寒霜,“熏姨,我姐夫不是你能在背后妄论的,他有没有徇私枉法,警察局中那么多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你……”熏姨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指住她,“你别猖狂,不就是个警察局副局长吗?和顾家相比算个屁!我顾叔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顾叔?”
她转眼去看顾战杰,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在挑拨离间,若顾战杰不替她主持公道,就是怕了贺家和贺星辰。
温雨瓷嗤笑了声,“熏姨,你也算名门闺秀,上来就用挑拨离间这种烂招,不怕被我们这些晚辈耻笑?就算挑拨离间,也请花点心思,用些高明的招数,不要用这些弱智的东西糊弄我外公,你像跳梁小丑一样在这蹦跶,只会让我们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