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的温雨瓷,在路上给孩子们买了点好玩儿的小玩意儿,回到家里。
刚一进门,顾云霄就子弹一样冲进她怀里,“妈妈妈妈妈妈……”
“宝贝儿乖!”对于顾云霄这样热情的欢迎仪式,温雨瓷享受不已,将儿子抱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妈妈妈妈妈妈……”顾云霄挣扎了一下,从她怀里溜下去,抓住她的手,往沙的方向扯她。
“怎么了宝贝儿?”温雨瓷低头笑看他。
顾云霄将她扯坐在沙上,拿过放在一边的红绸子,圆溜溜的黑眼珠,看着温雨瓷,“我要给妈妈表演魔术!”
“好啊!妈妈给霄鼓掌!”温雨瓷用力给小家伙儿鼓掌。
小家伙儿表演的,是他爸爸和大哥,为温雨瓷表演的那个变出玫瑰的魔术。
自从顾少修和顾温玉表演完之后,他一直缠着两个人学。
只可惜,他太小了,人小、手也小,还脾气暴躁,没有耐心,家里的玫瑰花快全被他糟蹋没了,他也没学会。
好在他有个好爸爸,还有个好哥哥,两个人不厌其烦的一次一次教他,他学不会也不嫌弃他,权当是陪他玩儿。
今天,温雨瓷出去之后,他一直在家变魔术,在摧残掉了几十枝玫瑰之后,他终于觉得自己成功了。
可是,只是他自以为的成功了而已。
他的魔术,其实是失败的,漏洞百出。
温雨瓷一眼就看出,机关在哪里。
可她并不戳破,只是笑盈盈看着。
等他努力的表演完了,用小手,把鲜艳欲滴的玫瑰,送到她眼前的时候,她用力鼓掌,将玫瑰接过去,把儿子抱坐在膝上,用力亲了口,“霄真棒!”
亲着儿子嫩呼呼的小脸儿,她的眼睛,竟微微湿润的感觉。
真不知道,上辈子她到底做了多少好事,积下了这么多的福气,这辈子让她拥有这么好的老公、这么好的儿子。
她和顾少修,如今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两人之间,有了两个儿子,可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并没淡漠,反而更加如胶似漆。
顾少修宠她,如珠如宝,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她想做的事,予索予求,有求必应。
比如说是宗俊熙的事。
原本宗俊熙甚至可以算是顾少修的敌人,因为宗俊熙是温洛寒的生死之交,是始终站在温洛寒那边的。
即便顾少修和她结婚,宗俊熙几个人,对顾少修也始终敬而远之,没什么交情。
可这次,她想帮宗俊熙,他立刻为她想了主意,出钱出力出人,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对她的宠爱,就是这样,完美无缺,无可挑剔。
她的两个儿子,更是让她疼在心坎儿上。
顾温玉从小安静听话,懂事的让人心疼,从一丁点儿的时候,就知道把好吃的东西让给她吃,性格有些淡漠,对她却无限的亲近与依恋。
二儿子顾云霄,性格急躁,没有耐心,可他却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学习一个对他来说,难度特别大的魔术。
他一次又一次努力,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却依然锲而不舍的练习,只是为了能像他爸爸和哥哥一样,亲手把鲜艳的玫瑰,递进她的手里。
她的心脏都要被他暖心的举动融化了,久久的抱着他,不愿松开。
晚上,洗完澡,她轻拍着顾云霄,把他哄睡着,亲了亲他,仍旧专注的看着他,舍不得把他放到婴儿床上去。
顾温玉也在顾云霄身边睡着了,小哥俩儿并摆着,容貌都出奇的好看,粉雕玉琢,唇红齿白,小金童一样可爱。
顾少修洗完澡,见温雨瓷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儿子,忍不住笑她,“你着魔了?怎么还在看?”
“今天被霄暖到了!”温雨瓷笑着回眸看他,把顾云霄变魔术的事情,说给他听。
顾少修伸手,怜惜的摸摸儿子的小脸儿,“我们的儿子,都很听话,很懂事。”
“是啊!我好喜欢他们,恨不得再把他们吞回肚子里去!”温雨瓷低头,又用力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儿。
“好了,别肉麻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顾少修把顾云霄抱到婴儿床上去,把顾温玉抱到床边,然后将温雨瓷揽进自己怀里,“玉不小了,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早就分出去了,你什么时候把玉分出去睡?”
“我舍不得啊!”温雨瓷偎在顾少修怀里,手指无意识的在他胸膛上划圈,郁闷的说:“现在分出去,以后可就永远分不回来,咱们和儿子同床共枕的时间,也就这么几年,真的好舍不得!”
顾少修摸摸他的脸,“可是玉越来越大了,已经懂事了,再留在我们身边,太不方便了。”
“也是,”温雨瓷幽幽叹口气,“再等阵子吧,等霄再长大些,把他们俩一起分出去,小哥俩做个伴儿,不会害怕。”
“好!”顾少修亲她一下,“依你!”
“嗯,”温雨瓷仰脸在他唇角啄了下,伸手关灯,“睡吧!”
“嗯,这就睡!”顾少修伸手解她的睡衣。
“别闹!”温雨瓷推他,“被玉看到。”
“玉睡觉沉,不会醒。”顾少修已经习惯了,每次恩爱之前,都要进行一番差不多的对话。
半推半就的,温雨瓷的睡衣还是被脱了。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顾少修对这方面的痴迷,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随着岁月递增的趋势。
温雨瓷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自怜一番,总要被折腾的死去活来,还是要感激岁月善待自己,让自己对老公依然有这样大的吸引力。
总而言之,顾少修是个不知餍哫的男人,她是个性运又性福的女人!
第二天早晨,一睁眼她就觉得不对劲。
活动了一下,脖子酸痛,后背和肩膀也难受的厉害……她落枕了!
顾少修从洗手间出来,见她皱着眉头,捏自己的脖子,走过去问:“怎么了?”
“脖子痛的厉害,后背和肩膀也不舒服,好像是落枕了!”她喜欢运动,身体很好,颈椎也没问题,以前常听别人说落枕,她自己这还是第一次。
“落枕了?”顾少修伸手,帮她按摩脖颈和肩膀,“舒服吗?”
“还好!”只是不能回头,动作幅度也不能大了,不然疼的厉害。
“所以我才说,要把玉分出去,”顾少修给她轻轻按揉着脖子说:“床再大,三个人睡着也不舒服,尤其现在,你睡在中间,最累。”
三个人挤一张床,的确很累,可她还是不想把顾温玉分出去。
她抬起手臂,勾住顾少修的脖子嬉笑,“你睡在我身边,我也很累啊,哪里比得上一人睡一张大床好?可我不还是和你一起睡了这么多年?有一种爱呢,就是明明那个人睡在身边,你会浑身不舒服,可你还是舍不得把他分出去,这,就是爱了!”
顾少修无奈的笑着摇头,刮了她鼻尖一下,“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没事,”温雨瓷偎进他怀里,“落枕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顾少修掏出手机,“上次阿璟推荐我一家按摩店不错,我告诉你地址,你去按摩一下,几次就好了。”
“按摩店?”温雨瓷危险的眯起眼睛看他,“你找女人去按摩了?”
“想什么呢?”顾少修敲了她额头一下,“是正规按摩店,男按摩师服务男人,女按摩师服务女人,外公前阵子腰疼,阿璟专门给外公找的,怎么可能是不正经的地方?”
“哦!好吧!”温雨瓷点点头。
也对,既然是顾少修推荐她去的地方,肯定是男按摩师服务男人,女按摩师服务女人,不然的话,他绝对不可能让她去。
他要是能容得男人在她身上按来按去,那就见鬼了!
吃过早饭,温雨瓷先去顾少修介绍给她的按摩店按摩了一个小时,从按摩店出来时,果然轻松多了。
重新上车,买了些水果,去医院看望路放尧。
她拎着水果,推门进去,路放尧正坐在床上看手机,见她进来,收起手机,和她打招呼:“瓷瓷。”
“放尧哥,”温雨瓷把水果放在床脚,“你好点了没?”
“好多了,我准备下午出院,”路放尧看了眼她放在床脚的水果,嫌弃的皱眉,“你就给我带了点这个?”
“不然呢?”温雨瓷眨眨眼睛,“你应有应有,又不缺什么,水果也是顺手买的,我还想空着手来呢!”
“你真行!”路放尧瞥她一眼,“我听说你手艺越来越好了,每次去看雄叔,雄叔都要夸奖你,说你现在是贤妻良母,温柔贤惠,练得一手好厨艺,你就不知道给我煲点烫或者粥什么的,让我也享受一下病号的待遇?”
“那种事情,怎么轮得到我?”温雨瓷笑着说:“昨天那位扎了你十几针的小美女不是说了吗,为了向你表示无辜受苦的歉意,煲粥给你喝,怎么,她食言了?”
“别乱说话,”路放尧白她,“哪有十几针?就扎了三四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