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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温雨瓷摇摇头,啧啧几声,“这是什么情况?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之间生了什么事情?这就护上了!”
路放尧想起昨天的事,尴尬的咳了声,“哪有什么情况?刚好我口渴了,去给我洗个苹果吃。”
温雨瓷见他一脸尴尬,更加好奇,又追问了几句,无奈路放尧牙关死紧,什么都不肯说。
她只好从果篮里掏出一个苹果,去给路放尧洗苹果。
她从洗漱间出来时,昨天那位粉粉嫩嫩的小、护士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温雨瓷笑吟吟的将苹果放进果盘里,冲路放尧眨了眨眼睛,“给你煲爱心粥的人,这不是来了吗?”
“你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温雨瓷,于悠悠一下莫名其妙的脸红了,把保温桶放在床尾的小桌上,冲温雨瓷伸手:“我叫于悠悠,是这家医院的实习护士,很高兴认识你!”
温雨瓷笑着与她回握,“温雨瓷,我也很高兴可以认识你!”
“我不是……”于悠悠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切的跑步声,有人撞门进来,“悠悠小姐、悠悠小姐,不得了了,我们老大被人打伤了,流了好多血,我们……”
来人话说了一半,目光不经意落在路放尧身上,嘴巴一下张成鸭蛋大,剩下的话也给吞了肚子里。
于悠悠急了,一把抓住来人的衣领,“你快说啊!我表哥到底怎么了?被谁打伤了?哪里流血了,他现在人呢?”
来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说:“我也不知道老大是被谁打伤的,骰子陪他在急诊室呢,我们身上都没带钱,我只好来找你……”
于悠悠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一把推开他,冲了出去。
来人看了看路放尧,战战兢兢的冲路放尧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做贼一样,踮着脚尖退出去,轻手轻脚的帮路放尧关好房门。
温雨瓷被他的动作逗笑,扭回头,玩味的看向路放尧,“原来昨天绑架你的那个男人,是刚刚那朵小桃花的表哥,你们还真是有缘呢!”
路放尧若有所思的样子,“是沈剑秋受伤了?”
“嗯,”温雨瓷点头笑看他,“要不要去看看?”
路放尧迟疑了下,点点头,“反正无聊,去看看。”
杜文琳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有限,他身上的伤,看上去鲜血淋漓的骇人,其实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不影响活动。
昨天虚弱成那样,主要是因为腹泻,补了一晚上的液体,又吃过东西,身体已无大碍。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对沈剑秋感兴趣,还是对于悠悠感兴趣,总之,他鬼使神差的和温雨瓷一起离开病房,循着于悠悠离开的方向找过去。
于悠悠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急诊室,骰子和沈剑秋另一个兄弟猴子,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急诊室外来回打转。
见了于悠悠,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扑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胳膊,“悠悠小姐,你快救救我们老大,医生说他不行了,他快死了!”
“什么叫不行了?什么叫快死了?”于悠悠的腿都软了,踉踉跄跄的冲到病床前,俯身抓住沈剑秋的肩膀,“你这个混蛋!你快起来啊!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作践自己?你这样糟蹋自己,她就会回来了吗?沈剑秋,你没种!我瞧不起你,你混蛋!”
“哎!你是哪个科室的?他颅脑重伤,不能这样摇晃病人!”有护士跑过来,一把将于悠悠扯开,“悠悠?”
护士认出于悠悠,知道她是副院长的外甥女,见她哭的一脸是泪,一脸惊讶,“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他是我表哥,”于悠悠哭着抓住护士的手腕,“张姐,我表哥怎么样?他真会死吗?”
“不好说,”张姐为难的说:“卢主任刚给他做了检查,他颅脑重伤,靠近中枢神经的地方有血块,需要手术取出,可是我们医院,没有大夫可以做这种手术,卢主任已经给各科主任下了通知,让他们过来帮忙会诊,具体结果,要等会诊完之后才能知道!”
“好,我知道了。”于悠悠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取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走出急诊室。
手机接通了,不等对方说话,她就声嘶力竭的吼:“关晚荷,我知道你在景城,我告诉你,我表哥他快死了,现在他一身是血的躺在我的医院里,马上就要咽气了!你满意了是不是?现在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个小时内,你出现在我眼前,你还能见他一面,过半小时,我就送他进火葬场,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啪的挂断手机,身体因为伤心和气愤,剧烈颤抖着。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将手机按断,抬眸时,目光刚好撞进路放尧的眼睛里。
见路放尧正目光沉静的凝视着她,她愣了下,别开目光,擦了擦脸上的泪。
远处,几名医生,匆匆朝这边走来,于悠悠急切的朝走在最前面的中年人迎过去,“姨父!”
“悠悠,”徐伟豪拍拍于悠悠的肩,“我都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徐伟豪带着几名医院各科室的骨干,涌入病房,为沈剑秋会诊。
于悠悠关心会诊结果,站在门口,紧张听着。
温雨瓷手机响了,等她接了一通长达十几分钟的电话,回到原地时,看到路放尧,还站在急诊室门口,一动未动。
“放尧哥?”温雨瓷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臂,“怎样?你身体吃得消吗?要不要先回去?”
“瓷瓷,”路放尧回眸看她,“你和樊清予很熟是不是?”
“怎么了?”温雨瓷朝急诊室内看了一眼,“沈剑秋的手术,只有樊清予能做?”
路放尧赞许的笑,“瓷瓷,你真聪明!”
温雨瓷笑了,“这算什么,很好猜啊!”
刚刚那名护士说,沈剑秋是颅脑重伤,这家医院的大夫,做不了沈剑秋的手术。
而樊清予是颅脑方面最好的专家,她爸爸的手术就是樊清予做的。
在这个关口,路放尧忽然提起樊清予,自然是刚刚急诊室内的人提到,沈剑秋的手术,只有樊清予能做了。
路放尧也朝急诊室内看了一眼,目光凝在于悠悠满是泪痕的脸上,盯着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问温雨瓷,“瓷瓷,你看能不能……”
温雨瓷笑笑,“应该没问题。”
樊清予是医生,医生的职责,原本就是治病救人。
凭顾少修与樊清予的交情,请樊清予来为沈剑秋来做手术,应该不是问题。
路放尧又看了于悠悠一眼,“不然……你联系一下他?”
温雨瓷笑了,“放尧哥,你对人家的事,这么上心,你是真喜欢上人家了吧?”
“哪里?”路放尧嘴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积德行善,只会对自己有好处,你说对不对?”
“嘴硬,”温雨瓷掏出手机,找出樊清予的电话,瞥他一眼,“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慈悲心肠?”
“以前我也这样,只是你没现而已。”
手机通了,温雨瓷冲路放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樊医生,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樊清予清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一如既往,“有话请讲!”
“我有个朋友的表哥,颅脑重伤,在合作医院这边,你能帮忙来看下吗?”温雨瓷清楚樊清予与顾少修之间的关系,虽不像与代旭几个那样,是生死之交,但也算至交好友,而且樊清予以前,欠过顾少修极大的人情,可以说,如果没有当年顾少修的帮助,就没有今天的樊清予。
虽然温雨瓷不想和樊清予打交道,但她觉得,什么事都找顾少修出面,让顾少修在中间当传声筒,传来传去,不如她自己和樊清予说。
她坚信,虽然樊清予对她从来不加辞色,但是看在顾少修的情面上,樊清予不会驳她的面子。
果然,樊清予冷冷说:“我半小时后到。”
“好的,谢谢!”温雨瓷挂断电话,冲路放尧晃晃手机,“半小时后到。”
一直盯着她的路放尧,松了口气,冲急诊室内的于悠悠,轻轻叫了声:“悠悠。”
第一次叫于悠悠的名字,有些别扭,但很喜欢这样叫她的感觉。
很亲密、很亲切,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于悠悠听到有人叫他,下意识回头,目光撞进路放尧的眼睛里,一下愣住。
刚刚……是他在叫她?
他居然叫她……悠悠?
她下意识走过去,“你叫我?”
“你们是不是想找樊清予,给你表哥做手术?”路放尧看着于悠悠,直奔主题。
于悠悠点了点头,“我姨夫说,我表哥的手术,只有樊清予能做,可熟悉他的教授都说,他为人很古怪,很难请他到我们这边来出诊,但我表哥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转院,只能先在我们医院救治,等他病情平稳些,再送到樊清予的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