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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方大汗淋漓的跑上三楼的时候,那个房地产中介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张焦黄的马脸简直要拉到了地上,正在嘟嘟囔囔沉着脸和一个女孩说着些什么,不用猜,李十方也知道那个马星宇的马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看到马星宇那副表情,李十方不由的暗叹起自己的英明神武来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的不就是自己这种有福气的傻人吗,想当年,隔壁的烂尾楼还没有起来的时候,这里也是燕郊有名的商业区,每天光是找上门的房地产中介,就有能排成一长串,要不是马星宇卑鄙无耻,趁着自己喝多了一时糊涂,忽悠着自己签了那份长达五年的租赁协议,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好事,自从去年那烂尾楼坏了风水,这里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偌大的一栋百货大楼里,除了几个百无聊赖凑在一起打牌的店主之外,放眼看去,除了马星宇和那个女孩之外,居然没有一个新面孔。
“老马,好久不见啊,呵呵。”李十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笑着拍了拍马星宇的肩膀寒暄道,算起来,自从上一个租客违约搬走之后,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马星宇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了,想起当年签约之后,马星宇对自己的刻意刁难,李十方就忍不住搬出自己那冷嘲热讽的怪异强调。
“怎么来的这么晚,客人都等急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迟到吗?”马星宇冷笑一声,针锋相对的说道。
“哎呦,这是升了官,还是发了财了,怎么我听着这话这么熟悉啊?”李十方一愣,阴笑道,话说自从连着跑了几个租客之后,马星宇每次见到自己,都像个孙子一样,这种强势的作态,却着实有日子不曾见过了。
“这位是郝连小姐,来看看店铺。”马星宇不屑的瞥了李十方一眼,微微斜过身去,指着一边的女孩介绍道。
“呵呵,欢迎,欢迎。”李十方清清嗓子,努力挤出一副笑脸来,手忙脚乱的掏出店铺的钥匙,拉起了紧闭的卷帘门,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讪笑道:“这几天也没来打扫,有些乱了,郝连小姐可别介意啊。”
“这里位置不错,只是太暗了一点,我要的可是间亮堂的屋子。”那女孩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稍稍打量了一下不大的店面,眉头微蹙,有些不满的冲着马星宇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的,我这不是拉着窗帘嘛。”李十方见这女孩似乎对自己的铺子感觉不错,不由的眉开眼笑,虽然自己没少拿当年被马星宇这个无良中介忽悠下来的合同去揶揄他,然而真正到了赚钱的时候,他还是不含糊的,要知道,有钱不赚,那可是天打雷劈,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的事情。
“哦,阳光不错,干嘛老是遮着。”
“哗啦”一声,刺眼而又灿烂的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女孩精致的脸颊上,女孩微微的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长长的睫毛像一道窗帘般覆在她眼睑上,那笑容,让李十方不由的愣住了。
也许是女孩真的喜欢这里的位置,也许是那一缕暖暖的阳光让女孩心情不错,出人意料的,对于李十方的狮子大开口,女孩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爽快的掏出一打钞票,当场就签了合同,喜得李十方一改常态,居然拉着马星宇喝了一夜的酒,一签三年,这样的好事,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只是这份喜悦,却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几个附近商铺的老板就找上了门,李十方在燕郊住了一辈子,要说这附近不认识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起先他还当是那位郝连小姐装修扰民,惊扰了老邻居,然而一见面,却才发现,老邻居们嘴里说的,居然是这么一回哭笑不得的事情。
按照规矩,这商铺出租之后,只要不违法乱纪,大拆大建,房东是没什么权利去干涉经营的,可那位郝连小姐做的生意,却也未免太让人觉得刺眼了,李十方这间小铺子曾经的大红大火,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燕郊百货大楼地处十字路口,交通要道,而李十方这三楼的铺子,就在这十字路口最显眼的位置,南来北往的客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里,虽然现在的烂尾楼堵住了一条路,变成了东西走向,可就是这样,李十方的铺子也耀眼的很,郝连小姐放着大把的生意不做,偏偏卖起了镜子,卖镜子也没什么,可时不时的就喜欢把镜子往窗户边上放,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偶尔为之,却也让对过路边的几家商铺遭了秧,可怜几个老街坊,本来就一把年纪,一晃之下,头晕眼花,一天不舒服。
“郝连小姐,你看是不是把这些镜子收一收,别朝着窗户放,咱们这阳光最好,又是春天大晴天的时候,这晃来晃去,总有些闲话是不,我也不好做啊。”李十方愁眉苦脸的说道,这个郝连小姐人虽然长的漂亮,可就是冷了点,自从自己进门开始,就没怎么笑过,让李十方好生纳闷,难道那一天的微笑,是自己的错觉不成?
“李先生恐怕是误会了,我们那几天是在布置店面,难免有些动静,以后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说话的是个年轻的伙计,和郝连小姐这冷面老板娘相比,他倒是长的一副和善可亲的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李十方话说到了,也不久留,看人脸色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点点头,转身就下了楼。
“没问题吗?已经有人注意你了。”见李十方走的远了,男人转过身来,煞有兴趣的看着女孩,笑道:“郝连依依,说起来,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
“是吗?”女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盯着男人的眼睛说道:“李撞,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怕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就这么溜走吗?”
“下千门,溜得掉吗?”李撞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道:“倒是你,恐怕要得不偿失了,兄妹一场,总不能看到你空手而归,说起来,那个人帮了我这么多,到了最后,都不能说声谢谢,我很内疚,我知道,他一直是喜欢你的,这份东西,就当我替他送你的礼物吧。”
“怎么可能?”郝连依依低头看了一眼李撞放在桌上的东西,大吃一惊,不由的愕然问道:“老爷子的那份家产遗嘱上,并没有你我的名字,这么多钱,你是哪里来的?”
“一场交易,包括那天你遇到的人。”李撞眉宇间闪过一丝伤感,语调悲凉的缓缓说道:“那件事,也是我做的。”
“你居然敢找人绑架我?”郝连依依脸色一沉,怒不可支的咬着牙质问道。
“他想让你活下来,如果不是我,你应该明白会发生什么的,我不知道老爷子答应了你什么,让你这样的死心塌地,明知是杀父仇人,也从来没有动摇过,那个局,你是逃不掉的,他不想你死,就委托我做了那件事,好在,不负所托。”
“我想要的,就是这个吗?”郝连依依冷冷的笑了一声,咬着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眶里含着晶莹的泪珠,带着哭腔,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哭泣,一边大笑,歇斯底里的大声道:“钱,钱能换得回他的命吗!钱,钱能让他回来吗!!!”
“依依,你……”李撞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郝连依依将那张巨额支票撕的粉碎,却不知道要怎样去安慰一个痛哭流涕的女人。
郝连依依哭了一会,终于停止了抽泣,李撞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冷冰冰的目光。
“你可以走了,这是我自己的局,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从今天开始,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叫做郝连依依,李依依,早已经死在了果敢。”
“郝连依依,还是忘不了吗?”李撞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依稀记得在和眼前这个女孩一起的二十几年中,郝连依依这个名字,也只不过出现过一次而已,那是个寒冷的冬天,那个有着阳光一般笑容的男人,静静的走入了他们的生活,用他自己的方式,让两个人永生难忘。
“不管怎样的局,一个人总是太勉强了一些,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一起做过什么局,这一次,我来打个下手如何?”李撞试着提议道,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这个所谓的妹妹的看法似乎有些偏激了,如果之前她的所作所为,为的是那份不菲的家产,那么为什么又会拒绝自己送上的支票,他很想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谢你。”李撞的身后传来了郝连依依为不可闻的声音,隐约中,似乎最后的两个字,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