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女人
为了高尚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为了崇高的利益可以选择光明,如我所了解的那样,余建从来就没有高尚过什么,他崇高的也只是利益而已,这令人作呕的直白的表达让我皱起了眉头,好在,张高照的及时返回让这一切得到了终结,他匆匆的给我们使了个眼神,然后我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辆被鸡蛋砸的开花的尼桑天籁。
“动手吧。”贺旗冲着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老板张走运挥了挥手。
事情的过程平淡的没有了悬念,张走运招呼着那家伙把车开进了洗车机,然后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洗车机,只剩我一个人守在入口的地方,车子刚刚开进去不过几秒,我就按下了停止开关,拉开那软帘子走了进去,那家伙见我进去,不由的纳闷起来,等着我敲开车窗说了些故障之类的话后,他也没有太过疑惑,就把车子交给了我,只不过还是小心的交待了些出了问题要我们赔偿之类的话,那些,都已经不是问题了,有了这个空当,一切都是好说,在后备箱翻出那相机之后,我拿到了里面的内存卡,又加了点水在那相机套里,如此,便完成了这个局面。
“家里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们依次撤回酒店之后,贺旗这样说道。
“已经想到了办法?”最为激动的还是张高照,虽然他不曾说过太多,但看得出来,这几日他过的不是太过开心,望着贺旗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办法,一直都是有的,只不过没什么合适的人选。”贺旗看了一眼余建,笑道:“说起来,这还是余大记者的功劳,论起眼力来,我可还是差的太多。”
“这个,都是小意思。”检查过内存卡里的照片,然后又用剪刀彻底撕烂了那内存卡的余建,如今正是我们几个人里一等一兴高采烈的,一扫之前颓然的他如今正是春风得意,挥挥手就很是自夸的说道:“要说看人,看女人,怕是把陈冠希拿过来也不如我,什么身材,什么性子,就是一眼!”
“怎么又扯到女人身上了?”我眉头皱了皱,有些不太高兴,余建色胆包天到处乱来,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可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什么特别的本事,毕竟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还不需要学习些这种技巧,我们做的是空口白话的高级生意,可不是什么出卖色相骗些女人的下三滥,更何况,余建说话的时候还扫了我一眼,这让我不由的就警觉了起来,这个家伙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他说些我这个样子最让人喜欢,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希望我牺牲色相的话,我真的就打算跳起来砍死他。
“我可实话告诉你,这世上最有钱,最舍得花钱的不是男人,是女人。”余建哼哼唧唧的说道:“再有钱的男人,也得往女人身上花钱,她们生下来就是花钱的,不光花的天经地义,心安理得,还花的得寸进尺,只要脸盘子漂亮,那想花多少还不是花多少,大腿一劈,钱就来了,来的那么容易,花的时候哪里还会去斤斤计较?”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有很多可以动手的空间。”余建这个说法我是认同的,如今的世道诡异的不像话,似乎姑娘只要有些姿色,那就一定要靠着这姿色搞些钱才是正经,不然的话,就是个被人笑话的局面,如此几番,倒是造就了有钱男人的幸福世界,但凡肯出些血,原来那几年跪在地上都搞不到的女人如今也只是轻易抱上床而已,这样的女人,我虽然不曾接触,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随便都能挑出百十个来,二十出头的姑娘,又有几个可以说得上是家境殷实,一百个里有一个已经很是不错了,可现在看起来却都很像是有钱人家的姑娘,一个个身上的东西加起来少的二三十万,多的七八十万也都不稀奇,用脚趾头想想也明白这些都是哪里来的了。
对于这些人,我没有什么愧疚,动手便是动手了,拿光了都不会觉得过分,而且最妙的是,这些姑娘年纪不大,钱来的太过容易,考虑问题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计较,不是自己的钱哪里会一分分的算计考虑,再说了,没了再要就是了,伺候好了家里那位别人的男人,要什么还不是有什么,只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余建让我出手去做这个,所以我就赶紧说道:“要是这样的话,还是有很多局面可以去做的,什么化妆品什么美容院之类的。”
“哦?化妆品美容院,你倒是说说。”余建一听我这个闲话,就赶紧把本子掏了出来,叼着笔头就问道:“怎么,还有新花样吗?”
“也不是什么新花样吧…”我脸红了一下,觉得十分尴尬,余建虽然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迹,但见识却还是有的,我说那些事情不过是想要抛砖引玉让贺旗出点别牵扯到我身上的办法,根本就是随口说说,什么化妆品美容院的局面都是老生常谈,余建一句新花样就证明他肯定知道那些不上台面的玩意,反倒让我更加丢人。
“那种局面,太慢了一点。”贺旗笑了笑,帮我解了围,说道:“做个美容院,然后用优惠的方式请那些女人来办卡办会员,回了本之后就关门走人,固然是流行并且收入不菲的局面,但周期还是太长了一点,很多人做这个,都是半年一年的要去搞,起初还要倒贴许多进去维持生意,风险也很大,大部分开始做这个的时候,也不是要真的骗些什么,是正儿八经的想要好好做做生意,不过是后面支撑不下去了,所以咬牙卷了人家的钱跑路,没有代表性,操作起来,也实在难办,经营上的事情,我们是不怎么明白的。”
“我,我也只是说说。”我尴尬的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讪讪说道:“女人的事情,我也不怎么明白,只是觉得似乎有不少动手的地方,反正,你们在行。”
“做局面这种事情,在行的是你们。”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是看着余建说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你搞出来的事情你自己去弄,这也不是我故意做出的刁难,而是实在觉得余建在女人这方面是个地地道道的行家,我们做局面第一的要务就是人性,但人性也分很多种,男人的就比较简单,大多是想要求个功成名就,里面延伸出来的钱财地位名声,基本上都跑不了这四个字,女人的就很麻烦,女人是非常感性的动物,上一秒钟做出的决定,下一秒钟就变了,根本没个准信儿,想要坑蒙她们,除非是当时真的有非常想要的,不然实在是太麻烦了一点,我觉得余建在女人圈子里游刃有余,怕就是个了解她们的专家。
但余建却摊着手摇头说道:“你让我跟她谈谈爱情倒是可以,但我可从没在女人手里拿到过一分钱,出血倒是真的,要么,你们拿出点钱来给我,我挑个有钱的去追求追求,然后骗上床的时候,你们来捉奸,拍下照片,少说能换个十几万二十几万的,她们倒还真是挺怕这个。”
“那些女人不是喜欢有钱人吗?”张高照在一边全神贯注的听了半天,也冒出个主意来,转着眼珠子盯着我和贺旗嘿嘿笑道:“我看,你们两个都像是富家公子,不是有那么个局面吗,先说和她谈恋爱,然后不停的说什么投资计划,然后拿出点钱来说是最近的回报,这女人啊,一有了男人就晕了头,心里就没了别人,就是男人,你们到时候就说手里短了资金什么的,也不是能弄到不少吗?”
“这个,你要是等的下去,我试试也没有什么。”张高照这个主意实在是个地地道道的馊主意,先不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来处理女人这件事,就是说我真得手了,厚着脸皮去干这个,那也不知道是哪年能弄到钱的事情,谈恋爱,总要一个月吧,然后还要一个月布局吧,然后还要一个月去骗钱吧,这三个月下来,张高照家里那帮人怕是早就倾家荡产了。
“哎呀,我这个脑子!”张高照一拍脑门,嘿嘿笑道:“我就是说说,你们别当真,这不是集思广益,抛砖引玉嘛,就是个思路的启发,我就负责随便说几句,到底怎么样,还是你们说了算。”
“不用那么多麻烦。”贺旗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还是喜欢最直接的办法,那样,即节省时间,又没有那么多麻烦,对付女人,我也不擅长,实在头疼。”
“你不是说简单粗暴吧?”我愣了一下,越想越觉得贺旗是打算玩点不新鲜的玩意,在广西他能带着人去杀老三郎,凭什么在天津他就不能直接带着我们去抢个女人,要说这样,还真是简单快捷,那些女人身上的首饰皮包,加起来怎么都是十几万,找上这么一两个我们蒙住脸动手,几个大老爷们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吗?那简直是十拿九稳的,得手之后往外地一跑,销赃的事情也没有太过麻烦,只不过,这个做法,想起来都觉得古怪,那样岂不是有些下三滥,敢杀人的江湖道上没有人看不起,说起来都要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好汉,但抢东西的,特别是抢女人东西的,大家怕是心里都要觉得这是个孬种。
“那样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贺旗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居然说道:“而且,好像也会节省我们原本不多的时间。”
“你不是认真的吧?”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但如今我已经看了出来,贺旗这次是真的认真了,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我们即便是很有几个人在手里,但这么多人手也不是用来抢东西的,虽然贺旗大可以厚着脸皮说些不在乎,但这件事情哪里又是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的,他不要脸,我还想要些脸面,所以我就忍不住说道:“我们,我们可是暗墨啊!”
“暗墨的前辈们似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的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可贺旗居然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他们那个时候,也做过绑票这样的事情,除此之外,似乎江湖上的坏事,他们一件也没有错过,这样做,也没什么的。”
“我说,大哥,我们怎么可以那个样子!”我终于忍不住咆哮了出来,吼道:“那种下三滥的的套路,做了会被人看不起的,你可是江湖道上有名的人物,我们,我们应该是那种很洒脱的好不好,怎么可以去抢?”
“我只是说可以打打那个女人的主意。”贺旗终于笑了起来,摇着头一脸好笑的样子说道:“抢的话,相信也没有多少钱在身上,她们身上那些东西,也很难说是不是真货,就算是真的,销赃也是很麻烦的事情,我看上的,还是她们银行卡里的存款,做人家外室的,大多也不是什么太蠢的女人,起初或许会痴迷一阵子,但久而久之就会想明白一些,知道自己吃的不过是青春饭,今天男人可以见色起意,花费很多钱在她的身上,以后也未尝不能看上别的女人,毕竟现在青春年少的姑娘街上简直太多了,大家都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男人,都是喜欢新鲜的,作为那种女人,她们应该很清楚男人的心理,所以在能够多要一点的时候,她们不会手软的,挥霍固然有之,但小小的储蓄也是未来的保证。”
“没错,这个我最清楚。”余建哼哼两声,一脸奸笑的就把他当年的经验分享了出来,说道:“那时候,我碰见个小姑娘,什么电影学院的,被个老头子一直养着,她就喜欢我们新闻圈子里的人物,觉得我们一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敢把真话说出来,没事干就热情洋溢的跑到我们报社里来送花,当初我听到这个之后,还以为是个什么丑八怪,可一见面,才知道这个姑娘,可真是一等一的好货,使了点心思,就被我搞到了手,大家也不是男女朋友,她也不瞒着我,就是喜欢和我待在一块,说趁着年轻从老头子那里弄点钱,以后找个好人嫁了也没什么,她们这些年轻女孩,哼哼,没有一个好货,所以,那天我跟着贺旗在喝咖啡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女的,绝对就是个被包养的,奔驰开着,一买就是几万块钱的东西,想要弄钱,从她身上下手就是。”
“行踪呢?”我皱了皱眉头,虽然觉得余建这家伙也不是好东西,但一想到狗男女这三个字,就差点笑了出来,余建固然不是好货,但那个女人就是好货了吗?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凑在一起,只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到底如何下手,想要对着那女人动手,底细肯定是要弄清楚的,叫什么名字不见得重要,重要的是那女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出没,平时喜欢干什么,有什么爱好,只要是和别人不大一样的地方,就是我们下手的契机,然而,平日里要想弄明白这些问题,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是不小,对于急需要做个局面弄些钱回张家口把那些鳄龟处理掉的我们来说,这个时间和精力恰恰是我们所短缺的,所以,虽然给出了目标,但我依旧觉得,真正动起手来,是很麻烦的。
“行踪的话,已经问清楚了。”贺旗笑了笑之后说道:“她总是在那个商场出没,里面很多专柜的销售都对她很熟悉,说是一等一的出手阔绰,有时候还跟着个她爸爸一样年纪的人过来,虽然是大客户,但好像也没有什么人瞧得起她,背地里都是叫她小三的,谁家有了新东西,只要打电话过去,就一定会来看看,虽然不见得每次都会买东西走的,但总有百分之五六十的机会会掏钱的,这个频率,一个星期里应该有两三次,毕竟那么多专柜,隔三岔五都是要来点新货的,我们在那里面找了几个销售闲聊,这些东西就都有了,而且,明天这个时候,她应该还会去一次,习惯上就是先在里面逛逛,然后,在门口的星巴克坐十几分钟等着她的男朋友,也就是那位老先生来接人,这个就是我们动手的机会。”
“那局面呢?”我点了点头,松了口气,但旋即还是不大放心起来,虽然是明白贺旗要打算做些本行洒脱的把钱拿出来了,但我还是不怎么明白,贺旗又要如何从那女人身上弄出钱来,我们惯用的伎俩不过就是给个不存在的大蛋糕,然后让人家掏钱付账,但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可是没有什么太好借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