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如常睡到9点,一进客厅海叔叔和秦佑都在,我有些诧异,猛一想今天是星期天,怪不得他们都在家呢。
“爹爹呢?”我伸了个懒腰,窝在沙发上。
“谦哥有事出去了。”海叔叔翻着桌上的一大叠报纸,“大小姐,这可都是今天的新报纸,全是在报道你呢,你要不要看看?”海叔叔把报纸捧到我跟前,很自豪的样子。“看看这幅特写,啧,大小姐可真漂亮!”
我瞄了一眼,整幅特写占了版面的三分之一,我穿了一袭红衣笑得特别灿烂,标题是《古琴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呵呵,真是好玩啊,一不留神我就出名了。
我大体的翻了一下,除了对大赛的报道之外,还有我的各方面的调查报告,我特别关注的一则是《中天老总和他的天之骄女》,历数了爹爹的种种成功之处,笔锋一转写道:“虎父无犬女,秦思谦的女儿秦初见可谓是天之骄女,自小就有神童的称号,昨天在全国性的乐器大赛中一举夺下最特别奖项,连郎心宁大师都交口称赞,当场收为学生。”还有的报纸杜撰了我的家庭生活,什么自幼丧母,父亲倾心培养;什么母亲远在国外,和父亲相依度日各种各样的说法应有尽有。真不可小窥这些记者的力量,他若是惦记上你了,能把你祖宗十八辈都翻出来。
“无聊!”我把报纸一扔,就去厨房找吃的了。我相信爹爹不会任这种言论蔓延下去的。
下午齐老师来了,咦,不是才比赛完吗,有必要抓这么紧吗?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忙解释说:“今天不上课,只是来看看我!”那好吧,我把她请到客厅,给她泡了一杯玫瑰花茶,“来老师,尝尝这茶怎么样,美容养颜呢。”
齐老师一口口轻抿着,不说话。我大概能猜出她此行的目的,但她若不开口,我也不会说出来。好半天我们就这样静坐着,最后齐老师似乎忍不住了,调整个一下坐姿问我:“初见,你为什么不愿意做郎教授的学生?”看看我果然猜对了吧。
“原因我已经和他说了呀,就是不想啊!”我觉得很无辜,我都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为什么还有人一遍一遍地问我呢。
“可是初见”
“齐老师我们不说这事行吗?”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别人不能代表我,别人认为是好事情,不一定我也要那么认为。
“那,好吧!”齐老师长出了一口气,有些不情愿,“郎教授想见见你,可以吗?”她似乎还是不死心。
我思考了一会,点头了。见就见吧,最好把话说清楚,把问题解决掉。
“你真的不愿意做我的学生?有许多人争着抢着要做我的学生呢,你知道我是谁吗?”在郎心宁古色古香的琴室里,他这样问我。
我笑了,“我知道您特有名气,也特别的崇拜您,我知道做了您的学生,就等于一只脚踏上了世界的大舞台,可我还是想拒绝。”
“小姑娘,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可你能确定你不是逞一时之勇?你和家人商量过了吗?他们的意见是什么?”郎心宁不死心,继续游说着我。
“我很确定,对于别人来说,您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拒绝您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可,那是别人不是我。我不需要功成名就,不需要大的舞台,也不想成名成家,我学琴只是为了弹给自己听,所以您的提议对我没有任何的诱惑力。至于我的家人嘛,他们都听我的。”我注视着他的眼睛,非常清晰的表述我的意思和决心。
郎心宁笑了,手抚着发向后仰去,很快又坐了回来。“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我还真想要你这个学生呢。”
我耸肩挑眉,“那只能让您遗憾了!”反正我是不愿意让自己委屈,我讨厌把我的宝贵时间都用在枯燥的练琴上,好不容易脱离了学校教育,我没必要再给自己找罪受。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会的乐器可不止古琴一种,我工作室里的乐器应有尽有,像古筝、钢琴、架子鼓,等等,你可以随便学随便看,而且我上课很简单的,一首曲子的练习绝对不超过5遍,你再考虑考虑?”他连利诱都用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等着我的回答。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动心,想起刚才走过的他那间独特的工作室,我的心有些痒痒,那些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的乐器就摆在他的工作室里,散发着各自独特的光芒,如果除了古琴,其他的乐器我也能随手拈来几样,那多棒呀!得,就学一学吧。
想到这里,我抬头很狡黠地对他说,“那行吧,我就勉强一下做你的学生吧!但您绝对不能强制我练习。”
“行!我从来不强制我的学生,都是他们自愿的。”郎心宁笑得很开心,好像只要我答应做他的学生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爹爹说我这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典型的懒丫头形象。但他同时也告诫我一定要好好学,别丢了他的脸,我就撇嘴了,我什么时候丢过他的脸了,给他长脸还差不多。爹爹才是得了便宜卖乖呢。
齐渺渺是最高兴的一个,她说以后我就是她的师妹了,那语气里有高兴,也有点点的失落,我就很认真的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老师,很称职的好老师。
齐渺渺笑了,笑容里更多的是欣慰。这个我好像有点懂了都来读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