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丑小丑开始调试阵法,众人均感无聊,只有在阵中呆呆看着外面流动不停地各种时空乱流。明正天一边守在小丑身旁,一边在心中嗟叹:“看来这回跟着出来又失算了,以为安全,没想到比前两次更不安全,明正天啊明正天,以后可要切记不要拿生命去拍马屁啊。”同时,心中念头飞转,盘算着能不能找出什么合理的借口劝刘迦打道回府。
刘迦看到不远处有一些团状光晕,仿佛在原地随着乱流晃动,却没有飘远。他向大丑问道:“那团状光晕也是时空乱流吗?”大丑转身看了看,笑着说道:“也算,也不算。”
大丑见众人又起好奇心,于是指着那团光晕说道:“那像是由一些平行时空,比如梦啊、幻想啊、或是由界与界之间产生挤压后,形成的一些空间,这些都不够稳定,随时都在变化的。”
刘迦一听大是奇怪,问道:“梦和幻想也能形成时空?”大丑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不行?你睡着时候的世界是哪儿来的?”刘迦想起从前在地球上所学的知识说道:“那是小脑没有睡,各种信息凑在一起,所以…….”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这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大丑笑问道:“小脑是什么?为什么把各种信息凑在一起?为什么好多时候你的梦里面会出现你一生都未曾见过的影像、人物或是事物?为什么你的梦有时候就和现实一样真实?为什么有时候你梦里面的事情会在不久以后出现在你现实中,甚至是一模一样的?同时,一种幻想如果被千万人甚至是亿万人的念力所共同护持,那不是一样形成新的时空吗?”
刘迦一听他连续问那么多“为什么”,一下子懵了,连连苦笑之余,说道:“还是麻烦你来说吧,由我来问为什么好像大家都要轻松些。”其他人看小丑一副自信的样子在调试跨界大阵,也都聚齐到这边来听大丑的理论。
大丑一见众人聚集过来,一时间yù言又止,崔晓雨善解人意,微微一笑,说道:“大丑先生,你只管说好了,大家不会因为不理解而动手的,他们刚才只是情绪不好而已。”
大丑一听,立即释然,于是又讲道:“其实生命从未有过休息的时候,包括身体死亡。所谓的休息或是停止,那都是针对某一种形体而言,形体的消散,相对于聚集时,那就是休止了。但好像本身的元神却从未停止过,一个人要死了,是因为其身体过于老化,元神已无法驱动这样的躯体,死的是那个承载元神的躯壳。但生命本身却从未有过任何消减。”这些人都是修行者,一听此语都大大点头,这个道理他们都懂。
大丑接着说道:“梦也一样,和我们刚才说的其他念力方式没什么区别,也一样在凝聚着各种念力,不同的人、不同的梦形成不同的时空。”他看到除了刘迦的眼睁瞪得老大以外,其他人都很正常,因此又专门针对刘迦补上一句:“别以为这是瞎话,大千世界里面,不可尽数的生命,同时有着不可尽数空间,这很正常。”
大丑说道:“幻想和梦没有本质的区别,梦的力量源于个人,但幻想就不同,幻想是可以传递的,比如一本小说,小说故事所形成的情节会成为众多人的意识念力共同所专注的对象,这样的念力不是更大?比梦更容易形成一个时空,而且稳定。毕竟梦更多来源于个人,而幻想除了个人以外,还有众多群体幻想。”
大丑继续指着外面的光团说道:“像这种能形成巨大时空光晕的,一般来说是幻想形成的,而且能如此巨大和稳定,这种幻想一般是基于一些长期不变的东西,比如一些名著小说,因为这样的故事容易在众人心中形成一个固定的概念,而随着时间越长,由于是名著,看的人逐渐累积,意识力也越来越强,不断地有能场补充进来,这种时空就会凝聚地越来越稳固。”
众人一听,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刘迦吞咽了一下,正要说话,齐巴鲁在后面加上一句:“是啊,我佛门经典里面,就经常说不要随便动念呢,任何念头都是有力量的,或大或小,但都是有作用的。”一旁岐伯也跟着大点其头。
李照夕在一旁对刘迦说道:“师兄,我怎么感觉对那团乱流有一丝亲近感啊?你有没有?”刘迦心中一凛,他刚见那团乱流时,就有这样的感觉,但想不出为何如此,是以就没有再想下去,这时李照夕正好说中他心中所思之事,不禁疑惑大增,他对李照夕点了点头。
二人即刻将此感觉对众人说了一遍,众人都摇头不知。刘迦望向大丑问道:“为什么我和他有这样的感觉呢?这是不是说明这团乱流或许是我们所熟悉的什么故事或是历史呢?”
大丑笑道:“是啊,宇宙的奥妙太神奇……咦,这是怎回事?”随着他惊异的表情,众人这才发现整个阵法正缓缓地向那团光晕靠近,一时间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小丑在背后急叫道:“大丑,快来看看,这东西有些不听使唤了!!”这众人一听“不听使唤”几个字,全都是一片冷汗沾身,看看大小丑,又都看看阵法外面,那团光晕和众人所在的大阵距离竟是越来越近一般。
明正天立时跑到大丑身边,急切地问道:“如果撞上那团光晕,会怎么样?爆炸还是怎么的?”大丑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撞过啊。我的一切理论都是三分实验加上七分推论出来的,不可能样样都有机会试验啊。”明正天大惊道:“非验证过的事情你也敢乱说?”大丑苦笑无言。这明正天哪知道,科学理论除了实证以外,有不少都是在实证的基础上向前推论的,修练的人只知实证、印证,哪知推论假设的乐趣?
非所言在一旁叫道:“快看,那团光晕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好像是正在被它吸过去似的。”
众人一听,立时一片嘈杂之声,玛尔斯甚至已拿出了大棍,看看距光团越来越近,他急切之中,将大棍伸出,大棍立时变长变粗,他想试试能不能用神力把那光团折腾到一边去,虽然这作法有些不可思议,但谁也没试过,也都一齐看着玛尔斯尝试。白玉蟾在刘迦体内有些紧张地说道:“老子有个不好的预感,这蠢猪要惹祸。”
玛尔斯的大棍刚刚伸出大阵,已然直接伸向那光团,在光团边缘时他犹豫了一下,紧接着神力从棍的前方倾泄而出,直接击向那光团,那光团只是软绵绵地凹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样,就像击在绵花团上一般。玛尔斯看看好像没什么大碍,信心大增,正要再次发力,突然间听到众人在叫:“过来了,过来了。”玛尔斯心中一惊,正要将大棍向后缩一些,已然不已,那光团已撞上大棍。
只听到玛尔斯一声惊呼,整个人已被光团接触大棍后产生的巨大引力拉出大阵,众人皆是大吼,刘迦立时向前,抓住玛尔斯小腿,但这引力太大,刹那间他也被拉了出去,此时玛尔斯已有半个人被吸进了光团。
刘迦刚随着玛尔斯被拉出去,后面非所言双手立即变长,已将刘迦身体抱住,袁让因和明正天应变神速,立时跟着扑上,一人抓住刘迦一条腿,齐巴鲁、李照夕、玉灵子、崔晓雨也立即将明、袁二人抓紧,生怕这二人也被拖出去。大小丑突见这变故,也是大吃一惊,大丑急叫道:“小丑,你继续调试,我去帮忙。”转身将双手箍紧非所言双臂,为他助力。一时间,众人如拔河一般,用尽全力把刘迦和玛尔斯向后拉,但这团乱流引力巨大,众人片刻间已感到吃力之极。
白玉蟾在刘迦体内痛骂不已:“他妈的,老子就知道玛尔斯那蠢猪要闯祸,他就没干过一件好事!活该被他爹痛揍!”
刘迦不管如何用力,都无法将玛尔斯的前半截身子从那团乱流中拉出来,正急之间,听到小云叫道:“催动宇宙吧。”话音刚落,体内黑洞大开,玛尔斯的身子好像立时向后退了一点,刘迦正在高兴,突然听到白玉蟾大叫一声:“小云师父,使不得!”说话间,明正天等人突然间尽皆被一股大力吸出,刘迦失去身后的力量拉扯,一下子和众人全被吸进了光团。
原来小云急切之中黑洞大开后,本拟将玛尔斯拉回,谁知道后面的人反倒一起被刘迦体内黑洞拉了出来,一时间众人在空中无法借力,反倒是那乱流光团力大无穷地将这一群人全拉了进去。小丑本来正在加紧调试,突然眼前一闪,大丑和众人全都无影无踪,他一个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众人在一阵翻滚中全落在一片树林里。这些人个个都是修练有术之人,落地即起,立时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刘迦体内小云用一股哭腔闹道:“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忘了这么做也会把后面人的吸出来啊!”似乎真得哭了起来。白玉蟾不断安慰道:“小云师父,这哪怪你啊,都怪玛尔斯那蠢猪,老白要是化形出去,先替他爹再扁他一顿,一天到晚到处闯祸。”
刘迦来不及理会这一老一少的哭闹,连忙转身查看四周同伴,只见除了玛尔斯在地上哀叫之外,其他人都毫发无损,而且由于紧张,个个都jīng神抖数地四顾查看。他立时向玛尔斯跑过去,问道:“老玛,你伤在哪儿?”玛尔斯痛苦地叫道:“全身都痛啊,刚才前面拉,后面扯,太难受了。”刘迦一听,原来只是拉伤,也就放心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已好像也和他一样是被前拉后扯啊,怎么自已没他那么疼呢?以中疑惑不解。
他却不知,这玛尔斯的痛苦本来就是装出来的,他刚被光团拉出大阵,心中就在暗叫“闯祸了”,此时终于无力挽回大错。面对事实,他怕这群人立时对他痛骂,是以一落地马上假扮凄惨之相,以博得同情分,让众人的愤怒不便立时发作。果然,众人刚一清醒,所有的人都想冲过来数落他,但一见他已痛苦如此,想来已得到报应,便骂不出口了。他见众人上当,心中暗喜,一边哀叫之余,一边斜眼打探众人眼光。明正天心思细密,稍稍一辨,立时感到他的惨叫声中大有掺假的成分,再偷眼观察,发现其眼神扑朔迷离、大不诚实,本想上前戳破,但碍于他多少也算自已师叔,便忍了这口气。而白玉蟾正在体内安慰小云,一时间没去注意玛尔斯,否则以白玉蟾之毒辣眼光,哪能让玛尔斯如此低劣的演技骗过去?
众人此时都已观察了四周,发现并无异样,也无甚特殊灵气,四周也看不到有人住宿,虽然林间茂密,阳光普照,所幸还能听到一些知了和雀声,至少说明尚有生命,但让这群人都大感庆幸的是,各自功力尚在,不比在老妖怪那儿变成凡人而恐慌之至。
大丑走到刘迦身边说道:“如果这真是由幻想的意识力形成的时空,我们可就糟了。”刘迦心中微惊,正要相问,大丑悄声说道:“我是理论家,之所以了解这些,全是因为实验加上逻辑推理才得出来的结论,从未真正进出过这样的空间,完全不了解啊。”
刘迦一惊,但马上想起自已曾靠小云的宇宙出入过无间时空的,正要动念相询,小云已又在大脑中哭起来:“你放弃这主意吧,这时空是存在于千万人共同形成的意识之中啊,又不是我们以前存在过的时空,这比心缘镜还可怕啊,呜……都是我不好。”
白玉蟾听见小云越哭越停不下来,心中大惊,要知道小云就是白老儿用以安身化形的宇宙,小云情绪倘若失控,刘迦体内宇宙只怕立时便有巨烈动荡,众人还不曾死,白老儿却先要魂飞魄散了,于是赶紧安慰小云道:“小云师父,你切不可自哀自怨,这天无绝人之路,老白也是九死一生过来的人,慢慢熟悉这环境之后,想来自有解决之道,我们未战先馁,忌不坏了小云师父的名声?”小云一听,扑哧一笑,心绪渐安。
刘迦一听小云的说法,浑身一阵冷汗,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听到李照夕说道:“师兄,你来看,那边有人过来。”
众人一听有人过来,立时跃上一旁小山坡,注目前方不远山道,只见远处有一行人正说说笑笑地向这边走来。众人放眼看去,这行人也在林中穿梭,隐约只能看到人影,但说话声音却随之越来越清晰,似乎还有马蹄声也相随而至。
前面的一行人越走越近,声音越来越大,只听到有一个人在开心地说道:“悟空,这一场善果,真胜似比丘国搭救儿童,皆尔之功也。”玛尔斯等人听到此语,尚没有任何感觉,只见刘迦和李照夕两人顿时连连后退、脸sè苍白,好不容易站定,俩人胸口都起伏不定,对视之间,同时大叫道:“西游记!”
这前方来的四人一马,正是故事《西游记》中的主角唐僧及孙行者诸兄弟到了。
众人不知刘迦和李照夕二人为何如此惊慌,都赶过来相询。刘迦一脸冷汗说道:“大丑说得不错,我们果然进了幻想故事所形成的时空之中。”李照夕镇定下来说道:“难怪我和师兄对这团时空乱流感觉熟悉,这是我俩从小读到大的故事啊,脑海里面已不知重复过无数遍了。”
大丑一听,面带喜sè道:“太好了,有人熟悉这故事的话,只怕我们出去的希望又增大一分。”众人一听,也是忧中带喜,总比完全进入一个陌生的故事让人不知所云要好些。
刘迦哭丧着脸,摇头说道:“我和李师弟熟读此故事,你们不了解,不知道那猴子头有多狠,搞不好我们这次要在这儿送命了。”
众人一看他的表情,心中都感不妙,岐伯正想发话,突然空中一声霹雳:“尔等是何妖魔鬼怪,敢在此荒郊野岭聚众成jīng,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半空中一只金毛猢狲,头带金刚箍,两眼似喷火发光,身着一件灰sè僧衣,脚踏琉璃云彩,手握一根金sè大棍,正在对着下方众人喝斥。
刘迦大惊,指着天上的猢狲对着众人说道:“我说的就是这只猴子头。”玛尔斯一看此猴个子小巧,瘦如皮包骨头,竟敢说如此大话,心中好笑,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已然飞上半空,也拿着一根大棍,对着孙悟空叫道:“你这只猴子头,从哪来儿来的?有没有听说过战神?”
李照夕和刘迦在下面暗暗叫苦,转身问大丑道:“这幻想故事里面的人物,他们的能力是如何界定的?”大丑说道:“我不清楚,但想来幻想故事是由作者给人物下的定义,再把这种定义通过文字传递给读者,千万读者的念力随之聚集成这时空。”
刘迦一听,松了一口气,说道:“那还行,这猴子头现时应该还没成斗战胜佛,只是太乙散仙,咱们这么多人能对付。”众人一听,原来只是个太乙散仙,这里高手如云,群欧之下,把这猴子头打回原形也是小菜一碟,不禁个个释然开怀。谁知刘迦话音刚落,李照夕已在一旁哭道:“师兄,你怎么忘了?这猴子头一旦打不过对手,就跑到这故事中的灵宵殿和西方佛祖那儿搬救兵,我们要对付的何止千千万万的神仙和罗汉啊?”众人一听,立时手足冰凉,一时间全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知道,这群人在现实中对付一个仙界的高手只怕都大感头痛,而此时要面对的是幻想中的神兵天将,再加上吴承恩兴之所致,随手一笔就把这些神鬼仙佛的能量和数量级无理xìng增长,众人要面对的只怕全是些自身能力大大超出其级别该有能力的超级神人。唉,笔者也是作者,深知作为一个写手酒后随意几笔所带来的灾难,后人当以此为鉴,切不可让更多的角sè枉死在不经意的个人兴趣爱好中。
此时半空中,一个神界十分之一战神正和未来的斗战胜佛斗嘴,热闹非凡。
那孙悟空大声道:“呔,这毛神自称战神,忌不知老孙当年大闹天宫,哪路神仙不知、哪般天将不识,上至玉帝老儿、下至十代阎君,东起二郎小圣、西至灵山佛祖,却从未听人说起过有战神之职位。看尔等一伙人众,其他的还像修道悟真之人,就你这怪物头上云气不似个正直良神,敢是此地成jīng之怪,快快报上名来!”
下面刘迦一听,大叹一口气,转身苦笑着对着四周众人说道:“唉,这猴子头就是这烂脾气,到哪儿都先把个人排场拉开,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这故事里面,天上地下、神鬼仙佛都是他朋友,咱们死定了。”说完大叹之余,咬牙悲苦,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有一天自已居然会与这幻故事里面的人物相对,再想起儿时看《西游记》,自已兀自给孙行者加油之外,还曾大大希望他的能力比小说中说的更为强大,只怕那美好愿力这猴子头都不知收到多少年了,心下更为后悔。
玛尔斯在半空中笑得弯了腰,指着孙悟空说道:“你太有趣了,我自认为我也算是个吹牛大王了,你这猴子头,比我还能吹,行行行,在这吹牛的本事上,你算赢了,哈哈哈。”
这孙悟空一生最要面子,哪能容忍别人说他吹牛,大怒之下,金箍棒一扬,对着玛尔斯叫道:“废话少说,有本事的便来走上两招。”玛尔斯稍稍停住笑声,说道:“好好好,咦,你也拿棍啊,咱来试试吧,看棍。”话音一落,已然扑向孙行者。
孙行者毫无惧sè,举棒相迎,口中兀自念道:“你不知我这棍来历。”玛尔斯边打边问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孙悟空痛下数棍,口中喊道:“棒是九转镔铁炼,老君亲手炉中煅。禹王求得号神珍,四海八河为定验。中间星斗暗铺陈,两头箝裹黄金片。花纹密布鬼神惊,上造龙纹与凤篆。名号灵阳棒一条,深藏海藏人难见……”玛尔斯听得头大,大骂道:“哪有像你这种人的,打个架嘴里面还要背文章,你这算啥毛病?”
李照夕在下面一脸无奈地摇着头对众人说道:“你们没看过原著,不知道猴子头就这毛病,一打架就开始念快板或是数来宝之类,他这一开始,不打完是停不下来的了。”说话间和刘迦相视苦笑,心中皆知如果摆不脱这猴子,大家恐怕真要死在此处了,毕竟每次这猴子除怪,不搬来众天兵神将把对方搞定,这故事就没得完。
除了刘、李二人以外,此行人等皆不知这《西游记》讲的是何事,更不知眼前这又瘦又小的猴子头到底是何方神圣,好奇之下,都腾空而起,想看看这幻想故事中的人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sè。刘迦、李照夕担忧玛尔斯,也是一起升空,在旁观战。
两个战神立时打得满天杀气、风云突变,你来我往之间,再加上孙悟空口中念念有词,背完他金箍棒的来历,又开始背他当年大闹天宫的人生简历,抑扬顿挫、滔滔不绝,大有文武双全之势,众人看得都是心惊肉跳。
那孙悟空既是故事主角,与人过招,最多也是输在法宝上,哪有一战即败的道理?数招一过,玛尔斯渐渐手软乏力,浑身冒汗,向后大吼道:“你们在后面看老子挨打是不是很过瘾?”众人一听,方才醒悟,立时各自抽剑扬枪,刹那间将猴子头围在中间群欧。
刘迦一看这局面,大大叫苦:“倘若就此认输,大家先跑到一边躲起来,也许还不至死,如此群欧,只怕这猴子头马上一个筋斗云,就要上灵宵殿搬救兵去了。”想到以前看书时,书上从来都是说十万天兵相助行者,不禁大叹,此次倘能生还,一定给吴承恩上香进贡,望他下笔时手下留情,不必见怪即灭、见妖即除,赶尽杀绝之前多少也给大家一个教育改过的机会。
刘迦想到每每书上讲这猴子头上天宫搬兵时那劳师动众、风云惨惨的盛况,心中恐惧大增,各种念头交错起伏,瞥眼间,看到不远处一个猪头人身的怪物和一个髭须大汉正拉着马上的僧人向来路逃跑,心念一动,想道:“咦,那不是猪八戒和唐僧吗?旁边那肯定就是沙僧了。对了,这唐僧最是善良,我去给他说明情况,告诉他我们不是坏人,而是一群修真道士,只要能取得他老人家的信任和理解,此灾可免。”念及此,已闪身至唐僧背后。唉,人最容易忙中出错,他却忘了在这故事中,不少妖怪都是变成道士来哄唐僧上当的,不仅孙悟空火眼金睛早已识破,就连猪八戒之愚钝都知道只要是道士一来,肯定是妖怪变的了,只怕走到这一步,连唐僧都会觉得这些妖怪翻来复去地耍同一招,早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