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说话间,突然半空一道闪电劈过,瞬间将所有人的面孔刷白,大家微感诧异。刘迦自言自语道:“这天不是很晴朗吗,闪电怎么说来就来?”言下之意仿佛在说,没听见玄哥下令居然就敢打雷?
玄穹仰望天空,沉默片刻后,说道:“是忤作秀和况泽雄耳干的,他们这些rì子一直在这星系空间中布时空大阵,想逆转时空至这界开始时的样子,那时他们便是这界初始之人,一切历史将重新开始了。刚才的闪电一定是他们布阵时产生的能场干扰。”
玛尔斯叫道:“这厮这么狠?玄老大,咱们还等什么,难道要等他们布成大阵后再和他们打?那时可就来不及啦,要打就要趁现在,他们现在忙着布阵,分心应战肯定会手忙脚乱,咱们这就去给他一个猛打狠揍,他这阵一毁,不就万事大吉了?”他是战神出身,身经千万战争,深知打击对手的要领往往是趁其不备、出其不意。
刘迦也在一旁急道:“是啊,玄哥,我听说过有一句叫什么来的,等敌人过河走到一半时就要开打,否则等他过完这条河,就会把咱们赶下河啦。”他虽然没那么多人生体验,但多少也看了一些课外书籍,与同事间聊天时也常常拿些古代名将的故事来自慰一下这平凡的人生,再加上在商庐大战的经验,此时参战心切,一时间也自感说话能切中要害,只是着急中竟想不起那个著名的成语该如何表达,是以让这本该威风出口的名句气势大减,失去该有的震撼力。李照夕在一旁补充道:“师兄,那叫半渡而击。”刘迦咬牙点头地说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玄穹点点头笑道:“两位兄弟说得不错,只是这两人的能力已远非我等半渡而击就能让其功败垂成的了,他既然敢当着我等的面,毫不忌讳的在这星空中自在布阵,也就压根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此时不灭我等,只是因为不想分心而已。”
明正天一听,立时大怒道:“这厮居然敢瞧不起玄哥?岂不找死?”义愤填膺之际,竟想冲上天去给自已的偶像找回面子,但转念一想,此时玄哥的功力虽然未达至道,可也远高于自已啊,倘若老明这冲动之下,被那俩个超级坏蛋一巴掌给扇死,自已不仅没享受到革命的果实不说,倒先成了烈士,虽说以后玄哥为了纪念打天下时而死难的弟兄们,仙史上也能留个英名以供后辈瞻仰,但倘若这拨乱反正的事业失败了,两个超级大坏蛋必定要重修仙史,那时仙史上只怕会写道:贼将明某某自不量力,公然挑战我英明至尊忤作秀,被至尊一掌化为烂肉。不仅作为反面教材,只怕受后人唾弃之余,还要成为千古笑柄,我明正天jīng明一生,这笔帐可要先算清楚了。是以动念之下,克制冲动,立时又补上一句:“玄哥,你老人家打算怎么做?”
玄穹微笑着看了看大家,说道:“各位不必太急,他这大阵一时半会儿也成不了,我们还有些时间准备,大家跟我来。”说完,他环顾了一下众人,正yù带众人瞬移离开,突然发现崔晓雨站在这群人身后,不禁脸露惊喜之情,上前轻声道:“若微,你何时来的?”崔晓雨不知他在对自已说话,反转身向后看去,发现身后再无他人,方知他刚才所言确实针对自已,不禁奇道:“嗯?玄穹大哥,你是在对我说话吗?”玄穹一楞,立时脸sè转至正常,笑道:“我认错人了,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太像了。”崔晓雨正要问他这朋友是谁,玄穹转身对众人说道:“我们走吧。”他话音一落,眼神过处,众人尽皆消失不见。
众人出现在一个大殿之中。这殿高大得出奇,以齐巴鲁和玛尔斯之高大,站在殿的zhōngyāng竟如一只蚂蚁站在足球场上一般,不禁连声赞叹以玄哥之能,方能有如此之大手笔,这大的房子都盖得起来。玄穹笑道:“这不算什么,那忤作秀二人在星系中布阵,以星球为支点、以星河为能场,那才是能者所为。”众人一听,心中均大感高人心思非我辈肉眼凡胎所能理解。转念想到忤作秀二人如此之厉害,此战只怕惨烈之至,众人均感凶多吉少。
刘迦想到一事,立时问道:“玄哥,你这殿这么大,是在地下吗?这么大的空间不是很容易被忤作秀探知到啊,我们稍有什么动作他立刻就知道,那不是很危险。”辛计然在他体内接口道:“臭小子问得好,我也犯迷糊啊,就算这大殿被阵法所保护,那忤作秀二人何等修为?只怕几口唾沫就把这大殿毁了。”白玉蟾惊道:“文老,那二人真这么厉害?几口唾沫就可以……”辛计然叹道:“唉,老白啊,你这人就是这样乱认真,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你有见过谁吐唾沫就把人给吐死的?”白玉蟾松了口气,不再说话。
玄穹笑了笑,在大殿中来回走了几步,说道:“小兄弟问得好,其实这大殿是不存在的。是我用幻相模拟出来的,你们此刻尚在刚才所站的地方,并未离开。只不过就算是幻阵,在高人眼里也很容易被识破,所以我这幻阵是在不断移动的,没有固定的方位,但如果想定在某处也很容易。这个大殿的创立,只是便于朋友们相聚时不被忤作秀他们发现。”
众人听他解释一番,方知原来大家只是在一个四处漂移的幻境之中,对这玄穹又增崇敬之感。
玄穹让众人全都退至大殿四周,然后他随手在空中虚点数下,也退至一旁,众人四周立时一片漆黑,但眼前却是亮光闪过,这大殿中竟出现了一个缩小的但却完整的宇宙星河。众人一见之下,均大感神奇,除了能欣赏这面前的苍穹奇景之外,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非所言摇头惊奇道:“宇宙居然能缩小成这个样子,那里面的人不是也要缩小千万倍了?”刘迦心中立时想起在商庐地下见过的那个宇宙,此刻竟见玄穹也在挥洒间现出一个宇宙来,好奇心大起,不禁问道:“咦,这星河是真的吗?”
玄穹呵呵笑道:“小兄弟,何为真?何为假?星河也只是宇宙诸界间的一种能场现象而已,只是一种表像,这表像与大小没有太大关系的。就好像一块被烧红的赤铁,你看到的红sè是因为其高热,高热才是他的本质,红sè只是高热后的一种表像而已,但并非有红sè即有高温在其背后。”众人似懂非懂地望向玄穹,均感这热铁发出红sè的事尚好理解,却又如何联系到眼前的宇宙中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发问才好,仿佛这一发问要么就是提出太幼稚的问题,要么所发之语就可能完全不着边际。就如笔者听到霍金讲宇宙时间的概念时,听了也就听了,要说有没有听懂呢,好像也听懂了,但如果霍金问笔者:chgor,你觉得我的理论有什么问题吗?笔者必然如摇头狮子一般,茫然痛苦之余,最后实在摆脱不了他认真而谦逊的姿态给自已带来的巨大压力,强作轻松笑颜地顾左右而言他道:咦,这街拐角处有个酒馆不错,去喝两杯?诸如此类,皆因众人在此种意义上的“懂”只限于眼睛看清了、耳朵听见了,可对其道理和深义的理解度,恰如对牛弹琴中的那只牛一般,要说有何差别,也就是一个只顾在地上吃草,一个无奈去酒馆散闷。
刘迦修为时rì尚短,但与众人所不同的是他体内也有个宇宙,虽然不明其理,却是天天与之打交道,理论不足,实践颇丰,一时间竟感若有所悟。至少这宇宙既可至大无外,又可至小无内的现象他是见过的。他心中略有些兴奋,不禁插嘴道:“那殿中这宇宙是不是正可以模拟外面的世界,甚至用他来监视忤作秀的所作所为,他在星系中的布阵过程,这里都可以一一跟踪并展示出来?”
玄穹一听,脸上露出赞许之sè,笑道:“说得不错,小兄弟在这方面的见识果有过人之处,不错,我们在这里既可观看忤作秀在星系中的所作所为,同时也可以在此布阵。这内外之间虽不能完全同步,多少也有些联系在其中。”
众人一听,小白脸居然真得听懂了,心下各自惭愧不已,本来一直都以为这不学无术、基础薄弱的小子只是在修练上比众人来得快些,但那是天生体质的不同,也没有什么可羡慕的,可谁知道这家伙现在居然开始学会用理论来武装自已了,一时间各人心中都有种快被超越的紧迫感,暗暗发誓今后要更加努力,否则真要跟不上时代的脚步而被新生代所淘汰了。这就如一个没有文凭而能力卓越的人,大家虽然佩服他,有文凭的人却依然自有一种科班出身的优越感,可这小子竟在暗中偷偷学习,只怕不久也要拿到文凭了,众人引以自豪的优越感正在丧失而快要变成自卑感了,心中急切之意,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这世上,有理论的人,可以当教授,能实干的人,可以办企业,二者兼有之的人,除了坐直升飞机进政治局主持国家大事以外,放在任何地方都显得太浪费了。
玄穹退至一侧与众人站在一起,右手轻挥处,眼前的星河中无数亮点应化而生,众人细看之下,原来是星河中一些星球突然变得特别明亮起来,这些明亮的星球大小不一,方位各异,有相距很近的,也有相距甚远的,看起来仿佛并没有什么规律,只是间或便有一两个新的星球增加到这闪亮的群星之中来。
刘迦此时jīng力非常集中,他既知这是在已方的隐秘处模拟对方所在的环境,那许多事情即可一想便知,是以他有些兴奋地说道:“那些闪亮的星球只怕就是忤作秀二人布阵的阵点吧,不断地有新的星球闪亮,也代表着他的阵法中不断地新的星球增加进来,是这个意思吗?”
玄穹开心地笑道:“对对,小兄弟,你很聪明,正是此意。”刘迦一听“聪明”二字,竟大感突兀,他开始修真以来,不是被人骂傻蛋,就是被人骂臭小子,没想到此时有人说他聪明,一时间竟以为玄穹在开玩笑。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大都理解这星河的意义了,李照夕赞叹道:“这简直就是一个实时跟踪对手的立体作战地图,如不亲见,哪能相信?”玛尔斯也点头道:“厉害,如果这宇宙与外面的宇宙彻底完全相通,咱们就此打烂那些阵点,那两个混蛋的阵法也就完蛋了。”明正天此时心中拍马屁的愿望已上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激动之余,脑海中翻过千万种拍马屁的绝句和名言,一时竟不知该用哪一种才能表达自身的心情,yù说还休处,脸sè红白翻滚,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可见凡事都一样,至高境界难以表述,这拍马屁拍到极处,也是不拍而拍,于无声处胜有声了。
玄穹沉吟片刻,指了指玛尔斯,笑道:“其实,要做到这位兄弟说的,就在此大殿内直接击破此宇宙内的阵法而达到破坏外面星河中忤作秀的阵法的目的,想来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我尚未领悟到这一境界。但利用这宇宙却也能模拟与之对抗的种种可能。”说完,他又手指虚点数处,只见宇宙中又有无数星球闪亮起来,只是这闪光不同,前者是红sè的,这后者却是蓝sè的。但这蓝sè与红sè的星球竟交叉混杂,一时间sè彩缤纷,煞是好看。
玄穹说道:“这蓝sè闪光的星球,就是我用来布阵的点位,穿插在忤作秀的阵法中间,只是由于他的阵法不断有新的变化,是以我要跟上他的变化,毕竟要慢了些。”
此时两种不同sè彩的星球交替闪亮,双方阵法都出现在眼前,众人搜肠割肚之余,均不知玄穹所布下的是哪一种阵法。李照夕突然忆起观心院中的记载,此刻印证之下,不禁大为感概道:“玄哥这天玄地黄阵,原来竟如此巨大,唉,不亲眼见到,竟以为是一般阵法而已。”刘迦此时也在观心院内作了印证,也在一旁点头叹道:“谁会想到竟可以在星河之中布下如此大阵?竟像用星球来下棋一般。”可见天下至理相通,凡人以下棋而论天下,高人以手转乾坤而下棋,这朗朗环宇,天人合一之处,岂是我辈能明了的?…汗。
玄穹听到二人对话,有些诧异,问道:“两位说这大阵叫天玄地黄阵?”刘迦点头道:“是啊,这阵法也只有像前辈这样的高人才会想得到,一般人就算想到了又如何做得到?”
玄穹吃惊道:“小兄弟何以知此阵叫天玄地黄阵,我创此阵法后,一直尚未完善,连阵名都未曾想得,难道说竟有前辈高人已创下此阵?”他同时想到如果此阵真有前辈高人已然用过,而自已居然与先人暗合,这冥冥之中似乎有苍天相助之意,只怕此战必胜,心下暗喜。
李照夕和刘迦二人听他如此说来,心中一楞之下,立时恍然,李淳风所记载的乃是历史,而此刻这玄穹正在创造历史,这阵法尚未创造完整,而俩人却各自已在观心院中已先见过,是以竟先入为主地将马屁提前拍出去了。
但李照夕毕竟为人jīng明,念头急转,立时想到倘若能直接告诉玄穹这阵法最终的样子,那众人至少在布阵方面可以比忤作秀二人要抢得先机。他转眼看向刘迦,只见刘迦正嘻皮笑脸地盯着他,不禁莞尔,心中已知俩人此刻心意相通,不必作过多解释了,同时也暗自佩服刘迦,年纪轻轻却已如此jīng明老到,自已这师兄二字也算没白叫了。
这李照夕却不知,他想到此节是因为自身阅历而带来的机变,而刘迦却是挨骂之后才明白的。那白玉蟾和辛计然刚听到二人与玄穹对话时,刹那间已明其理。俩人何等修为?这等修为上的孤单元神又是何等狡猾?是以不等刘、李二人继续说下去,立时在刘迦体内大叫道:“臭小子,别再提这阵啦,直接告诉他这阵有何不完善处,将李淳风那小子记载的阵法在此处还原即可,你们俩人就当是玉帝的老师吧。”因此刘迦虽然不够jīng明,但也能在片刻间明白此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而刘迦体内的白玉蟾和辛计然都是数千年修为,博学之广、用心之深,又哪能是诸葛亮这等凡间小儿可比的?那外人不知刘迦背后有诸多jiān诈之徒随时商良指点,竟时时会以为此小子大智惹愚、大巧若拙,境界之高,难以揣度。倒是白玉蟾和辛计然骂完之后,相互欢喜赞叹道:“如果说臭小子此时算是玉帝老儿的阵法师尊,我二人又相当于臭小子的老师,那我二人岂不是可以算作是玉帝老儿的师祖?看来我二人虽是孤单元神,但却也并非无名宵小,起码这辈份算起来,可直追三清至尊了。”
刘迦怕玄穹继续问下去而使自已这伙人终露马脚,立刻接着说道:“玄哥,我们对这阵法也是似懂非懂,只是看到这阵法如此jīng妙,忍不住想插上这么几句而已,这阵法毕竟是玄哥所创,我辈哪有此等修为?只是突然觉得这阵名用上天玄地黄四个字,听起来很有气度,配得上玄哥的境界。”说完他突然想到,咦,现在自已说起话来怎么有点像明正天?他哪里知道此刻明正天心中也正在想:咦,大哥这话怎么像是我说的?
玄穹既知二人对此阵有所见解,心中自然大是开怀,他创此阵煞费心机,一方面担心赶不上忤作秀二人的速度,另一方面在创造过程中偶有妙思,心中也是颇为自得。但自已这等自赏之乐毕竟也偶有寂寞高手的孤独,此刻二人所言让他一时竟有知已之感,多少劳苦终得以有所慰藉。心下暗喜,不禁说道:“难得两位有如此心思,不如我们三人同来研究此阵,尽可能赶在忤作秀二人之前作好诸多安排,这样胜算又增加不少。”
刘迦和李照夕早有此意,当下二人不再谦虚客套,各自坦露心中见解,不断指着阵法中的星光闪烁处,这里有什么不对,那里又有何不妥,此处该如完善,彼处又是如何jīng妙,李照夕对阵法研究颇深,既知此阵jīng要处,说起来自是头头是道、口若悬河,而刘迦虽然口才不行,但却有体内宇宙能场运转的丰富经验,于是二人一个大谈理论,一个施以实践,竟毫不客气地在这仙界老大面前指手画脚起来。这玄穹为了此阵法已是惮jīng竭虑多时,方能有此点点成就,没想到二人竟然在片刻间就指出种种利弊,同时又能推演下一步的种种可能,一时间只有大叹这世间高人竟无处不在,自已不免有孤漏寡闻之嫌,同时看到这两个修为时间明显太短的人居然都能在随意间布下如此jīng微阵法,不禁又怀疑自已这修为是不是真如自已所认可的那般境界,只怕多少有些名不副实,浮夸而虚高了。
刘、李二人立时作为玄穹的左右军师,从开始的谈谈各人见解,见玄穹时有不能立即理解明了之处,俩人大感颇不耐烦,心想这玉帝怎么如此愚笨?连如此简单的阵法都不能理解?干脆俩人亲自动手,一时间这阵法竟快如闪电般地成形起来。这二人得意之下竟忘了这阵法对于他们而言,是由李淳风记载后并细细讲解过的,二人原文照抄,当然是不加思索、走笔如风,这玄穹完全是靠自已捉摸,创造无中生有的东西可是难上加难。俩人此刻身为玉帝之师,眼见自已所说所解,这玉帝老儿不仅唯唯喏喏,且钦佩有加,自信暴澎之下,竟以为自已修为只怕不低于眼前这仙界老大了。
刘迦一边布阵,一边心中暗想:此刻看来,这玄天地黄阵原来是我和李照夕传授给玉帝的,可李淳风的记载中怎么说是玉帝自创的呢?看来这玉帝也喜欢抄人家的作品而自诩为原创,脸皮也够厚的。但转念又想到,我二人不是也抄李淳风的吗?李淳风不是从玉帝处抄来的吗?而玉帝又是从我二人处抄袭所得,这……这阵法到底是谁所创?到底是谁在抄谁的?这种问题复杂之极,只怕就算爱因斯坦转世重生,也会被这死循环的课题弄得焦头烂额而折磨至死。刘迦心中一时间更是乱七八糟,无法理出头绪。好在他没有爱氏作为科学伟人的执着,想不通的问题立刻放下,转而继续沉浸在当玉帝老师的自我满足中去了。
就在这玄穹越来越自卑,而刘、李二人越来越自负的时候,众人早已明白此事与我等无关,看又看不懂,听又听不明,与其自作聪明在一旁出乖露丑,不如另起炉灶而及时行乐,相邀之下,竟又拿出麻将和纸牌,幺喝声中,赌局大开。既然那边有高人在布天地大阵,我等何妨在此间也布布四方小阵,虽然两阵大小用途迥异,但心思机变、劳神费力处似乎也相差无已,大家不仅都没闲着,而且到底谁比谁更累,还真是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