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龙悠然而逝,众人都感概不已。玄穹叹道:“没想到黄龙兄机缘巧合,竟在临终前因禅偈触机而发,顿悟这无量智慧,这佛法大义真是深不可测。”青华也在一旁赞道:“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黄龙兄也是因数百万年的渐悟累积,方才有今rì这一刻的刹那超越,这修行吃得苦中苦,方是人上人,此语不虚啊。”说话间,众人尽皆你一言我一语地交错赞叹。
刘迦体内白玉蟾突然高声叫道:“哎呀,糟啦,可惜,该死。”刘迦、小云、辛计然同时问道:“什么意思?”白玉蟾连声叹道:“唉,刚才只顾着惊讶叹息去了,却忘了大事。那黄龙既能随意化形,我等何不求他也帮咱们化一个身体出来?他片刻间做的事,咱们要做百千年去了,却又是何苦来?他这一去,又到哪里去找他?”辛计然一楞,也是连声怨道:“我说老白啊,你这人就是这样,该糊涂的时候呢,你一个劲儿地乱认真,可到这大事紧要处,你却颠倒糊涂,难怪你会修成无体元神啊。”白玉蟾急道:“文老,您老人家不也一样没记着这事吗?再说了,您老不也一样是无体元神吗?”辛计然一时支吾不下去,竟转而恼道:“我……我一把年纪了,比你老上一千多岁,这记xìng能和你这年轻人相比吗?再说了,你那无体元神和我这无体元神相比吗?你是纯粹的学艺不jīng、胆大误事,我是因为……算了,不说也罢。”他似乎有难以之隐,一时间竟说不下去了。刘迦等人很少问过辛计然何以成为无体元神,此刻见他突然提起此事,却又说不下去,不禁大感好奇,刘迦问道:“文老,你是因为何事成为无体元神的?”小云和白玉蟾也跟着问道:“是啊是啊,文老,继续说下去呢,大家都想知道呢。”辛计然yù说又止,一时间支支吾吾,不再说话,几人均感奇怪无比,不知他有何难以启齿之事,但他既然不愿意说出来,也就不好再问。
玄穹看了看众人,说道:“没想到此事如此了结,虽然几经生死,却也算功德圆满。”转而他拉着刘迦的手,笑着说道:“小兄弟,成此大事,也多亏你们出手相助,玄穹必不相忘。”他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这仙界每轮回一次,便有诸多劫难,此刻大劫已去,但依然混乱无比,我和青华兄等人立志重建仙界,让一切回归正常,这事没有上百万年的努力,只怕难以有功。他rì各位倘若记得玄穹,可用我今rì所授口诀直入我大殿相聚。”
刘迦自从见到黄龙无恙以后,心情早已爽朗无比,此刻再听玄穹如此许诺,自是更加开心,不禁问道:“玄哥,你说的那大殿就是这些rì子带我们去的那个大殿吗?这大殿该如何称呼啊?”玄穹笑道:“对,就是那大殿,今后我会把它改造一下,可大可小、随意变化,叫它灵宵殿吧。”刘迦一楞,不禁莞尔,原来灵宵殿由此而来。
众人一听玄穹许诺,个个喜上眉梢、兴奋无比,均感这次用生命换来的交情大是值得。并且想到:以玄穹今后在仙界的至尊身份,一般仙人要去他家拜访,不知要预约通报多少时辰,我等有此口诀,正如有他家的开门钥匙,随进随出,就像自已便是那灵宵殿主人一般,那身份和自在确是难以表述了。明正天更是立刻又在心中反复习练此口诀,怕rì久忘记,那时不得其门而入,今rì的殷勤岂不是白献了?虽然人云施恩不求报,可那毕竟是面子上的东西,我老明的帐从来都是清清楚楚,既对得住朋友,也不会辜负了自已,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玄穹既当众人为生死之交,本yù相邀这群人一起重建仙界,但毕竟这重建之事甚为幸劳,自已不便开口,看看众人并未开口提及此事,也就不作此念,点点头说道:“各位,他rì有缘至灵宵殿来,玄穹必当倒履相迎,后会有期。”说罢与青华等人消失不见。
众人没想他说走即走,一楞之间,不禁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一时间玄哥长、玄哥短的说个不停,只有齐巴鲁方从刚才的事中缓过神来,兀自在一旁叹息,或喜或忧之间,情绪起起伏伏。一会儿翻出经书,一会儿又自言自语,不知他在想啥。刘迦有些奇怪,上前问道:“老齐,你这是干嘛?”齐巴鲁表情甚是急切,一边翻书,一边说道:“黄龙师父从一句禅偈而悟道,我得看看经中还有没有其他的话,搞不好能找到些经文,也来触触我的机缘。”刘迦一楞,不禁苦笑道:“老齐啊,我听青华上人说,黄龙大师也是百万年修行,才有今rì此顿悟的,想来他从前积累的修行功夫甚多,才有今天的功效,怕不是找到两句话就能速成的吧?”齐巴鲁一怔,转而苦笑道:“小白脸,你说得是,我这是想成佛想疯了。”
玛尔斯从一旁走过来,将手臂搭在齐巴鲁肩上,表情沉痛地说道:“胖仔,你修了多少年?。”齐巴鲁低头想了想,认真答道:“两千年左右吧。”玛尔斯点点头,继续问道:“这两千年不全是修行吧?也包括了吃喝拉撒、打架斗殴、贪玩好耍,甚至本来是参禅打坐时间,结果坐着坐着就变成了冬眠之类的事,是吧?”齐巴鲁哭丧着脸,盯着玛尔斯说道:“又被你说中了。”玛尔斯皱着眉头,紧了紧齐巴鲁的肩膀,叹道:“明白了吧?知道自已和那老和尚的差距了吧?你和我这穷神是一路货,还是安于现状比较快乐些,别想那些完全没谱的事。”齐巴鲁无奈地点点头,长叹不已。
李照夕走到刘迦面前,突然说道:“师兄,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咱们也算参加了这仙界创建前的大战,就算是在凡间,这开国英雄里面多少也会有咱们点点名份是吧?可我刚才查了一下李淳风前辈留下的史料里面,何以竟完全没有提及我等众人呢?”
他话音刚落,众人立时围了过来,明正天大惊道:“不可能吧?咱们与玄哥共患难这么久,被活捉的时候,还装在同一个口袋里面,怎么会没有咱们的名字?你定是看错了。”袁让因也在一旁奇道:“玄哥修为那么高,不可能忘了吧?”玉灵子一脸彤红地说道:“我等虽然没出大力,可多少也是放屁添风地鼓噪呐喊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迦立时将观心院所收藏内容翻阅了一遍,发现果然没有关于自已这群人的记载,一时竟有些纳闷,但又想不通,正与众人面面相觑,大丑走过来说道:“不知道会不会和咱们此刻所处的时间段有关系,虽然我也说不出道理,但咱们不妨离开这个时间段去看看,也许仙史记载会有所不同。”非所言也道:“大丑说得是,而且现在这里此刻正是群雄逐鹿的时代,危机四伏,争斗甚多,倘不小心再遇上几个像忤作秀那样的角sè,可就惨了。咱们犯不着在这里淌混水。”
刘迦想了想,将小云宇宙内关于混沌牒的印记提至,很快便知铁脚二人的方位,于是说道:“这样好不好,反正我也想继续去找铁脚二人,把混沌牒拿回来,咱们就跟着铁脚二人的方向走,想来他们对空间的认知比咱们多得多。说不定跟着他们可以最终找到回淡月群星的路。同时,咱们离开此时间段后,也可以再看看那历史到底改过来没有。”这一行人都是走遍天涯的修行者,去哪儿都无所谓,现在急着要换个环境看看自已是否已垂名青史,于是都点头赞同。
大丑一边将传送光圈拿出来,一边向刘迦询问铁脚二人的时空方位,刘迦告诉他以后,又继续问道:“这光圈好用吗?我怎么老觉得有些不稳定似的。”大丑笑道:“无所谓啦,反正这两人现在不是大家的对手,到哪儿都是一样被捉住痛扁,这传送光圈虽然质量不够好,定位不是百分百准确,但也不会差距太远。”明正天一听到什么“不稳定”、“不确定”、“推论”之类的话,这心里就像装进一只小兔子般跳个不停,不禁又在一旁嘀咕道:“从来就没见你那玩意儿彻底修好过。”
小云突然在刘迦脑中说道:“混沌牒的踪影有些奇怪呢,飘忽不定的,就像一个人喝醉了似的。”刘加一楞,说道:“这两次见到他,他都在呼救,可能是铁脚想制服他,把他弄得有点惨是吧?”小云不置可否地说道:“不清楚,但感觉铁脚散人使用混沌牒的方法没怎么对。”刘迦正要继续问下去,突听白玉蟾笑道:“可能是功力所致,他功力不够,没法像小云师父那样轻松自在地使用混沌牒,所以不知用了什么变通的方法,不过混沌那牒那小子鬼得很,没那么容易吃亏的。””
大丑启动传送光圈,众人立时进入无间时空,大丑笑道:“这光圈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对时间和空间同时定位,而且还能在穿越无间时空的时候保持相对稳定,不像我们人,人做为个体进入无间时空的话,很容易被乱流扔来扔去的。”话音刚落,传送光圈异样地震荡了一下,众人一楞,均问道:“何事?”
大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好像遇到什么异常乱流。”明正天冲过来抓住他胸口,满脸彤红地叫道:“你每次就只会说不知道。”大丑一边将明正天的手格开,一脸苦相道:“我确实不知道,你别老抓着我啊。”明正天哭丧着脸骂道:“你这伪科学家,你的理论每次都要闯祸,谁还会信你?”
大丑一生搞科研,勤勤垦垦,一丝不苟,此刻听到有人居然骂他是伪科学家,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大脑,再加上眼前所遇到的问题自已又确实不清楚,一时恼羞成怒,大骂道:“谁是伪科学家?我是僵尸界的科研专家!你这不懂科学的蠢猪,胆小鬼,伪君子。”
明正天从来以斯文儒雅自居,只要不遇到急切之事,自有一种君子风度,一听有人骂他伪君子,无疑正踩上其痛脚,大怒道:“你也配称专家?只怕是吸血专家!好!今天我这君子风度也不要了,看我教训你这吸血鬼!”说完,双手已猛然抓住大丑胸口,yù将其提起来。大丑怒吼声中,双掌齐分,将明正天来势化开,一掌已袭向其脉门所在。
众人大惊,虽然大家刚才也在为那仙史上没有留名而颇感不满,但毕竟大家都是修行之人,随便骂几句发泄一下也就释然了,可没想到这两人说着竟动起手来,更何况这动手的地方是正在运行的传送光圈之中,这东西质量本就不好,倘若两人再大打出手,只怕这玩意儿就要毁在无间时空里了。
惊呼声中,袁让因和岐伯已冲上去将两个抱住,口中大叫:“使不得。”刘迦伸手化开大丑递向明正天那一掌,急切地叫道:“两位,千万不可在这里打架啊,这玩意儿本来就不稳定,再打就彻底崩掉啦。”两人一听此语,方才安静下来,但依然恶狠狠地看着对方。但见玛尔斯和齐巴鲁却在一旁笑嘻嘻地叫道:“打啊,打啊,看看谁厉害些。”刘迦转头怒目而视,两人挤眉弄眼,嘻嘻哈哈了半天,不再说话,但兀自在给明正天和大丑递眼sè,示意再打。
刘迦看着玛尔斯和齐巴鲁,心中有气,正要说话,突然传送光圈停了下来。众人立时安静无声,等到四周光晕散去,环顾张望,只见青山绿水,风景如画,这才放下心来,不禁大赞此地真是修行好境。
明正天走到刘迦身边,急着道:“大哥,快查查仙史,看看史书上有无我等?”刘迦神识过处,已将观心院中关于仙界历史的部分查了一遍,有些疑惑不解,说道:“上面只是写着玉帝与辟支佛黄龙联手,率二十八宿大战忤作秀逆贼的妖魔鬼怪军团。玉帝以寡敌众,百转千廻,终成大业。没看见我等的名号啊。”明正天大惊,结巴道:“妖魔鬼怪军团?不是只有忤作秀和况泽雄耳两人吗?我们怎么没看见还有其他人?”玉灵子也急道:“这是怎么回事?哪是什么以寡敌众,咱们明明是群欧忤作秀那两个混蛋啊,就算以寡敌众,那也该是说忤作秀二人对付咱们啊,这种话却又是从何说起?”
众人面面相视,殊不可解,玛尔斯挠了挠头,表情古怪地说道:“那玄老大的记xìng怎么这么差,这历史怎么记得那么离谱啊?”
突然间李照夕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众人立时向前问道:“快说说看。”
李照夕叹道:“玄哥毕竟是一界之尊,哪能让人记载他曾经被人痛扁甚至是装进口袋里面的这种事,更不能说他带着一大队人马群欧忤作秀了,否则其他仙人一见玉帝原来如此卑鄙小人,心中焉能服他?这古往今来的历史都是这样,皇帝未达至尊前的那些耍赖皮、不要脸的事情,是不能记载的,就算不小心广为流传,也必然会用一种更神奇的手法记述下来。比如明明是街头霸王,横行乡里,打架斗殴,收保护费,历史上也一定会说,那是少有勇力,一乡异人,征战四方,众乡绅是时以金帛赠之,诸如此类的话,那是因为王者需要一定的讳言,不能说得太难听了。就算明明生下来时难产克母,也必是因为神力所致,凡母哪能承受如此贵子?”
众人一听此语,尽皆鄂然,转而大怒,痛骂玉帝老儿忘恩负义,没江湖道义,刘迦读过历史,想起史书上的种种,自然明白,不禁叹道:“他已是一界至尊,早非咱们这种浪迹江湖之人,也不必和咱们讲什么江湖道义了。”明正天一气之下,盘腿而坐,急着道:“我要念念那口诀,直接上灵宵殿去问问他。”可这念了半天,竟毫无反应。刘迦也暗自念诵那出入口诀,混元力片刻惯通如意,可依然没有移动,不禁奇怪。
李照夕苦笑道:“大家别瞎折腾了,他既要重写历史,这几百万年下来,那灵宵殿的出入口诀不知都改了多少遍了,这密码哪有一直都不变的?不变的还能叫密码?”众人一楞之下,此刻终于恍然大悟,自已还未曾写进历史,却已被历史抛弃了。虽然心中颇有不平,但毕竟大家的身份比起玄穹的地位来,只算是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这攀龙附凤的事,哪有那么容易的?别说众人此刻没了灵宵殿的出入密码,就算这密码一直存在,众人这突然闯入,只怕玄穹不会倒履相迎不说,众仙家护卫不当场将一众擅闯仙宫的刺客打死,也就算万幸啦。
众人骂骂咧咧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再也想不出什么新鲜话来了,也就终于释然了,只有明正天兀自在想:有机会还得去找玄穹说说这事,说不定贵人多忘事,多提醒一下也就好了。念及此,心中开怀不已,脚步也轻快许多。
刘迦试着探察混沌牒的方位,确认混沌牒就在附近,心中大喜,正要告诉众人,但混元力却猛然异动起来,他心中一惊,立时将混元力极致铺展,眼前的高山流水、田野村落在他眼里立时化为一座极为庞大的城堡,这城堡中有数不清的廊回曲折,数不清大小房间,处处都是禁制阵法,竟似一座大型迷宫,而众人此刻正站在这幻化成田园风光的城堡之中,却看不到出口在哪儿。他惊讶莫名,不禁开口叫道:“我们这是在一个迷宫里面!这田园风光是假的,是幻境!这整个星球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明正天已“啊”地大叫一声,加上刚才玄穹乱写仙史的事情,郁闷在一刹那叠加起来,大吼一声:“都是你这伪科学家干的好事!”猛然间再次扑向大丑,同时双掌翻飞,化为千百掌影,已将大丑围绕,他胸中恶气已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大丑跟着吼叫了一声:“混蛋。”玄yīn深寒掌齐齐推出,一变二、二化四、四幻八……刹那间也是万掌相随,四周寒气逼人。玛尔斯和齐巴鲁同时拍手欢呼道:“好个幻影**。”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从两人中间飞身而过,伸手一边提起一个,将玛尔斯和齐巴鲁扔向远处,同时冲向战团,双掌横至明正天和大丑之间,隔断掌力,口中叫道:“拜托你们两位,就算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别打了。现在还不团结起来,只怕就要出不去了。”正是刘迦飞身过来劝架了。
刘迦刚至,这边众人也跟着冲上来将两人拉开,七嘴八舌开始劝解。非所言在一边道:“老明啊,你多少也是一派掌门,这稳重二字才应该是你的风范啊,你两个加起来都快超过一万岁了,怎么还这样冲动?”玛尔斯不知何时又跑了过来,在一旁跟着说道:“越老越能打呢。”
那边李照夕也说道:“大丑兄,那明老也是一时急切,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了,这人有时候郁闷起来,情绪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齐巴鲁也不知从哪儿又赶了回来,在一旁接着说道:“不打打架,这郁闷如何消得了?”
刘迦突然发现众人身陷幻境,本来已焦急万分,此刻这幻境尚未摸清底细不说,自已人却先打起来,而这玛尔斯和齐巴鲁顽心不改,竟在一旁扇风点火、劝人恶打,心中气苦之极,再也按捺不住,大叫一声:“姓玛的,姓齐的,我和你们打!”说完已向玛尔斯扑了过去,同时另一只手猛然伸长,恍眼间已抓住齐巴鲁胸口衣襟,瞬间将其提起来扔在地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一惯脾气温和、xìng格可爱、没有主见、随遇而安的刘迦,竟会突然大动肝火,而且这“打”字才说出口,已然动手,一时间竟皆鄂然,不知所以。连明正天和大丑都被这眼前奇事怔住,竟忘了刚才自已还在打架。
玛尔斯见刘迦大怒而至,立时后退一丈避开其冲力,同时开心叫道:“来来来,小白脸,好久没和你打过架了。”这边齐巴鲁被摔在地上,一跃而起,也是向刘迦猛扑过来,满脸欢笑道:“小白脸,不打翻老子,今天可要你好受!”
这边众人本想上前劝解,但转念间,同时想到刘迦最近修为似乎提高不少,也都想看看他如何应付两人群欧,这念头一起,竟皆放下劝架的意思,干脆就地而坐,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像看电影一般欣赏起来。唯有崔晓雨,一见三人开打,不禁暗自着急,跑到岐伯身边,摇着岐伯肩膀说道:“岐伯大哥,你快劝劝他们啊,你们是结义兄弟的,兄弟之间哪能这样?”岐伯拉着晓雨在一旁坐下,笑道:“没事没事,让他们打打,我敢打赌,小白脸对付得了。”崔晓雨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稍安。
刘迦一声大喊之后,心中顿感畅快不少,猛然间玛尔斯双掌已袭至胸前。他很少和自已人打架,此刻正面相迎,才注意到玛尔斯神力透处,竟是银光耀眼,这光茫中竟似还有一个身披金sè战甲的高大威猛之人在同时袭至,他心中一凛,知道这是玛尔斯的小宇宙已然升腾,不敢大意,动念处,混元力已布满全身。玛尔斯虽然为人大大咧咧,但对于打架这种事却甚为jīng明,他在前些rì子与众人共抗忤作秀时,早注意到刘迦修为有所改变,似提高不少,但他对混元力却又完全不熟,只是感觉这混元力浑厚之极,是以刘迦刚一扑至,他立时催动小宇宙,全力一击,想试试小白脸的功力到底是何境界。
刘迦曾在帮蓝沁恢复内魔的过程中,了解过修魔和修神的诸多要领,知道小宇宙修为的关键在于天生体内另一个自我的培养,修时在内,用时在外,是以修练者能看到一个状如自身的形象在体内,而在交战中,那小宇宙却自显影像攻击对手。他眼疾手快,右掌沉力卸掉玛尔斯来势,右手已疾速指向玛尔斯体内小宇宙所在处。玛尔斯本拟全力一掌和对方硬拼,没想到刘迦竟直接攻向自身修练根本之地,心中大惊,身后影像立消,正要回掌相护,刘迦见其上当,呵呵一笑,翻掌已抓住他胸前衣襟,劲力急透,将玛尔斯震了出去。自已却同时向旁急闪,避开身后齐巴鲁的般若劲风,混元力意到形至,顺手已搭上齐巴鲁右腕,趁势一甩,齐巴鲁收脚不住,也跟着飞向玛尔斯,俩人撞在一起。
众人本来均知刘迦修为怪异,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甚至大多时候不知他在修啥,从前他与人动手时,尚能感到其真元力挥洒荡漾,后来竟连真元力也没了,更不知他的修练是何境界。此时再见他恍眼之间,已将玛尔斯和齐巴鲁同时震飞扔出,不禁目瞪口呆,大为惊奇。非所言见他一技至斯,心中豪情大起,也想试试刘迦到底修为如何,猛然间站起身来,高声叫道:“单纯王兄弟,大哥也来试试。”话毕已然飞出。岐伯一看非所言冲了出去,不禁摇头笑道:“这小白脸何时修得如此境界的?只怕这三人围攻,也讨不了好去,我也去试试看。”说话间人已急窜而出,他后发先至,竟与非所言一左一右同时扑向刘迦身后。
明正天一看刘迦主动邀战,本已惊诧,而一招过后竟演变成四人群欧他一个,不禁结结巴巴地转头向大丑问道:“大丑,刚才好像是咱俩在打架是吧?”大丑正专注观战,被明正天一问,也是无言以对,楞了半天,只好说道:“是啊,他们好像是在劝咱们别打架呢。”明正天一脸困惑道:“这……咱们何时变成了看打架的?”大丑挠挠着,也是一脸迷惑道:“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这确实有些离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