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迦与雅典娜联手对付德古拉伯爵,三人一时打得难解难分。那刘迦既知德古拉不会伤害自己,也就放开手脚,将德古拉当作演练对象,把一生所学尽情施展,从近身缠斗、禁制法术到混元力十二属xìng、原力的诸般境界,一一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越打越是兴奋,越打越有信心。
那德古拉左支右挡,又不敢下狠手,一时竟开始心急起来,暗暗叫苦道:“这小子和那笨女人联手之下,居然有如此威猛强悍,我真是看走眼了,早知道一上来便将这小子活捉带走,哪来此时的麻烦?他前生是天幽宫宫主,此时功力没有完全恢复已难缠若此,倘过些时rì,重拾前世威风,我德古拉教授只怕真要下岗了。”他一生罕有对手,没想到一出界便遇上神界智慧女神和尚未完全睡醒的天幽宫宫主,两人倾力之下,竟将他缠得焦头烂额,懊恼无比。
三人正在苦战,刘迦忽然听到体内那白玉蟾奇道:“咦,崔晓雨那小妮子到哪儿去了?”刘迦闻言一惊,却感一物猛然间脱体而出,眼前一个白影晃过,眨眼处,一个头戴五彩花环、偏袒右肩、身着洁白长裙的女子已在身旁夹攻德古拉,正是林思音眼见刘迦和雅典娜久攻不下,看着热闹,不顾两个无体元神的劝告,冲出来相助了。她从婴儿开始修行,体内诸力jīng纯之极,外界对她干扰又少,进境自然是比常人快了许多,再加上有小云和两个老鬼的调教,初生牛犊不怕虎,哪将这僵尸界的教授放在眼里?当下顺手拿起那不知用途的手杖,飞身而至,与两人共战德古拉。
那德古拉本在苦恼,晃眼间又是一个高手出现,而其挥手之际,不仅功力沉厚凶猛,且五行杂呈、yīn阳难测,和刘迦那变来变去的混元力如出一辙,心中更加急燥,一个不小心被刘迦掀起的三昩真火烧着衣衫,当下急忙升至上空,大声叫道:“罢了罢了,三打一,德古拉不做亏本生意。小子,改天再来找你吧。”话毕闪身而逝。刘迦与雅典娜见此人说走就走,众人根本无法阻止,不禁面面相觑,心中骇然之极。
刘迦见林思音高鼻凹眼、雪肤红腮,像极其姐,不禁大为感概,对她摇摇头说道:“思音,下次没我的同意,别出来与人争斗,我不希望你重蹈你姐姐的命运。”林思音一脸委屈,嘟着嘴低声道:“人家是看着你危险嘛,而且小云姐也说了,我的修为远远在姐姐之上呢,那馨红儿姐姐都不一定打得过我呢。”
刘迦心中念着崔晓雨的事,不想多说,当下摇摇头,说道:“你出来玩没有关系,但别和人争斗。”林思音撇着嘴角应了一声“哦”,化为一道金光又回到小云宇宙内,两个无体元神自是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或是“听人劝、得一半”之类的话相慰半天。
这边雅典娜已传音让众人休战,刘迦神识延展良久,却找不到崔晓雨所在,不禁大为惊异,却听一边莱布尔笑道:“呵呵,那女子定是被阿布罗狄带走了,有美女必泡,见丑女必杀,果然是神界第一美男子的风格。”
话音刚落,那莱布尔一声惨叫,连连抱头翻滚,苦不堪言,众星宫尽皆sè变,全都向后飘出数丈。雅典娜心中一凛,转身对刘迦正sè道:“天幽宫宫主,那阿布罗狄就算想与圣妖男欢女爱,也定是在圣妖自愿之下,方能如愿,否则以圣妖的修为,谁能强迫她?你不可迁怒于他人!”
在刘迦心目中,崔晓雨是这世上对他最好、最无私的人,也是他最信赖、最关心的人。眼见崔晓雨消失,他心中正在焦虑,忽闻莱布尔的话,更是忧怒交加,动念之间抓住其念头,将莱布尔痛震一番。此时又听到雅典娜所说的“两厢情愿”之意,心中颇为恼火,那句“崔晓雨其实不是圣妖”的话也说不出口,转身对着众星宫和雅典娜冷冷地说道:“倘若那阿布罗狄敢动崔晓雨一根毫毛,我定会血洗雅典神庙!”当下拉上玛尔斯和蓝沁闪身而逝。
那众星宫见他说出狠话,个个面面相觑,恐惧暗生。以此人的功力而言,虽说现时只是和雅典娜打个平手,但从前天幽宫宫主名气太大,手下高手太以量计,只怕那句“血洗雅典神庙”未必就是吹牛了。
雅典娜见刘迦恼怒而走,心中思绪万千,愤怒、焦急、委屈、懊悔等等,诸多情绪相涌而至,思量片刻后,转身对众星宫说道:“阿布罗狄定是用天秤的动态衡力将自己藏了起来,你们大家分头去找,勿必要将他找到。”金牛座淘那斯一脸委屈地说道:“大姐大,咱们何必怕那小子,就算他前生是天幽宫宫主,咱们神界有的是高手,他敢来神界,能收拾他的人还少罗?”雅典娜心中有气,对淘那斯冷冷地说道:“别以为神界的人就可以到处为所yù为,这界外能置你们于死地的高人何止千千万万?倘若那阿布罗狄真惹下祸来,得罪的人只怕就不止一个天幽宫宫主了。”
说着她沉吟片刻,对淘那斯说道:“你用我的智慧之星尽快回神界,请火神淮斯托前来相助,咱们虽然没必要和天幽宫结仇,但也不能随便让阿布罗狄被人给杀了。”
却说刘迦与玛尔斯、蓝沁离开,他数次探识之下,竟无法找到崔晓雨所在,心中越发焦虑起来。chgor以小人之心猜测,他所担心的可能未必只是崔晓雨的安危。想那阿布罗狄乃神界第一美男,天下女子见了无不为之倾倒,并且女人也同样好sè,见此美男,不上前投怀送抱者,已经是定力非凡的奇女子了,何况这可心人儿竟主动垂青于己,就算是一夜情也足以铭记终生,何乐而不为哉?偶暗暗思量,他所担心的只怕正是崔晓雨经不起那风流美男的艳sè勾引和花言巧语,最后以身相许……若真如此,他对于崔晓雨而言,则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哥哥”了。
各位想想吧,男人在江湖之上,有时逼不得已而认下诸多干妹妹,一方面是因为得不到此女,又希望能与这女子保留某种亲密关系用以安慰自己,无奈之余,认做干妹妹;另一方面呢,则是因为无法脚踏两只船,但又为了在心中保持有两只船可踏的优越感,而认下一个又一个的干妹妹。否则孟小姐的那首“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这只歌何以会如此流行?正是此理。
可一旦那妹妹终于不再依恋自己这哥哥而找到新的归宿时,当哥哥的一般心中都难受之极,因为这种时候,那用以自慰的亲密和有两只船可踏的优越感将从此不再了,“哥哥”二字将失去情人的暖昩而回归现代汉语词典中本来的意思。当然,这只是偶的小心眼暗暗猜测而已,毕竟刘迦没有完全说出来他心急背后的思想根源是什么,咱们也不得而知。但倘若有一天,chgor忽然被人用混元力暗杀,想来不用多说,各位读者老爷只要遍查此书,看看那修混元力者有几人?这几人的关系如何?一目了然,杀人灭口者,定然是某某人……从而反证偶当时所猜不差呢。
刘迦苦思良久,却听玛尔斯在一旁骂道:“天秤座那混小子定然是用了动态衡力躲起来了。”见刘迦不解,他解释道:“十二星宫那群私生子,个个的修为都和天体星座大有关联,善能运用相关星座保护自己。阿布罗狄既是天秤座,不管他是在神界还是在界外,都能利用与神界天秤座相类似的星座来保护自己,将行踪彻底隐匿。他将自己的神识念力分散于对应星座的群星之中,看起来就和星球之间的普通能场感应一样,他这么做虽然无法攻击对手,但你要找到他却难得很,毕竟这星河中,与天秤座类似的星座多得要死,你知道他藏在哪一处的?崔晓雨那小妞定是被他震晕后,也带进了动态衡力中,所以你捕捉不到她的念力和能场感应。”
刘迦闻言一愣,暗暗叹息道:“刘迦啊刘迦,你小看了雅典神庙的人。想那玛尔斯被重创出界,一生争斗惹下无数仇家,但仅靠其所剩的能力便依然活到今天,其生存能力确非普通修行者可比。更别说那十二星宫,既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星宫守护者,也绝非泛泛之辈呢。”念及此,他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悔不已。
蓝沁见他神情焦虑不安,知其心事,当下上前笑道:“帅哥,又开始扮沧桑了?其实你不必担心崔姑娘被那小子引诱的,我见过那小姑娘,她虽然xìng格恬静安然,却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哪会那么容易被人诱惑的?你以为她是你这种没主见、没个xìng的傻小子啊?”
刘迦闻言,心中略略宽慰,随即问道:“你能这么确定?”(瞧瞧,大家瞧瞧!这句话充分证明了刚才偶的猜测没错吧?!)
蓝沁抿嘴笑道:“女人嘛,直觉第一罗。”玛尔斯闻言喜道:“蓝沁,你直觉真那么准?那你用直觉说说看,阿布罗狄藏在何处的?”蓝沁白眼一翻,瞪着他骂道:“我说的直觉是指女人之间的心灵感应,又不是说算命推卦的东西,哪有那么准?”玛尔斯一怔,转而呵呵傻笑道:“还好,这是你们女人之间的感应,对男人没用,否则我心中想的啥不是全被你猜到了?”蓝沁扑哧一笑,乐道:“猜你这傻小子的心思,还需要心灵感应,一眼便知。”玛尔斯闻言,目瞪口呆,继而叹息良久。
刘迦想了想蓝沁的话,似觉多少在理,也就点点头说道:“我倒不担心晓雨被那阿布罗狄引诱什么的,如果他们两情相悦,自是一对神仙眷侣,当该祝福他们,只是担心倘若晓雨并不喜欢他,不从之下,拼命抵抗,势必被那小子给害了。”(鬼话呢!明明是偶刚才猜的那种心思嘛,却又不承认,无聊啊,虚伪啊!)
说到此处,觉得自己还真是担心崔晓雨被害,想起离开雅典娜和众星宫时所说的狠话,他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吓唬人,如果阿布罗狄真敢对晓雨有丝毫不敬,我定会血洗雅典神庙,将那十二星宫碎尸万段、永不超生。”玛尔斯和蓝沁第一次听他说此话时,以为他只是一时意气,但此时听他再次提及,虽然没有了前时的怒气,但面无表情、从容淡然,心中尽是一凛,不禁暗暗吃惊道:“随着修为的改变,当初那天幽宫老大的威严与霸气竟在不知觉中越发凌厉起来,不知他恢复本来面目时,又会是怎么样的?”
刘迦思量片刻,想起一事,立即找到其余众人的方位,启动心驰神往之境,将李照夕从通道另一侧硬生生地拉了过来。李照夕猝不及防,被人拉至,手中麻将散得到处都是,待看见是刘迦,不禁莞尔笑道:“师兄,我这局还没打完呢,不如等我打完……”。
刘迦摇摇头,当下对他讲了讲适才的经历,并对他说道:“李师弟,你有没有办法算一算晓雨和阿布罗狄现在在何处?”李照夕悬在半空中,四顾张望,立时笑道:“可以试试占星吧。”玛尔斯奇道:“你会占星?”李照夕笑道:“我也算是李淳风的后人,虽谈不上渊博二字,但也是所学甚杂,只不过我的先人是一法通而万法jīng,我呢,却是门门懂、样样瘟。”
一边说话,他一边在手中亮出星盘,对刘迦说道:“咱们把整个星河看做是一个大的天球,这样就可以找出其黄道位置,在黄道之中,对阿布罗狄最有利的位置不会是那些与天秤座相似的星座,而该是黄道中天秤宫的星位,这样的星位对他而言,能场利用起来最是方便。”说着他转动星盘,见星针转动数圈后便停下,当即指着黄道西南处的群星笑道:“黄道水平线向下30度到60度之间的位置,便是对那小子最有利的地方。”
刘迦闻言大喜,立刻率众疾驰而至,却见满天繁星,哪有类似天秤座的形象?一时竟疑惑起来,玛尔斯苦笑道:“大丑是伪科学家,小李子,你这占星技术比他还伪得厉害,你们俩倒是一对儿。”
李照夕摇头说道:“我说了嘛,他藏的地方只是在方位上符合天秤座的能场感应就行,未必是在形象上与天秤座相似的群星嘛。”刘迦听得一头雾水,跟着苦笑道:“李师弟,你这么说,不等于啥都没做嘛?”
李照夕并不生气,笑了笑说道:“我又没说就此结束了,刚才只是定个方位,咱们还有下一步呢。”玛尔斯乐道:“你倒是有条有理。”
李照夕正要继续推算,刘迦心中猛然一震,那原力立时捕捉到诸多念头,他稍一细辨,已知方位,当即拉上众人闪身至不远处的一个星球。他定位奇准,人一落下,立见阿布罗狄就在眼前,却是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他神识探过,不觉惊道:“哎哟,他已经死了!”稍稍细探之下,见其大脑深处的诸多神经脉络已尽被毁损,又补上一句:“是被惑心真芒杀的!”
玛尔斯闻言惊道:“那小妞又变回安若微了?”刘迦摇头说道:“难说得很,我当时曾用心心相印之境封了她脑中那关窍,以阿布罗狄的修为是不可能打开封印的。”蓝沁侧头想了想,低声道:“会不会是她自己打开的?你能不能探知崔姑娘现在何处?”
刘迦摇摇头,一脸疑惑地说:“不知道,刚才我已试过了,全然没有她的能场感应。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自己打开那封印,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她那忽然间暴发出来的能力是从哪儿来的。真是莫名其妙得很。本来我打算宣宣的事情一了,我便没了牵挂,大家一起回淡月群星静心修行的,慢慢捉摸,自会找出晓雨的问题所在,谁知道又会发生这种事?”
众人正在猜测,忽然听得半空中传来淡淡地声音:“天幽宫宫主说到做到,你果然杀了阿布罗狄。”众人抬头一看,却是雅典娜和众星宫。
刘迦忽见雅典娜,微感奇怪,不知他们何以知道阿布罗狄在此处,但转眼立时明白,那阿罗布狄一死,天秤座的动态衡力便消失了,其踪迹马上被众星宫探知,是以这群人紧跟其后地也赶到了。雅典娜和众星宫一到现场,便见到阿布罗狄死在刘迦等人脚下,当然毫不怀疑地认定阿布罗狄终于刘迦所杀。
刘迦升至半空,对雅典娜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我确实想杀这小子,可他真不是我杀的。”雅典娜表情冷淡,木然地问道:“那是谁杀的?”刘迦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笑道:“这谁知道?”
雅典娜脸现愠sè,但兀自强忍愤怒,轻声哼道:“做了却不敢承认,这是天幽宫宫主的风格吗?”刘迦苦笑道:“做了承认,那是该的;可没做却要承认,这算什么?”
雅典娜哪会相信这种鬼话?立时痛斥其不仁,而刘迦要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那也是绝对不肯的,当下两个口角不止,咱们不妨摘录其中片段如下……。
“你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天幽宫宫主?”
“我又没做,凭什么要承认?天幽宫宫主便是给人冤枉的主吗?”
“那阿布罗狄的大脑被人用念力毁损,不是你的原力干的还能是谁?”
“切,天下又不是只有原力才能直接攻人大脑,拿个大铁锤也能把人的脑袋砸个稀巴烂呢,你能说那也是我的原力干的?”
“你……你狡辩!那阿布罗狄的修为是谁拿个大铁锤就能把他的脑袋给砸烂的吗?”
“那谁知道?说不定有个修行高人的法器就是大铁锤呢?灵宵殿那边的邓忠不就是用小铜锤的吗?”
“阿布罗狄死在你脚下,你如何证明他不是你杀的?”
“我……我我我,咦,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他是我杀的看看?”
“你拿不出证据,就证明是你杀的!”
“你拿不出证据,就证明不是我杀的。”
“他死的时候,就你在现场!”
“咦,你现在不也是在现场吗?”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而且我比你后到!”
“我来的时候他也是已经死了,而且你比我后到又能说明什么?以你的修为,远距离杀人也是小事一桩。”
“你公然撒谎,好无耻!”
“我没有撒谎,哪会无耻?”
“你就是无耻!”
“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你承认了!”
“我哪有承认?”
“你承认你无耻了!”
“那是你说的,我自己可没承认。”
“哪有男人像你这样的?做事婆婆妈妈,却喜欢和女人较嘴劲?”
“不和你较嘴劲,那不是正好被你栽赃陷害了吗?”
“你杀了神界的人,奥林匹斯山那边不会放过你的!”
“有理走遍天下,公道自在人心。”
“我可没空跟你诡辩,无耻小人。”
“谁有空和你吵架了?笨女人!”
“无耻小人!”
“笨女人!”
唉,太多了,难以尽述,大家想要知其拌嘴的细节,可回想自己和情人闹扭时的过程,大抵上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