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迦与雅典娜拌嘴多时,唾沫横飞、口水四溅,听得众星宫和玛尔斯等人个个头大,何曾见过修行高人如此骂街的?玛尔斯一脸疑,转头对李照夕问道:“他没出道前就是这个样子?”李照夕沉吟道:“他没出道前,是一名记者,跑新闻的,当狗仔队。”玛尔斯和蓝沁同时奇道:“狗队仔队是什么东西?”李照夕笑道:“这是一种职业罗,靠挖人家的**曝光,娱乐一下大众,让自己的报纸有人买,买的人越多,赚的钱也就越多吧。”玛尔斯和蓝沁闻言,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原来就是大嘴巴嘛。”李照夕咧嘴一乐:“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种大嘴巴是可以赚钱的。”
玛尔斯摇摇头,一脸不可思议道:“可雅典娜并不是大嘴巴啊,何以能同小白脸吵得这般带劲?”李照夕笑道:“想来不管是人还是神,都讲究个缘份吧,这二人前生的缘份多半就是喜欢拌嘴,吵吵闹闹,乐在其中。那凡俗夫妇中,不少人也是这样的,明明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可遇见另一个人以后,忽然变得能说会道,但面对其他人,他又常常没法开口,想来这都是每个人所修的缘份不同吧。由易学而衍生出来的命理学中,常常都可以通过双方的八字来判断两人修的是何种缘份。在平常人眼里,美女帅哥、财富权力,这些该是门当户对、让人眼红的绝配了吧?可偏偏美女帅哥结婚后,分手的机率不见得就低于丑汉恶妇的组合,常常有千金小姐定要嫁个穷小子、豪门才俊偏要娶个灰姑娘这种事,说到底都是缘份而已,命中注定,没啥奇怪的。”
两人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见到刘迦长叹一声,说道:“笨女人,你太能吵架了,我认输了,随便你要怎么样吧,反正我没杀阿布罗狄。”
其实雅典娜在内心深处并未认定就是他杀了阿布罗狄,但面对这小子一脸自以为是、凡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与她记忆中的天幽宫宫主那威严庄重的xìng格差异甚大,并且完全不记得她,失落之余,总想变着花样让他改变过来,回归从前的样子。谁知这小子毫不领情,她恨铁不成钢,心中难免有气。此时听得他服软,自己也就不好再争执下去,想想两人刚才面红耳赤的斗嘴,恶气倒是宣泄了,但心中也凭添一层难过,当下低着头,觉默无语。
两人忽然相对无言,刘迦没了前时与人斗嘴的情绪,一时也觉得颇为难堪。本来二人共对德古拉,相互之间甚为默契和协,于无声处自有一丝心灵相通的快乐,结果吵架之后,似乎把一切美好的感觉全破坏了,他暗暗叹息:“他妈的,这架吵得不值。”转而又奇道:“咦,我何时也学会骂粗话了?哦,定是跟玛尔斯学的。”紧跟着他又暗暗笑道:“我这人也真是的,这样解释起来,倒好像在说,优点都是我自己的,缺点全是受人传染的,我又不是什么圣人,骂骂粗话又何妨?”
他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捕捉到一个念头,心中大喜,眼中立放光明,雅典娜与其心有灵犀,立时明白发生了何事,当下话不多说,两人同时招呼众人向这星球上的一处山凹移去。
众人停在山凹处,正见崔晓雨一脸茫然地在四顾张望,看见刘迦,立时飞奔而至,紧紧将他抱住。刘迦见到崔晓雨出现,心中狂喜之极,立即捧着崔晓雨的脸颊,激动地问道:“晓雨,你怎么在这里?”崔晓雨表情恐怖,声音颤抖地说道:“那……自称是阿布罗狄的人,将我带到这里,逼我和他相好,我害怕死了,但他好厉害,我又打不过他,后来不知怎么晕了过去,刚才醒过来时,就看到你了。”说着她眼中竟带泪光,刘迦看着心疼,柔声相慰道:“晓雨,不用怕了,那小子已经死了。”崔晓雨闻言微惊,一脸疑惑地说道:“他死了?怎么死的?是你杀了他么?”刘迦摇摇头,说道:“我没有机会,是别人杀了他。”
刘迦正想继续问下去,但想起雅典娜与众星宫环侍在侧,倘若这一路追问下去,真是崔晓雨杀了阿布罗狄,就算是正当防卫,那自以为是神界众神只怕也不会放过崔晓雨的,当下回头对雅典娜说道:“大姐大,这是我妹妹崔晓雨,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圣妖,两人只是长相相似而已,以她的修为是不可能杀得了阿布罗狄的。”
他既没有再称雅典娜为“笨女人”,而是以众星宫一样呼其为大姐大,便是不愿再将前时的斗嘴老放在心上了。雅典娜聪明之极,焉能不解其意?是以心中微微一喜,脸上竟现丝笑意。但转眼看着崔晓雨的样子,对他所说的话却又似信非信,只好沉默不语。
玛尔斯立时在一侧笑道:“好啦,我的好妹妹,你也要想想,倘若这小妞真是圣妖,别说杀一个星宫神小子,便是将我等众人一起干掉,也只是抬抬手而已,何必装模作样的惹人同情?再说了,如果这小妞真是圣妖,阿布罗狄又确实死在她手上,你能把她怎么样?还不是杀了也就杀了,难不成雅典神庙的人敢和圣妖作对?老子虽然没见过圣妖,可也听说过当年海神波塞冬就是被圣妖杀的,那波塞冬当时的修为仅次于老混蛋,在奥林匹斯山也算排名第二了,连他都被杀了,你和这群私生子还能在她手下活命?”
雅典娜知他所说的“老混蛋”便是宙斯,心中暗暗好笑。但依然疑惑颇多,暗暗寻思道:“如果阿布罗狄真是被圣妖所杀,倒也解释得过去,毕竟那惹心真芒专门乱人心智、摧人神识,与原力颇有异典同工之处,可眼前这女子虽是妖灵体质,修为却是修真者的基础,与圣妖相差甚大,如何杀得了阿布罗狄?”
她一时难以想通,但不愿就此放弃,便在原地徘徊起来。刘迦见她没有说话,也不愿在此逗留,便对雅典娜说道:“大姐大,咱们后悔有期。”当下搂着崔晓雨,带领众人离开。
雅典娜看着刘迦众人离开时留下的光痕,心中暗暗思量:“倘若他真和圣妖混在一起了,只怕那未来的成就路上,又多一层风险,他怎么如此草率?”太多的疑问困在她心中,不得而解,一时立在原地出神,那山风拂过、长裙飘展,四野潇涩、秀发扑面,渐生寂寥愁绪。
刘迦回到地面,见李照夕将众人安排在一处时尚小区的大别墅内,不禁笑道:“李师弟,你们又有钱了?”李照夕乐道:“我想了想,把大家安排在宣宣今生住处的附近,这样方便你行事些。至于钱嘛,倒是简单得很,盗几幅名画一卖,立时便腰缠万贯了。”
刘迦闻言一愣,探识之下,果见宣宣的魂魄感应就在此处,转头对李照夕说道:“谢谢你师弟。”李照夕摇头叹道:“这也没什么,她前生也是我的侄女,我也希望她有机会能脱离轮回啊。”说着他沉吟片刻,对刘迦说道:“只怕你此行未必顺利呢,她今生名叫韩怡英,生活得挺不错的,而且已有个正在谈婚论嫁的男友。”说到此处,他指着众人住处一旁的大屋:“两人现在就在此屋内,这是他们共同买下的房子。”
刘迦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猛然一沉,转念想道:“宣宣不知人生的苦难,沉迷在眼前的幸福假相中,也属正常。当年在心缘镜里面,我不是也一样和她两情相悦地成家立业并生儿育女了吗?可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一个痛苦终点。我现在的时间不少,慢慢来,总会想到法子让她自愿修行的。”
他拿定注意,便随着李照夕进了住处。
众人见蓝沁和他一起归来,尽皆惊讶,岐伯奇道:“小魔女,你不杀小白脸了?”蓝沁微微一笑:“没本事,杀不了,只好做朋友罗。老僵尸,你还没死啊?”岐伯笑道:“僵尸嘛,既然已经是尸体了,哪能再死一次?”齐巴鲁搭着玛尔斯的肩,呵呵笑道:“你不想杀这小魔女灭口了?”玛尔斯脸上微微一红,大嘴一咧,笑道:“没听小李子说吗?大家相识一场,都是缘份呢,何必定要打来打去的?大家不做情人做朋友,也一样开心得很嘛。”齐巴鲁大拇指一竖,赞道:“这理由不错。”
蓝沁心思机巧、八面玲珑,片刻即与众人嘻嘻哈哈地打成一片,见到明正天和袁让因,想起前事,当下握着二人手笑道:“明老,袁老,当rì曾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记小女子过,别老是放在心上呢。”
明正天何等机灵之人,乍见蓝沁和刘迦同归,察颜辩sè之下,已知两人关系不错,当下正sè道:“蓝姑娘何出此言?你身为魔界使者,身份尊贵,哪能与老明这等俗人相提并论?得罪老明便是看得起老明呢,今后不妨多多得罪。”袁让因摇头晃脑地笑道:“倘若没有蓝姑娘,咱们哪有机会跟着大哥出来闯荡江湖?蓝姑娘当时之举,正是在暗中助咱们与大哥相识呢。”蓝沁见二人知情识趣,颇为通达,当下笑得花姿乱颤、妩媚横溢,转身又与馨红儿叽叽喳喳、谈笑风声,众人见此尽皆暗道:“这群人中,先是崔晓雨,前时又多了馨红儿,现在又来了个蓝沁,今后不知道还有谁要来,美女艳sè越来越多,大家的定力越来越面临挑战了呢。”
大熊猫见蓝沁带来一只猫头鹰,当下将他带到一侧,憨笑着问道:“我叫大熊猫,国家稀有保护动物,你呢?”夜猫子闻言乐道:“傻瓜,你当我是白痴啊?在我们魔界,稀有保护动物,都是关在笼子里面用来观赏的,你得意个啥?我可是用来作战的,咱俩身份差异太大了。”大熊猫急道:“我也是被用来作战的,勾陈神兽呢,级别不低吧?”
夜猫子一听,当即苦笑道:“原来你这憨物也是被人用咒语念来念去的傀儡,这么说来,咱俩倒是一丘之貉,可以狼狈为jiān了。”大熊猫一脸迷惑道:“一丘之貉是啥意思?为什么一丘之貉以后,就可以狼狈为jiān了?”夜猫子大眼圆眼,扑腾几下翅膀,乐道:“瞧瞧,没文化了是吧?”当下jīng神一振,对大熊猫细细详解:那一丘之貉即指同一战壕的哥们儿,狼狈为jiān即指哥俩关系太过要好,以致发生jiān情,这两个词都是用来赞叹畜生之间义气相投、感情默契的。大熊猫闻言大喜,觉得夜猫子学问渊博,立时以哥们儿相称,一脸崇敬地向其请教江湖经验。夜猫子难得遇上知己,随即用大翅膀搂着大熊猫的肩,口若悬河,大吹特吹。
却说刘迦见众人又开始打麻将玩纸牌,便将崔晓雨带至其中一间大屋,细细询问前事,但崔晓雨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他沉吟良久,对崔晓雨说道:“晓雨,前时你入镇界如意尺修行后,曾说过一些话,大意是怕我恨你之类的,你现在还记得吗?”崔晓雨一脸茫然,摇头道:“我说过吗?我不记得了。”
刘迦心中暗道:“想来这一切都封沉在她大脑内那紫sè光点中,如果启动那紫sè光点,想来多少可以知道一些真相,可从她第二次发作时的状况看来,似比第一次强烈许多,如果我冒然打开那封印,她发作时的霸气我不能控制的话,便惹下大麻烦了。”
他一边想,一边暗暗将原力提至,刹那间已进入崔晓雨大脑之中。却见那紫sè亮点已不再是前时的忽隐忽现,不知不觉中已渐渐形成一个紫sè光圈,层层环绕,就如极微缩的银河一般。他心中暗道:“那紫sè光点越来越难以控制了,不知我那封印能持续多久?”
忽见崔晓雨大脑中有一个念头比较活跃,立时将其捕捉,暗暗细探,发现其中正是有关阿布罗狄的事情,当下神识融入其中,细细体会。但见那画面模糊、光影斑剥,零零碎碎难以组合成一个完整的过程,他心中暗道:“难怪晓雨的记忆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原来这念头如此杂乱,不知何以如此?”
他定下心神,万念归一,将诸多杂碎分散的画面一一收集,看看四周再无相似影像,便将崔晓雨这部分记忆复制回自已脑中,让其重演,就如现场回放一般,片刻间他已知发生了何事。
话说当时阿布罗狄将崔晓雨带走,用动态衡力隐匿二人踪迹以后,便立时将崔晓雨唤醒。
崔晓雨猛然醒来,只见阿布罗狄站在眼前,却不见刘迦众人,大为诧异,不禁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我哥他们呢?”阿布罗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变出一朵玫瑰花拿着手中,双眼闪过一丝微笑,对她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阿布罗狄只为美人而生,这世上有资格从阿布罗狄手上接过玫瑰花的女子,就只有你。”
崔晓雨心中挂念刘迦,没有注意他在说啥,当下说道:“我得去找我哥。”说罢作势yù走,却被阿布罗狄猛然搂在怀中,那娇艳yù滴的美男面孔立时凑近崔晓雨的脸颊,柔声道:“绝世佳人怎么可以和凡夫俗子在一起?只有神界的星宫勇士才配得上你。”
崔晓雨忽然被他搂住,心中大急,双手不断挣扎,却如何能撼动这星宫守护神的神力?一时间急着叫道:“你要干什么?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哥会生气的。”阿布罗狄微笑道:“他定是个没有情趣的人,我带你回神界,咱们做一对神仙眷侣,逍遥快乐,咱们的孩子个个天生都是威风无比的神。”他见惯了小女生的假意拒绝,大多都是害羞下的掩饰,只要稍稍坚持,半推半就下,终会被其征服,且委身于他之后,个个都放浪形骇,死缠不休,是以对崔晓雨的着急情态,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着好笑,当下手臂一紧,双眼放光,朝崔晓雨的双唇吻去。
崔晓雨急得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见他强吻下来,心神大震,极度紧张之余,大脑中猛然升起一股旋流,樱声娇叫处,双眼异光闪过。阿布罗狄正在全力施为,视线直逼着崔晓雨的眼睛,念力集中之致,冷不妨被对方抓住念头,来不及躲避,大脑中所有的神经脉络立被扭断,他尚未惨叫,已被崔晓雨双手推开甚远,当时便死在地上。
崔晓雨推出阿布罗狄后,顺势移至不远处的山凹,那紧张的心情稍稍松懈下来,大脑中的震荡立刻消失,她顿感身体乏力,虚脱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便见着刘迦等人。
刘迦如欣赏电影般地看完这一过程后,方知前因后果,当下暗暗叹道:“那阿布罗狄果然是晓雨杀的,只不过这小子一生风流,最后栽在女人手中,也算死得其所。晓雨那紫sè亮点被我封印,就算受了巨大刺激,那惑心真芒能勉强发挥些作用,可威力毕竟远远没有前时的强大,这小子只顾着风流,全没有想到如此柔弱的晓雨也会杀人,这才导致其念头被晓雨抓住而扭断大脑神经脉络,也算报应不爽。”
崔晓雨见他双眼睁开,立时问道:“哥,你想明白了?”刘迦不愿告诉她杀人之事,随即笑道:“没事了晓雨,那阿布罗狄确想逼迫于你,不过他走火入魔,自爆而亡,也算报应。”崔晓雨见此说,知道自己未曾受人玷污,心中也兀自开心,当下扑进刘迦怀中,轻声道:“哥,我以后不要离你太远了。”刘迦知她xìng情柔弱,当下点点头,笑道:“等此间的事情了结,咱们大家伙一起回淡月,安安静静地修行,再不理任何琐事了。”崔晓雨闻言,不断点头,眼中闪过喜悦微笑,两人双手互握,开心无比。
这一rì清晨,刘迦来到阳台上,正好见到一侧别墅内的韩怡英与其男友双双出门,看着两人搂肩搭背,嘻笑不停地开车离去,他想起在前世的宣宣,似又回到从前,又见到她临终时一脸关切目光,仿佛依然能听到她气喘吁吁地笑道:“这下可好了,我这一口气喘不过来,你……你就可以……把那大美女带回家,光明正大的……乱搞男女关系了。”
念及此,他心中暗暗叹道:“宣宣在临终前仍不愿见到我不开心,这才鼓起最后一点力量和我开玩笑,倘若我不能助她脱离红尘苦海,便是辜负她了。”
忽然听到身后李照夕笑道:“师兄,在想如何带宣宣离开是吧?”刘迦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她现在的生活很开心,完全沉浸在快乐之中,我要带她走,只怕真得很难。但我与她不同,我知道凡人的幸福只是短暂的,而且也是虚幻的,早晚有一天会为今天的幸福付出相应的痛苦。只是我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李照夕笑道:“你是在心缘镜中明白这个道理的,不如也让她进心缘镜试试?”刘迦苦笑道:“一个人的生活像她这般,物质jīng神都得到满足了,哪还有什么愿望?没有愿望又如何进得了心缘镜?”但转而又说道:“这也难说,人的愿望总是没有尽头的,咱们不妨试试。”念及此,他神识立时探向雪山,却极为惊讶,转身对李照夕说道:“心缘镜不见了。”
李照夕闻言也颇为诧异,说道:“能找到心缘镜的人,修为定然不低,不知是谁有这本事?”刘迦摇摇头,沉吟道:“我前时曾细细探识过,发现此刻的地球上竟有不少修行高人,想来是有人拿去了吧。”说着他一脸疑惑道:“其实大丑说得没错,越是物质生活发达的时代,修行者越该稀少,可此时竟有那么多修行高人,真让人难以理解。”
李照夕说道:“你那同学杨雪莉曾说过一些话,你还记得吧?”
刘迦点点头,转而苦笑道:“当年我在紫荆灵院,为了小混元确实杀过不少人,只是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因为此事而名扬四海了,而且留下的全是恶名。”沉默片刻,他长叹一口气,说道:“自己做过的事,不管善恶,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也会受到报应的,我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我也没有办法,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总得走下去,该来的躲不过,我现在也不想躲,一切顺其自然吧。”虽然他对自己所做的事略感不妥,但随着阅历的丰富,心态的转换,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胆小怕事、懵懂无知的年轻人了,心中的犹豫与徘徊渐渐不能阻止他要去完成一件事情的决心和意志,似乎天下没有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在乎自己是不是真愿意去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