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梦醒修真录第四章 天地间无二的佛性 怪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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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地间无二的佛性 怪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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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迦见浑天成盛情相邀,自己心中对其所做的一切又无反感,一时竟起跃跃yù试之意。他拿出临将臣给他的圆盘,看看时间尚多,当即对浑天成笑道:“我可以试试,不过你别对我抱太多希望。”说到此,他心中暗道:“不知他打得过临将臣不?倘若他能赶跑临将臣,我则无忧无虑了。”浑天成见他脸现犹豫之sè,又问道:“刘兄弟,你尚有何种挂碍?不妨直说。”刘迦呵呵两声,坦言道:“我和临将臣立了协议,到时候就得离开这里。”

  浑天成皱眉道:“临将臣?是不是一个僵尸?你怕他?这怎么可能?”刘迦笑道:“这话好像说得反了,如果我说不怕他,你才该问我‘这怎么可能呢’?”但转眼想到浑天成的修为在大梵天之上,说不定直将临将臣视作小孩子一般,当即乐道:“当然当然,你的修为那么厉害,不该怕那混蛋。”浑天成疑道:“我见过那群僵尸,其中修为最高的,其能力也不过普通仙人的水平,以兄弟你的本事,怎么可能怕他们?”

  刘迦闻言一怔,稍想片刻,已知其理,赶紧上前道:“天成兄,你说的那个僵尸,只怕就是咱们说得那个真僵尸的影子,那真的临将臣已经来了呢,和我一块儿进来的。”浑天成问道:“真得临将臣?”说着他沉吟片刻,想起前时刘迦的话,不禁疑道:“我听你说起过影子宇宙一论,倘若这空间所有的生命真是他界的翻版甚是重新组合,那我该是某人的翻版才是……我是影子?我是假的?那真得我又在何处?是什么样子?”

  刘迦被他问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挠着头叫苦道:“天成兄,这翻版与正版的问题,我也不大明白,虽然你有可能是某个正版生命的翻版,可你的修为如此厉害,这……盗版到了如此境界,那正版的不要也罢。”说着他见浑天成一脸惘然,知道这种事难以说明白,又道:“我之所以会进来,便是觉得这空间过于神秘,想从中明白一些东西,虽然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这样好了,我先去找我那翻版哥们儿聊聊,然后咱们再来讨论这问题如何?”

  见浑天成沉默无语,似乎陷入一种极深的困惑,他摇头暗道:“换作是我,也会为这样的问题苦恼呢,还好我是我自己正版,否则有一天忽然知道自己只是个翻版,或者只是别人的影子……那困惑不知该如何解脱呢?”他转头对玛尔斯等人道:“老玛,我要去看看那个翻版的我,你们去不去?”这群人正坐在一旁赌博,谁有心思去管这种闲事?

  崔晓雨见刘迦发问,正待离座,却听非所言急道:“晓雨妹妹,你没听说过‘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能走’这句话么?”崔晓雨稍有犹豫,明正天也跟着急道:“晓雨妹妹,我这盘牌就快要胡了,你怎么这时候走?这不摆明了不给我翻盘的机会吗?这这……这可不是你的xìng格啊。”崔晓雨无奈,只好又坐下,继续打麻将。

  刘迦看得好笑,正待转身,却见欣悦禅过来,轻笑道:“我跟你去看看。”刘迦乐道:“你走到哪里都蒙着个脸,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欣悦禅摘掉白纱,露出那惊艳神鬼的容颜,刘迦看了半晌,忽然苦笑道:“你还是蒙着脸比较好,你这样自炫美艳地走出去,只怕更引人注意了。”欣悦禅脸上一红,嗔怒道:“蒙着脸不好,不蒙着脸也不好,你到底是不想我跟着你出去了?”刘迦大摇其头,连声道:“你戴个墨镜吧,这样好些。”欣悦禅转眼变出一副墨镜挂在眼前,配上与刘迦同样的西装衬衫,双手插在裤袋中,一时竟大现冷艳杀手之相。

  刘迦笑了笑,传音给破禅锋道:“虽说女子修行后,吸取天地jīng华而大改其容貌,可这欣悦禅也漂亮得离谱,难道说她吸取的天地jīng华就比别人要纯粹些?”破禅锋回音道:“多是前生往世在佛前献花太多,以至今生美艳绝伦、天地无双。”刘迦奇道:“啊?还有这种说法?我听说那观世音菩萨也是个女的,那她的容貌…….”破禅锋苦笑道:“那观世音早已是成道古佛,不仅具足诸相,同时又无相可得,非男非女,又可男可女,如何能以容貌长相来判断其修为?你这叫什么话?”刘迦恍然,嘎嘎而笑道:“我想得远了,呵呵。不过,你那在佛前献花就能长得漂亮之类的说法挺有意思…….”破禅锋笑道:“成道之人,其愿力布满世间每个角落,有求必应,只看你有没有这个悟xìng去明白其中深义,这有啥难理解的?”

  欣悦禅见刘迦一直无语,神情嘻皮笑脸,不知其心中所想,大概猜了一下,暗道:“难道他对我的容貌依然有当年的好感?”但转眼即知这是不可能之事,又在心中暗道:“他此时的境界,怎么可能对一个人的长相感兴趣?我的念头想差了。”

  林思音本yù随刘迦一道出去,但听蓝沁传音道:“那天地间第一醋坛子要跟着去,你最好就别去凑热闹了,否则早晚要打架。”林思音闻言不悦,回传道:“我不怕她!而且我随我哥出去,又不是干什么坏事,她吃醋干嘛?我可从没想过要和姐夫怎么样。”蓝沁叹道:“我知道你是童子修真,比咱们纯正。可那醋坛子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她才懒得管你是什么想法,认定你想和你姐夫风花雪夜、郎情妾意一番,到头来岂不是给你姐夫添乱?你不如继续在这儿斗地主吧,学学崔晓雨,专心赌博,说不定早晚修出个赌神菩萨来,也算有了正果呢。我听破禅锋那酸秀才说过,东方药师七佛里面就有个叫‘法海胜慧游戏神通如来’的,可见赌博也是修行法门之一呢。”林思音被蓝沁劝住,虽然闷闷不乐,但她自觉年幼,蓝沁这个大姐的话多少有些道理,当即也不管那叫“法海胜慧游戏神通如来”的佛祖是不是和赌博事业有关,安然坐了下来。

  韩怡英自从修行以后,心境比前时开阔许多,再加上她与蓝沁交好,两人又都是社会经验丰富的人,不用传音,从相互的眼神即知进退分寸,压根儿就没想过没事找事。

  咦,说到此处,偶忍不住想聊聊那“法海胜慧游戏神通如来”一事。蓝沁说得没错,当年释迦在咱们地球现世时,曾提起过此佛名号,其威神愿力也非同小可,深信之人可持其名号,至心称念,有病治病,无病消灾,所求生活所需,一应具足。呵呵,至于蓝沁提到的赙博一事,好像与这佛祖全无干系,蓝沁见其中有“游戏神通”四个字,乱加臆测,想得差了。

  刘迦见干玉和戈、达二人站在身边,不知何时也演化了与欣悦禅一般的服饰,他点头笑道:“天幽宫的人喜欢耍酷,这黑衣白衫的形象倒符合你们大家的身份。”说着他对聆听笑道:“你如果要和我一块儿出去,最好还是躲到小云那儿去吧,或者变得更像一只狗,免得出去时太过招摇。”聆听闻言苦笑两声,叹道:“变成狗?自降身份的事我不做,我……我还是跟着小鬟吧。”

  刘迦转头见浑天成坐在一旁沙发上出神,忍不住问道:“天成兄,你还在想刚才那事?”浑天成一脸苦闷,皱眉道:“你要办什么事只管去,我想在这里好好思量一番。”刘迦知他心中甚为郁闷,自己也帮不了他,当即带上天幽宫的四相,将破禅锋隐入元神,闪身而出。

  一行人停在城市zhōngyāng,戈帛见刘迦驻足不前,问道:“宫主,那个……另外翻版的你老人家在何处?”刘迦忽然问道:“你们没有感受那个翻版的自己?”戈帛摇摇头,疑道:“说来也怪,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感觉,可后来那感觉居然没了,不知是怎么回事。”达摩克利斯笑道:“我一直就没这感觉,可能这空间翻版神界的时候把我给漏掉了吧。”干玉也笑道:“我一样,没啥感觉。”欣悦禅这次身边没了许多假想情敌,心情不错,墨镜下的嘴角露出不少笑意,也道:“刚进来的时候,我没兴趣,后来听你说了那么多,也试着感知了一下,但好像没有另一个我呢。”

  刘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呆立片刻,对四人说道:“我的感觉很怪,忽然有个想法,不知那翻版的我知道他身处的空间环境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会不会很失望?”戈帛笑道:“宫主,你这样的担忧大可不必。咱们因为事前将这空间定义为影子宇宙,这才觉得其中的人是自己的影子,倘若影子明白自己并不存在,一定会很悲哀。其实这是咱们的成见而已,倘若他们真得只是一个影子,如何会有悲哀可谈?但从浑天成的修为来看,他既能修到少光天,这样的生命又如何能简单地以影子来定义?”

  刘迦恍然笑道:“是了是了,我多虑了。咦,戈帛,你口才真不错,说的话总是让人听着受用。”戈帛笑道:“宫主为人处处为他人着想,尽显宗师风范,与属下口才无关。”刘迦摆摆手,乐道:“好了好了,说起捧人这种事,除了我以外,天幽宫的人个个都是高手,咱们到此为止吧。”欣悦禅等人笑而不语。

  刘迦带着一行人穿过马路,来到街边一长凳上坐下,对身边正在看报纸的年轻人笑道:“等人?”那年轻人长相也是个小白脸,与刘迦颇有相似之处,但比刘迦肤sè稍黑,神sè憔悴,衣着脏旧。见刘迦招呼,他也点点头,但眼睛并不离开报纸,只是简单地应道:“是,你也等人?”

  欣悦禅等人见刘迦用心地关注着此人,忍不住齐声传音道:“就是这个人?!”刘迦笑了笑,传音道:“呵呵,正是这人。他的样子虽与我有点点相似,可毕竟能一眼看出我和他的不同。我只是感觉他的元神与我接近之极,就像是一个人似的……倘若我没有神通,咱俩的元神只怕毫无分别。”欣悦禅等人闻言无语,相视之下,只是摇头,戈帛传音给三人道:“这怎么可能?”干玉回音笑道:“戈相已领至境了?”言下之意,即是在笑戈帛“你没达极端境界,哪能判断事实真相?”戈帛知她在嘲讽自己,却也并不生气,只是笑笑而已。

  那人正在看报,忽然发现刘迦注视着自己,这才转头问道:“哎,你认识我?干嘛这么盯着我?”话音一落,余光瞥处,又见刘迦身后四人,个个身着黑sè西装,露白衫于外,其中两名女子长发过肩,墨镜玉颊,身材曼妙。他颇感奇怪,问道:“有事找我?”

  刘迦一时不知该对他说啥,稍顿片刻,从其脑中抓住念头,暗道:“原来他名叫赵桐,是个码字儿出身的,写不出新的小说,正在此处无聊发呆。”他心中闪过一念,传音给破禅锋道:“咦,不对啊,我今生出道只怕已上万年了,就算他是我的影子,可他没修行过,早该死翘翘了啊。”破禅锋乐道:“多简单的想法啊,不过这话问得挺有意思。知道什么是我执吗?你现在以为你是人,你的样子,你的身形,你的一切……这些都深深地刻在你六识之中,你认为这一切就构成了你,包括你存在于某种环境下,都是你的六识综合在一起后,形成的观念。倘若你没有修行,在轮回过程中,很容易随着我执而无数次变成你认为的你该有的形象,也会降生在你认为你能生存的环境中,当然,其中有所不同的便是你的业力参和了进去,因此多少又与前生相异。这些都是生命的我执产生的结果。”

  刘迦沉默片刻,又道:“他的元神和我好相似,几乎就是一个人似的,只是他没修练过。”破禅锋笑道:“真xìng自如,佛xìng无二,如果有所不同便不是佛xìng了。呵呵,天地间所不同的全是咱们的心xìng变现出来的东西,真正的佛xìng是没有丝毫相异之处的。”刘迦奇道:“那所有成佛之人不就相当于是一个人了?”破禅锋乐道:“你用‘人’这个概念就是错误的,‘人’只是业力随着天地间的风、火、水、土在不同因缘下而产生的一种形象而已,你干嘛老要执着在‘人’这个观念上?干嘛老要执着在你自己形象的存在上?”说着他似觉这回答依然不能作为最佳答案,沉吟后干脆尴尬笑道:“你先别管那么多,境界不同,说了也白说。”

  刘迦沉默片时,传音给破禅锋道:“有二即有相对,归一即是真理,这道理我明白。可生命总还是有你我之别吧?就好像明正天就是明正天,我就是我,起码大家有着不同的元神,就像有着不同的身份id一般。”破禅锋笑道:“倘若真是你说的这样,你何必苦苦向上修行?你以为你存在,你以为是你正版,眼前这小子就是盗版,这些想法都出自你的六识,破除六识后一切自然明白。”

  刘迦哑然失声,疑道:“倘若连我自己都没了,那还修啥?”话一出口,他立时楞住,因为这正是前时临将臣说过的话。刘迦当时曾对临将臣解释,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人站在了一个相对的观念中,没想到转眼这句话即从自己这里脱口而出。微愣过后,他终于长叹一声:“知易行难,要转识成智,毕竟非一rì之功。当初我在地球遇到苏东坡时,曾听他说起过‘书到今生读已迟’,还好我是修行之人,暂时不用担心受轮回所限,比凡人多些时间,否则要了悟至境真是不可能的事。”

  赵桐在一旁看他良久,却见刘迦低头沉思,一直不说话,最后终于开始叹气起来,忍不住暗道:“这人稀奇古怪,背后又跟着四个黑社会模样的人,难道是一个失意落魄的老大?”他心中渐起恐惧,但转眼闪过一念,又在想:“咦,我不是没小说题材吗?倘若这人的故事有创意,我稍作整理,加些想像,诸如蛊惑仔爱上富家女之类的,一定是本流行小说。”

  咦,他此念一生,心中的恐惧被功利的yù望所代替,竟对刘迦等人大起好感,忍不住出声打个招呼:“哥们儿,跑江湖的?”说着他递上一张名片,笑道:“在下赵桐,知名……那个作家,擅长写人物传记,我看你……那个……长相英俊,气势逼人,颇有江湖豪侠之气……”刘迦知他心中想法,回头对着欣悦禅等人苦笑两声,对那赵桐说道:“你真想写我的故事?我又不是什么名人,你写我的故事只怕没钱赚。”

  赵桐落魄已久,属于那种随便找一根稻草也可以用来求生的角sè,见刘迦亲和力甚重,也不管对方来头,总想试着从这凯子身上捞点钱出来。当即稍稍靠近刘迦,笑道:“哥们儿,人有了钱有钱了势,那还不够。得有名,有了好名声别人才会加倍地尊敬你。只要你有钱,又有人替你著书立传,千秋万代的人都会以你为榜样……。”刘迦对他的话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思量着破禅锋的话,此时见到赵桐为了赚钱,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上前套近乎,他心中更加苦闷,暗道:“当年在小乔处见到那个前生的我时,只是一个家奴;现在见到这个翻版的我,又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文人。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桐见他沉默无语,怕自己的小把戏被人揭穿,也不敢继续下去,俩人一时各怀心事。

  欣悦禅见赵桐偶尔便以余光瞥向自己和干玉,心中暗道:“这小子真是他的翻版?xìng格倒有些像,两人都是吊儿郎当、嘻皮笑脸的角sè。”干玉心中却在想:“宫主怎么有耐心和这种小子闲聊?一掌劈了了事。”戈帛和达摩克利斯却在暗中交流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的元神怎么可能被复制?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两人虽然心中颇感困惑,但毕竟知道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自己的境界所能了解的世界实在太少。

  刘迦稍稍想了一会儿,心中拿定主意,对赵桐笑道:“我虽只是路过这里,但瞧着你挺顺眼的,也算咱俩有缘。我这里确实有不少故事,也有钱,你爱怎么写都行,不过……”赵桐见他如此爽快,大喜过望,暗道:“老天有眼,我终于穷到头了。”他心思转得极快,见刘迦心有顾虑,当即恍然,笑道:“哥们儿,你不用担心,写人物传记是我的特长,只要稍稍转换描写的角度,缺点也是优点,坏事也是好事,你大可放心。”他以为像刘迦这样江湖中人,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丑事,当即为对方大卸心理包袱。

  刘迦知其心意,苦笑两声,摇头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说……”他忽然语塞,心中暗道:“我想说什么?告诉他真相?然后带他走上修行之路?倘若他不能接受我的话,我这么做这是不是太残酷?而且我自己也不明白真相是什么,如何能随便告诉他?就算我想带他修行,可他修行有成后,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或者合二为一?”他越想越是不解,越想越不知该作何打算。

  忽听小云笑道:“你别急着给问题作答,慢慢来就好,许多问题的答案都不是想像中的样子,毕竟连临将臣都感兴趣的事,想来也没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会闹着要进来了。”刘迦闻言之下,心中郁闷稍解,对小云笑道:“嗯,小云,你比破禅锋还会说话。”破禅锋闻言一怔,立时急道:“这话是怎么说的?那小云有我这般渊博吗?有我的学问吗?”刘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你们都会说话!都是能人!都比我强!”破禅锋“哼”了一声,闷着不再说话。

  刘迦站起身来,对赵桐笑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你就算是我雇的捉刀人,专门替我写传记吧。”他刚才从赵桐的思绪中得知,这人穷得要命,且无固定居所,当即传音给戈帛四人道:“我得陪这个人住上一些rì子,就算在他身上弄不明白我的困惑,我也想尽可能地帮帮他。悦禅,麻烦你替我弄一套像浑天成那样的住所,我要和赵桐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干玉、戈相、达相,你们三位用晶玉盘找到岐伯和大丑,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那大丑善于钻研各种古怪课题,岐伯脑筋特别灵活,说不定他们俩位已有答案,能帮我解开眼前的迷团。”

  四人得令,转眼已没入人群之中。赵桐见刘迦身后的跟班连话都不说,便即离开,一时诧异之极,忍不住问道:“哥们儿,你的兄弟怎么连话也没说,说走就走了?”刘迦随口敷衍道:“他们上厕所去了。哎……你别管那么多,咱们聊聊天吧。”他从赵桐身上感到一丝极亲近的情绪,似乎两个双胞胎的兄弟,多年不见,偶然相遇,就算没话找话,也想多说上那么几句。

  稍后,见晶玉盘上传来欣悦禅的消息,知其已搞定住所,当即对赵桐笑道:“到我的家去吧,咱们慢慢聊,我随时在你身边,你写作起来也方便些。你以为如何?”赵桐欢天喜地尚且不及,哪有什么异议?立刻跟着刘迦来到附近一所公寓的第九层。

  见欣悦禅已在其中,其他三人却没在此处,赵桐心中暗道:“这女子一看即知是个保镖兼杀手,但举止似乎又像是他的情人,另外三人与他的感情便不同。”再见那公寓宽大豪华,极尽富丽堂皇,他又暗喜道:“此人年纪与我相仿,少年得志,喜欢享受,住在如此富贵之地,定是为了摆阔,我赵桐能在街上遇到这样的人,可见我的命运转眼就会改变了。”

  欣悦禅数语即将赵桐哄去洗澡,然后对刘迦问道:“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刘迦摇摇头,笑道:“得到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是什么,为什么他的元神会和我的一样?为什么我不是独一无二的自己?既然有第二个我,为什么不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甚至是无数个我?以你我二人的境界,要玩分身并非难事,可你看他只是我的分身吗?不从能力上看,如果单从元神的相似xìng而言,他根本就是另外一个我,除了元神的能力之外,简直没有任何的不同。”

  说着他想起临将臣,又自言自语地乐道:“只怕临将臣那混蛋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我忽然想看看他是如何来看待这事的。”欣悦禅对他的话浑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想法,反正这个人对你没什么危害就行了,何必管那么多?你就不能专心做自己的事?”

  刘迦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接触了赵桐以后,心中有个莫名的冲动,总觉得这现象背后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或许能打开我许多心结,或许能由此明白我从前为什么会应劫无果。”说到此,他心中一凛,脱口而出道:“临将臣或许也想到此处了。”

  他见欣悦禅一脸困惑,莞尔笑道:“你别想得太复杂,我只是一个猜测而已。你想想,以临将臣的修为,遇到一件事,定能比咱们看得更清楚、更深刻,我能感觉到的东西,他一定也能感觉得到。”忽听破禅锋笑道:“这倒未必,修行路径不同,感受并非全然一致,他在某些见识上确实比现在的你要高明得多,可也并非事事如此。”

  刘迦此时心情不错,正想多说两句,忽听晶玉盘中传来戈帛的声音,似乎甚急:“宫主,咱们按着晶玉盘的指向找到岐伯和大丑的方位,但到得那星球时,两人的能场却消失了,怪异之极。晶玉盘也完全没了信号。”刘迦闻言一怔,飞出一念,直追自己留在晶玉盘上的符咒,却杳无回音。他一时不解其意,再想对戈帛多问两句,却忽然发现戈、达二人和干玉的晶玉盘也一样没有了信号。

  他心中微诧,立时微闭双目,用法眼来观物,却发现空空如也,全无任何画面。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转身对欣悦禅说道:“你看着这小子,我去瞧瞧……”话音未落,竟猛然间愣在原地,再难说出话来。那刚才还在三步之遥的欣悦禅,那刚才还在身边的豪华住所,不知何时已消逝不见,自己站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四周茫茫原野,无边无际,只有微风拂过,俨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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