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后。
窦怀山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那封请辞血书也摆在桌上。
「父亲,您看,我就说过,我不是天花吧。」窦准这时小心凑过来道。
窦怀山看了一眼这个儿子,「不错,我们窦家根本没有天花,但很快,整个京城都会传遍,我们窦家以假天花之名,制造恐慌,其心叵测!」
窦准一怔,「那您刚才怎么不跟皇帝解释清楚,这一切都是李七安搞的鬼,是他在害我们窦家。」
提起李七安,窦准咬牙切齿的。
还有高家两兄弟,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窦怀山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儿子,「解释?你怕是忘了李七安是在替谁办事。」
窦准也再次一怔,「父亲,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皇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窦怀山摆手打断了,「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窦准也不敢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屋子里也就窦怀山和窦福。
「老爷,现在怎么办?」窦福不由问道。
窦怀山看了一眼那封血书,突然笑了起来,「想不到本侯还会被皇帝反摆一道,有意思。」
「当然,更有意思的是,李七安这假天花的手段,让症状来得猛,去得也快,厉害啊,厉害!」
「既然大家很快都会知道咱们窦家是假天花,那咱们窦家也不必再装孙子了,平时咱们窦家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老爷,李七安此人如果还活着,老奴觉得一定要想办法除掉。」窦福道。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窦怀山道。
窦福摇了摇头,「不过,老奴得到消息,他的妻女在皇宫。」
窦怀山笑了笑,「他确实很聪明,把他的家人藏在皇宫,让谁都想不到,也能足够保证他家人的安全。不过那么一把火都没有烧死他,你觉得他是那么好除掉的吗?」..
「可是老爷,不除掉此人,对老爷来说始终是个威胁!」窦福道。
「别急,虽然这一局我们失利了,但我们还有下一局!」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要开场啰!」
李元宪回到皇宫后,还有些抑不住的兴奋。
这么多年来,他也是头一次看到窦怀山吃瘪。
「李七安现在在哪里,朕看他现在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汪春道,「奴婢刚刚得到消息,他被太后请去慈宁宫了。」
李元宪一怔,「被太后请去了?」
如果说太后是把李七安宣或召到慈宁宫,他都觉得还没什么。
但这个请字,在皇宫里可是有不同的意义的。
凭他对太后的了解,一旦有人被请进了慈宁宫,是不会再出来的。
看来太后是知道了窦家之事,也知道了李七安的存在。
他眉头也立即拧了起来。
「马上去慈宁宫!」
李七安目前对他来说,还有大用处,可不能折在了太后那里。
驾撵一到慈宁宫门口。
李元宪也没理会门口那些太监宫女的参拜和唱报,直接进去了。
「皇帝,你好久没有来哀家这里了,今日如此匆忙,所为何事啊?」
一位满头鹤发的雍容老太太,在两名宫女的掺扶下走了出来。
李元宪赶紧请了一安,然后目光也在到处搜索起来。
「太后,李七安在哪里?」
窦太后被扶坐下后,对着李元宪笑了笑,「原来皇帝不是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的,是来找人的。」
「看来皇帝对这个李七安很重视啊,不过,他胆大妄为,敢用假天花设计朝中大臣,哀家已经把他处死了!」
李元宪一怔,已经处死了?
「皇帝,哀家没有权力处死一个人吗?」窦太后看了一眼李元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