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问错了吗,难道和尚不是这样劈的吗?”无错不跳字。蓝疑惑的看着我。
“你应该问大师,为何劈竹子。”我看着大师那双慧眼,笑着说,话音刚落,了空大师的脸上又多了些笑意。
“和尚,你为何劈竹子?”蓝转头又问大师,
离开大师又是笑而不答,而是看着我说:“小施主好眼力,好慧根。”
“你们在说?”蓝疑惑的看着我,“快说,和尚为劈竹子。”
我看着蓝俏丽的面容,笑着说:“大师在除草。”
“除草,你在说。”蓝被我弄混乱了。
“这又要问大师为要礼佛。”我又笑了,不仅我笑了,了空大师和海老也笑了。
不等蓝问,我继续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旷野,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地上会长满杂草,有的是妒嫉,有的是怨恨,有的是恐惧,有的是贪欲,那草长的越高,你的心就越迷茫,你就不得不用尽办法,将这些杂草从心中除去,可是你却发现,就算你用锄头将杂草全部锄去,不久那草又会长出来,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而让地里不长杂草的最好方法,就是在这一片广阔的旷野中,种满庄稼,因为你发现,只有庄稼地中,杂草才是最少的,了空大师就是在心中种满了金色的庄稼,那金色地庄稼也叫佛。大师看上去是在劈竹子,其实是在锄掉庄稼地中的些许杂草,让那庄稼茁壮成长,等到秋高气爽,时机成熟的时候,那庄稼自然会长出金色的果实,或许。这就是大师的正果。”
“小施主,悟性过人。老衲佩服。”了空大师双手合十,向我行了个佛礼。
我急忙回礼道:“小子唐突,随口说说,实在是班门弄斧,还请大师海涵。”
呵呵,了空大师笑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能耐,看不出来嘛。”蓝凑近了对我说。她的竹子也不劈了,把柴刀丢在一旁。
“了空大师,其实今天还有件事。”海老示意王海,王海立刻递上来一封精致的请柬,“下月有个聚会,请您务必驾临。”
了空大师接过请柬,仔细看了看,双手合十道:“老衲定当准时前往。”
“多谢大师。时候也不早,我们先告辞了。”海老起身告辞。
“诸位施主慢走,老衲恭送。”了空大师起身双手合十对众人说。
众人离开了空大师地住所,离开了寺庙。
寺庙大门前,王强将车开到众人面前,海老和王海都上车了。蓝却站在车旁,对海老说:“老头,等下没事,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我去宿舍整理下东西。”
“好。”海老笑着回答。
“需要帮忙吗?”无错不跳字。王海说。
“两个人够了。”蓝顺手把我扯了过来。
王海看了看我们俩,笑了笑,示意王强开车。
“没想到,我刚从学校出来,现在又要进去。”我对着蓝苦笑道。
“嘿嘿,难道不好吗?让你有机会进进女生宿舍。有多少色狼想进都进不去。”蓝奸笑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我提着包边走边说。
“没有。最近老头那挺多事情,大家都为下月的聚会做准备。”蓝叉着口袋说:“一直都没时间收拾。”
“聚会。让你们如此大张旗鼓。”我随口问。
“当然是大事,而且难得地盛事,不过这次不能随便带你进去,要想参加,得要有请柬。”蓝得意的说。
“呵呵,你越说我越好奇。”我笑着说
“哈哈,那就干着急吧。”
说着说着,女生宿舍就到了,和以前不同,现在女生宿舍的门前,有男生进出,发扬着勤劳勇敢的蚂蚁精神,将大大小小的包包往外搬,我看着那些男生手中的大小包裹,觉得自己有难了,祈祷边上这位同志的东西千万不要太多。
原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蓝和我一样,也是顺手收拾了私人地物品,剩下的东西就不要了,不过她没丢给收垃圾的,而是全部打包好,然后拨了个电话,告诉一个人过来,这让我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她叫人上来,而是因为她打电话时候那种轻轻的温柔的声音,从来没听过她用这种声调说话,我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面前的女人突然变成妖怪一样恐怖。
“你这是~”我疑惑的问蓝。
“有个学妹,和我刚进学校的时候很象,都没钱,我把东西都留给她。”蓝放下电话,瞥了我一眼,那眼珠忽然转了一下,她立刻嬉皮笑脸地贴上来说道:“是不是担心我跟其他男人跑了,瞧你吓成这样。”
呃,我不说话了,这和。
等了一会,人来了,是一个瘦小的女生,怯生生的站在宿舍门口,说:“蓝姐姐。”话才说完,那脸有些红了,怕是不好意思。
“哎,进来。”蓝一见,高兴的走到门边,拉起女生的手,把她拖了进来。
“我要走啦,没好送你的,这些东西都留给你。”蓝指着铺位旁一大堆地包包袋袋,那温柔的声音又出现了。
“谢谢。”瘦小的女生的头低的更低了。
“你宿舍现在有没人?”蓝问女生。
“她们都出去玩了,就剩我一个。”瘦小的女生说。
“那好。木,帮我把东西都搬到她宿舍去。”蓝转头对我说,原来她地心思其实挺细的。
“好。”我开始拿包包。
三人提着大大小小的包包,从楼上搬到楼下,最重的就是书,一大袋,我用双手抱都累地气喘吁吁。半路上还歇了一会,蓝见了。把她手上地东西给我,然后一只手就把那一大包书提走了,瘦小女生见了,在一旁轻声笑了,弄的我郁闷死了。
终于搬完了,蓝牵着瘦小女生地手,温柔的说:“姐走了。以后要是有困难,给姐打电话。”
“哎。”瘦小女生用力地点了点头,那眼中有些红,有些湿润。
“呼~~~”一出女生宿舍楼,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我好奇的看着蓝,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
“看,没见过美女啊。”蓝见我看着她说。
“没有,只是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笑道。
“去去去,少来寒碜我。”
“等下去哪里?”我笑着问。
“去吃饭啊,刚才你不是又欠了我一顿?”蓝嬉笑着说。
“呵呵,时间也差不多了,老地方。”我笑着说。
“走。”蓝笑嘻嘻的挽着我的手。往白孔雀走去。
还是一顿两百五,还是吃的天花乱坠,日月无光,谈“蓝”色变,也不知道为,蓝这么能吃,可是身材还是保持那么好,是因为每天她的运动量非常大地缘故吗?我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蓝想。
不知不觉这饭吃了好久,终于,蓝喝光了最后一碗汤。把汤匙一丢。身体往后一靠,拍着肚皮。发出了赞叹般的一声“啊~~~好饱啊。”我怎么觉得这话好像有人饿了八辈子,今天才得尝所愿。
出了饭店,天色已经黑了,走了一段路,被食物撑起来的胃这才觉得舒服许多,我揉着微微发酸的眉头,蓝见了,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晕饭?刚吃完饭就头晕。”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异样。
“小心。”我心里一惊,用力将蓝推开,刚一推开,背后那细小的破空之声,从蓝刚才站立的地方掠过,噗的一声,不知道东西扎到了地上,激起了细小地尘土,嗯?那是身后一人轻轻的惊讶声。
我警觉的转身,看着两人的身后,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观察了许久,那人却凭空消失一般,让我一无所获。
蓝被我推的差点摔倒在地,吃惊地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转过身,皱着眉头对蓝说:“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人?”
“?”蓝似乎没有发现刚才的危险。
“你看。”我示意蓝蹲下来,找了根树枝,轻轻的拨开刚才那物件扎到的地面,果然,一根细小的钢针露了出来。
“这是?”蓝疑惑的伸手去拿。
啪,我用树枝打了一下她的手说:“小心,上面好像涂过药水。”
蓝立刻将手缩了回来,搓了搓手,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嘟噜着嘴巴,或许蓝没发现,我是看的仔细,那针映着路灯,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我从口袋中拿出手帕,轻轻地将钢针从地上取出,一股淡淡地奇怪味道迎面而来。
“刚才就是这……”蓝疑惑的看着我。
我仔细地看了看钢针,皱着眉头对蓝说:“你最近真没得罪人?”
“没有啊,本小姐安分守己,怎么会得罪人,再说,最近很忙,也没空得罪人。”蓝说
“那就奇怪了,为有人要偷袭你?”我回首想了想,而且这人还是个高手,不过这句话倒是没告诉蓝,怕她担心。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认错人了。”蓝看了看四周,想发现点,殊不知我敏锐的感觉,已经将周围都探测了一遍,丝毫没发现可疑的人,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这是我对那人的评价,人跑了,精神上的注意也消失了,自然我找不到人。
我看了看蓝,一脸无辜的样子,看来真不知道到底谁对她下手,我将钢针仔细的用手帕包好,递给她说:“先把东西收好,把这件事情详细告诉海老,或许这事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你们下月的聚会。”
“好。”不知道为,一说到下月的聚会,蓝脸色一正,将包好的钢针接过,小心的放进了自己的小包内。
蓝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对我说:“这事比较急,我先去海老那,下次再找你。”
“好,路上小心。”我笑着招手示意。
蓝刚走,就有一个可疑的人进入了我的感应范围,我轻笑,也不说破那人,也不用回头,那呼吸声,那心跳声,那精神波动,早就暴露了他的位置,好一个回马枪。
我提着包,走在路上,那背后的人,一直跟着我,我走到了一块僻静的地方,这地方,空旷的很,四处没有遮掩的物体,停了下来,身后的人,心跳明显跳快了一些,精神波动也跳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停下来。
我转身,一个身影趁着月色而来,年轻,普通,就象路人一样,即使看见我转身,也不动声色,继续往我这个方向走。
我看着他,等他走近笑眯眯的说:“这位先生好雅兴,月下漫步,却暗藏杀机。”
那人听闻一愣,盯着我,神情一厉,手指轻弹,嗖,嗖,嗖,一连几枚细小的钢针,破空而来,我轻轻的往边上走了一步,那钢针纷纷落空,没入黑暗。
“看不出来,原来阁下还是个高手,难怪有恃无恐。”那人狞笑道,手一翻,亮出十几枚钢针。
“哎,等等。”我笑着制止他,“我想请问先生,为何要对我下手。”
“因为你坏了我的好事!”那人手一震,十几枚钢针化做十几道银丝,飞快的朝我射来。
我轻笑,仿佛漫步在银丝丛中,身体左右摇摆几下,那十几枚钢丝又落空了,可是我却在此时走到了那人身前,那人大惊,急忙飞身向后。
我从手指上发出一缕气丝,卷着一根钢针,放在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和刚才射蓝的那根是一般无二,也在月色下散发着奇怪的光芒,我笑着问道:“这位先生,我很好奇,你这钢针和别人的不同,似乎抹了药水。”
“阁下倒是身手敏捷,这上面涂的是麻药,不过过量的麻药一样会死,特别是身上多了那么多针眼以后,我保证你死的舒舒服服。”那人一惊过后,脸上的狞笑越发明显,手一翻,无数的钢针从手中出现,密密麻麻,看的我头皮发麻。
“是嘛,也不知道先生想用方法把这些钢针发出来呢?”我慢慢的走到他身前,看着那人一动不动的身体,笑眯眯的说:“哦,原来先生还带着薄薄的手套,难怪先生不怕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