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人狰狞的笑容,在此时如固化在脸上一般,显得那么可笑,我扬起指头,那气丝卷着的钢针,轻轻的摩擦他的皮肤,那汗水是不由自主的从他脸上流了下来,那眼神中充满的是不可能,是恐惧。
轻轻一扎,那针头没入了他的皮肤里。
我轻笑的看着他,看着他眼神迷茫,渐渐的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那手中的钢针,洒了一地。
我取出电话,不一会,电话通了:“木,事。”电话那头传来了赵武粗犷的声音。
“又有好事情玩了。”我笑着说。
“哈,在哪?我马上来。”赵武一听,立刻兴奋起来,声音高了八度。
我简单的说了情况和地址,不到五分钟,车就来了,赵武那巨大的身形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跳下来就对我喊:“人呢?”
我示意地上的那人。
“带走。”赵武一挥手,身后几个彪型大汉立刻上前。
“小心那些钢针,上面有强力麻药。”我在边上提醒。
本来想徒手拣钢针的大汉,急忙缩回了手,掏出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钢针拣起。
隐秘的囚室。
这个使用钢针的高手,此时被人脱的精光绑在椅子上,钢针上的麻药当真厉害,我们泼了他好几泼冷水,还没醒过来。无可奈何,只好先等,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上午,手下人通知我们,他醒了。
赵武趴在床上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嘟噜了一句。“这是你地强项,你搞定吧。”说完。那巨大的身形又转到边上。
无奈,只得穿衣,洗漱,下楼。
一进囚室,就看见那人用怨恨的神色看着我,我笑了笑,这人可真奇怪。明明是你自己要杀我,这么看着我干,好像我欠你的。
边上的人递过来一份资料,这是昨天晚上从公安局查到的资料,资料齐全,照片和真人一模一样,可是我看着看着,却笑出了声。这人的档案可真好,出生在良好家庭,父母都在,小学一直到大学,资料齐全,品学兼优。户口在哪里,获得多少技能证书,公司对他地评语,也是好的吓人,勤劳勇敢,乐于助人,尊老爱幼,工作积极,这明显是造假地。
看的我一直笑,那人越看我笑。那眼神越是充满杀机。
我把资料放在一旁。走到那人面前,笑着说:“这位先生。真是好本事,居然连公安局内的档案都可以改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佩服,不知道我是应该叫你沈琨好了,还是叫你钢针好了。”
“随便,反正只是名字,叫都一样,既然栽在你的手上,就给个痛快。”钢针轻蔑的笑道。
“说实话,我对先生你本身不大感兴趣,我只对先生你身后那个,能将你身份都改掉的势力感兴趣。”我笑眯眯的说,心想,你想痛快,还不一定痛快地了。
“你知道就好,我们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得罪的起的,快把我放了,否则要你好看。”钢针居然开始恐吓我。
哈哈,周围的大汉都笑了起来。
“哈哈,这位先生,我们既然能把你带到这里来,自然不会怕谁,而且就我知道改身份的方法,也不下十几种,最简单一种,只要找家偏僻点的派出所,给户籍管理的警员点钱,让他帮你用正常手续改个名字,改个身份证,那真是太简单了,所以您也不要把这事想地太复杂了。”我笑眯眯的说。
“哼。”钢针冷哼了一声,将头偏过一边。
“我这人挺懒的,最好没事,闲着都觉得舒服,原本先生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也不愿管。”我笑嘻嘻的说,走到边上的桌面上,拿起一只钢针,这根钢针上地麻药,已经被清洗干净,“不过,先生之前犯了几个错误。”
我拿着钢针,走回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眼神,笑着说:“第一,先生你不该对我的朋友下手,第二,先生不该在我在的时候对我朋友下手,第三,先生你不该失手后,对我进行报复。”
那人不说话,只是轻蔑的看着我。
“其中任何一项,我都不会放过你,更何况你这是节外生枝,画蛇添足。”我轻声说,伸出一根指头,放出一缕气丝,卷住那钢针,在他身上摩擦。
“现在,你唯一可以乞求的是,死的舒服一些。”我看着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笑眯眯的说:“不过,如果你可以提供一些让我感兴趣地情报地话,我可以考虑留你的性命。”
“你当哄三岁小孩。”钢针厉声道:“你不要指望能从我口中知道,只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死了,你也没有好日子过,有人会为我报仇地,他们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砍下你的脑袋,让你的血洗刷你带给我的耻辱。”
“是嘛,那太遥远了,我这人只关心现在,就如先生你现在感觉到一样,现在才是真实存在的。”我轻轻动了动手指,那气丝卷着钢针,缓缓的从他的身上,移动到了他的脸颊上,再从他的脸颊,移动到了他的眼皮上,那尖锐的针头,似乎刺激了那敏感的皮肤,脆弱的皮肤,不受控制的颤抖。
“先生的钢针是自己磨的吗?看上去寒气逼人,锋利无比。”我笑着问。
“有种你就刺,别他**婆婆妈**,在这里诈唬谁了!”钢丝咒骂。
“呵呵,先生害怕了吗?要不怎么说话声都颤抖了。”我轻轻动了动手指。那钢针直指他的眼珠,针尖和眼珠地只有一丝的距离,我轻声说:“要是从这里刺进去,不知道出来的是血,还是水。”
这话一说,那眼神中传来了更加恐惧的意思,整个眼眶旁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搐。
我猛的拍了拍后脑勺,那气丝卷着地钢针随着我的动作。不住地颤动,似乎一个不小心,就扎了进去,那人的脸色更加的发白,想要将头偏到一边,后面的大汉立刻上前,用手固定住他的头。
“对不起。我忘记了,这钢针不太卫生,好像还没消过毒。”我面带歉意的说,立刻有人送上来一个酒精灯,将它点着。
我把钢针放在火焰上,青色的火焰,立刻变成黄色,我静静地看着那针尖由银变红。由红变黄,再由黄变成白,发出亮光一般。
我轻笑,手指一动,那炽热的针尖立刻对准了钢针的瞳孔,一股热流冲的他的眼睛几乎要闭上。又有一个大汉,上前,粗暴的将他眼睛撑开。
“这样,应该不会有细菌在上面,我想也不会感染,您说是吗?”无错不跳字。我笑着看着钢针颤抖的双眼,继续补充:“而且接下来的情景一定十分有趣,只要我一刺,这炽热地针尖,就会象刺穿蜡一样。会在瞬间烫穿你的角膜。就是你眼珠最外面一层,然后烫穿你的前房。瞳孔,晶状体,后房,因为高温和这个速度非常快的缘故,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感觉不到痛楚。”
“不过这只是前0.1秒的感觉,在接下来0.1秒,这滚烫的针尖,会在瞬间,将你眼珠内地水烧的沸腾,产生大量的水汽,基于热胀冷缩的原理,如果你的另外一只眼睛看的到的话,你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珠,忽然变色,膨胀,然后猛的爆开,就象充了过量的水球一般。”我轻声说。
钢针地眼神立刻失去了神采,奋力地左右摇摆头部,用的力道之大,就连他身后抓着他他头地大汉,也难以将他头部固定住。
我笑着动了动指头,将冷却的钢针重新放到火焰上加热,轻声说:“先生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我的问题。”
我刚将钢针从他眼珠前移开,那人仿佛送了一口气一般,全身大汗淋漓,象是被水浇透一般,我暗想,此人比之前的杀手钢丝差了许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让你来的人,见你出任务,这么久都没回去,已经知道你任务失败,而且遭遇不测,我真的很好奇,你们的人对于任务失败,并且落于敌人之手的人,会有怎么样的看法。”我看着针尖变成红色,那人的精神波动,随着我的话语似乎有些动摇。
我继续攻心:“而且这个任务又是那么的简单,只是绑架一个功夫一般的女孩,你居然失败了,当然,这个不能怪你,要怪也是要怪我,谁叫我那么不长眼坏了你的好事。”猜他绑架蓝也容易的很,因为他钢针上的麻药,不是致命的,如果是要杀蓝的话,应该涂毒药。
“可是在他们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是觉得,象这么一个简单的任务都做不好,会不会产生一种,留你何用,的想法?”我笑眯眯的看着那针尖由红渐渐变成黄色,那人的精神波动更加动摇。
“当然,我还是坚持我刚才的原则,只要先生你提供足够让我感兴趣的情报,我自然提供足够的庇佑给先生,让你隐姓埋名,让你改头换面,这对于现代科技来说,都不是太困难的是事情,先生意下如何?”那针尖由黄色变成炽热的白色,似乎要融化一般。
那人精神波动动摇的一塌糊涂,嘴唇都发紫了,脸色更别说,苍白的不象个人,呆在那不说话。
“看来先生不喜欢这个建议,那没办法了,我送先生上路。”我觉得应该加把火进去,手指一勾,那炽热的针尖重新对准了黑色的眼珠。
“对不起。”我轻声道,精神攻击,恐惧。
“啊!!~~~~不要,不要,我说我说。”那人瞬间崩溃,几乎要跳了起来,差点自己就撞上了针尖,我轻轻的将钢针移到一旁。
“非常感谢先生的配合。”我看着那人哆嗦的身体说,招手示意:“给这位先生一杯热牛奶,我想他一定很冷。”
很快,一床厚毯子披在了他的身上,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放到了他的面前,喝了几口牛奶,他似乎恢复了神色。
“先生叫名字?”我看差不多了,笑着问。
“沈星。”那人沉默了一下,挤出了两个字。
“原来是沈星先生,你现在可以开始了。”我笑着说。
“我说了,你们一定要放过我。”沈星说。
“当然,你说吧。”这人刚才嘴巴还很硬,怎么现在就萎了,我真纳闷,过了一会,我才明白过来。
“我看这个女孩从王家的车上下来,看起来挺有钱的,我想把她抓了,然后勒索王家,狠狠赚他娘的一笔。”沈星平静的说。
呃,我愣住了,这家伙把我当猴耍了,郁闷,我捎了捎脑袋,看着他。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用人格保证。”沈星用急切的表情,述说着他的真相,而且还用上了我惯用的保证词,人格。郁闷死我了。
“嗯~~”我有些无奈,这人还真是块贱骨头,心思一转,那就陪他好好玩玩,看他能编到地步。
“哦,原来是这样,那按照你的打算,抓到人后,你把人藏在哪里呢?”我笑眯眯的问。
“一个偏僻的地方,没人知道,我打算把她关在那,等钱一到手,就跑路。”沈星义正严词的说。
“能说的详细一点吗?”无错不跳字。我笑着说:“比如说那地方的具体地址。”我拿起一只笔在张纸上虚空的画了几下。
“那,那是。”沈星眼珠子转了几下,“XX酒店XX号房。”
“原来是那里。”我起身,走到边上对大汉轻声交代了几句,大汉立刻离开囚室,我回过头来坐到椅子上,沈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诈。
“然后呢?你打算如何向王家勒索赎金呢?”我继续问。
“那就简单了,打电话通知他们。”沈星说。
“你不怕王家报警吗?”无错不跳字。我笑着问。
“不怕,我会事先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敢报警,我就撕票。”沈星大手一挥,豪迈的说,“再说,做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轻车熟路,怕他个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