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我下楼,还是太早,每个房间里都传来鼾声,不过一楼是有人值班的,见我下楼,他对我点了点头,我也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他怎么样了?”我问他。
“不知道,阿年一晚都没出来。”他笑着对我说,“估计被整的不成人形了。”
“阿年是?”我问
“就是昨天被岩哥说成医生的那个。”他笑着说。
“哦,那我进去看看。”我说。
他帮我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门,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厚的烟味,其中还夹杂着粪便的味道。
到了下面,我吃了一惊,不是因为钢丝不成人形,而是因为钢丝完好无缺,外表一点伤痕都没有。
他的两只手被墙壁两旁牵出的铁链栓着,成一个大字站在那里,而他的两只手上,除了铁链还有电线,脚上也有电线,那线连接到一边的一个电箱里。
电刑,原本就是最现代化和最科学的,听说也是最残酷的,甚至连高压警棍都是属于高压电刑的分支,能在极小的面积上造成高压电击,引起剧烈的疼痛。
而阿年用的不仅是电警棍,看之前注意到钢丝手脚上的电线就明白了,那是低压电刑,以身体的大面积作为电流回路,这样可以对身体内的肌肉,神经,骨骼同时产生电击效果,特别是当电流流过心脏的时候,会造成极度痛苦的心脏麻痹,会让各个内脏器官紊乱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一开门,就有股粪便的味道,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小子还真硬,折腾了我一个晚上,什么都不肯说。”阿年有些气急败坏,
啊!~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和我们担心的一样,即使用刑,他也什么都不肯说。
钢丝的神智有些呆滞,反应也有些迟钝,这是用刑后的结果,可就算如此,痛苦过后,那嘴角处还是带着一丝轻微的蔑笑,当我走近他后,嘴巴里动了几下,半天,呸,的一下,向我吐了一口口水。
他实在是虚弱的不成样子,我连躲都不用躲,那口水就落在我身前的地面上。
我耸了耸肩膀,但是在一旁的阿年,却觉得丢了大面子,特别是在他认为我是岩和小胖的人时,要在我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更不能轻饶这个无礼的家伙。
于是阿年猛的扳下了电箱里的一个电闸,钢丝的全身不住的发抖,那是痉挛,从原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到后面的狂喊嘶叫,在所有部位受到冲击那种剧烈的疼痛下,这种叫声,是不受控制的。
阿年关上电闸,那刺耳的嘶喊声象是被刀突然砍断一样消失了,钢丝头一歪,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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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黄云,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到今天已经走到了尽头,回想自己的一生,也算是罪有应得,只是这次不是死在警察手里,而是死在这些不明身份的人手中,有些遗憾,如果死在警察手里,那至少可以上一次报纸,可以见一次光,可以在人世间留下点痕迹。
可是在他们手里,或许到了明天,就如他们昨晚所说,我会被面前这个肮脏的,恶心的家伙给切成碎片,是喂狗还是喂鱼,那就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现在唯一的心愿,只求有人给我个痛快。
因为这电流通过身体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全身肌肉好像要拉开骨骼,所有的细胞好像都在发胀,刺痛,好像身体里有一道火,在猛烈的灼烧每一个部位,感觉七窍都要喷出火来,原本以为多来几次,就会对这个疼痛麻木了,可是没想到,那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难以忍受。
原来打定主意哼都不哼一声,可是到了末了,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叫出来好啊,感觉舒服一些,只是被他们看笑话了。
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对不住的人,那首推就是自己的家人,从小到大,也没给家人少添过麻烦。
年少的时候,不知轻重,将人的头打破,自以为很了不起,可是没想到被人找上家来,看着年迈的父亲和母亲对来人低三下四,陪礼道歉,心里一阵难受,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要给他们低头,就连家人要我给他们道歉,我都没答应,转身就跑了,我想那时候家人一定很难堪。
到了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家人的苦心,可是已经迟了,等那上门的人一离开,我又把他们打了一顿,而且是见一次打一次,打的他们哭着向我求饶,打的他们再也不敢上我家门,看着他们趴在地上那熊样,我就觉得从心里深处感受到一种快意,那是给家人受辱的报仇雪恨,那也是作为一个强者的骄傲,任何问题,似乎都可以用拳头来解决。
所以当听说妹妹在学校被人欺负,而且这人居然敢把手放在她胸部上摸了几下,我直接冲进了教室,那人正在讲台上讲课,我可不管什么尊师重道,一脚就踹了过去,那一脚正中他的子孙根,当场疼的他倒在地上。
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我抄起带来的木棍,就是一顿乱抽,抽的他哭爹喊娘,抽的那么大一个人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痛哭起来,抽的他居然尿了裤子,那心中的感觉更是畅快。
当我将断掉的木棍丢到一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外面聚集了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我觉得自己吓到他们了,我也需要他们被我吓到,我要让所有的人都怕我。
临走的时候我丢了一句,再让我知道你敢摸我妹妹的胸部,我打断你的手腿!
这件事情对于学校来说是个丑闻,所以也不了了之,可是我的名声却越发的大了,于是有人找上我,那是这附近狼牙帮的老大,势力挺大,为人也豪气,约了我喝了几场酒,都是在最好的酒楼,点最好的菜,末了,还找了个最漂亮的小姐陪我过夜。
也就是在那天,我上了第一个女人,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一个会化妆,全身都是香气的女人,一个包夜要三千块的女人,一个我在她面前笨拙不堪的女人。
所以,当狼牙帮的老大邀请我加入的时候,我连想都不不想,拍着胸脯说:“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以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只是没想到这一拍,老大就让我做第一件事情,干掉一个姓李的人,那是附近的一个小有钱财的主,借着酒劲,我二话没说,提着刀子就出去了。
没想到杀人这么困难,当我将刀子捅进他的肚子,他并没有象电影里演的那样,一下子倒了下去,反而是瞪大眼睛看着我,扑了上来,想用手把我掐死,那力气大的可怕,我一边躲闪,一边胡乱的挥舞手中的刀子,不知道砍中了多少刀,也不知道他扑上来了多少次,等到他躺在地上再也没动静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累的不行了。
其实我很幸运,第二刀就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虽然没有伤到动脉,可是已经让他喊不出来,如果在和他打斗的时候他喊人来,我想我已经被警察抓住了。
在他家清洗了一下身体,换了件衣服,我带着到回去交任务。
见我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完,老大很开心,他说我杀完人后很镇静,是条汉子,其实我杀完人后全身发抖,只是在硬撑着,表面上看不出来,老大给我了一笔钱,安排了一个地方让我躲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