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琴撅着嘴对其她小娘子说道,“我还以为小候爷不懂风情呢,原来是对人的!”
“就是,你看看小候爷,哪里还有平时的清冷高贵,就跟邻家大哥似的!”另一个小娘子说道。
“就是,怎么这块宝被这个女人捡了!”
“真是气人!”
“明琴,你怎么不让你哥给你说说,让你嫁给小候爷?”
“小候爷说我太小了,跟他不合适!”萧明琴盯着秀恩爱的小候爷小声回道。
“啊……可我听说这个好像跟你一样大啊,也是十六岁,怎么回事?”
萧明琴嘴巴撅得更高了:“能比吗?人家八字好,皇上下的圣旨!”
“哦,也是!”
“真是命好,你看小候爷多温柔,又会在女人跟前撒娇,刚才那委屈的一眼,看得我心都化了!”
“对,对,我也是,真是不忍心看他受一点点委屈。”
“唉,可惜那个女人,连伺候人都不会,还真不知她命怎么这么好!”
萧焕然本来也想让某个小娘子帮自己擦汗的,看见自己的妹妹在看台上,没敢放肆,一个弄不好,回家告诉自己婆娘就不好玩了,花花公子今天一本正径的让小厮伺候了。
方茂堂听母亲说有意于郑国公的女儿郑明琴,所以也没敢调戏看台上的小娘子,见一惯冷然的夏小候爷跟自己的小妻子搞得缠缠绵绵,走过来打趣道:“子淳哥,下半场可得准备好了,我们可是要赢回来的!”
童玉锦见方茂堂过来了,连忙收好帕子稍稍离了一点栏杆,怕他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啊!”夏琰开始喝水。
赵翼博等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见他如此说,反驳道,“方茂堂,你的手是不是拿笔杆拿久了,怎么一点力都使不上!”
“赵翼博,你别得瑟,不过才进了禁军两个月!”方茂堂才不认怂呢。
赵翼博笑哼道:“那又怎么样,我天天流汗,你流不流?”
“你……哼,我怎么不流,我读书也要费神的好不好!”
赵翼博调笑道:“你那是文章做不出来被程山长罚得流汗吧!”
“赵翼博你别给我胡说八道!”方茂堂最讨厌人说他读书的事,有点要翻脸的节奏。
“哈哈,胡不胡说,只有你心里清楚了!”赵翼博仿佛没看到要发飚的方茂堂。
“臭小子,你还不如我呢!”
“我怎么不如你了?”
眼看两人要争执起来,赵之仪说道,“急什么,下半场,我们见真章!”
“就是——”
“你们几个候补赶紧准备好!”
“知道!”
童玉锦在对话中终于知道程家书院门口的纨绔子弟是谁了,原来是方太后的孙侄啊,怪不得那么嚣张。不过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是女扮男装太成功,还是时间太长?童玉锦搞不清,只要不记得、不找自己茬就对了。
正如童玉锦猜得那样,方茂堂没认出换回女装的童玉锦。
夏琰喝了一壶水后,又让童玉锦给他擦了擦汗,站在边上的年轻公子们都笑着挤眉弄眼,有两个甚至吹起口哨。
“子淳哥,看你平时禁欲得跟什么似的,原来粘乎起来不比谁差呀!”
“臭小子,给我站一边去!”从不和同辈人开玩笑的夏琰,仿佛换了一个人,表现得相当有烟火味,一下子拉近了跟他们之间的距离。
“好,好,我站一边去,不妨碍你跟小嫂子!”
赵之仪打趣道,“小嫂了,你干嘛给他擦,他又不是没手!”
“你也可以让你婆娘做嘛!”童玉锦可不是养在闺阁的小娘子,根本不畏这么一句玩笑,反驳过去。
赵之仪作受伤状:“小嫂子,你这就不地道了,你明知我没有还来消遣我?”
“你没有吗?我真不知道!”童玉锦真不知道。
“……”赵之仪好像很无奈的说道,“小嫂子你这是不关心小弟呀!”
“切,这位公子,赶紧留点精神打马球,别光在嘴上逗!”童玉锦心想,想挖坑让我跳,我才不上当。
“是,小嫂子!”赵之仪见夏琰的眼神扫过来,赶紧消停了。
一群公子哥们歇了歇后,又跨上马开始了后半场的比赛。
开国公府
吃好午饭的开国公又睡了午觉,醒来后,在院子里溜达,一边溜达一边时不时的笑笑。
高氏理了家事后,从回事房过来,发现开国公在抄手游廊里走来走去,还傻傻的笑着,生气的别了他一眼,就因为他,自己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有去成卫国公府打马球,气乎乎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就当没看见他。
高氏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躺到榻上眯一会儿,发现三个儿子个个都在,奇怪的问道,“咦,你们怎么都在家?”
最小的八郎夏璟说道:“你不是整天嫌我野得不归家吗,现在又嫌我们在家,母亲,你到底想怎么样?”
高氏伸手点了一下小儿子的头:“臭小子,说不得一句,书院怎么没上?”
八郎夏璟捂着额角说道:“大家都去卫国公府了,我没脸呆在书院!”
“臭小子,没被卫国公府请得人家多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呀!”高氏气是狠狠盯了儿子一眼。
“可是同等的国公府,我们家就请了三哥,凭什么不让我们去,我们也是嫡子!”夏璟大叫道。
高氏叹气:“那得问你父亲了!”
“父亲,父亲,你跟其他夫人的关系肯定也不好,要不然人家怎么不请我们?”夏璟年纪不大,十六岁,什么话都敢说。
“臭小子,竟敢说你们母亲!”高氏被小儿说得脸都红了,她跟京里的妇人们关系确实不大好,就是因为攀比比不过人家,现在不大出门了。
夏璟念叨:“我说得是事实!”
“什么事实?别来烦我!”高氏懒得跟儿子费口舌。
小儿子夏璟仿佛跟她杠上了,说道:“你是我们母亲,又是当家主母,不烦你烦谁?”今天不能去打马球的气不出看来是不行的。
“臭小子,等你嫂子过门,这家我让她当,你们找她去!”高氏气得这种话也说出来了。
“我们嫂子不是在家吗?”
“我说的是你三嫂!”
“你舍得吗?”
高氏吐着气,“八郎,你这是要气死你母亲呀!”
八郎夏璟坐在椅子上歪到一边去了,鼓着嘴,没在说话。
四郎夏玧见小弟消停了,笑道,“母亲,父亲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高气没好声没好气的回道:“你问我我问谁,自从昨天晚上回来,就一脸笑意,也不知得了什么欢喜团子,乐得眼都眯了!”
“我好像听谁说父亲的赌债还上了?”夏子成问道。
“什么,还上了?”高氏高兴的叫道。
“嗯!”
高氏若有所思的说道:“怪不得这段时间没人上门来,难道是三郎还上的?”
“这家里,不是他还有谁?”夏子成反问。
高氏笑了一下:“那倒也是,赌债是还上了,我这三个月的月银还没给丫头们发呢!”
一直没说话的七郎夏瑞开口问道:“母亲,我们家没钱到这程度了?”
“你们几个臭小子,三郎给的家用刚刚好,被你们用了,下人的月银当然发不出来了!”高氏却得自己的气火又上来了,儿子多了,这个要一点,那个要一点,银子三两下就没了。
“也不知道多给点!”七郎夏瑞念叨。
“臭小子,就知道多给,你怎么不少用点。”高氏在儿子们面前倒是说了句让人中听的话。
七郎夏瑞“能少得了吗,书院里跟同窗一起出去,大家轮流出份子,少了一次,人家就不带你玩了好不好?”
“真是……懒得跟你们说……”
这时,一直眉开眼笑的开国公进来了,“什么事懒得说呀!”
“什么事,丫头们的月银发不了!”高氏冲了一句。
“啊,你又欠丫头们月银,还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开国公府?”高兴的开国公不高兴了。
高氏大叫:“你有银子,你发呀!”
“要多少?”开国公问道。
“啊……”高氏到是被开国公问住了,心想要多少你能有吗?
“要多少?”开国公不满的再次问道。
高氏眨了一下眼,心想,难道三郎给他零花银了,遂说道:“要多少,没个两千两,怎么发得了!”
“哦,两千两呀,我拿给你!”开国公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高氏像不认识自家夫君似的张大着嘴。
“啊……”三个儿子一脸惊悚的看向自己老爹,太阳打西边出了?
开国公见妻子儿子都被自己惊到了,一脸得意:“你们啊什么,昨天晚上,我赚了点银子,给你两千两家用,剩下来的我自己打点用!”
“你……你挣了银了……那个多少……”高氏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四……男人挣多少,女人家问什么,真是的,再问不给了!”开国公不满的说道。
“你……赢的?”高氏问道。
“你夫君什么时候赢过银子?”
“那是……”高氏想不到开国公能有什么门路赚银子。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开国公一脸高深的说道。
“难道是偷……”开国公越是这样,高氏越不敢相信。
“放屁,老子会干这等末流的事”开国公火了。
高氏见开国公发火,挤个笑说道:“我不是担心你嘛!”
“不要担心了,银子来得光明正大!”
“真的?”高氏听到开国公保证,心花怒放。
“当然是真的!”
开国公笑眯眯的从袖袋里拿出飞钱数了两千两给高氏,“赶紧把下人们的月银发了,搞得满京城人都知道我们家穷!”
“知道了,知道了,取了现银马上就发!”高氏接过银子,终于相信开国公说得都是真的,哎呀真她呀!
“嗯!”
七郎和八郎见父亲居然有飞钱,连忙巴上来,“父亲,我要买墨条了、还有毛笔!”
“对,对,我也要买了!”
“这个家里不是有吗,三郎在外地办案带回来很多,够你们用到三十岁!”今天的开国公脑子很灵光,连这些小事都记得。
“父亲——”八郎撅嘴不好意思了。
“说真话!”
八郎小声念叨:“父亲,我们总得跟同窗出去吃吃饭吧!”
“臭小子,还有呢?”
“有时也去勾栏看皮影戏,看江湖艺人走钢丝!”
“玩乐就玩乐,干嘛非说要买笔墨,我们家又不是不允许玩乐”开国公开明的笑道。
“真的,父亲?”八郎高兴的就差跳起来。
“那是自然,但你们可不能去玩女人烂赌!”开国公教育起儿子倒是像模像样。
七郎说道,“父亲,你不是赌?”
“我那是被人骗,难道你们也承认自己笨?”
八郎说道,“那父亲的意思是说你笨……”
“臭小子,信不信我不给你零用钱?”开公国被儿子说得脸挂不住了。
“信、信,听爹的,不玩女人不赌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那就一人一百两!”
“老爷,干嘛给这么多?”高氏叫道。
“难得,下次就没有了,知不知道?”
“谢谢父亲,这下我有面子了,母亲、父亲,我请同窗去瓦市看火球表演!”八郎高兴的跳起来。
“别去!”高氏大叫。
开国公说道:“让他去,男孩子怎么能拘在家里不去见世面!”
“你……”高氏想说难道跟你一样吃喝玩乐,想想二千两,话噎下去了。
八郎见母亲不再反对,高兴的给开国公行了一礼:“谢谢父亲!”
“去吧!”
七郎和八郎各拿了一百两高兴的带着小厮出门了。
四郎夏子成没动,问道,“爹,你不会收人家送给三哥的贿赂吧?”
“没人会送!”开国公回道。
“假如有不知道的?”夏子成不放心的问道。
开国公说道:“自从三年前,你三哥杀了送给我们家礼的人,还有谁敢走我们的门路,那不是自寻死路?”
“三哥也真够狠的,送一次办一次,搞得大陈朝都知道,送开国公府的礼就是想死,不想活了!”夏子成因此绝了门路收入。
“谁说不是了,”高氏也满腹牢骚:“以前还有夫人跟我结交想走门路,我能收到点好处费,结果,跟我交往一下,他就办了人家相公的官职,搞得谁也不敢沾我们家!”
“三郎这是为了开公国府好!”一直不务正业的开国公站在家族的立场上说了句公正的话。
夏子成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一直气他吗,怎么今天……”
“别说了,四郎,你成家立业了,我就多给点你,这是五百两,拿着,跟你媳妇一人二百五!”开公府不想多说,自己都没整明白的事,儿子们又怎么能懂。
“是,父亲,你真好!”夏子成高兴的拍着自己老爹的马屁。
“臭小子,有银子就好,没银子就不好!”开国公笑骂道。
“父亲,没银子你也好,但是有银子后,就更好了!”
“滚,小犊子的!”
“父亲,我就回自己院子给媳妇送银子去了!”
“去吧,去吧,都走了消停!”
高兴看着被自己和孩子分得差不多的飞钱,高氏笑了,看来老爷把大部分都给我们了,自己剩得不多了。
开国公第一次觉得自己如一个真正养家糊口的男人般自豪,袖袋里的银子虽少了,但是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心情相当不错。
望亭
袁思允在望亭逗留了几天后,在临回京的前一天,又拜访了一次童家,可是这次林山长和童秀庄出去听戏了,童家书兄弟去书院了。童氏在自已卧室里给童玉锦绣嫁妆用的绣品。只有童玉绣出了自己的院子,到了正厅迎接了袁思允。
“童娘子!”
“袁公子!”
两个相互行过礼后的男女,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小舍站在边上着急,少爷这是怎么了,跟人说起生意之事口若悬河,遇到小娘子居然什么话都没有,可……怪不得到现在也没有讨到娘子。
永珍看着自家二娘也是着急,心想,都十八岁了,还不着急,看到好郎君也不懂得把握机会,气呼呼的把茶水放到袁思允的桌边,“公子,还请坐下来用茶!”
“哦,谢了!”
“别客气!”
永珍着拿着托盘出了门。
小舍见丫头出了门,想了一下,他也悄悄往前口退过去,等出了门,发现那个丫头等在门边,捂着心口说道,“姐啊,你吓死我了!”
永珍别了一眼,“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吓的。”
小舍见丫头站着不动,眼珠子转了一下,“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永珍本来是想看看自己主人童二娘会不会对俊秀公子说什么,看看童二娘有没有机会,可是永珍脑子转得快,出口的话是这样的,“我当然要站在外面看着了,孤男寡女的,影响不好!”
“哦,到也是,看你们家二娘子年龄好像也不小了,有没有婆家?”小舍帮自家公子打听了。
“有没有,你管得着吗?”永珍真是聪明,把自家二娘的身价一下子提高了。
“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这是一个男人能问的话吗?”
“嘿嘿……”
“哼,我告诉你,别给我乱打主意,想跟我们二娘结亲的人家多得去了,你们别给我们家惹事非!”
“那能呢?”小舍陪着笑,心里却为自家爷有了危机感,悄悄听了听屋内,一男一女好像没说话呀。
屋内,童玉绣被袁思允看得头都快埋到地了,又红又窘!
袁思允见小娘子脸红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装着不在意的喝了喝茶水。
童玉绣听到茶杯盖响了一下,抬起头,见对方正在喝茶,看了对方一眼,又低下了头,不知所措。
屋外,永珍突然说道:“我看你们家公子今天来的时辰就不对!”
“怎么不对了?”小舍明知故问,他家爷今天确实是有意在这个时间段来的,竟然被一个丫头识破了,可……
“我们家里的男人都不在,他来干什么?”永珍嘴上凶巴巴的说道,心里却乐了,她被自己的提问给惊醒了,是啊,大家都不在,他来不就是为了二娘嘛,呀太好了!
小舍嘴犟:“我们公子怎么知道你们家男人不在?”
“是不是,你们心知肚名!”永珍瞪了一眼小舍说道。
“你……”
还别说,永珍胡说八道,还真给自己主人童二娘加速了出嫁的速度。
卫国府马球场
马球场上的比分已经拉在四比四平了,战况越来越激烈犹其表现在赵翼博和方茂堂身上,这两人本来是后卫,现在基本上变成了两个比挥杆,两组四人的比赛,好像是两组三人的比赛,没办法,最后两队队长决定无视这两人,加了两个候补队员继续比赛。
坐在看台上的中山郡王妃和卫二夫人相互尴尬的笑笑。
小娘子们看到两个在马上就相互厮打起来,最后变成在马球上比马技,看到他们两在马上做着高难度动作,个个捂着嘴尖叫,
卫二老爷和中山郡感觉有些危险,连忙到马球边上叫夏琰和赵之仪,这两个正在和另个两个小郡王抢球,见有长者叫他们,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赵翼博最怕夏琰,见夏琰骑马过来,吓得连忙驾马到边角去了。
方茂堂要追过去,被赵之仪挡住了,可是他不死心还是要追过去,赵之仪威严的扫了一下,“两年前的事忘了!”
方茂堂这才住了马,不甘心的叫道,“我都没有去过禁军,我不比他差。”
卫府二老爷摇头对中山郡王府说道,“在学业上一直没有进步,原来是想进禁军!”
中山郡王笑笑,“送进去就是了!”
“太后舍不得!”
“原来是太后疼爱孙侄!”
“是啊,这孩子——”
因为有两个捣蛋鬼,卫国公府的花会也落下了帷幕。
回家的路上,童玉锦对夏琰说道,“我好像没有看到花呢?”
夏琰搂着童玉锦说道,“花会不过是个由头!”
“那是为了什么?”童玉锦问道。
“为了给方茂堂兄妹看人家”夏琰知道花会的目的。
童玉锦说道:“哦,那请了赵翼博,是不是有意于他呀!”
“可能——”
“可是我没有注意那个是卫小娘子!”
夏琰笑道:“你呀别操心了,姨夫是不会同意的!”
“为何?”童玉锦不解的问道。
“皇上和太后!”
“不是一家人嘛!”
“在权势上从来都没有一家人!”
“可真残酷!”童玉锦明白了,感慨说道。
“那是自然!”
童玉锦窝在夏琰怀里悠悠的说道,“我今天看到华珠郡主一个人孤单的坐在哪里挺可怜的!”
“说她做什么?”夏琰不高兴提这个。
“为何不能说?”童玉锦很敏感,抬了抬头,看向夏琰。
“有糕点吗,我饿了!”
童玉锦从夏琰的怀里起了身,“我怎么觉得有奸情?”
“胡说八道什么?”夏琰别了别脸,他和华珠确实有过一段好感时光,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不想提,也不会提。
童玉锦来自现代,却觉得男女恋爱很正常,“是不是你的初恋呀!”她非常好奇。
“不懂你在说什么?”虽然听不懂字,但意思是听明白了,可是打死他,他都不会讲这些徒惹麻烦的事。
“就是青梅竹马的意思”童玉锦还真以为夏琰听不懂。
“没有的事!”
“怎么可能,今年年初,我到京里打听酒楼时,在茶馆里可听人家说了,说你们两个青梅竹马、天生一对!”童玉锦大呼小叫。
夏琰眼神骤然一紧:“那个茶馆,我去端了它!”
童玉锦捶了夏琰一拳:“你拿人家茶馆出什么气,一个初恋怕什么,我还有呢?”
“你说什么,你心里有别的男人?”夏琰由冷冽立马变成斗鸡状态。
“是啊!”童玉锦半抬头说道。
“不许!”半鸡的夏琰斩钉截钱的说道,但心里却无奈,他可是亲眼看到她肖想卖肉小哥的,还对那上捕头笑兮兮的,可真想打她一顿,却舍不得,既然舍不得,置气又有什么意思,臭女人居然敢说自己喜欢过别的男人,真是……小候爷忧伤了。
童玉锦伸出嫩乎乎的手指戳着夏琰的胸膛,“没听清楚呀,是曾经,是曾经,明不明,这位公子……”
“曾经也不许!”夏琰抓过童玉锦戳他胸膛的小手,放到嘴边亲起来,不知为何,他想起那次在荷塘边,这只小手就是这样戳自己的胸膛,可是那时,无论自己的怎样心动、心痒,都不敢有丝毫表现,深深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一个人坐在荷塘边很久,可是今天,这个小女人就坐在自己腿上,自己可以亲上这只小指头,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无聊!”童玉锦撅了撅嘴,“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想查邹潘进!”
“真想办了他?”
“是呀,总觉得这人太阴沉,手中犯得事应当不少!”
“那我来吧!”
“你不是在忙别的嘛,这个小人物让我来!”
夏琰垂眼看了看童玉锦,想了一会儿说道,“办了这个小人物,以后就安安心心嫁给我,帮我当家理事,生儿育女!”
童玉锦伸手挡了挡夏琰看向自己的双眼,“嫁肯定是嫁给你了,既然嫁了,能不生孩子嘛!”
“什么歪理?”
“不是歪理,当家理事,要看心情,你对我好,我就勉为其难当当,你要是对我不好,娶小妾呀找姨娘,我告诉你,没门!”童玉锦哼道。
“你的占有欲比男人还强”夏琰笑道。
童玉锦说道:“那当然,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上次你可答应我了,你要找别得女人,我们立马和离!”
“臭女人,你那只眼睛看我要找别的女人了?”
“可是今天看台上有好几个小娘子说嫁给你做平妻也愿意!”童玉锦不满的说道。
夏琰气笑:“合着你是把别人的气撒到我头上了?”
“那倒没有,就是提醒你!”
“你呀!”
童玉锦拍了拍夏琰的胸口:“我怎么去查案呀?”
“能怎么办,把你带到我私宅呗!”
“哇,真的呀?”
“嗯!”
“天啊,太好了,我自由了!”
“可说好了,以后别在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知道了!”童玉锦双手环上夏琰的脖了吧唧一口,“赏一个甜蜜的亲嘴儿!”
可了不得,这个亲嘴儿,就像一个火把,点了夏琰的全部热情,马车内一幅不可描述的画面出现了。
和童玉锦相处了一段时间,夏琰的亲热技术飞速成长,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小嘴吧,他一路从小嘴亲到脖子、耳朵、脖子下面,对襟齐胸襦裙被他往边上扯了扯,隔着中衣就亲上了某一个中等馒头。
童玉锦气喘连连,连忙用手挡夏琰的嘴唇,“要死了,你别胡来!”
夏琰头埋在她胸前根本不理,只管亲自己的,亲一只又换另一只,只亲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腹部胀痛,难耐无比。
童玉锦气得扯夏琰的头发,可是动了情的他仿佛不觉得疼痛,依然埋在她怀里啃得口水连连,她的中衣都沾上了他的口水,真是……她觉得自己要是再扯,能扯下他的头发,想想不忍心,索性松了手,让这厮胡作非为,她倒是不信了,大婚前他敢乱来,敢办了自己,让他自作自受去。
果真如童玉锦所想,夏琰亲馒头亲的浑身失了火,嘴亲着一只馒头,另一只手搓上另一只馒头,身上冒着汗,下午,马球打得酣畅淋漓,出了几身汗,感觉一身轻快,可是此时,他发现这样的感觉比打马球带来得感觉更飘飘欲仙,衣服全都湿透了,他想做接下来的事,可是这个漂亮的男人还是有理智的,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了。
童玉锦一只手抻在夏琰的腰间,另一只手抓住马车里面的扶绳,坐在夏琰的身上,头往后仰着,咬着自己的牙关,不出自己出声,真是痛并快乐着。
马车外,傍晚中的京城,沐浴在万丈霞光中,从卫国公府出来的马车奔向京里的四面八方,马车车轮的轱辘声早就掩盖了马车内无限风光。
终于在天色将晚时到达了中山郡王府,一通忙碌换洗之后,中山郡王妃一家三口和夏琰夫妇坐到餐桌上开始吃晚餐了。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几个用得都比较多,毕竟出门做客总是不如家里!
饭后,五人在厢房消食,并聊着卫国公府的情况。
中山郡王妃心有余悸:“博儿,你今天吓死母妃了,干嘛跟方家小郎君争?”
赵翼博无所谓的回道:“母妃,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懂,不要乱说话!”
“在马上摔下来怎么办?”中山郡王妃担心死了。
“怎么会?”赵翼博不觉得。
中山郡王妃大叫:“怎么不会,两年前的事,你们都忘了?”
赵翼博哼道:“谁叫他那么倒霉掉了马掌,被马掌钉戳到!”
“就有这么巧的事!”中山郡王妃叫道。
“不跟你说!”
“你这孩子……”中山郡王妃见儿子不听自己的,对中山郡王叫道:“珉仁你讲讲你儿子,这种凶险的事要不得!”
中山郡王也深以为是,对儿子说道,“什么事过犹不及,不必和人斗这不必要的气!”
“父亲,方茂堂要跟我斗!”赵翼博不服气的回道。
中山郡王严肃的说道:“别人跟你斗,你就斗,那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父亲——”
“学学你表哥,你表哥当年在禁军中,多少小郎君视他为对手,他何时跟人置过气,还不是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不可憾动的地位,不要逞一时之气!”中山郡王语重心长的对儿子说道。
“是,父亲!”
也不知道儿子有没有听进话,中山郡王转头对夏琰说道:“子淳啊,我今天看出来了,章大人家想跟你要好!”
“章大人,也不算要好,只能说不对立!”夏琰回道。
“我看章二娘子对小锦还算和气!”中山郡王说道。
中山郡王妃插嘴说道:“章大人人老成精,和计成儒一样是三朝元老,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考量,他如何不知子淳在天子眼中的份量!”
“也是,”中山郡王点点头。
中山郡王妃说道:“算了,不说了,都跟你们男人的权势扯在一道,烦人!”
“不跟男人的权势扯一道,你们女人还有什么风光、体面,不都是男人给的?”中山郡王笑道。
中山郡王妃瞄了一眼自己的夫君,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孩子们都在跟前,想说的话噎了下去。
夏琰坐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见差不多要休息了,才对中山郡王妃说道,“姨母,我想带锦儿认认京城的路!”
“行啊,带过去就是!”
“可能要在外面住些日子!”夏琰小心的说道。
“子淳,你可别乱来!”果然,中山郡王妃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姨母,你想到哪儿去了?”夏琰无奈的看了一眼童玉锦。
中山郡王妃别了一眼低头的童玉锦,“子淳,虽说你们已经过了礼部,也上了碟,可毕竟没有举行大婚典礼,你……”
夏琰打断说道:“姨母,趁年前这段时间不忙,真是逛逛京城去,你……你别多想!”
“我能不多想嘛?”中山郡王妃说道。
“这……”
中山郡王见夏琰不好说:对自家婆娘说道:“孩子有孩子的行事方式,你别乱操心,子淳,没事,去吧,见见京城,见见世面挺好!”
“谢姨夫!”
“客气啥,都是一家人!”
中山郡王妃真是搞不懂,那家未过门的媳妇能得这样的待遇,事事要侄子亲力亲为,难道就是因为没有婆婆的原因?
中山郡王妃实在憋不住了,躺到床上时,捣了一下夫君,“你说这女人是不是狐狸精,怎么把子淳迷得七晕八素的?”
“别乱猜,我倒是能想到几分,他们为何要出去!”中山郡王说道。
中山郡王妃惊了一下,“啊,什么事?”
中山郡王回道:“可能跟子淳现在办的事有关!”
“子淳办什么事?”中山郡王妃问道。
“我怎么知道!”中山郡王哼道,女人就是麻烦,什么事都要问。
“不知道,你乱说什么?”
中山郡王叫道:“你呀,你侄媳妇是个女讼师,在律法上有一套,而子淳经常要办案,肯定是有什么能帮到子淳的,否则干嘛要带她出去?”
“在公务上帮到子淳?”中山郡王妃不相信。
“嗯!”
“可那家女人能插手男人的公务?”
“你侄子就愿意让妻子插手!”中山郡王不耐烦的回道。
“子淳糊涂了!”
中山郡王说道:“一个管十路之事的年轻候爷会糊涂,你把皇上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