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老宋每天敷脸,买醋,这超市的收银员小姐姐倒是跟我们两个熟悉了起来。“你俩是醋坛子啊,一天喝两瓶醋。”
“嘿嘿,没有,我们喝酒喝多了没意思,现在改喝醋了。”
过了七八天,高一木来找我们,一起去拍卖会看看。
他看了看老宋的脸说没事了。
晚上八点多,几个人在老余面馆吃完了饭,高一木载着我们出发了。
“喂,高一木,这都晚上了,你去哪门子拍卖会?”
高一木开着车说道:“哎呀,你烦不烦好好坐着。”
高一木出了三环就上了高架,出了城上了高速,拐进了山里。
“高一木,你这是去哪啊,咱们都出了城了,你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
高一木气冲冲的骂道,“真是个笨蛋,这圈子内的拍卖会,能在市面上,这卖的可都是罪物,你当时珍珠翡翠呢?”
我靠着车窗插着耳机睡了起来,等高一木把我叫醒时已经是停在一处大山深处的院子门口。
那院子建在半山腰,应该叫山庄,占地面积很大,下面是湍急的河流。门口立着个牌匾写着四个大字---封尊山庄。
过来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男子,引导着把车停了进去。
我们跟着高一木下了车,进了山庄,从电梯向下行了两层停在了负二楼。
高一木和门口站着的保镖窃窃私语了几句。两个保镖过来收走了手机,检查了身上没什么武器,放我们三个通行。
高一木凑到我们身边,“待会进去不要说话,耐心的看着就好。”、
我想象的拍卖会,下面布满了坐席,上面是个明亮的展示台,有着拍卖师在上面主持竞价。
而进去是一个环形的大吧台,就想平时的旋转小火锅。螺旋性的环绕到高层。我们因为来的晚只能坐在高处向下看着。
铃响十分,一个浑身黑衣男子手提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欢迎各位来参加我们封尊山庄的罪物拍卖会。”
“这次的罪物是我们山庄易龙从S市夺来的嗜血青图。”说着把箱子举了起来。
“嗜血青图是已消失近百年,画作为杜丽娘和柳梦梅的爱情故事,哪位大老板想得到不跟从你的美人,有了这画都能如愿以偿。”
黑衣人说完,周围传来一片嬉笑声。
我旁边坐着的红衣女人,冲着下面喊着,“这嗜血青图必定是我的,我要让那老不死的男人对我回心转意。”还指了指周围的人,“你们这帮老男人想用它来找小三做梦吧!”
我戳了戳高一木,用手挡着说,“这么说易龙没死?”
高一木低头说着,“看这样子肯定没死,待会成交了罪物贩子也要上来和购买者签契约。”
“用得着这么麻烦么,别人替他签不就好了。”
“笨蛋,是用血签,要购买者当场喝下他的血,这样罪物才会认了新主。”
“不然,没签过的罪物,回去会活活把人折磨死。”
我挠了挠头,“不对呀,上次鬼面佛珠也没我事呀。”
高一木白了我一样,“废话,上次我也在,我卖的时候用的我的血,签完契约,我足足吃了半碗炒猪肝。”
“嚯,你当你是许三观卖血呢?”
老宋拍了拍我说,“别说了开始了。”
这拍卖者把罪物放到了序号1的竞买者桌前,嗜血青图就桌子上,像旋转小火锅的菜品,每个席位停留三十秒让大家观察。
转了快20分钟到了我们这里,嗜血青图被用框裱了起来,我看了看画中的内容,已经和当初有了很大的差别。
画中院前小径上的轿子已经消失了,杜丽娘也不在画中,只有新郎站在厅堂里,杂役宾客的脸上也没了笑容,房檐上还隐隐约约泛着火光。
我呆在那里,老宋看完画,大叫着:“陈哥”
我捂住了他的嘴,“嘘,出去再说。”
画传到红衣女人手里算结束,下面便开始了竞价。
底价220万起,一直叫到了730万,每次加价10万。
最后只剩下旁边的红衣女人,和下面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在竞争。
老女人发了话:“喂,你别跟我争了今天我势在必得,你又想用这个去骗那个狐狸精。”
两个人互相怼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老女人略胜一筹,830万成交。
过了一会儿,老女人被请了下去,易龙走了上去,割了臂膀上的血滴入小酒杯中,和老女人各持着三炷香,朝着对面的墙壁走去。
老宋指了指易龙,“我曹,灯人还真没死,陈哥,咱们怎么办。”
我拍了拍老宋,“别喊啊,这是人家底盘,咱们就是白干了,老汉和杜丽娘的事你就别想了。”
两人走到近处墙壁前的帷幕拉开,一尊内嵌进去的大理石雕塑矗立于此。
黑衣人主持着,念着听不懂的古文,之后两个人向雕塑供了香,老女人喝下了酒杯中的血,算是交易完成。
“我曹,这么隆重么,高一木上次你就该带上我。”
高一木摇摇头,“我也没来过几次,这是人家封尊山庄的交易模式,像咱们这种土包子哪有这么大排场,找个地方插三炷香,对着画像拜一拜,寻个瓷碗把血一喝就完事了。”
说着掏出手中一块钥匙链大小的相框,指了指上面的画像。
“这画的是谁啊?高一木。”
高一木压低嗓子,“这是咱们祖师爷,回去慢慢跟你们说。”
交易算是完事了,人们都准备退场,我拉着高一木,“这怎么好多人都带着面具?”
高一木说:“能买罪物的人,那个不是非富即贵,罪物回去也是做肮脏的事当然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是谁的好。”顿了顿又说,“不带面具的基本都是新入圈子的,不知道规矩,当然咱们这平民百姓带不带无所谓。”
高一木看了看四周人走完了,“那老女人一看就是被那个算命先生忽悠着买的,回去弄不好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我笑呵呵地说:“是不是你这算命先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