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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番外四
他旁边的两位，曹焕全程撸串没有停过，唐浩思则又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陶亮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凑过来戏谑道：“小唐，身为咱们这届当之无愧的‘暗黑王者’，你也表表见解呗。”
阮高轩：“对！亚度尼斯老哥，我们这儿有个黑暗料理之王，就他！”他一指唐浩思，哈哈大笑：“他简直是美食杀手，学了两年，炒出来的菜还是堪比毒物，也不知道怎么混进厨师班子里的，在我们专业，不不，在我们学校都是红透半边天的风云人物，连校长都认识他哈哈哈！”
亚度尼斯：“那岂不是没法毕业？”
阮高轩摆摆手：“掏钱就能拿证，反正以后小唐肯定也不当厨子，随便啦。”
唐浩思扯了一下嘴角，也没理这几个兄弟的调侃，只眼神不停往门口瞟。
实在是，门口那十几只麻雀太吵了。
【还是肉好吃……】
【搬家！搬家！】
【阿八那家伙也死啦，萧山完啦！】
【不搬！不搬！】
【好吃……这个也好吃……】
串串店外也摆了十来张小桌子，此时每桌都坐了人，那股子烤串的香气招来了附近还没回巢的麻雀们，一点一点蹭到桌下，一边啄着肉渣，一边扯着嗓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它们聊天的声音太大了，有时甚至压过了周围的人声，直直往唐浩思耳朵里窜。
“唉……”唐浩思忧郁地撸掉一根羊肉串。
他虽是个“厨房杀手”，但本身其实非常热爱美食。整张桌子上，除了老外旁边坐的那位曹大哥，就属他吃得最多。
要不是因为爱吃，当初唐浩思也不会报了个厨师学校，只不过后来才现，那些美味经他的手制作出来，无一不是黑暗料理。
真是说多了都是泪。
【萧山不能呆啦！兄弟们，风紧扯呼吧！】
【我们去哪儿？】
【五方山啦，五方山好！】
【走走走——】
唐浩思忍不住扭头隔着窗户看过去，正瞅见一群麻雀呼啦啦从窗边扑着翅膀飞上天，外面坐着的吃客出一阵惊呼。
“哟，看来这串串店不止驰名国内外，连鸟界都被它攻克了啊。”阮高轩也看到了，此时好奇道：“这是吃饱了准备回巢啊？哎，咱们上周过来的时候，好像也没见附近有麻雀啊。”
陶亮随口道：“大概是北边萧山风景区飞过来的吧。”
李嘉荣：“你可拉倒吧，还萧山……我看就是哪个公园溜出来的小雀崽儿。”
几人没现，和他们拼桌的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萧山……在Ｚ市很有名吗？”戴着帽子的外国人一脸好奇：“我来的时候，有很多朋友建议我去那里玩儿，听说还可以在山里扎营留宿，这是真的吗？”
阮高轩立刻摆摆手：“萧山没什么玩儿的啦，风景区只开放两个山头，后面七八个都不让游客进，说是没开。嘁，他们倒是开开啊，前面俩山头啥也没有，就是骗骗外省游客。”
亚度尼斯失望道：“哦。那是不是就不能在山里露营了。”
“那个倒是有，但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啊。”阮高轩道：“就给划出了几百米的露营区，还不让在里面烧烤，怕引起山火，晚上也没什么娱乐设施，大山里又冷得很，反正我认识的朋友没一个愿意去那儿过夜的。”
他说着看了看亚度尼斯：“听你意思，想去山里过夜啊？”
亚度尼斯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曹焕，现对方竟然还在吃，只得点点头胡诌道：“听说萧山夜晚有很多小动物出没，我的朋友说他上回来玩儿，睡了一晚现被窝里盘着条手臂那么粗的蛇，特别刺激！”
几个本市学生：“……”
李嘉荣怼了怼陶亮，小声说：“咱萧山还有手臂那么粗的蛇啊？”
陶亮：“不，不清楚啊。”
阮高轩咳了两声：“大哥，咱们吃串儿，吃串儿吧。”
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国际友人付的账，说是为了感谢几位热情大学生不厌其烦为他介绍Ｚ市的各种好去处。
阮高轩几人有些赧然，干脆跟亚度尼斯交换了电话号码。
“如果你真想去风景区里露营，我可以帮你们找找那儿的熟人，也许能让你们去未开放的，比较安全的山头晃几天。”阮高轩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不过相应价格比较昂贵，而且可能有工作人员会跟着你们一起进山，嗯，也是为了安全问题嘛。”
亚度尼斯连连点头：“哦哦，这真是太好了，我要回去和同伴商量一下。如果我们达成一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几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便走出了吵吵嚷嚷的小吃街。
陶亮突然啊了一声：“哎，单车被人刷走了。”
何帆指了指路边：“没办法，打｜黑车吧。”
因为邻近郊区，又是晚上，出租一般不来这里接活儿。除了自己开车或骑着小电动过来的吃货们，像唐浩思他们这样的，要是不想出双倍甚至三四倍的价钱在app上叫车过来，最好的选择大概就是找小吃街外面马路上停靠的这种黑车了。
此时路边统共就停了三辆黑车，几人走进才现其中两辆还坐了其他乘客，都在等着车拼满了走人。
何帆过去看了看，回来道：“有一辆空车，另外两辆是俩妹子和一个男的，咱们七个人挤一下勉强凑合了。”
陶亮闻言立刻精神焕：“有妹子？那我去跟她们拼车！”
何帆跟他比了个中指，转头又对唐浩思挤眉弄眼道：“小唐去吧，你那一米八的个头儿，咱们几个也挤不进一辆车里哈。”
说起来，唐浩思虽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但他确实是个身高一米八的大帅哥，虽然在学校被人称作“黑暗料理之王”，但同时也是他们这一届大厨精英专业里数一数二的院草。
再看何帆阮高轩这几位，身高全在一米七上下徘徊，陶亮和李嘉荣还算得上有些身材，何帆是个胖子，阮高轩则是个瘦子。
“我刚看了，俩妹子可水灵啦，小唐你要把握机会呀！”何帆凑近他小声说：“我看她俩一直往你这儿看呢，你坐那辆，说不定今晚就有戏了。”
何帆：“反正啊，早点儿忘了那个安巧吧。”
陶亮本来还准备和唐浩思大战三百回合赢得和妹子接触的机会，此时一听，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说得对！小唐你可别再想着那个脚踏六条船的女人了，赶紧找个第二春！带回去天天从她们院门口过，气死那丫的！”
阮高轩若有所思：“难怪你今天也一副肾衰的样子，原来是还没从被绿的悲伤情绪中走出来。”
唐浩思：“……”并不是啊你们不要再脑补了！
他也不好说自己不是因为失恋，而是可能得了神经病，只能点点头：“你们在网吧等我啊，我先过去了。”
“等等。”
一只手落在他肩头，将他整个人按在原地。
“让亚度尼斯坐那辆。”和他们吃饭时，一直很少说话的男人突然低声道：“你和我坐另一辆。”
唐浩思：“啊？”
何帆：“呃……”
阮高轩有点不明白：“曹大哥，你们不是一起的啊？”
“嗯，我和这老外订的酒店不在一起。”曹焕随口道：“赶紧上车吧，人家等急了。”
几名学生不知这两位新交的朋友是什么情况，也不好多问，只得对唐浩思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开始琢磨怎么挤进一辆车里。
唐浩思没关注多久。
他只来得及看见那外国人进了另一辆车的副驾座位，随即便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拉进车里了。
那司机见人上车，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开门坐进来：“去哪儿？”
唐浩思忙报了自己学校，他旁边坐的曹焕没吱声，那司机又问了一遍，他才慢悠悠道：“最后送我就行，你们先走。”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后排：“那先送副驾这位吧，他离得近一点儿，就在北区。”
两人都没意见，司机启动引擎，缓缓将车驶离小吃街。
一路沉默无语，新认识的曹大哥始终抱臂盯着窗外，唐浩思被行驶时轻微的颠簸弄得昏昏欲睡，这几天因为总听见奇怪的声音，他精神受了点儿冲击，晚上睡眠一直不太好，此时酒足饭饱，便有些熏熏然。
不知什么时候，他双眼微微一阖，便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声惨叫突兀在耳边响起。
“啊啊啊——”
唐浩思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我……我错了……快松手……啊啊啊……”
有人用处极低的声音哼笑。
那声音有些远，仿佛是在车外，却被夜风吹拂着飘过来，顺着半敞的车门钻进唐浩思的耳朵里。
他晃了晃头，脑子清醒过来，终于现车子早已停在了某个他并不太熟悉的地方。
刚刚惨叫的人还在努力求饶，唐浩思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慢慢攀到前排，尽量轻缓地将驾驶位的车门关上。
然后是后排右侧的车门。
他已经注意到了，副驾上的乘客躺在座位上没什么动静，也不知究竟是被打晕了还是其他什么，原本在他旁边坐着的曹大哥，还有司机统统不在原来的地方。
车前灯没亮，唐浩思不知道外面打斗的是不是司机和那位曹大哥，他也不敢贸然下车查看，只能先探身去看副驾上的男人，确定人是不是昏过去了。
陶亮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凑过来戏谑道：“小唐，身为咱们这届当之无愧的‘暗黑王者’，你也表表见解呗。”
阮高轩：“对！亚度尼斯老哥，我们这儿有个黑暗料理之王，就他！”他一指唐浩思，哈哈大笑：“他简直是美食杀手，学了两年，炒出来的菜还是堪比毒物，也不知道怎么混进厨师班子里的，在我们专业，不不，在我们学校都是红透半边天的风云人物，连校长都认识他哈哈哈！”
亚度尼斯：“那岂不是没法毕业？”
阮高轩摆摆手：“掏钱就能拿证，反正以后小唐肯定也不当厨子，随便啦。”
唐浩思扯了一下嘴角，也没理这几个兄弟的调侃，只眼神不停往门口瞟。
实在是，门口那十几只麻雀太吵了。
【还是肉好吃……】
【搬家！搬家！】
【阿八那家伙也死啦，萧山完啦！】
【不搬！不搬！】
【好吃……这个也好吃……】
串串店外也摆了十来张小桌子，此时每桌都坐了人，那股子烤串的香气招来了附近还没回巢的麻雀们，一点一点蹭到桌下，一边啄着肉渣，一边扯着嗓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它们聊天的声音太大了，有时甚至压过了周围的人声，直直往唐浩思耳朵里窜。
“唉……”唐浩思忧郁地撸掉一根羊肉串。
他虽是个“厨房杀手”，但本身其实非常热爱美食。整张桌子上，除了老外旁边坐的那位曹大哥，就属他吃得最多。
要不是因为爱吃，当初唐浩思也不会报了个厨师学校，只不过后来才现，那些美味经他的手制作出来，无一不是黑暗料理。
真是说多了都是泪。
【萧山不能呆啦！兄弟们，风紧扯呼吧！】
【我们去哪儿？】
【五方山啦，五方山好！】
【走走走——】
唐浩思忍不住扭头隔着窗户看过去，正瞅见一群麻雀呼啦啦从窗边扑着翅膀飞上天，外面坐着的吃客出一阵惊呼。
“哟，看来这串串店不止驰名国内外，连鸟界都被它攻克了啊。”阮高轩也看到了，此时好奇道：“这是吃饱了准备回巢啊？哎，咱们上周过来的时候，好像也没见附近有麻雀啊。”
陶亮随口道：“大概是北边萧山风景区飞过来的吧。”
李嘉荣：“你可拉倒吧，还萧山……我看就是哪个公园溜出来的小雀崽儿。”
几人没现，和他们拼桌的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萧山……在Ｚ市很有名吗？”戴着帽子的外国人一脸好奇：“我来的时候，有很多朋友建议我去那里玩儿，听说还可以在山里扎营留宿，这是真的吗？”
阮高轩立刻摆摆手：“萧山没什么玩儿的啦，风景区只开放两个山头，后面七八个都不让游客进，说是没开。嘁，他们倒是开开啊，前面俩山头啥也没有，就是骗骗外省游客。”
亚度尼斯失望道：“哦。那是不是就不能在山里露营了。”
“那个倒是有，但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啊。”阮高轩道：“就给划出了几百米的露营区，还不让在里面烧烤，怕引起山火，晚上也没什么娱乐设施，大山里又冷得很，反正我认识的朋友没一个愿意去那儿过夜的。”
他说着看了看亚度尼斯：“听你意思，想去山里过夜啊？”
亚度尼斯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曹焕，现对方竟然还在吃，只得点点头胡诌道：“听说萧山夜晚有很多小动物出没，我的朋友说他上回来玩儿，睡了一晚现被窝里盘着条手臂那么粗的蛇，特别刺激！”
几个本市学生：“……”
李嘉荣怼了怼陶亮，小声说：“咱萧山还有手臂那么粗的蛇啊？”
陶亮：“不，不清楚啊。”
阮高轩咳了两声：“大哥，咱们吃串儿，吃串儿吧。”
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国际友人付的账，说是为了感谢几位热情大学生不厌其烦为他介绍Ｚ市的各种好去处。
阮高轩几人有些赧然，干脆跟亚度尼斯交换了电话号码。
“如果你真想去风景区里露营，我可以帮你们找找那儿的熟人，也许能让你们去未开放的，比较安全的山头晃几天。”阮高轩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不过相应价格比较昂贵，而且可能有工作人员会跟着你们一起进山，嗯，也是为了安全问题嘛。”
亚度尼斯连连点头：“哦哦，这真是太好了，我要回去和同伴商量一下。如果我们达成一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几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便走出了吵吵嚷嚷的小吃街。
陶亮突然啊了一声：“哎，单车被人刷走了。”
何帆指了指路边：“没办法，打｜黑车吧。”
因为邻近郊区，又是晚上，出租一般不来这里接活儿。除了自己开车或骑着小电动过来的吃货们，像唐浩思他们这样的，要是不想出双倍甚至三四倍的价钱在app上叫车过来，最好的选择大概就是找小吃街外面马路上停靠的这种黑车了。
此时路边统共就停了三辆黑车，几人走进才现其中两辆还坐了其他乘客，都在等着车拼满了走人。
何帆过去看了看，回来道：“有一辆空车，另外两辆是俩妹子和一个男的，咱们七个人挤一下勉强凑合了。”
陶亮闻言立刻精神焕：“有妹子？那我去跟她们拼车！”
何帆跟他比了个中指，转头又对唐浩思挤眉弄眼道：“小唐去吧，你那一米八的个头儿，咱们几个也挤不进一辆车里哈。”
说起来，唐浩思虽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但他确实是个身高一米八的大帅哥，虽然在学校被人称作“黑暗料理之王”，但同时也是他们这一届大厨精英专业里数一数二的院草。
再看何帆阮高轩这几位，身高全在一米七上下徘徊，陶亮和李嘉荣还算得上有些身材，何帆是个胖子，阮高轩则是个瘦子。
“我刚看了，俩妹子可水灵啦，小唐你要把握机会呀！”何帆凑近他小声说：“我看她俩一直往你这儿看呢，你坐那辆，说不定今晚就有戏了。”
何帆：“反正啊，早点儿忘了那个安巧吧。”
陶亮本来还准备和唐浩思大战三百回合赢得和妹子接触的机会，此时一听，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说得对！小唐你可别再想着那个脚踏六条船的女人了，赶紧找个第二春！带回去天天从她们院门口过，气死那丫的！”
阮高轩若有所思：“难怪你今天也一副肾衰的样子，原来是还没从被绿的悲伤情绪中走出来。”
唐浩思：“……”并不是啊你们不要再脑补了！
他也不好说自己不是因为失恋，而是可能得了神经病，只能点点头：“你们在网吧等我啊，我先过去了。”
“等等。”
一只手落在他肩头，将他整个人按在原地。
“让亚度尼斯坐那辆。”和他们吃饭时，一直很少说话的男人突然低声道：“你和我坐另一辆。”
唐浩思：“啊？”
何帆：“呃……”
阮高轩有点不明白：“曹大哥，你们不是一起的啊？”
“嗯，我和这老外订的酒店不在一起。”曹焕随口道：“赶紧上车吧，人家等急了。”
几名学生不知这两位新交的朋友是什么情况，也不好多问，只得对唐浩思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开始琢磨怎么挤进一辆车里。
唐浩思没关注多久。
他只来得及看见那外国人进了另一辆车的副驾座位，随即便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拉进车里了。
那司机见人上车，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开门坐进来：“去哪儿？”
唐浩思忙报了自己学校，他旁边坐的曹焕没吱声，那司机又问了一遍，他才慢悠悠道：“最后送我就行，你们先走。”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后排：“那先送副驾这位吧，他离得近一点儿，就在北区。”
两人都没意见，司机启动引擎，缓缓将车驶离小吃街。
一路沉默无语，新认识的曹大哥始终抱臂盯着窗外，唐浩思被行驶时轻微的颠簸弄得昏昏欲睡，这几天因为总听见奇怪的声音，他精神受了点儿冲击，晚上睡眠一直不太好，此时酒足饭饱，便有些熏熏然。
不知什么时候，他双眼微微一阖，便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声惨叫突兀在耳边响起。
“啊啊啊——”
唐浩思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我……我错了……快松手……啊啊啊……”
有人用处极低的声音哼笑。
那声音有些远，仿佛是在车外，却被夜风吹拂着飘过来，顺着半敞的车门钻进唐浩思的耳朵里。
他晃了晃头，脑子清醒过来，终于现车子早已停在了某个他并不太熟悉的地方。
刚刚惨叫的人还在努力求饶，唐浩思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慢慢攀到前排，尽量轻缓地将驾驶位的车门关上。
然后是后排右侧的车门。
他已经注意到了，副驾上的乘客躺在座位上没什么动静，也不知究竟是被打晕了还是其他什么，原本在他旁边坐着的曹大哥，还有司机统统不在原来的地方。
车前灯没亮，唐浩思不知道外面打斗的是不是司机和那位曹大哥，他也不敢贸然下车查看，只能先探身去看副驾上的男人，确定人是不是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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