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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番外五
身体刚探出去一半，旁边的车门就被人敲响了。
唐浩思动作一僵，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外面的人又敲了两下：“同学，开门。”
唐浩思听出来了，这是那位拼桌大哥：“曹……曹大哥？”
“嗯。”曹焕手臂撑在车身上，懒洋洋道：“我不是坏人，放心，那个司机和副驾那货是一伙的，抢劫勒索绑架，看着应该都是熟手。”
唐浩思：“啊？”
曹焕：“还不开门？”
唐浩思犹豫起来，谨慎道：“那个司机呢？”
“地上躺着呢。”曹焕手指敲了敲车窗，突然道：“其实，这种轿车的车门并不难开。”
唐浩思还在小心探头去看前排昏迷的副驾，没成想耳边咔哒一声，驾驶座那一侧的车门竟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唐浩思：“？！！”
曹焕坐进来：“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唐浩思指着他，震惊道：“你……你你你，你怎么打开的？！”
曹焕哼笑一声，他先将车灯打开，紧接着绕到另一边打开副驾车门，唐浩思眼睁睁看着他将那个已经昏过去的男人拉出去，他有些按捺不住，干脆把左侧车门也打开了，小心翼翼下车跟过去。
下了车才现，汽车停靠的马路凹凸不平，两侧不是楼房建筑，而是成片的树林。
除了车头那两道惨白的灯光，这里再没有半丝光明，也不知是为了省电没开路灯，还是压根没有照明设备。
反正这里怎么看，都不是Ｚ市市区里的模样。
曹焕在处理两名抢劫犯。
“你……他们真是抢劫犯？”唐浩思看他慢条斯理将昏过去的两人用鞋带绑在一起，不由自主站远了点儿，感觉这个距离比较有安全感。
“司机坚持先送副驾，理由是他的目的地最近，然后将受害者带到偏僻的地方，和副驾上的同伙实施抢劫勒索等行为，这样的案例非常常见。”曹焕将人绑好，拍拍手站起来：“副驾位置的杂物箱里大概有凶器，我猜后备箱可能也有一些道具，你可以去找找看。”
唐浩思犹豫了几秒，转身跑到车里摸索。
还真找出来几把匕和砍刀，后备箱里还有胶带麻绳和乙｜醚之类的东西，很能令人联想到某些不好的职业。
唐浩思瞪大了眼睛：“卧槽……”真是犯罪分子啊！
旁边的曹焕正在给亚度尼斯打电话：“解决了？女孩子没事吧。嗯，你先送她们到安全的地方，我这儿还有个学生，搞定了再会合。”
唐浩思回过神来：“等会儿，另一辆难道也是‘黑车’？”
曹焕挂断电话：“嗯，都是一伙的。”
唐浩思心中一咯噔：“那我同学……”
“你同学那辆车人多，司机斟酌一下情况，应该就不敢耍手段了。”曹焕踢了踢脚边两个倒霉鬼：“另一辆车里有两个女生，好下手，咱们这辆，司机和副驾里应外合，对付你这样的也是手到擒来。”
唐浩思：“……”什么叫我这样的。
“你……”他想说你的身手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好，又想说你现在看起来也很像不法分子，结果到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你是怎么现他俩不对的？”
曹焕随口道：“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悍匪气，上车前这伙人就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真当我没看见吗。”
唐浩思心说我就没看出来，一边又问：“那你朋友那边……还好吗？”
曹焕仿佛没看出他的纠结：“他不把那司机打得爆肝就不错了。你手机呢？报个警。”
唐浩思：“哦……哦哦。”
他如梦似幻的拿着手机报了个警，也不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曹焕干脆开了导航给他看，唐浩思一瞅，卧槽，司机和副驾直接把他俩拐到荒郊野外了，这特么都快到萧山风景区了好嘛！
挂断电话，唐浩思顺便看了眼时间，现已经快十点了。
他随即想起应该给好兄弟们打电话问问情况，结果一通电话过去，那边早就在网吧开黑了，何帆在电话里嚷嚷着小唐你咋还没来，不会是和野汉子跑路了吧！
唐浩思：“……我今晚不去了，这边有点事，一会儿直接回宿舍了。”
何帆：“啊？啥情况啊？小唐，喂喂……”
唐浩思把电话挂了。
“这地方太偏了，警察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才能摸过来吧。”他看了看抄着手靠在车门上的男人：“我们要在这里等他们吗？”
曹焕环顾四周，一边观察地形，一边随口道：“我晚上还有事，等不起，不然这车留在这儿，你坐着等警察？”
唐浩思：“不不不！”
他看了看周围阴森森的树林，再看看现场唯一的代步工具，深恨自己没早点儿学开车，只能试探着问：“曹大哥，你不回Ｚ市？”
曹焕：“嗯。”
唐浩思：“那你要去哪儿啊？这……这荒郊野外的……”
曹焕也没隐瞒，指着北边：“恐怕你不会想和我一起，我要去一趟萧山。”
唐浩思瞪着眼：“大晚上，萧山？？？”
曹焕嗯了一声。
唐浩思不可思议道：“你晚上跑萧山干嘛啊？”
曹焕：“有事。”
他不欲多说，但唐浩思实在想不通这人深更半夜跑山里是想干嘛，又联想到之前他和那老外一直在问萧山风景区的情况，不由心中打鼓。
这俩人……不会也是什么不法分子吧？
他向后退了一步：“那个……”
【魏武也死啦！魏武死啦！！！】
便在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群不知名的飞鸟，从两人头顶扑棱棱快飞过，一边飞一边惊惶大叫。
唐浩思被吓了一跳，抬手捂了捂耳朵。
曹焕警觉地看过来：“怎么？”
满耳朵都是【魏武死掉了】的唐浩思：“……没事。”
【兄弟们往南飞呀！我侄女儿家就在那里。】
【去五方山啦——五方山最安全啦——】
【呜呜呜……麻麻……】
【萧山完啦！】
唐浩思忍不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这一天下来，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听了多少遍萧山这个名字，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大家好像都在提起萧山。
萧山，萧山，萧山。
唐浩思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想法，他瞅了瞅北面的天空，突然有了些探究的想法。
唐浩思鬼使神差的开口道：“你要去萧山的话，我能跟着一起吗？”
曹焕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眉毛一挑：“你要跟一个才认识两小时的人，深更半夜一起进山？”
唐浩思扯了扯嘴角：“总比和两个犯罪分子，深更半夜待在一辆车里强些。”
曹焕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唐浩思，突然拿出手机：“抱歉，我要去打个电话。”
唐浩思看着他走到几米外的黑暗中，男人低声冲手机另一边的人道：“你确定，她说的是在Ｚ市北面群山里才遇见的？有没有可能是进山前就和我们遇见了。大晚上还进深山的人可不多。”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男人啧了一声：“她的能力太不稳定了，你等着和老大提提意见，干脆让她跳级学学高中课本。嗯，我知道她还不到十岁，说不定凯西是个神童呢，你们掘掘……”
不一会儿，曹焕回来了。
就着车灯，他仔细将唐浩思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看得后者心里毛，才慢慢道：“你真不留在这儿？”
唐浩思正在仰头看一只藏在树梢的猫头鹰。
【这个林子里埋了五个人，四女一男，就在我后面的后面的左边第三棵树下。】
唐浩思：“……”
猫头鹰合上一只眼：【是你脚边那两个人干的。要我带你挖尸体吗？】
唐浩思一把抱住曹焕的胳膊：“请务必带我一起进山！！！”
猫头鹰扭过头：【哦。真扫兴。】
唐浩思汗毛倒立：“曹大哥我们别在这儿待了，怪吓人的。”
曹焕狐疑地看了看他，男人抬头，与那只猫头鹰对视。
猫头鹰似受到惊吓，咕咕叫了两声，一拍翅膀飞走了。
“行吧。”曹焕眼神一闪，探究的目光扫过抓着自己的青年，缓缓道：“放你自己在这儿也不大安全，你要是不害怕，就和我一块儿去萧山吧。”
怎么样也比在这儿强，唐浩思忙不迭点点头：“走走走！”
曹焕：“不过还是要先处理一下地上那两个家伙，你等我一下。”
用后备箱里的麻绳将两个倒霉鬼牢牢绑在树上，曹焕随手取走司机的电话重新报警，与那边简单说了几句，对方利用卫星定位锁定手机信号，男人这才将手机扔在树下，方便警方随时确定罪犯位置。
唐浩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等把今晚的事情解决，返回Ｚ市后再随便找个电话打给派出所，匿名将猫头鹰提供的线索告知警方。
他不太敢把这事儿告诉曹大哥，那样对方势必要问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毕竟，能听懂猫头鹰说话什么的……想想都不会有人相信。
曹焕不知唐浩思心中的千回百转，他将手机放置好后，便招呼后者上了车，顺着那条小道继续往前走。
曹焕：“开你手机，导航一下萧山在哪个方位。”
唐浩思：“哦哦。”
半小时以后，萧山风景区。
唐浩思抱着胳膊跟在曹焕后面，心情复杂的看着蹲在一颗大石头上无所事事的国际友人。
曹焕带着他走了条小路，完全避开了风景区的安保人员，有点儿像准备进山偷猎／盗墓／放火烧山的不法分子。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啊？”他看着老外扔给曹焕一个登山包，小声问：“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曹焕背上包，哼笑：“现在知道害怕了？”
唐浩思和他待了一路，早看出这人有股军人作风，看着像是个当兵的，也不怎么害怕，只是特别好奇：“不怕，就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晚上进山。”
复又问：“你是当兵的吗？”
曹焕动作一顿：“嗯。”
亚度尼斯从石头上蹦下来：“怎么还带了个人。”
曹焕：“没处安置，索性带着。”
亚度尼斯看看唐浩思，扭头问：“喂，我说……不会是他吧。”
“男的，黑头，长得还不错，就是没穿什么黑色冲锋衣。”他一样样细数，最后烦恼道：“你们华国人长得都很像，别说凯西描述不出来，我看着也有些费劲儿。”
曹焕一耸肩：“凯西给的信息太少了，只说我们一起在湖边打怪。不过么，万事没有偶然，说不定，真相就是那个最不可能的选择呢。”
亚度尼斯也有些无语：“好吧。”
曹焕：“行动太仓促了，我还是觉得应该带凯西一起过来。”
亚度尼斯摇摇头：“她看见的只是一段在未来有可能生的真实，这段未来涉及到你我，但凯西是不相关的人，她要是来了，未来可能出现无限种分歧，而你我遇见的那一位，也很有可能与咱们擦肩而过，压根没有碰面的机会。”
曹焕拧起眉：“真麻烦。”
唐浩思动作一僵，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外面的人又敲了两下：“同学，开门。”
唐浩思听出来了，这是那位拼桌大哥：“曹……曹大哥？”
“嗯。”曹焕手臂撑在车身上，懒洋洋道：“我不是坏人，放心，那个司机和副驾那货是一伙的，抢劫勒索绑架，看着应该都是熟手。”
唐浩思：“啊？”
曹焕：“还不开门？”
唐浩思犹豫起来，谨慎道：“那个司机呢？”
“地上躺着呢。”曹焕手指敲了敲车窗，突然道：“其实，这种轿车的车门并不难开。”
唐浩思还在小心探头去看前排昏迷的副驾，没成想耳边咔哒一声，驾驶座那一侧的车门竟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唐浩思：“？！！”
曹焕坐进来：“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唐浩思指着他，震惊道：“你……你你你，你怎么打开的？！”
曹焕哼笑一声，他先将车灯打开，紧接着绕到另一边打开副驾车门，唐浩思眼睁睁看着他将那个已经昏过去的男人拉出去，他有些按捺不住，干脆把左侧车门也打开了，小心翼翼下车跟过去。
下了车才现，汽车停靠的马路凹凸不平，两侧不是楼房建筑，而是成片的树林。
除了车头那两道惨白的灯光，这里再没有半丝光明，也不知是为了省电没开路灯，还是压根没有照明设备。
反正这里怎么看，都不是Ｚ市市区里的模样。
曹焕在处理两名抢劫犯。
“你……他们真是抢劫犯？”唐浩思看他慢条斯理将昏过去的两人用鞋带绑在一起，不由自主站远了点儿，感觉这个距离比较有安全感。
“司机坚持先送副驾，理由是他的目的地最近，然后将受害者带到偏僻的地方，和副驾上的同伙实施抢劫勒索等行为，这样的案例非常常见。”曹焕将人绑好，拍拍手站起来：“副驾位置的杂物箱里大概有凶器，我猜后备箱可能也有一些道具，你可以去找找看。”
唐浩思犹豫了几秒，转身跑到车里摸索。
还真找出来几把匕和砍刀，后备箱里还有胶带麻绳和乙｜醚之类的东西，很能令人联想到某些不好的职业。
唐浩思瞪大了眼睛：“卧槽……”真是犯罪分子啊！
旁边的曹焕正在给亚度尼斯打电话：“解决了？女孩子没事吧。嗯，你先送她们到安全的地方，我这儿还有个学生，搞定了再会合。”
唐浩思回过神来：“等会儿，另一辆难道也是‘黑车’？”
曹焕挂断电话：“嗯，都是一伙的。”
唐浩思心中一咯噔：“那我同学……”
“你同学那辆车人多，司机斟酌一下情况，应该就不敢耍手段了。”曹焕踢了踢脚边两个倒霉鬼：“另一辆车里有两个女生，好下手，咱们这辆，司机和副驾里应外合，对付你这样的也是手到擒来。”
唐浩思：“……”什么叫我这样的。
“你……”他想说你的身手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好，又想说你现在看起来也很像不法分子，结果到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你是怎么现他俩不对的？”
曹焕随口道：“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悍匪气，上车前这伙人就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真当我没看见吗。”
唐浩思心说我就没看出来，一边又问：“那你朋友那边……还好吗？”
曹焕仿佛没看出他的纠结：“他不把那司机打得爆肝就不错了。你手机呢？报个警。”
唐浩思：“哦……哦哦。”
他如梦似幻的拿着手机报了个警，也不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曹焕干脆开了导航给他看，唐浩思一瞅，卧槽，司机和副驾直接把他俩拐到荒郊野外了，这特么都快到萧山风景区了好嘛！
挂断电话，唐浩思顺便看了眼时间，现已经快十点了。
他随即想起应该给好兄弟们打电话问问情况，结果一通电话过去，那边早就在网吧开黑了，何帆在电话里嚷嚷着小唐你咋还没来，不会是和野汉子跑路了吧！
唐浩思：“……我今晚不去了，这边有点事，一会儿直接回宿舍了。”
何帆：“啊？啥情况啊？小唐，喂喂……”
唐浩思把电话挂了。
“这地方太偏了，警察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才能摸过来吧。”他看了看抄着手靠在车门上的男人：“我们要在这里等他们吗？”
曹焕环顾四周，一边观察地形，一边随口道：“我晚上还有事，等不起，不然这车留在这儿，你坐着等警察？”
唐浩思：“不不不！”
他看了看周围阴森森的树林，再看看现场唯一的代步工具，深恨自己没早点儿学开车，只能试探着问：“曹大哥，你不回Ｚ市？”
曹焕：“嗯。”
唐浩思：“那你要去哪儿啊？这……这荒郊野外的……”
曹焕也没隐瞒，指着北边：“恐怕你不会想和我一起，我要去一趟萧山。”
唐浩思瞪着眼：“大晚上，萧山？？？”
曹焕嗯了一声。
唐浩思不可思议道：“你晚上跑萧山干嘛啊？”
曹焕：“有事。”
他不欲多说，但唐浩思实在想不通这人深更半夜跑山里是想干嘛，又联想到之前他和那老外一直在问萧山风景区的情况，不由心中打鼓。
这俩人……不会也是什么不法分子吧？
他向后退了一步：“那个……”
【魏武也死啦！魏武死啦！！！】
便在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群不知名的飞鸟，从两人头顶扑棱棱快飞过，一边飞一边惊惶大叫。
唐浩思被吓了一跳，抬手捂了捂耳朵。
曹焕警觉地看过来：“怎么？”
满耳朵都是【魏武死掉了】的唐浩思：“……没事。”
【兄弟们往南飞呀！我侄女儿家就在那里。】
【去五方山啦——五方山最安全啦——】
【呜呜呜……麻麻……】
【萧山完啦！】
唐浩思忍不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这一天下来，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听了多少遍萧山这个名字，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大家好像都在提起萧山。
萧山，萧山，萧山。
唐浩思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想法，他瞅了瞅北面的天空，突然有了些探究的想法。
唐浩思鬼使神差的开口道：“你要去萧山的话，我能跟着一起吗？”
曹焕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眉毛一挑：“你要跟一个才认识两小时的人，深更半夜一起进山？”
唐浩思扯了扯嘴角：“总比和两个犯罪分子，深更半夜待在一辆车里强些。”
曹焕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唐浩思，突然拿出手机：“抱歉，我要去打个电话。”
唐浩思看着他走到几米外的黑暗中，男人低声冲手机另一边的人道：“你确定，她说的是在Ｚ市北面群山里才遇见的？有没有可能是进山前就和我们遇见了。大晚上还进深山的人可不多。”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男人啧了一声：“她的能力太不稳定了，你等着和老大提提意见，干脆让她跳级学学高中课本。嗯，我知道她还不到十岁，说不定凯西是个神童呢，你们掘掘……”
不一会儿，曹焕回来了。
就着车灯，他仔细将唐浩思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看得后者心里毛，才慢慢道：“你真不留在这儿？”
唐浩思正在仰头看一只藏在树梢的猫头鹰。
【这个林子里埋了五个人，四女一男，就在我后面的后面的左边第三棵树下。】
唐浩思：“……”
猫头鹰合上一只眼：【是你脚边那两个人干的。要我带你挖尸体吗？】
唐浩思一把抱住曹焕的胳膊：“请务必带我一起进山！！！”
猫头鹰扭过头：【哦。真扫兴。】
唐浩思汗毛倒立：“曹大哥我们别在这儿待了，怪吓人的。”
曹焕狐疑地看了看他，男人抬头，与那只猫头鹰对视。
猫头鹰似受到惊吓，咕咕叫了两声，一拍翅膀飞走了。
“行吧。”曹焕眼神一闪，探究的目光扫过抓着自己的青年，缓缓道：“放你自己在这儿也不大安全，你要是不害怕，就和我一块儿去萧山吧。”
怎么样也比在这儿强，唐浩思忙不迭点点头：“走走走！”
曹焕：“不过还是要先处理一下地上那两个家伙，你等我一下。”
用后备箱里的麻绳将两个倒霉鬼牢牢绑在树上，曹焕随手取走司机的电话重新报警，与那边简单说了几句，对方利用卫星定位锁定手机信号，男人这才将手机扔在树下，方便警方随时确定罪犯位置。
唐浩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等把今晚的事情解决，返回Ｚ市后再随便找个电话打给派出所，匿名将猫头鹰提供的线索告知警方。
他不太敢把这事儿告诉曹大哥，那样对方势必要问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毕竟，能听懂猫头鹰说话什么的……想想都不会有人相信。
曹焕不知唐浩思心中的千回百转，他将手机放置好后，便招呼后者上了车，顺着那条小道继续往前走。
曹焕：“开你手机，导航一下萧山在哪个方位。”
唐浩思：“哦哦。”
半小时以后，萧山风景区。
唐浩思抱着胳膊跟在曹焕后面，心情复杂的看着蹲在一颗大石头上无所事事的国际友人。
曹焕带着他走了条小路，完全避开了风景区的安保人员，有点儿像准备进山偷猎／盗墓／放火烧山的不法分子。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啊？”他看着老外扔给曹焕一个登山包，小声问：“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曹焕背上包，哼笑：“现在知道害怕了？”
唐浩思和他待了一路，早看出这人有股军人作风，看着像是个当兵的，也不怎么害怕，只是特别好奇：“不怕，就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晚上进山。”
复又问：“你是当兵的吗？”
曹焕动作一顿：“嗯。”
亚度尼斯从石头上蹦下来：“怎么还带了个人。”
曹焕：“没处安置，索性带着。”
亚度尼斯看看唐浩思，扭头问：“喂，我说……不会是他吧。”
“男的，黑头，长得还不错，就是没穿什么黑色冲锋衣。”他一样样细数，最后烦恼道：“你们华国人长得都很像，别说凯西描述不出来，我看着也有些费劲儿。”
曹焕一耸肩：“凯西给的信息太少了，只说我们一起在湖边打怪。不过么，万事没有偶然，说不定，真相就是那个最不可能的选择呢。”
亚度尼斯也有些无语：“好吧。”
曹焕：“行动太仓促了，我还是觉得应该带凯西一起过来。”
亚度尼斯摇摇头：“她看见的只是一段在未来有可能生的真实，这段未来涉及到你我，但凯西是不相关的人，她要是来了，未来可能出现无限种分歧，而你我遇见的那一位，也很有可能与咱们擦肩而过，压根没有碰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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