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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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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侯府。

  沈扶雪刚刚用过晚膳,正歪在美人榻上休息。

  算来,她已经回娘家待了好几日了。

  这段时间陆时寒忙的分身乏术,每日也就晚上睡觉时能回来,沈扶雪一个人在别院里待着,实在有些无聊。

  再者说了,她和陆时寒马上就要搬到东宫里去了,以后再出来的话,怕是会很困难,她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回娘家了,自然要趁着这段时间多回来。

  是以,陆时寒便送沈扶雪回了娘家小住几日。

  正歪在美人榻休息的时候,纪氏来了。

  沈扶雪坐起身:“娘,你怎么来了?”

  纪氏道:“娘还不能过来看看你。”

  沈扶雪眉眼弯弯:“当然能,娘,你快坐下。”

  纪氏坐到了沈扶雪旁边。

  自家女儿实在迷糊,发钗歪了都不晓得,纪氏无奈地把沈扶雪的发钗扶正。

  帮沈扶雪簪好发钗后,纪氏才说出来意:“浓浓,太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你?”

  说出太子二字时,纪氏莫名觉得有些怪怪的,一时有些接受不来。

  不过任谁怕都会如此,女婿忽然成了太子,女儿也随之成了太子妃,谁能不惊讶。

  纪氏这样,已经算是接受的很好的了。

  沈扶雪摇头:“夫君现在怕是正忙着呢,他现在根本抽不出手来,再说了,女儿还想在家里多住几天呢。”

  纪氏无奈摇头,都是为人妻的人了,还说这样孩子气的话。

  身为母亲,她当然希望自家女儿能常回家住。

  可是现在和以前不同了,自家女儿已经是太子妃了。

  现在太子正忙着,自家女儿身为太子妃,自然要陪伴在太子身侧,照料好太子的日常起居,哪有一个人回娘家躲清净的道理。

  纪氏忍不住感慨,自家女儿这个太子妃,日后可要怎么办?

  沈家虽是勋贵,但从来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一直以来都很低调,沈家也从未想过自家会出一个太子妃。

  说实在的,荣华富贵哪比得上他们自幼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一旦自家女儿成了太子妃,那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同了。

  眼下陆时寒是太子,日后会成为皇帝,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

  这些也便罢了,最重要的是,身为太子妃自是要及早生出嫡子的,可自家女儿这个身子,能不能生儿育女都是两说,更遑论要生出嫡子?

  对于自家女儿于生育上很困难的事,纪氏从来都不敢告诉沈扶雪,她怕沈扶雪伤心。

  除此外,日后宫中更可能有各种层出不穷的斗争和阴谋,自家单纯至极的女儿,真的能应付得来吗?

  一桩桩一件件,个个都是让他们头疼至极的事。

  纪氏和沈正甫方才还说了,要是早知道陆时寒有这样的身份,他们定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他们只想沈扶雪普通安稳地过一辈子,可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风口浪尖上。

  沈扶雪见纪氏眉头微蹙,像是在担忧什么事似的。

  沈扶雪问道:“娘,怎么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纪氏摇头:“没事,娘是想家里一些琐碎的事。”

  看着懵懂纯稚的女儿,对于将来可能发生的这些糟心事,纪氏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若是她说出来了,依着女儿这单纯纤细的性子,怕也会跟着担忧。

  罢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左右现在事情已成定局,说什么也变不了了,他们沈家也得为着女儿着想。

  他们沈家再低调,也会为了自家女儿拼尽所有的一切。

  沈扶雪没有多想,她还以为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纪氏有些多思多虑而已。

  沈扶雪靠在纪氏怀里:“娘,今晚上你陪女儿睡,好不好?”

  纪氏嗔道,“都嫁人了,还这么粘人。”

  话虽如此,但纪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她当然喜欢女儿粘着自己。

  纪氏刚要开口说话,云枝忽然匆匆进来了。

  纪氏抬眼:“怎么了?”

  云枝道:“回夫人,是太子来了。”

  太子来了?

  纪氏垂眸,陆时寒定是来接沈扶雪的。

  沈扶雪也猜到了,陆时寒肯定是来接她回去的。

  纪氏带着沈扶雪去了正屋。

  陆时寒身上还穿着披风,显然是刚忙完就来了。

  沈正甫和纪氏向陆时寒行礼,陆时寒连忙扶起了他们:“岳父、岳母不必多礼。”

  紧接着,陆时寒又让纪氏和沈正甫上座,小辈姿态做的很足,态度丝毫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变化。

  见陆时寒如此,纪氏和沈正甫心里都很熨帖。

  沈正甫又和陆时寒聊了些朝上的事,天色也便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沈正甫在前头和陆时寒聊天,纪氏则在后头叮嘱沈扶雪。

  纪氏道:“浓浓,这次你回去,可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迷糊孩子气了,如今你是太子妃了,便要担负起太子妃的责任来。”

  纪氏顿了顿,又继续道:“譬如太子忙碌的时候,你要多给太子准备些汤羹一类的,多顾着些太子的身子。”

  纪氏不厌其烦地和沈扶雪叮嘱了许多。

  沈扶雪一一点头,表示都记住了。

  都交代完,纪氏才放沈扶雪离开。

  陆时寒带着沈扶雪坐上了马车。

  马车里燃着灯烛,好几日不见,小娘子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娇憨惹人爱的很。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脸颊:“浓浓,你是不是不想回来?”

  沈扶雪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眼睛圆溜溜的,可爱极了,夫君是怎么知道的?

  她确实是不想回去,她有些舍不得家里,她还没住够呢。

  看小娘子的神态,陆时寒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小娘子当真没想回来。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在前头忙前忙后的,还时时惦记着小娘子,刚抽出空来就接小娘子回去,结果小娘子倒好,在娘家过的乐不思蜀的。

  陆时寒又道:“有没有想我?”

  沈扶雪还记得之前有一次陆时寒就是问她想没想他,她说没想。

  那次陆时寒可气的很呢,这次她当然学乖了。

  沈扶雪的声音软软的:“当然想了呀。”

  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兔子玩偶可没有抱着陆时寒舒服。

  当然,这句话就不必说了。

  陆时寒显然是不大相信,沈扶雪就凑近陆时寒,软绵绵的身子靠在陆时寒怀里。

  沈扶雪用细白的脸颊去蹭陆时寒的脸:“真的想了呀,夫君。”

  甭管是不是真的,反正他是被小娘子给套牢了。

  陆时寒的心都软了,他把小娘子抱回怀里,细细地去亲小娘子的额头和脸颊。

  这几日,他当真是想念小娘子想念的很。

  沈扶雪乖乖的任由陆时寒亲吻。

  好吧,她承认,她也是有些想陆时寒的。

  亲了足足一盏茶功夫,陆时寒才松开沈扶雪。

  沈扶雪懒懒地靠在陆时寒怀里:“夫君,你是不是忙完了呀?”

  要不然陆时寒哪里有空接她。

  陆时寒点头:“只是先把手头的事给解决了,”只能先喘口气而已。

  陆时寒道:“对了,东宫已经整修完了,咱们明日就搬进去。”

  沈扶雪怔了一下,然后点头:“嗯。”

  左右早晚都是要搬到东宫去的。

  东宫的东西一应俱全,不过他们还有许多私人的东西也要搬过去,这些东西也要整理一会儿子功夫。

  沈扶雪就掰着指头数起来,该把什么带过去。

  陆时寒失笑:“别算了,我都让人收拾好了。”

  沈扶雪抿唇,片刻后道:“那浓浓谢谢夫君。”

  按理来说,这些东西都该她是她的活计,她应当吩咐人去收拾的,没成想陆时寒又提前帮她把事情给做了。

  夫君真是太细心了。

  待回了别院后,沈扶雪才发现,陆时寒说的收拾当真是全部收拾妥当了,就连她一贯喜欢的那些话本、游记,还有她的那些瓶瓶罐罐,都一个没少。

  看来是彻底不需要她费心了。

  翌日一早,陆时寒和沈扶雪搬进了东宫。

  东宫是历代太子的居所,几乎可以称作小皇宫。

  除了起居的场所外,更有办公、举办宴会、举办重大活动的各种殿宇。

  陆时寒带着沈扶雪,一路穿过这些殿宇,到了起居的后院。

  后院里房舍也很多,按说有许多房间都是给太子的妾室住的,不过陆时寒只有沈扶雪一个正妻,这些宫室也便空着了,两人只住主屋就好。

  沈扶雪还发现,花厅里的窗子都换成了琉璃的。

  这肯定是陆时寒的吩咐,方便她赏雪用的。

  沈扶雪的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夫君想的可真周到。

  陆时寒侧过脸:“想什么呢?”

  沈扶雪摇头:“没事。”

  她只是在想,夫君实在是太好了。

  在东宫安顿下来后,陆时寒和沈扶雪依着礼数去拜见了建宁帝和张皇后。

  建宁帝很是高兴,脸上满是笑意,和陆时寒聊了半晌,才放陆时寒离开。

  这之后,二人则是去了玉牒馆。

  现在陆时寒已经恢复身份了,自是要依着皇室的规矩上玉牒。

  所谓玉牒,其实就是皇室的族谱。

  大周至今,传承百年有余,族谱多的都数不清。

  还是记录官从那一摞摞玉牒中,找出陆时寒所在的玉牒。

  沈扶雪一直站在陆时寒身侧,她从那一大串绕口的经历后,找到了陆时寒的名字。

  记录官把陆时寒的玉牒补全,而后又在陆时寒后面,添上了沈扶雪的名字。

  “妻沈氏扶雪。”

  在偌大的族谱中,二人的名字紧紧挨着。

  若是以后他们生儿育女,儿女的名字也会记录在他们后面。

  从前,他们二人的名字记录在婚书上面。

  现在,他们二人的名字则记录在皇室的玉牒上,不管死生。

  记录好玉牒后,陆时寒带着沈扶雪去了奉先殿。

  奉先殿,自是要祭拜先人,祭拜陆时寒的母后。

  两人取过香烛,跪在地上叩首。

  沈扶雪知道,陆时寒虽然从未提过唐皇后,但在他心里,一直都记挂着这位亲生母亲。

  若不然,陆时寒之前也不会一直与建宁帝有龃龉,他也是因为建宁帝没有护好唐皇后,才会一直与建宁帝生分,一直没有认回身份。

  隔着袅袅的香雾,沈扶雪想,母后,您就放心吧,她一定会好好陪着陆时寒的。

  沈扶雪想着,忽然一怔。

  和陆时寒成亲这么久以来,她从未想起过她的身子。

  这段时日过的实在是太幸福了,以至于她几乎都要忘记,她其实是个病人……

  就算有太医的诊治,怕是也延长不了几年寿命。

  她注定不能陪陆时寒多久。

  沈扶雪垂下了眼睫。

  娘亲和父亲一直说她迷糊,孩子气,沈扶雪其实也知道,她性子太软了,也太依赖陆时寒了。

  不过这样倒也好,她至少想得开。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年可活,但她一直没有垂头丧气。

  就比如现在,她也没想过放弃,或是沉溺在悲伤中。

  沈扶雪是想着,若是她当真岁月不永,那便用剩下的时间,一直陪着陆时寒吧。

  陆时寒从蒲团上起身,却发现小娘子微微仰着头,薄薄的日光从窗柩里透进来,照在小娘子的侧脸上。

  小娘子的皮肤白的通透,此刻被日光一照,脆弱的像是一张素白的宣纸。

  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陆时寒莫名想起从前在书画铺子的时候,那次他就觉得小娘子像是会随时离开一样。

  现在的感觉,竟和从前一般无二。

  陆时寒皱眉:“浓浓,你怎么了?”

  沈扶雪回过神,她弯唇笑了一下。

  沈扶雪本就是极轻灵极甜的长相,这样笑起来的时候,看到她的人像是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一样。

  沈扶雪道:“没什么,夫君,我就是有些饿了。”

  今天折腾了大半天,她一直没用膳呢,当真有些饿了。

  陆时寒紧皱的眉头松开:“我这就带你回东宫用膳。”

  沈扶雪点头:“好呀。”

  两人离了奉先殿,沈扶雪在一旁缠着陆时寒,说她要吃什么菜。

  陆时寒一边握着小娘子的手,一边道:“不准挑嘴。”

  …

  搬到东宫后时日渐长,沈扶雪也逐渐适应了在东宫的日子。

  身为太子妃,按理是该时常向皇后和太后请安的。

  不过张皇后是个淡薄的性子,平素也不怎么让宫妃请安,沈扶雪这个小辈自然也无需多去。

  不过慈宁宫倒是要常去的,毕竟太后一向很喜欢沈扶雪,而且沈扶雪一个人在东宫里待着未免有些无聊,还不如去陪太后,替陆时寒孝敬太后。

  除此外,沈扶雪大半时间都在东宫里待着。

  其实也有许多外眷和官夫人想要求见沈扶雪,不过这一关在陆时寒那儿就被挡住了。

  这些来求见的人,大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陆时寒惯来心疼沈扶雪,当然不会让沈扶雪掺和这些。

  他只希望小娘子永远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娘子。

  所以,沈扶雪反倒闲起来了。

  这一日,沈扶雪午睡刚醒。

  云枝见状上前:“姑娘,您醒了。”

  沈扶雪打了个哈欠:“夫君呢?”

  “太子还在前面的书房忙着呢。”

  沈扶雪抿唇,她原以为陆时寒入主东宫后能轻松些呢,没想到陆时寒反倒越来越忙了。

  这几日,陆时寒就经常在东宫召见属官商议事情。

  云枝又道:“对了,姑娘,那些大人已经离开了,现在就太子一个人在书房里。”

  沈扶雪起身:“那我去书房看看夫君。”

  沈扶雪想起了纪氏的那些嘱咐,她对纪氏的嘱咐都是牢记在心里的,毕竟纪氏在侯府当了二十几年的主母,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都多。

  尤其这些日子陆时寒忙的很,沈扶雪便听纪氏的嘱咐,给陆时寒炖一些汤羹补身子。

  今天这汤羹就是她亲手炖的。

  沈扶雪亲自端汤羹去了书房。

  书房里,陆时寒正在处理公务,忽然听到些动静,他抬眼一看,发现是小娘子过来了。

  小娘子的脸白里透红,一瞧便知是午歇刚醒。

  陆时寒皱眉,“怎么刚睡醒就过来?”

  现在不比从前在别院里,从寝殿到书房且有一段距离呢,小娘子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沈扶雪把汤盅放在书案上,无奈地道:“夫君,我又不是琉璃做的。”

  哪儿就这么易碎。

  陆时寒没说话,不过在他心里,小娘子和琉璃做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沈扶雪盛了一碗汤,很是期待地看向陆时寒:“夫君,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小娘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漾了星光似的。

  陆时寒尝了几口,嗯,确实挺好喝的。

  只不过小娘子好像只会这一道汤,之前他受伤那次,小娘子就是炖的这道汤。

  一直到现在了,小娘子的手艺也没有变,一直是这道汤。

  当然,这些都是小娘子的心意,便是让他一直这么喝到老,他也是愿意的。

  见陆时寒喜欢喝,沈扶雪也很开心,唇角一直就没落下去过。

  沈扶雪想着,既然夫君喜欢喝她的汤,那她以后就经常做给夫君喝。

  喝过汤以后,陆时寒打算继续处理公务,他道:“浓浓,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吧。”

  沈扶雪摇头:“不要,我想留下来陪夫君。”

  陆时寒原本是怕小娘子在这儿无聊,不过既然小娘子想留下,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谁不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妻子呢。

  沈扶雪还道:“夫君,我当你的书童,好不好?”

  她也不是全无作用的嘛,至少她可以帮陆时寒整理书案,还可以帮陆时寒研墨。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挺翘的鼻尖:“好啊,沈小书童。”

  沈扶雪也没再打搅陆时寒,她安心整理起陆时寒的书案。

  沈扶雪先是按照类别,把陆时寒的卷宗分好类,再一一摆放好。

  沈扶雪知道陆时寒喜欢整齐,特意把卷宗摆的严丝合缝的。

  整理好卷宗以后,沈扶雪拿起墨条,打算给陆时寒研墨。

  只是她今天穿的是袖摆极大的轻纱衣裙,这样研墨时有些不方便,很是碍事。

  沈扶雪便放下墨条,把两侧的袖子都挽了起来,确保袖子不会落下后,才开始研墨。

  沈扶雪的皮肤细白又剔透,在日光的照耀下,白到几乎半透明。

  陆时寒原本是在专心处理公务的。

  只是处理着处理着,陆时寒的注意力就有些转移了。

  陆时寒望着小娘子细白的手臂。

  小娘子的手腕纤细又伶仃,左手腕上好似还绕了一根殷红的发带。

  陆时寒抬手,握住沈扶雪的手腕:“手腕上怎么有根发带?”

  沈扶雪指尖微顿。

  她倒是忘了这茬,方才午睡刚醒,她便把头发束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束的不大紧,在小厨房的时候掉落了下来,沈扶雪便顺手把发带绕在了手腕上。

  陆时寒把沈扶雪手腕上的发带解开。

  沈扶雪疑惑:“夫君,你是要帮我把头发束上吗?”

  正好她也觉得这头发在研墨时挺碍事的。

  沈扶雪便乖乖地坐在一旁的绣墩上,背对着陆时寒,等着陆时寒帮她把墨发束上。

  只是没成想,陆时寒没有帮她束发,还取过了一旁的披风铺在书案上。

  下一刻,陆时寒则是把沈扶雪放到了书案上。

  沈扶雪莫名觉得有些危险,陆时寒的眸色黑沉,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沈扶雪想逃走,陆时寒却握住了她的腰肢。

  陆时寒的声音也变得很低沉。

  沈扶雪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才不要在书房和陆时寒做那档子事。

  沈扶雪说话都变的可磕磕绊绊:“夫君,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房里还有些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小娘子又在哄他了。

  陆时寒道:“浓浓,乖。”

  沈扶雪想,她才不要乖呢。

  可是下一瞬,陆时寒用那根殷红的缎带绑住了沈扶雪的手。

  白皙如新雪的皮肤,隔着殷红的发带,说不出的好看。

  薄薄的日光从窗柩洒进来。

  沈扶雪白皙的皮肤仿佛都泛着光晕。

  时间都变得缓慢。

  沈扶雪云鬓松挽,水红色的衣裙垂地,臂间的玉白色披帛也逶迤垂落到地上。

  沈扶雪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连指头也不想动。

  她躺在书案上,仰头便是高高的书架。

  这里明明是看书的地方,夫君真的越发不知羞了……

  陆时寒把沈扶雪抱到怀里。

  小娘子疲乏至极,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陆时寒帮她把衣服穿上。

  好在书房里也燃了地龙,很是温暖,丝毫不怕小娘子冻到。

  小娘子今儿穿了件绑带的小衣。

  在给小娘子系绑带时,陆时寒隐约发现系带似是有些不够用了。

  陆时寒抬手。

  嗯,别的地方倒是没养胖,绵绵新雪倒是长胖了些。

  陆时寒还无比自然地道:“改日得叫绣娘重新过来量一下尺寸了。”

  沈扶雪没防备陆时寒忽然这样做。

  尤其是现在,陆时寒还握着她。

  沈扶雪的脸瞬间便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朵尖。

  沈扶雪当真是后悔了,她没事来送什么汤呀。

  她分明是把自己送上门了……

  沈扶雪羞的不行。

  再软绵性子的人也有生气的时候。

  再软绵的小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

  沈扶雪抬起手,揽住陆时寒的脖颈,恨恨地咬了下陆时寒的下巴。

  “夫君,你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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