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嘤咛在校期间成绩优异,表现良好,她被保研了。
这个消息当然振奋人心,恰逢三天后又是路敬辞生日,可谓喜上加喜。
不巧的是,生日当天路敬辞有行程,所以他们打算提前庆祝。鹿嘤咛正好有部想看的喜剧电影,两人一合计,直奔向电影院。
口罩、镜框、棒球帽,变装的配饰一件不少。
路敬辞看着包裹严实的鹿嘤咛,着实满怀歉意,“为了出行顺利,只能委屈你了。”
鹿嘤咛牵起路敬辞的手,十指相扣,“谁让我男朋友是名人呢,别人还享受不到这种体验。”
“也就你能迁就我了。”路敬辞举起鹿嘤咛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两下,“我多想跟你谈场普通人的恋爱,手牵着手从容无忧的在人群中漫步。”
“我们做到了呀。”鹿嘤咛晃了晃两人紧握的双手,“我可没想那么多。只要是你,就是最艰难的异地恋,我也奉陪到底。”
看完电影,又去取了订好的蛋糕,等到家的时候,饭店的外卖也正好到了。
鹿嘤咛看着摆好的一桌子,帮路敬辞戴好生日帽,点燃蜡烛。
就在准备唱生日歌时,路敬辞的手机响了。两人同时看向手机屏幕,鹿嘤咛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扫兴说道:“别接了,真晦气。”
“别这么说。”烛光下的路敬辞神色柔和,好声宽慰,“毕竟他是你亲哥呢。”
路敬辞接了电话,鹿嘤咛还是不爽,声音不大不小,“哪有这样的亲哥,管的比黄河都宽,先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吧。”
路敬辞面露尴尬,把手机递给鹿嘤咛,“阿琛让你接电话。”
鹿嘤咛只是冷漠的盯着手机,环着双臂,一副没打算搭理的模样。
路敬辞只好悄声哄人,“说两句吧,不然阿琛只会对我意见更大。乖,看在今天我过生日的份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路敬辞说的有道理。
鹿嘤咛只得垮着脸,不情不愿的接过电话。路敬辞还不忘嘱咐:“跟阿琛好好说话。”
鹿嘤咛对着手机,极不耐烦的说道:“我跟你没话好说。”
苏林琛本就对鹿嘤咛把自己拉黑恼火,也不再压制火气,“怎么,我现在跟你说句话,还得通过别的男人传话?”
鹿嘤咛翻了个白眼,没接话。
苏林琛阴阳怪气,“你在给他过生日?怎么没见你给我过个生日呢。”
鹿嘤咛冷笑两声,“那也没听你跟我男朋友说句生日快乐啊。”
路敬辞拍了下鹿嘤咛的肩,示意她不要跟苏林琛起冲突。鹿嘤咛却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
鹿嘤咛实在不想跟苏林琛再说下去,强硬结束:“你要只是来烦我,那恭喜你,目的达到了。如果没别的事,就挂了。”
苏林琛却兀自要求:“鹿嘤咛,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我傻啊?”鹿嘤咛嗤笑,“天天等着被你烦?”
苏林琛厚脸皮耍赖,“那我就打给路敬辞,只要你们敢同居。”
原来竟是为了这
鹿嘤咛简直要被苏林琛的厚颜无耻气的想打人,她只想变本加厉的还回去,嘴上也不把门了,“同居才算什么啊,我们早就发生过关系了。”
鹿嘤咛发泄完就挂了电话,爽了。
“你这说的都什么不着调的话啊。”路敬辞揉捏着眉心,头疼不已,“你跟阿琛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学生吵架似的。”
“我就是气不过!”鹿嘤咛顿时没了胃口,“你说他苏林琛凭什么管我啊!他把我丢给你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们会有今天。”
时至今日,鹿嘤咛对路敬辞的感情不仅有最开始的爱慕,更多的是依赖。
那是从成长中积累的,一点一滴汇聚的,是比爱意更长久坚固的,任何人都无可替代。
“蜡烛都快灭了,还没许愿呢。”路敬辞赶紧岔开话题,把鹿嘤咛拉回餐桌旁,闭着眼睛对着蛋糕说道,“希望咛咛和我万事胜意,平安喜乐。”
鹿嘤咛则虔诚说道:“希望我们可以领证。”
路敬辞摸摸鹿嘤咛头顶,充满希冀的说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鹿嘤咛转换心情,吃了一顿美美的晚餐,蛋糕就当做了餐后甜点。
收拾结束后,路敬辞就去读剧本了,而鹿嘤咛也在为毕业论文做准备。
半途中,鹿嘤咛嘴馋了就切了块蛋糕,她端着走向书房,顺便检查一下路敬辞的“作业”。
鹿嘤咛插起一小块放在路敬辞的鼻子底下晃来晃去,诱惑他,“香不香,想不想吃?”
路敬辞是演员,对身材要求很严格,一般不会碰这种高热量甜品。
但也有特殊时候,比如鹿嘤咛得瑟的逗他玩
路敬辞放下剧本,咬住叉子,一口吞下蛋糕。
路敬辞张嘴的时候蹭着奶油了,所以唇角边还有残留,可他本人并没有察觉。
鹿嘤咛放下手中的蛋糕,整个人贴上去,用舌尖舔掉那小团奶油,顺势沿着他唇形细细描绘
在路敬辞被突袭睁大眼睛时,鹿嘤咛又贪婪的加深了这个挑逗的吻。
一番热烈的缠绵,但鹿嘤咛能体会到路敬辞有些分神。
于是她拿出前所未有的主动,蹭了几下硌的让她脸红的地方,并用手触碰。
“咛咛别闹。”路敬辞声音克制,强压下涌上头的欲念,将鹿嘤咛推开,“我要看剧本了。”
鹿嘤咛却不罢休,抿着嘴唇一把将睡裙卷到肩头,倔强的凝视着路敬辞,“看什么剧本,看我!”
她此时正身着买来的那套白色蕾-丝内衣,再次跨坐在路敬辞的腿上,身体前倾,两条白皙的胳膊如藤蔓缠上男人的肩,表情魅惑的问:“我还没有剧本好看么?”
路敬辞温柔的捂住鹿嘤咛的眼睛,“咛咛,这是干嘛啊?”
鹿嘤咛固执的问道:“我是你女朋友,做这种事不可以么?”
路敬辞帮她把睡裙放下,坚定的摇摇头,“哥哥不想。”
“为什么?”鹿嘤咛委屈的脱口而出,“是因为苏林琛么?”
路敬辞沉默了。
“我就知道。”鹿嘤咛捏紧拳头,忍着憋屈,“所以我才想做点什么来弥补,我不想因为苏林琛影响到咱们之间的感情。”
路敬辞心里不是滋味,甚至有些介怀,“咛咛,是我拖累了你。所以,你不要因为苏林琛而勉强自己,或是说要补偿我。”
路敬辞的话刺中了鹿嘤咛,她觉得不可理喻,抬高了声音:“我没有勉强自己,想和你做这些事情完全出于我爱你。”
路敬辞也决定坦白心扉,“我何尝不想拥有你?可是,在没有得到你家人的认同前,我并不想对你占有的更多。我觉得这是对他们也是对你的一种尊重。”
鹿嘤咛似懂非懂,“可是感情是两人之间的事,是我们的感情还没都走到那一步么?”
“我是不想让伯父伯母还有苏林琛觉得我在趁人之危。”
路敬辞说完哄着把鹿嘤咛推出房间,“我会尽快让他们认同我的。放心吧,相信哥哥。”
路敬辞关上门,长吁口气,剧本是再没心思看下去了。
又过了会儿,身上的□□还没有褪去,他直奔向浴室。
-
两天后,鹿嘤咛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一开始,她并没有接,可是当这个号锲而不舍的响起第二遍的时候,她接听了。
“你好,请问是鹿嘤咛小姐么?”
完全陌生的女声,鹿嘤咛当骚扰电话对待了,拒绝三连,“不需要、没兴趣、不考虑。”
那边轻笑一声,然后自报家门:“我不是什么推销电话,我是路敬辞的妹妹闫茜。”
鹿嘤咛本能心惊,顿时一片慌乱,强迫自己平静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你好像一点都不奇怪我的存在。”闫茜答非所问,“看来我哥有跟你提起过我。”
鹿嘤咛偏执的重复:“你是怎么拿到我的电话号的?”
闫茜呵笑,“苏家的千斤,多么赫赫有名。你们树大招风啊,可是我也有点小钱,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鹿嘤咛顿时明白了,闫茜找人调查过自己,通过一条看不见的黑色产业链。
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
闫茜声音毫无波澜,“其实我还挺好奇路敬辞是怎么跟你介绍我的?爱而不得的远亲家妹妹?偏执的痴情狂?心理变态患者?”
“不,他没这么说过你。”鹿嘤咛替路敬辞辩解,“请你不要妄自猜测。”
闫茜冷笑,“他没这么说,不代表他没这么想。”
鹿嘤咛从心里对闫茜反感,不想和她过多交谈,于是直奔主题:“说吧,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鹿嘤咛等着闫茜摊牌,可是对方却没再说话,她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你是逼我跟路敬辞分手的,那绝对不可能!相反的,你才是那个应该放手的人。”
“我可没说让你们分手。”闫茜嗓音朗然,“我今天打给你,是想祝福你们幸福长久。”
鹿嘤咛愕然的瞪大了眼,“什么?”
闫茜说的很坦然,“嗯,我放弃路敬辞了。”
鹿嘤咛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闫茜继续道:“可是我还有点事想跟你说,所以我们可以私下见一面么?”
鹿嘤咛将信将疑的应了,“好。”
鹿嘤咛正欲跟路敬辞商量对策,闫茜的电话又来了。
“明天上午十点,金融岛的星巴克见。可以么?”
鹿嘤咛思忖着,苏氏的总部就在金融岛,星巴克又是一个公共场所,还挺安全的。
于是没有异议。
闫茜又提出了新要求:“我有一些话只想跟你说,所以能不让路敬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