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都是你自找的,无所谓我想要你如何”澹台凰很无情的开口,咂巴咂巴眼,一派纯洁。这一脚,她可不是故意踹的,只是条件反射
第一呢,她没想这么快就把自己交给他。
第二呢,就算想把自己交出去,也不能考虑这货啊
太子爷轻哼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遭受如此待遇,和某些事件有关联。听着她这话,他慵懒声线带着一丝丝咬牙切齿的磨牙韵味:“你就踢吧,看最后真正吃亏的是谁”
澹台凰斜瞄了他一眼,见他面色隐忍,终于也明白自己是下脚太狠了。但是心是软的,嘴巴却永远是硬的,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开口:“要是一脚就坏,我表示敬谢不敏”
这话一出,太子爷的脸色终于开始变得十分好看。
这女人,还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么,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这儿,能有力气再跟她说几句话,就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她竟然还讲这些风凉话
澹台凰却是有点得意的,从前总是被这货气得吐血,风水轮流转,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有翻身气得他失态的一天,这种感觉别提多幸福了
而太子爷依旧趴着,没动。或者说根本有点无法动弹,这女人,一路上没反抗,也没表示不乐意,反而还相当迎合,偏偏到后头,莫名其妙的给他一脚,还正中如此位置若不是对她直来直往的性子比较了解,他当真要以为她是故意的。
故意给他一种乐意欢好的错觉,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整治自己。
心下抑郁之间,也没忘记给自己争取点福利。
“太子妃,痛”太子爷开始哼唧,声音也很有点大。
澹台凰脸色变了几变,低头看着他眉心艳红的朱砂,还有额角细密的汗珠,也终于是明白对于男人最脆弱之地,轻易不能下太重的手。想着便要起身:“我去给你找大夫”
这话一出,他徒然抬头,狭长魅眸看向她,似乎是有点讶异,更多的是无奈:“太子妃,你是想要爷把脸面丢尽了么”
“呃”好像找大夫来看这个,貌似、大概、似乎、应该真的并不太光彩澹台凰在心中加了好几个副词来形容这个事儿,终于开始趋于沉默,“不找大夫,那怎么办要是这一脚真的踢出了大碍,我不就成了北冥的千古罪人”她最后跟不跟他无所谓,但是真给她踹坏了,北冥的王位最后谁来继承她不会因为这个,被史官写上史册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十分担忧之间,他薄唇微勾,修长玉指伸出,轻轻抓着她的手,犯贱道:“太子妃,你给摸摸就好了”
“砰”澹台凰一巴掌呼上了他的脑袋
这丫的真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好意思说啊
这一巴掌挥过去,太子爷懒洋洋的笑了声,闲开口,满含宠溺:“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一人敢在爷面前这样放肆”
说打就打,偏偏他舍不得还手,舍不得责怪,甚至都舍不得躲开。
当真是有点像她说的犯贱
“那都是你自找的”澹台凰丝毫不甘示弱
他低低笑出声,声声愉悦,剑眉微挑,好心情的开口:“自找的太子妃就不会有一丝丝觉着十分感动”
“如果你现下就从我身上滚下来,我会非常感动”尼玛都快压断气了而且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好不好,他以为一个这样的绝色美男子,又是她已经有点喜欢的人,就这样趴在她的身上,动不动就蹭几下,吻一口,她不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太子爷闻言,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苦恼。旋即忽然抱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然后,讨巧一般的开口:“太子妃,现下感动了吗”
“感动你妹”澹台凰破口大骂
太子爷悠然浅笑,有力的臂揽着她光洁的蜂腰,好心情的在她耳畔找骂:“太子妃,你我好不容易才能如此亲近一次,你为何总要如此无情”
澹台凰很迈力的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虎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就是面色青紫的厉害。
但是他扣得很紧,她扑腾了半天,还是没起来让。他的眸色又深了几分。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脑袋,轻声警告道:“太子妃,你要是再找事儿,爷就不客气了”
“呃”然后,澹台凰终于意识到刚刚在床上发展的那一段,自个儿衣服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于是,听他这样一警告,当即动也不敢动了。
但是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十分苦逼,还带着非常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君惊澜,你没发现这样压着,会把我压扁原本就没多少”
“呵”太子爷忍俊不禁,修长玉指轻轻抚着她的发,十分欠揍的开口,“放心,虽然很小,但是爷已经看习惯了,并不十分介意。稍稍再小一点,似乎也没太大影响”
“滚犊子”这狗日的还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货翻译过来就是欠虐。她阴沉着脸色磨牙半晌,十分阴森恐怖的道,“君惊澜,你再敢明里暗里讽刺老娘胸小,老娘现在就再给你补一脚,你信不信”一脚没断了孽根,再来
她磨牙说完,他笑。
狭长魅眸眯起,低头一看,饶有兴致的开口:“太子妃,你没发现几天不见,其实是真的长大了不少吗”
呃澹台凰狐疑,也低头一看,又回忆了一下先前的大小,好像是真的长大了不少。难道真的是二次发育但是会不会发育的太快了纳闷的抓了几下脑袋,脑中灵光一闪,很快就通了:“我知道了,应该是因为在最近缠着裹胸布”
恩格斯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裹胸布往死里缠着,胸部反抗一下,最后长大一些,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如此论断之后,他又是一笑。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表情很是暧昧。
说完之后,澹台凰的脸顿时红了像是熟透了的虾米,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看那愤怒的模样似乎是想把他给撕了瞪了好半天之后,似乎终于找到词来形容他,咬牙切齿的愤恨开口:“君惊澜,你不要脸”
“太子妃若是不信,以后便多给爷揉揉。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他挑眉邪笑,说的话非常恬不知耻。
澹台凰磨牙了半天,终于劝服了自己,她是一个正常人,不与变态计较是的,这死妖孽根本就是个变态,衣冠禽兽,外带臭不要脸跟他计较和争吵,只会拉低自己的格调
顿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咬牙切齿的开口:“君惊澜,你不是据说风寒很严重,外带发烧,已经快不行了吗”
这尼玛非礼了半天,犯贱了半天,他有半点快不行了的迹象吗
她这一问,没得到丝毫回应,狐疑的抬起头。便见他魅眸紧闭,面上是不正常的病态潮红,呼吸相对均匀,看样子是睡着了。于是,澹台凰心中的那一点对他是装病的怀疑,也慢慢烟消云散了
看着他冷艳动人,绝色潋滟的容貌,她颇为无奈的笑了声:“贱人就是贱人,连病了都不忘记将些不要脸的话,做些猥琐的事儿”还她的胸部长大了,都是他的功劳,是他没事儿爱抚的结果,我呸
虽然有点恼他,但莹白玉指仍旧伸出,探上他的额头,还好,并不很烫,看样子已经退烧。放下心,就想起身,可惜腰还被他圈着,也怕将他弄醒了,瞪大了眼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半晌,终于放弃了起身的念头罢了,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稍微照顾他一次,不起来了。
轻轻倒在他胸口,又禁不住看了他熟睡的容颜一会儿,嘟囔了声:“果然这货是睡着的样子比较可爱”醒着的时候随便说几句话就让人想宰了他嘟囔完毕,歪着脑袋趴在他胸口睡了过去。
她睡下之后,他狭长魅眸徒然睁开,见她如此好骗,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怜。如玉长指伸出,点了她的睡穴,随之,吩咐下人又拿来一套男装,也担心她不喜欢,故而拿了她身上穿着的同等款式的衣服。并十分体贴的帮她穿好。
平躺在床上,端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忽然笑了笑,轻轻一吻点上她的额头。
旋即,无奈摇头,低声轻叹:“这小笨蛋,这么好骗,爷以后倒是要小心些了”他骗骗倒是没什么,要是被别人给骗走了,他当找谁哭去
伸手,解了她的睡穴,便起身,往门外而去。
睡穴被解开,澹台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太子爷往门外走,预计没走几步,就会遇见自家干娘。果然,刚刚出门,没走出十米,便在花园之后看见了干娘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的脖子从两棵树的中间伸出,翘首盼望,表情十分焦灼而猥琐,好似很想冲到寝宫里面去看看,观摩一下年度爱情动作大戏,但是又不太敢。就这样猥琐至极的看了半晌,终于看见的宝贝干儿子出来了
登时她的嘴角一路咧到了耳后根,飞快的往他跟前奔去,其迫不及待的程度好似里面是她娘子在生产,君惊澜是从里头出来的产婆,而她则即将给人做爹所以急不可耐
到了君惊澜的身前,颤抖着身子,十分激动的开口:“怎,怎,怎么样了,我那会儿进去,没坏你们的好事儿吧”
“没有”君惊澜笑笑,表情带着一种刻意的暧昧,很是引人遐想,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狐狸。
哎呀他这样一说,南宫锦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原本还无比担心自己乱闯会坏了他们的好事儿,没想到还是事成了
这样一想着,她整个人笑的几乎是眼睛都看不见了,动情的对着君惊澜开口:“儿子啊,你要努力啊,你要加把劲啊百里瑾宸那个臭小子和他爹一样是个闷骚,指望他给我娶个儿媳妇让我抱孙子,估计我得等到白发苍苍,所以就只能靠你了你要在床上多奋战啊,要是觉得有点力有不殆,千万要记得跟干娘说,什么虎鞭,十全大补丸什么的,要多少干娘能给你弄来多少”
“”太子爷的表情僵硬了半瞬,无语开口,“干娘,您多虑了”
“不成,不成要不我在你的太子府后院种点药草,给我那儿媳妇儿好好补补身子,说起来她现下才十六岁,也不知道你这么早就欺负了人家,会不会对身子不好嗯,是要补补,尤其多种点利于怀孕的药给她喝喝”南宫锦很认真的说着,谈起孙子,那个表情当真是要多激动,有多激动。
太子爷听着前半段,表情先是有点微抽,听到后半段之后,才终于慢慢有点缓和,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南院水土很好,适合种药草”
南院离成雅那些人住的地方很远,离这里也远,干娘在那儿种几天药草,就能降低遇见那小笨蛋的几率。等缓上几天,她们两个气都消了,他再引见。当然,为了避免这几天发生什么意外,待会儿一定要找干爹商量一番。
南宫锦怎么会知道他心中的这些小九九,只当这小子是疼老婆,也想早点抱儿子,所以严肃的虎着脸,拍着自己的胸口点头:“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干娘了,你不必再操心你自己也一定要多加努力,千万不要让干娘等到手拄拐杖,牙齿掉光,也没见着孙子的影子啊”
说到最后,她眼中忽然冒出盈盈泪光,说得十分动情。
君惊澜的脑后滑下冷汗一滴,微微点头,也实在有点怕了她接着说,于是转移话题:“您放心方才您来找我,是为了”
“嗯,你不说我倒还忘了,今儿个在路上”南宫锦咬牙切齿的把自己的版本说了。
于是,太子爷听完之后,顿时感觉一阵头痛。人其实是一种很偏执的生物,他们一旦认定了什么,旁人就是解释再多,也无法再改变他们的认知。而显然,这两人是互相误会了。
一个以为对方是骗子,假借撞了那一下,想骗钱。
一个认为对方找了条狗,联合起来戏耍了自己,末了刻意在街上争吵了半天,又给钱,不过是因为想趁着她不注意盗取她的玉佩。
而且她们二人之间的这种误会,已经严重的升级到了仇视的境地
正在太子爷眉心剧痛之间,南宫锦终于就这件事情做了总结语:“总之你一定要给我把那个臭丫头逮出来不给她点教训,她会一直当自己是珠穆朗玛峰,已经在骗子界牛逼到至高无上”
“知道了”君惊澜认真点头,一副我绝对会完成任务的样子。
他都点头答应了,南宫锦自然是绝对相信他的处事能力,点头开口:“那就好,这件事情就完全交付给你了我去种药草”
她说完,就匆匆忙忙的往南院去了。
待到她走远,君惊澜方才开口吩咐:“请干爹到书房”
“奴才这就去”小苗子一听马上可以见着老主子,登时兴高采烈,一边往脸上抹粉,一边兴高采烈的去找百里惊鸿。
一路上白色的胭脂水粉洒了一地,下人们赶紧上来清扫。看着小苗子的背影,连连叹息,不知道小苗子公公看见老主子,为何总是如此激动
寝殿之中,澹台凰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睁开眼四处看了看,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是在哪儿,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忽然发现病号不见了,反而她这个照顾人的睡的很香。当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穿好,和自己先前的一套是一样的款式,但显然已经是一套新的。
看来那某人的洁癖,也很想一并传染给她,变着花样提醒她讲卫生来着。
下床,拿着自己的水墨折扇,就准备出去找他。
而此刻,书房之中。
一袭白衣的百里惊鸿,静静坐着,手中拖着一个茶盏。表情淡薄,不染世俗,虽是疑惑君惊澜找他的目的,但也因着淡薄的性子,没有主动开口询问。等着君惊澜自己开口。
太子爷一袭紫银色的衣袍,华贵艳绝,宽大袖袍曳地,薄纱轻烟。像是一团雾,破开之后,是烈日横空,灿目到不可逼视。
然而此刻,他的表情,却绝对称不上是悠闲,更没了那一贯懒散的笑意。
“干娘要找来报仇的人,正是我的未婚妻”薄凉一语,很快的点到了中心。
百里惊鸿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显然也是惊了一下。美如清辉的眸扫向他:“那你打算如何”
不问原因,不问其中有是否有什么误会,也不问澹台凰为何那样做,更不问他是如何知晓,只问他的打算。聪明人之间说话,便是如此。
君惊澜开口说出自己的提议:“我觉着,这几天应当先想法子避开她们,不让她们遇见,等过几日消气了再说”
“过几日,对锦儿来说,不会有什么不同。”或者,心中的怨恨会更深一些。
他这话一出,君惊澜当即笑笑:“但是过几日,那丫头的气却会消掉不少”
干娘和那小狐狸,同样是有仇必报,但干娘素来是有仇一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日不报就浑身不适。而那小狐狸,则是能大事化小就大事化小,只要没有真正将她激怒,她寻常都懒得理会,只有在真正引爆她的脾气的时候,她才会冲上去打一架
所以他觉得,隔开一段时间是有好处的,至少到时候已经有一个人不再是那么计较的,总好过现下两个人都想撕了对方。
然而,百里惊鸿听完之后,似乎并不以为意。轻声道:“倘若过几日之后,两人都无法消气呢一生避着么”显然是有点嫌麻烦。
“若是干爹知道,干娘想要问那首诗的那个人,就是她的话,相信您也一样不愿意让她们相见的”君惊澜懒洋洋的笑了笑,语气是胸有成竹。
果然,他这样一说,百里惊鸿的神色就冷了半分,将手中的杯子搁下,眉梢微挑:“是她”
“嗯”君惊澜点头。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干爹为什么对那首诗百般阻挠,但这阻挠的意向早已表现在明面之上,有了这一点,干爹应当会配合他吧
“她们不能见。”百里惊鸿的语气十分坚决,与他平日里的淡漠大不相符。
这倒叫君惊澜有些微愣:“那,干爹的意思”
“我会尽快带你干娘离开。这几日,就按你说的,先避开她们。”百里惊鸿说罢,便起身,预备出门。
没走几步,君惊澜忽然闲闲笑了笑:“但是这见见公婆,成婚之日,都总归是要见到的,避开,到底也只能避开一时吧”
他这样一说,百里惊鸿的面上很快的蒙上一层寒霜,几乎叫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寒意,偏头看向君惊澜,神色也冷了几分:“惊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她们见么”
“你干娘二十年前曾经告诉过我,她并非这个时代的人,而是来自千年之后,借尸还魂而来。包括那一日,你用海东青送去的诗句,你干娘说了,那也该是千年之后才有的句子。”
他这样一说,君惊澜端着茶杯的指徒然一颤,登时明白过来了什么。
而所有的迷雾,似乎也在现下完全破散开来。从她莫名其妙的失忆,像是真的忘记了从前的事,却又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不属于澹台凰的记忆。以及,她种种和从前的澹台凰完全相悖的表现,叫他不止一次怀疑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澹台凰。
可,偏偏不论是容貌、身段,都和从前的澹台凰没有半分出入。
“您是说,那丫头,可能和干娘来自同一个地方”他这样问着,即是觉得荒谬不敢置信,又是觉得缘分奇妙。
跨越千年而来,为的是什么。就只是为了遇见对的人
他这样一问,百里惊鸿当即沉吟着开口:“我怀疑是,听闻你将与漠北联姻之时,我也调查过澹台凰。与你干娘当年一样,忽然性情大变,忘记了先前的所有事情,言行举止,也与常人大不相同。而现下,若说这诗句也是她的,恐怕她也真是。”
他这样一说,倒是叫君惊澜有些不理解。“那,若是这般,她们或者有可能相识。为何不能让她们相认”
“你干娘说,澹台凰可能知道回去的办法,你说,能相认么”百里惊鸿偏头看向他,美如清辉的眸中似乎是愤怒,但是更多的是一丝惧意。
是的,惧意。
倘若她们两人聚到一起,能知道回去的法子倘若那个姑娘来了这里,其实是为了带锦儿回到那个他们都不知道处在何方的世界,她走了,他该怎么办
而且上次,锦儿的表现,也显然是很希望能够“回去”。
这下,莫说是百里惊鸿了。就连素来处变不惊的君惊澜也愣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竟然一个没掌住,堪堪滑了出去。
“砰”摔到地上。
溅开一地水渍和碎片,像是他有些慌乱而急促的心。
眉间朱砂瞬息变色,触目惊心的艳。慵懒声线带着三分温和七分冷冽,起身,皱眉开口:“不能让她们遇见绝对不能”
这声线无比霸道,而霸道之中还带着几丝难掩的惊魂不定。那小狐狸才刚刚落入他的网,她没陷入,他却已经身陷其中。情之所系,岂容她抽身说走
于是,两个男人,就这样达成了共识。
澹台凰问了问下人,知道了君惊澜现下在书房,是以举步往书房的方向而去,一来是看看他好些了没,二来,那苍狼圣剑是不是应该给她了
同样的,南院那兴致勃勃要种药草的南宫锦,去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忘了买种子。于是预备找百里惊鸿一起出去买,在听下人禀报百里惊鸿就在书房的时候,亦是大步往书房的方向走。
一个从南面而来,一个从东面而来。
正好是一间屋子的四面,两人正隔着墙壁,往同一个棱角处走。
而与此同时,书房的门忽然开了。
君惊澜和百里惊鸿踏出了书房,登时就看见她们两个往同一个方向而走,绕过那件屋子,就要遇上登时,这两人就想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飞身而起。
紫银色的衣摆和雪白的衣摆在空中掠过,几乎是光速一般落到自己的女人跟前,打横抱起,飞快往她们走来的方向奔回。
澹台凰和南宫锦猝不及防,莫名其妙就被抱着一阵狂奔
奔了老远之后,南宫锦狐疑询问:“百里惊鸿,你跟惊澜在搞什么鬼”他对着自己飞来的时候,也看见惊澜那臭小子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素来淡薄的百里惊鸿,说起这鬼话,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就连耳尖也微微泛红了。
这下南宫锦更加狐疑了,这货闷骚的很,什么时候肯说这种话有问题要查
同样的,君惊澜那边上演着类似的戏码。
澹台凰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十分不耐的怒喝:“君惊澜,你脑子烧坏了没事儿抱着老娘瞎跑啥”
“唔”他脚步顿住,似乎神情恍惚,狭长魅眸微微有些朦胧,好像是真的烧坏了脑子。
澹台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道这货果然是烧坏脑子了,从他身上下来,一把牵着他的袖子往他的寝宫拖,十分不耐烦的开口道:“你丫的还是赶紧回去静养,脑子都烧坏了还到处瞎跑什么跑,嫌命长”
他狭长魅眸扫向被她揪着的袖口,忽然勾唇笑了笑,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一路往前。
澹台凰察觉到他的行为,忽然有点脸红。没想到这货就是发烧,也没忘记调戏她
两人回了君惊澜的寝宫,没一会儿,透过窗子,太子爷便看见南宫锦风风火火的往这边而来,而百里惊鸿正试图拉着她,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这下,太子爷顿感不妙当即偏头对着澹台凰开口:“太子妃,你初来北冥,还是出去转转吧,北冥皇城十分繁华,出去看看也好”
“不用照顾你”澹台凰挑眉看着他,不太放心。
太子爷微微摇头,相当虚弱又十分暧昧的开口:“不是什么大病,御医和下人们都在,爷也想休息一会儿,太子妃在这儿,爷无心休息”
说着,状若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澹台凰的胸口,暗示意味十足。
澹台凰原本不想走,但被他这诡异的眼神一扫,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愤恨磨牙道:“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也好去青楼转转,看看北冥有没有什么英俊潇洒的小倌”
这话,原本是故意刺激他的。而太子爷也确实是被刺激的微微变了脸色。但是眼见南宫锦就要进来了,只得暂且开口:“去看看也好,看完你方能知道爷才是最英俊的,便也不再打那些野花野草的主意”
他这样一说,竟然拦都不拦,澹台凰顿时上了火气,愤怒转身,大步出去了
而她往外一走,南宫锦没看见,百里惊鸿却是看见了他飞快的把南宫锦往花丛后面一拉,又狠狠的将她的头压在自己怀中,没能让她看见大步出门的澹台凰。
直到澹台凰完全出去了,他方才放开了南宫锦。
南宫锦登时气得脸都绿了:“百里惊鸿,你今儿个是不想活了还是吧先是抱着我一阵瞎跑,现下还把老娘往死里按,你说说看,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想先把老娘摔死,或者按死,弄死了之后也好迎娶人家过门”
百里惊鸿自知理亏,但是对于她的胡乱猜测也表示十分无奈。开口道:“没有看上哪家姑娘,只是忽然想抱你”
“你当老娘是傻子”一次就算了,两次明显有问题
“我回去跪搓衣板”
南宫锦沉默着不说话,瞪着他。
他又补充道:“端着洗脚水跪搓衣板”
南宫锦仍然不说话。
“或者你再用鸡毛掸子”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也更让南宫锦感到狐疑。
而寝宫之内,澹台凰走后,太子爷顿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十分阴险。
懒洋洋的对着小苗子开口吩咐:“通知风世子,他嫂子要逛青楼,看小倌,他知道该怎么做”
小苗子赶紧上前,恭敬的弯腰,称了一声“是”。
然后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风世子,就是广陵王府的世子上官子风,更是天下第一富商,太子殿下的亲表弟。整个北冥皇城有名的青楼,几乎都是他旗下的。
现下太子爷下令去跟风世子打了招呼,太子妃还有机会看见英俊潇洒的小倌吗除非风世子不想过日子了
澹台凰自然不知道某只黑心的狐狸,又在背后捣鬼,怒气冲冲的奔出了太子府,就往附近看起来最为繁华的青楼而去。现下已经是黄昏,各大青楼已经开始接客。既然他都赞成她去看小倌了,不看白不看
气死她了
东篱则跟在她的身后,擦着额头的汗水隐匿在暗处。唉,春风如意楼啊,整个北冥皇城,就数这家里面的小倌最多了,头牌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英俊,虽然跟太子爷没得比,但还还是相当抢眼的,也不知道风世子将人都清出去没有。真是忧心
澹台凰前脚刚进了春风如意楼。后脚,春风如玉楼的后门,便出现了一辆马车。
下人将车帘掀开,露出车内人俊美到嚣张的脸孔,一双眼眸看似温润实则藏着极深的算计,唇际勾着一丝公式化的笑意,一眼看去,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传说中的笑面虎。
下人们恭敬开口:“世子,到了”
上官子风悠闲的持着一把折扇,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自家青楼的后门口。拿着扇子微微摇了几下,似乎有点舍不得,又有点怀念。
终而,开口吩咐道:“你家主子我进去之后,记得准备一匹快马,放在西门口,以供逃命这春风如意楼,今夜之后,便保不住了,里面值钱的东西,要以最快的速度运出来,知道吗”
仆人先是点头称“是”,又十分诧异道:“世子,您这是想进去做什么”为什么进去之后,还要准备好马匹供他逃命还有,这楼怎么了,为什么明天就保不住了
“太子表兄不是打了招呼了么,说嫂子要来,我这做弟弟的,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你家主子,比起楼里的那些小倌,如何可做得起头牌”上官子风说着,俊美嚣张的脸孔上露出几丝桀骜笑意,相当迷人
仆人咽了一下口水,大概明白了自家世子的意思这是要进去冒充小倌勾引未来太子妃的节奏,是这样吗他当即哭丧着脸开口:“世子,您不能去啊,这要是给太子殿下知道了”
真是哭瞎了太子殿下来打招呼,是让世子把所有长得英俊的小倌都藏一藏,他倒好,小倌都不藏就罢了,还要亲自出马勾引我的世子爷,得罪太子爷,您想过后果没有啊
他这样一哭,上官子风笑了笑:“让太子表兄知道了,估计会扒了我的皮”
“那您还”还不要命的冲进去,到时候王爷说情恐怕都没用
上官子风认真开口:“所以本世子已经准备好马匹逃命”
说完,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兄弟之间么,没事儿开开玩笑才更亲近但是太子表兄,他还真的是得罪不起,所以随便开开玩笑之后赶紧逃命
嗯,正好这些日子想出去转转,就逃到苏州避暑山庄去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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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要考试,传完文就出发,所以今天题外话哥就不絮絮叨叨了。要迟到了,哥滚了,妹纸们有月票的记得投一投,爱你们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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