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012 给老娘趴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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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给老娘趴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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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凰自然是不知道那黑心肝的心中的小九九,还满怀着愧疚,跟他一起进了帐篷。

  这一进去之后,前面缓步而行的太子爷,忽然回过头看着她,眸光微闪,似乎有些诧异:“你跟着爷进来做什么”

  语气虽说不太冷,但也绝对不热络。面上客气而疏离,就跟对着一个陌生人没两样。

  澹台凰心下一凉,在他冷漠的眸光之下,竟恨不得掉头退出去这样冷漠的眼神,她不愿看到,尤其半分都不愿在他的眼中看到。

  支支吾吾了一下,还是坚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我看见你好像是受伤了,那个”

  “这位姑娘,你管的似乎有点多”他将她上下打量了半晌,眼神戏谑,那双魅眸中浅笑浓浓,言语和眼神都似乎是在告诉澹台凰,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已经被他看透。而且,似乎也不太喜欢她的多管闲事

  他们两个这说话之间,小星星童鞋被吵醒了,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并且半睁开眼看着他俩:“嗷呜”的一声

  澹台凰一看见小星星,第一次觉得它也不是那么讨厌了,飞快上前,一把将它从被窝里面拎出来,星爷开始愤怒的嚎叫:“嗷呜”澹台凰,你不要命了,竟敢对星爷不敬,小心星爷砍了你的狗头

  它一边愤怒嗷呜,一边看着君惊澜的脸色,要不是主人那双狭长魅眸中噙着淡淡的警告,它早就把澹台凰咬得浑身是伤了,真是岂有此理,星爷是她能冒犯的吗

  澹台凰不顾小星星那愤怒的小模样,将它拎到君惊澜的面前,几乎是有点谄媚又满怀希翼的道:“你不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它是你的宠物,它应该是记得的,让它告诉你”

  这样说着,她自己都感觉心下一阵荒凉,就算小星星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呢,他不仅仅把她忘了,就连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忘了即便记忆找回来了,感情没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还在想着一些苦逼的事情,小星星童鞋那聪明的脑袋已然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它眼珠转了几下,然后伸出两只前爪捂着狼头,作头疼欲裂状

  直直的把澹台凰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这一吓,赶紧一松手,小星星就从她手上掉了下去

  然后它在地上拼命的打滚,捂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几下翻滚之后,眨巴眨巴自己那双莹绿色的眸中,看着澹台凰:“嗷呜”

  然后,一蹦三尺高,往帐篷外跑去不好意思啊,星爷刚刚感觉到头疼欲裂,几乎痛不欲生,反应过来之后,发现星爷也失忆了啊,澹台凰,你是谁啊,不,澹台凰是谁星爷完全不造

  “”澹台凰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无语的看着那货的背影,她怎么会脑残的想找这个恋主癖帮忙,君惊澜把自己忘记了,最高兴的就是它了好吗

  太子爷狭长魅眸扫了一眼小星星欢脱的背影,薄唇微微勾了勾,眸中隐隐有赞赏的颜色。

  旋而,冷而薄凉的眸看向澹台凰,似笑非笑道:“姑娘若是有什么话,只说便是,不必转弯抹角,故作相识。要知道,爷的耐性,真的不太好”

  他表情似乎十分淡然而悠闲,但是面色已然白了几分,狭长惑人的眸色也有几丝恍惚,澹台凰的鼻尖还能隐隐闻到一丝血腥味。

  她脸色一冷,竟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了他的衣襟,往榻上扯:“你背后的伤,要上药”

  太子爷原本是想演得逼真一些,将她推开,但后头的伤也确实是隐隐作痛,也是必须上药了,故而轻轻笑了声,由着她按到床上。

  已然是夏季,将他身上的薄衫扯开,看着那背部,澹台凰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上面都是蜿蜒的纹路,折痕之间,是一条一条的血线,看得人触目惊心她多看了几眼之后,脚步竟然都忍不住虚晃了一下,这么严重的伤,他竟然还能站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说话

  对于数十年前为了习武便能自断经脉的太子爷来说,这点小伤小疼其实算不了什么,所以笑意也还是悠闲的很,懒懒的笑了声,犯贱道:“这位姑娘,爷知道自己风华绝代,犹如皎皎明月,叫人心生向往,但是你如此这般,是否太主动了些”

  “主动你妹药在哪里”看着这货犯贱,澹台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登时心中却咯噔了一下

  不对,这妖孽是有洁癖的,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一根头发掉到了他的浴桶里面,就让他险些把自己做了烤乳猪今日自己的行为如此“出格”,他不但没生气,倒还好脾气对着她犯贱,似乎有古怪啊

  这样一想着,她的呼吸也凝滞了半分。

  她这呼吸凝滞的半瞬,自然也叫他听见了,狭长魅眸微眯,登时明白自己很可能暴露了,于是,他长长一叹,此叹息仿若秋风悲画扇,叫人听着都不由得心醉了半分,方才闲闲开口:“爷好似,对你有些印象。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这话么,就是告诉澹台凰,因为我对你有点印象,所以才没有将你轰出去,一切都是因为我在失忆中还十分怀旧,并不是我没有失忆,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果然,他这话一说,澹台凰眼中的光亮就黯淡了下去,募然眼眶一红,哪里晓得这黑心肝的王八蛋是在算计她,还当是他失忆了,脑中一片空白,却还能对她有所印象,这是何等的深情再想想自己为了营救王兄,逃婚而去,对比之下恨不能找个裤衩把自己的脑袋套着

  伸出手,不冷不热道:“药呢”

  倒不是她不想很热情的说话,但是人家都把自己忘记了,太热情了难免惨遭嫌弃面子是小,要是被轰出去就不好玩了,所以她的语气没有太热络。

  太子爷趴在床上,懒懒哼唧了一声:“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出去”

  然后,澹台凰真的出去了。

  太子爷不敢置信的挑眉,看着她扬长而出的背影,狭长魅眸中幽凉诡谲冷冽的波光逐一闪过,竟似恨不得将她的背瞪出一个窟窿来

  最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出去了,真的出去了

  他僵直在床上,扭头看着门口,唇际勾出带着眼中血腥味的弧度,开始严重的自我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要是来了之后,直接凄凄哀哀的看着她,不假装什么失忆,也能让她在愧疚之中好好补偿补偿自己要是来了之后,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时常冷冷“哼”上一声,以她的性子,虽然不会一直忍让,但也能耐着性子哄上两天

  可是最后,他选择了“失忆”,这样最为极端,最为让人愧疚,最为让人不知所措,最为让人害怕的方式得到的结果是她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头,也不知道那小狐狸出去之后是一个人待着,还是又被楚玉璃那厮蛊惑这样一想,登时趴都趴不稳了

  好在,就在他十分生气,千分抑郁,万分恼火之间,澹台凰终于是回来了

  一掀开帐篷的帘子,就看见了他笑意温和的潋滟容颜,那笑看起来极为危险,仿佛是一地的罂粟毒花开满了帐篷,她心中一突,这是什么表情她可还没忘记这货素来是越生气笑得越温和

  太子爷这生气之间,难免有所疏漏,竟然没注意门口踩回来的脚步声,于是这样生气的表情,就被抓了一个正着

  冷艳的容色微微有裂开的痕迹,容色因为尴尬而微微熏红,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本太子方才在想漠北竟是这样的待客之道,这么半天了,竟然也没人来伺候没想到姑娘竟然是出去打水”

  这话也算是解释了他刚才那露出了巨大破绽的表情,澹台凰是一个心思比较单纯的人,跟某腹黑肯定是完全没有办法比的,于是竟然也没有多想,径自上前去了,只是看着他面上可疑的红晕,凤眸中闪过几丝狐疑

  坐到他床边,十分耐心的将毛巾拧干,然后开始轻手轻脚的伸出一只蹄,准备给他擦拭后背的伤

  但是已经失忆的太子爷,都装到这里了,自然也就只得硬着头皮坚持到底,于是,那三分温和七分冷冽的声线缓缓响起:“还是爷自己来吧”

  说着,劈手便要夺过澹台凰手上的毛巾。

  毕竟他“失忆”了,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女子为他处理背后的伤口呢,这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啊所以尽管很想被她伺候,他也只好暂且忍一忍。

  “给老娘趴稳了”澹台凰一声暴喝,终于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起来,没失忆的君惊澜是个嘴贱又让人压迫感十足的贱人,失忆之后又是个傲娇又事多的贱人还真是没完了

  这一吼,“贱人”太子爷,竟被她吼得愣了一下,旋即,眸中眯出了些许冷光。这女人,真是胆大的很,若他是真的失忆了,就冲着她吼这么一声,也足够他一掌将她劈了她是不知道他的脾性,还是完全不想要命了才这般作为

  看他没吭声,眼神却冷冽的可以,澹台凰一把将他按住,不甚温柔的给他擦拭背上的血迹,并十分霸气的开口:“老娘告诉你,你失忆也好,不失忆也罢你生是老娘的人,死是老娘的死人叫你趴着你就给我趴稳,乖乖让我上药,要是再乱动老娘揭了你的皮”

  本来是很哀伤的,本来是很悲悸的,但是她刚刚出去打水的时候,心下一闷,竟忍不住往自己的脸上扑了几捧凉水这一扑之下,竟然骤然清明了一些

  然后想通了一件事儿,悲伤有什么用抑郁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难道就这样任由他忘记自己,然后看着他走到别人身边,别特么开玩笑了

  所以,果断的,先霸气的回来,强势的压制再说

  在她的擦拭之下,他背后一阵一阵的刺痛,虽然有些疼,但太子爷也清楚不用力那些血迹是清洗不干净的,所以也能理解她的行为但是,任凭太子爷被誉为聪明胜神,睿智似妖。翻手,谋定天下。此刻,那聪明至极的脑袋,也没太明白这小狐狸怎么方才还恹恹的,这出去打了一盆子水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微微沉寂了片刻,忽然凉凉笑问:“姑娘这般猖狂,就不怕爷杀了你么”

  他的脾气,是谁都清楚的,下手从来不容情面

  他这一问,澹台凰手上动作一停,凤眸中的神色也冷凝了几分,冷声道:“你若能下手,杀了便杀了你只在你挥剑的时候,记得你面前的这个人,是愿意将性命,和自己的一切都交托给你的人,便足够了”

  没有什么,会比他更重要选择逃婚来营救王兄,也并不是因为她觉得王兄对自己来说比他更重要,而是因为事分轻重缓急,婚事可以延期,但是王兄的性命不能延期

  她这般一说,原是冰冷的语调,竟然将他不豫的心抚平,又堪堪捂热,暖和了几分。

  看他终于是老实了,澹台凰也算是终于给他擦拭干净了,一伸手,一副理所当然而又大刺刺的模样开口:“药呢”

  “呵”他低笑了一声,倒也不再矫情了,老老实实的将药交了出去。

  澹台凰低着头,一点一点十分小心的涂抹,然后又很冷肃的嘱咐道:“这几日你要小心一些,这背后的上看起来厉害的很,最好是不要出去骑马了,好好在屋里养着”

  她这般交代,太子爷趴着,没答话,像是在细细思索着什么。

  如墨的发丝散在肩头,像是上好的绸缎,又有几缕垂在优雅的颊边,轮廓美极,映着他思索的侧颜,竟美的有几分不真实。

  果然,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迷人的虽然不晓得他是在认真思索什么,但是澹台凰已然痴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见“啪嗒”一声,她的鼻血很不给面子滴上了床榻

  “”仰头捂鼻顺便开口脚边,“你不要太过介怀,一切都是因为今天下红雨,这个帐篷顶似乎有点漏雨,那完全不是鼻血什么的也绝对不是因为看男人看痴迷的缘故”

  “呵呵”他轻笑了起来,却徒然问了一句,“看楚玉璃的时候,你也会留鼻血么”

  “呃,你这是吃醋吗这是在为我吃醋吗”澹台凰一手捂着奔腾的鼻血,飞快的凑到他跟前开口,如果是在为她吃醋,这所谓失忆的事情,也很有可能

  “不”一句话,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爷只是跟楚玉璃不对盘而已”

  澹台凰沮丧的地下头:“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有下人来送饭,太子爷正在“失忆”之中,也不能厚着脸皮叫她喂自己吃饭,只能自己悲催的端着碗,在澹台凰看得十分痴迷加哈喇子横流的眼神注视下,一个人郁闷的将饭吃了。

  心中也开始深深的后悔自己的重大“失策”早知道“失忆”之后,什么都要自己做,既不能将她抱过来亲密一番,又不能堂而皇之的要求给补上洞房花烛夜,还不能让她喂自己吃饭那他还失什么忆

  这下好了,所有的夫妻情趣什么都没有了生气

  太子爷很郁闷,以至于那张美过万里河山的容颜之上,也满是黑沉沉的气息。偏生的又是自己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为让他无言的是,他失忆了,这女人一点他想象的愧疚到死的情绪都没有就算了,还越发猖狂真是岂有此理

  这样想着,他碗里的鱼都被戳了一个稀巴烂,筷子放下,冷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一扯被子,睡觉

  算起来也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现下也困的紧。

  澹台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还愤怒的戳烂了一条好好的鱼,最后翻了身置气一样的睡觉去,登时有点发愣,什么节奏这是他老人家又是哪里不好了

  暗处的夜鹰也十分无语的咳嗽了一声,抬头望天他觉得吧,太子妃是个奇葩,在看见爷“失忆”之后,那个反应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样,愧疚之下居然更加猖狂他更大逆不道的觉得吧,爷明明挺冷冽挺毒辣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太子妃的跟前就变成了这样子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于是,他在心中总结了一条十分不科学的爱情哲学:爱情使凶悍的女人变得更加猖狂,使出色的男人令人不忍直视

  好在爷还没有跟老主子似的对夫人唯唯诺诺,甚至动辄跪搓衣板。并且在太子妃面前,还有着作为男人的尊严,不然他都不敢看了

  就在太子爷莫名其妙的置气之间,下人已经来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拿了出去。

  澹台凰昨日一夜的厮杀,虽然昏迷了半日,经受了君惊澜这么一个“失忆”的打击,登时也困得厉害,趴在他床边便睡着了。

  虚幻之中,一场梦境。

  缘起缘灭,竟像是一面镜子,轻轻的摔到地上,碎了。

  就如同那人,在山岚之巅回眸而笑,薄凉的唇吐出两个字“忘了”

  一滴清泪,于梦境之中,从眼角滑落。而那兀自生着闷气的人,听着她呼吸逐渐平稳,显然已然睡着,微微侧过头,却看她眼角落下泪一滴,滴到了她的衣袖之上。

  他低低一叹,扬手一挥,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扯入怀中,无奈轻笑:“爷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原是想装失忆,吓唬吓唬她,怎么看着她落泪,他心里更疼呢。

  老子是月票涨涨涨,太子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分割线

  军营草原之上,漠北的几位将领个个面色古怪,面面相觑。

  云起摸了摸鼻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问:“东陵的兵马在路上转了一个弯,往漠北来了”现下东陵和西武联姻,严格说来西武已经没有了,所以只剩下东陵了。所以他才会这般措词。

  “是啊,我知道”连峰无语的应了一声。

  云翊摸着下巴道:“或者我们可以故布疑阵,沿路阻击”

  “或者,我们可以迁徙南下,让皇甫轩的人扑一个空”连昭也开始替建议。

  云城又思索道:“也许还能想个法子,完完全全的将东陵的兵马引到澹台灭的军营去,这样的话,我们便是一箭双雕了”

  “你的法子很好”云起点头赞赏。

  连峰看向连昭,也十分肯定的赞美道:“你的法子也相当不错皇甫轩的手下这次领兵的是西武第一大将尉迟风,他没有那么蠢,应当不会被我们诓骗到澹台灭那边去,但我们避其锋芒,先让澹台灭一人应战,等到他们两边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再坐享渔翁之利”

  “是的,不错,不错”

  “确实甚好,甚好”

  众人连连点头,然后,十八个男人忽然把眼神一起齐刷刷的看向万千帐篷中,独立其间的一顶看起来很一般实际上非常不一般的帐篷

  云起:“一切都计划好了,就等禀报太子殿下了”

  然后,所有人都看着君惊澜的帐篷沉默了他们收到如此紧急的军情之后,听说太子殿下去了北冥太子的帐篷里头,久久没有出来,他们原本以为那两人是商量国事去了,结果又听说他们的太子还亲自给北冥太子端了一盆子水进去。

  然后,那两个人到现下都还没有出来,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如此紧急的军情,是应该马上禀报太子殿下的,但是现下

  他们互相看了看,又互相以眼神鼓励。

  要是坏了什么好事可怎么办要是看见不该看的可怎么办而且北冥太子那是他们漠北的驸马啊

  天哪

  瞬息之间,十八个大男人险些泪流满面以至于在风中凋残已然拖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虽然东陵的兵马还远,但是这样紧急的军情,他们真的要快点奏报啊我的苍天

  互相鼓励了半天之后,他们终于是明白了这种大事不可儿戏,若太晚了,说不准搭上的就是将士们的性命于是终于鼓起了勇气往门口走。

  云起走到门口,离帐篷还有三米远,原本是想咬咬牙进去,结果担心真的知道了什么不敢令人获悉的事儿,竟然苦逼的想往回跑几经纠结之下,忽然听得一阵天籁般的动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正是楚玉璃那如玉般浅淡温雅的声线:“云将军这是怎么了”

  云起一听见他的声音,就仿佛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跟前,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玥璃太子,您来的正好啊,末将有紧急军情要禀报给太子,能不能劳烦您帮忙请请”

  玥璃是楚玉璃的封号。

  一听见这称呼,楚玉璃的眸色竟然黯淡了一下,却并未显露异常,浅浅笑了笑,点头道:“好”

  云起一听这一个动听的“好”字,这辈子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公子如琼,使人怦然心动啊,呸是使人万分感动

  楚玉璃上前了一步,到了帐篷门口,竟然也不叫门口的人通传,只温声开口:“漠北太子,云起将军求见,有紧急军情”

  他这话音一落,君惊澜好看的剑眉微微皱了皱,将澹台凰放了下去,解了她的睡穴,便转身装睡。

  楚玉璃叫了一声,见里面无人答话,便又叫了一声。

  他这可不出于对云起的同情,而是这两人,即便小别胜新婚,甜蜜一会儿便罢了,一直都不出来,这不是刺心么怎么也该稍稍考虑一下他这个伤心失意之人的感受不是么

  这又叫了一声,澹台凰终于是醒了,朦朦胧胧看了君惊澜一眼,看他还睡着,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缓步出了帐篷之后,便见着了楚玉璃那张山水墨画一般的面庞。她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又揉了揉眉心,形容疲惫,往云起等人的方向走去。

  楚玉璃却有些诧异,原本以为她和君惊澜相处了一会儿之后,自己看见的当是一张娇俏愉悦若三月春花一般夺目的脸孔,却不知竟然染着淡淡的疲惫,并不见喜色。心中便隐隐生了些疑惑

  澹台凰出来之后,找云起等人了解了情况,又听了他们的建议,最终沉默了只道了一声:“你们先回去厉兵秣马,随时准备整军出发,至于具体如何安排,再听我的命令”

  她这般一说,其他人自然也只有从命退下去准备,但心下都隐隐焦灼,因为这件事情必须尽早拿出主意来,才能尽早应对

  楚玉璃远远看着众位将军都走了,她还一个人迎风站着,不由上前了一步,还未开口。

  便听得她先开口了:“我想将澹台灭千刀万剐,但是皇甫轩的兵马来了,不论是我,还是澹台灭,都不可能单独应对最后很容易被皇甫轩的人个个击破”

  楚玉璃是何等灵巧了心思,一听她这话,便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他并未接话,和君惊澜一样,他们都清楚这是他国内政,他们即便想帮忙,也只能点到即止,作为异国太子,他们若是做的太过,反而会引起反感和怀疑,澹台凰不会怀疑他们,但漠北的将士却很难说,若是一个过了头,便容易引出更大的乱子故而他们都没有身先士卒一般冲在前头,此刻,也不可多言,只能听她说。

  澹台凰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或许,我该修书给澹台灭,痛陈利害关系,先将皇甫轩的人赶走,再来处理内政之乱”

  现下,她不是站在她自己的位置上,是站在王兄的位置上,不能因为个人私怨,拿整个漠北的国祚开玩笑而且,王兄过不了几日就会醒,她和澹台灭之间虽然是有仇恨,但也并不至于完全不容延后处理。

  楚玉璃自然也能透析她心中所想,心中却隐隐对她敬佩和欣喜,其实若是他处在她的位置,也会选择这样做现下,也更是觉得她和一般的女子不同,不会因为个人私怨而罔顾大局,置整个漠北的安危于不顾这样的女子,是有着兼爱天下的胸怀的

  是以,他淡淡道了一句:“尚可一试”若是澹台灭还有些脑子,便会接受她的提议,若是已经蠢极,以为漠北分化之后,还能和东陵抗衡,那便是愚不可及,自取死路了

  可,他这话音一落,表示了赞赏和赞同,澹台凰的表情却无半分松懈,皱着眉头开口:“但是皇甫轩可能已经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澹台戟,若是让他知道,拿出此事来大作文章,到时候澹台灭那边,和我这边,都会大乱届时漠北危矣”

  楚玉璃微微蹙了蹙修眉,温声道:“皇甫轩,应当不知道现下在战场上的人是你吧”不然,这种时候,慕容馥可能派兵这样做,但皇甫轩却是不会的,皇甫轩对她的心思,他看得出来,定当不会在她如此艰难的时候派兵来雪上加霜。可,这军队显然也是奉了皇甫轩的命令,所以他认为那人应当不知。而且他已经收到密报,几天之前君惊澜便想法子散了消息,让东陵那边深信了澹台戟已经无事。

  一说这件事情,澹台凰就是一阵悲凉,十分抑郁而低沉的开口:“君惊澜失忆了”失忆了,自然也就不会帮她了,所以指望他散布假消息给皇甫轩的事情也就搁置住了失忆了,印象里便完全无她了。

  失忆

  楚玉璃的面色忽然变得非常古怪,想起君惊澜方才讽刺自己出帐篷的那些话,想着他们二人适才站在营帐门口那互相的一番冷嘲热讽,怎么看那君惊澜也不像是失忆了的样子。

  于是,他浅淡而悠长的眉稍稍皱了皱,看着澹台凰,一字一句的沉吟问道:“你是说,君惊澜他失忆了”

  这话一问出,澹台凰还没接话,帐篷里头那觉得自己装睡装得差不多了,应该出去重新假装失忆的太子爷,冷不防的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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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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