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050 好生养着,为夫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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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好生养着,为夫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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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凰这般飞驰而去,嘴里叫着让人无语的话,成功的让百里瑾宸寡薄的唇角微抽。

  亲人

  终于来了

  待到澹台凰背着楚玉璃飞奔到他面前,他淡淡问了一句:“等我很久了么”

  “呃”澹台凰眨了几下眼睛,很坦诚的说,“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她这般一回,百里瑾宸唇角又是微抽,无语道:“那你说我终于来了”这不是等了很久之后,才应该有的言论么

  “呃”澹台凰的嘴角也是一抽,嘿嘿笑道,“我这不是为了对你表达我对你前来的期盼之情吗”她一时激动了,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直接一句话就从嘴里奔出去了

  见他容色似乎无语,她赶紧把楚玉璃往前头一递:“你是来找君惊澜的吧,他去帮我切断东陵那边的补给线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作为一个伟大的神医,你就帮我救救人呗”

  神医这种生物,一般都有古怪的脾气,轻易不救人,所以澹台凰飞速的奉行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行为准则,以伟大描述之

  这话一出,百里瑾宸的唇角又是一抽,却皱眉道:“我只是路过,并非来找人。”

  很明确的强调自己不是来找君惊澜的

  澹台凰对这丫也算是比较了解了,整个一闷骚傲娇货,之前和君惊澜闹成那样,叫他现在就承认自己是来找君惊澜的,比杀了他都叫他难受,所以他现下狡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也不在这一点上面纠缠,很快的舔着脸上前谄媚道:“你来干嘛的都好,帮我救救人怎么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会深深的感激你的,人民群众也会深深的崇拜你的,历史也会深深的记住你的”

  “你知道的我规矩”他月色般醉人的眸,状若不经意的扫了楚玉璃一眼,很快的收回了眸光。

  规矩。

  澹台凰是知道规矩的,当初在东陵的皇宫,君惊澜说过,一命换一命的规矩但是好歹都这么好的关系了,要不要这样现实她谄媚将脸往前面一递:“拜托你了,求求你了,规矩都是对外人的但是我们是亲人哪”

  “谁跟你是亲人”百里瑾宸无言,话是这样说,却已经拿出瓷瓶,将药给楚玉璃喂了进去,暂时吊住命。

  澹台凰舔着脸傻笑:“严格来说,我算是你嫂子,不是亲人是什么”只要帮她救人,说是爱人她都干,啊呸,爱人不行

  可她说完,百里瑾宸还是无动于衷。

  于是,澹台凰采取了激将法,这丫就是一傲娇货,不刺激不行:“不过说起来楚玉璃是君惊澜的情敌,你出于对你兄长的关心,不愿意救他的情敌也是正常的没想到你和君惊澜的感情这样深厚”

  她这般一说,百里瑾宸当即炸毛:“谁与他感情深厚”

  那面上一脸的不自在,却也飞快伸手将楚玉璃接过去,借以表示他对君惊澜一点兄弟之情都没有澹台凰面上微诧,心中偷笑,百里瑾宸这货很聪明,但是每次拿这个刺激他,他就容易炸毛

  将楚玉璃接过去之后,他又伸手掐了掐他的人中和脉门,面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眸色已经沉了下来。转眸看向澹台凰,淡薄的声线有些不悦:“他吃了聚魄丹,这种药若是吃了,一生健康尽毁,基本无药可救。这般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我素来不救。”

  “那你不救吧”澹台凰很干脆的答应,又接着道,“你如此为君惊澜考虑,对他的情敌见死不救,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为你转达给他。你们兄弟的关系,将从此更上一层楼”

  她没有忽视百里瑾宸的那一句基本无药可救,是基本,而不是绝对

  她这般一说,百里瑾宸若是再中激将法,就是愚蠢了。可,看着她那一副焦躁的样子,还是选择了妥协,或者她说得对,自己的确有点因为君惊澜,不太想救楚玉璃,但还是先救了吧,要是君惊澜看见自己救他不高兴,随便动点手脚弄死就结了。

  这般想着,也终于是决定暂且先救,而此刻,他探着楚玉璃脉搏的手,也得出了结论,看向澹台凰,淡淡道:“他伤得很重,肩骨碎裂,原本身体不好,体内有残毒,聚魄丹又几乎要了他一半的命,竟还有蛊毒。我尽力,能不能救醒,是未知之数。”

  心中虽然另有计较,但这话,却是真的。尤其这离合蛊,更是厉害,若不发作,潜藏在体内,再高深的医术都无法探知,今日是发作了才能查出来。而解法除非身上有母蛊之人自愿将自己身上的蛊引出来,否则根本无解这种蛊毒要种在身上至少十年,楚玉璃是怎么十几年前就

  澹台凰点头,原本是想笑嘻嘻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这下子也是笑不出来了,只是道:“拜托你了,若是你都没办法,天下便无人有办法了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若他有什么事,也都是我的责任”

  百里瑾宸点头,表示了解,没再多话。跟在澹台凰的身后,进了营帐。

  绝樱已经事先打点好,无默默的拿出了药箱,默默的跟着自家主子进去,人生就是这样不得空闲,唉

  澹台凰在外面等着,这会儿才感觉到一阵骚味儿,她以为自己感觉错误,抹了一把脸,这一抹,骚味儿更浓了。眉梢一挑:“怎么回事”

  眼神看向刚刚也在半城魁和绝樱。这两人目光很一致的看向翠花

  翠花打了个哈欠,一步三摇的从澹台凰身边经过,发出了一声雍容华贵的:“嗷”花爷那一泡尿是为了叫醒你,你别不识好歹

  澹台凰脸色开始有点发青,韦凤默默的出来,默默的将她拉走,去换新的人皮面具,不然在这里多站一会儿,得露馅。

  入了营帐,韦凤一边给她换妆,一边飞快的道:“白莲的事情,我跟她说了,她虽然也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牵扯到这些事情中不开心,但见我们肯坦诚相待,也没有再多多说些什么,只说之前一切是阴差阳错,如今怎么算起来您也是对她有恩”

  人在到了绝境,被人拉了一把,也许是这样触动,让白莲摒弃了其他。

  澹台凰一心担忧着楚玉璃,也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点了点头。待到韦凤将她收拾好,她便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我出去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属下已经传信去通知爷了,估摸着爷再过一会儿就要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可不敢不通知爷

  澹台凰有点担心:“他回来了,我交给他的事情算了,他那脑子根本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即便回来,一切也该都打点好了”

  出了营帐之后,看了一眼半城魁隐藏的方向,她眸中闪过一缕深思,莫邪的话,还在耳边,半城魁的主子,是谁有时间再问吧。

  等待是焦灼的,澹台凰眉心剧痛,站在帐篷的门口走来走去,所有的士兵都已经被下令不得靠近,这边只有澹台凰信任的那些人,云起、拓跋旭也不在,正在处理军务。

  看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出来,她两头奔走的速度更快,百里瑾宸晚出来一会儿,也就证明楚玉璃现下的伤就危险一分,这样的认知更是让她心急如焚

  怒气交织之下,已然狠狠攥紧了拳头,等楚玉璃的伤势确定了,她马上就去找殷家那些人还有慕容馥报仇管她殷嫣歌的身上是正气还是邪气,此仇非报不可

  正在她无比恼火之间,独孤渺吊儿郎当的从营帐外头回来了,他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半城魁先回来的,他是估摸着杀手仁兄这时候应该是消了对自己的了,这才敢回来的。

  心情还不错,于是还没进来就大声喧哗:“你们知道吗刚刚山下发生了一件大事,殷家的人被魔教的人给教训了”

  “呃”澹台凰诧异的偏过头看着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貌似是冷子寒传位的教主,但是她还没有真正的收服魔教,那些人怎么会帮她不是帮她,那就应该是私人恩怨了吧“魔教怎么会跟殷家杠上”

  独孤渺剔了剔牙,耸着肩膀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魔教的人收拾正道的人,从来都是看不顺眼就打,比如我今天手痒,再比如你长相不合我胃口,还比如你为什么要多看我一眼总之莫名其妙的理由多了去了,教训一个殷家,没什么好奇怪的”

  澹台凰听得新奇,冷子寒狂傲的很,没想到他手下出来的魔教教众也是这般逗逼,这样处事的性子,她很喜欢“那最后结果怎么样”

  “结果,殷家的人好像本来就受伤不轻,自然不是魔教那几个护法的对手”独孤渺说的很无所谓,虽然他跟殷嫣歌是有点“交情”,也很有点好感,但是在听说她一个江湖中人带着整个家族来参战,这样的行为,就不讨他喜欢了

  像他独孤渺,跟着澹台凰掺合也只是好玩而已,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生存法则,殷嫣歌这样的行为,是不被江湖所容的。

  他话音一落,一旁的凌燕道:“那岂不是趁火打劫即便赢了,魔教也该是胜之不武吧”

  这会儿,倒是韦凤笑了一声:“对于正道中人来说,自然是胜之不武,对于魔教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那几位叔叔,在太子府我也是见过几次的,做事情从来不遵循什么江湖道义,正道规则,他们说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们魔教教众的身份”

  她这般一说,也不禁有些想笑。

  在澹台凰的心中,古人大多数是有些迂腐的,江湖中人也不外如是,竟没想到还有这样神奇的存在,一时间倒对那些人多了几分好感:“那最后呢”

  “最后,殷家的长老不知道是死了一个还是两个,在那里认真的赌咒发誓,说一定要魔教的人血债血偿”这下子,独孤渺的神情变得更加不以为然,冷子寒现下虽然已经隐退江湖,但魔教的势力却丝毫未减,仍旧是天下人提起来就闻风丧胆的存在,殷家在正道中人心中,或者还是一个挺厉害的家族,但是在魔教心中还是算了吧

  看出了他的不以为然,也充分的让澹台凰明白了魔教的实力。看来自己是真的小看了冷子寒给自己的那个令牌,若是有机会,她也该去会会魔教那些人才是。

  正在他们说话之间,远远地,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马背上是仅仅半日未见之人,他一袭紫银色锦袍,迎风而至,轻扬的风撩起他如墨如绸的发,披风上龙纹,是永远只堪仰望不可冒渎的存在。

  待到他慢慢到了近前,远远的一眼,便扫到了澹台凰的身上。那般急迫的,快速的,充满着担忧的一眼,从马背上下来,大步走到澹台凰的跟前。

  狭长魅眸颇为不悦的睨着她,看似镇定,慵懒声线却极为低沉:“爷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嗯”

  这般一问,澹台凰心中很快浮现出心虚,却依旧道:“我以为自己能应付,才跑去追的,哪里知道”

  他听了这话,心下一怒,竟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甚至于手臂发抖,声音发颤。

  他说:“你这样,让爷怎么放心再离开你”

  他说:“你这样,让爷怎么放心再叫你离开爷的视线”

  他说:“你若出了事,叫我怎么活”

  一问比一问沉重,一问比一问颤音更甚。

  他不过半日不在,她就搞成这样。他收到海东青传书,飞驰而回,也是奔驰不及一天的路程,半天不到的便到达,却还是赶不及去帮她。

  澹台凰沉默,他的害怕,即便隔着两人身上的薄薄衣料,她也依旧能够清楚而明白的感觉到,他心跳如雷,早已失了该有的频率。

  安抚性的回抱住他:“好了,我不是没事儿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没事”这一句,是磨牙般的森然切齿。

  四下众人看他们这样,心中也微微触动,北冥太子这次也是吓到了吧,否则也不会都不避忌他们,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冲上去抱着澹台凰说出这么一番话。

  澹台凰原本心中暗沉担忧的感觉,也都随着他的到来而慢慢淡去,心中回暖,也有了淡淡的心安。这妖孽素来是无所不能的,这一次,他在,楚玉璃应该不会有事吧

  看她担忧的眼眸看向楚玉璃的营帐,他拳头紧握,一种酸酸沉沉的味道,刹那间弥漫了全身。因为被她求去切断东陵的补给线,这样的机会就给了楚玉璃。而楚玉璃为她付出的代价,的确是巨大

  这一次,若是楚玉璃能活,一切还好说,可若是楚玉璃死了,怎么办

  那么,不仅她欠了他的,他们也都欠了他的不能的

  四下沉寂之间,是死灰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守着时间,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每一秒的时间,在此刻都显得漫长,像是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心脏,一锤子落得比一锤子重,叫人慢慢透不过气。

  一直到下午,营帐的帘子,终于被人掀开,是百里瑾宸。他美如清辉的眼眸,淡淡扫了君惊澜和澹台凰一眼,道:“毒蛊侵体,加上他自己本身练的武功偏于阴邪,除了阳烈之血,无法压制”

  君惊澜听罢,原本凝重的表情慢慢放松了下来:“爷来”御龙归之下,天下中没有人的血,比他的阳刚之气更浓

  百里瑾宸点头,示意他进去。

  他放开紧紧攥住澹台凰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大步跟着百里瑾宸入了营帐之内。澹台凰咬唇,心下更是忧虑。

  君惊澜进去之后,无上前,将一个透明的碗递给他,恭敬道:“将您的血装一碗就可以了,暂且能救下楚玉璃一命”

  他看着那碗,却没动,狭长魅眸扫向百里瑾宸:“楚玉璃身上的毒和蛊,能不能解”

  “毒有解药,如烟手上有,我无意见到过。但他身上有离合蛊,与这毒的解药相冲,所以不能解,除非先将蛊排出来,但解蛊,只有身上种有母蛊的人可以办到。”百里瑾宸声线虽然淡薄,却将君惊澜想知道的事情,都解释了清楚。

  君惊澜沉吟,凉凉道:“那聚魄丹呢”一路上,影部的人已经把所有新收到的消息,不间断的发给他,故而到现下,具体的情况他都已经清楚。

  折寿三十年,这个人情欠得太大。

  聚魄丹,百里瑾宸容色未变,眼眸却偏向窗外:“没有办法。”

  这话一出,君惊澜便笑了,竟还能在这种时候,颇为好心情的端着下巴,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瑾宸,你不善于说谎,从小便是,只要说谎,你的眼神便不敢看对方”

  而这小子,也很少说谎,即便当初与他为敌,也未曾说过谎隐瞒自己,也只有在自己让他不要担心的时候,他才炸毛一般偏过头说谁担心了。

  他这话一出,将百里瑾宸噎住,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观察得如此入微细致,调整了一下心绪,几乎都听不太清的叹了一声:“办法是有,但代价很大,聚魄丹也是阴气所化”

  “所以,还是要爷的血要多少”只是一会儿,他就能反应过来。

  “一半将他的血放掉一大半,换你的血,但人并不可能失去一半的血,失去一半的血,他没活,你先出事。”其实他练的麒麟诀虽然也是上古功法,但毕竟是黑麒麟,同样偏阴,所以他也不行,父亲不在,现下只有君惊澜的血可以。

  楚玉璃没活,他先出事

  他闲闲笑了声:“瑾宸,你有办法的,是么”

  这一问,百里瑾宸怔住,他能明白君惊澜之所以这么执着要解除楚玉璃身上聚魄丹的原因,就如同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也无法释怀君临渊一般。君惊澜也是怕,自己的人生会留下这样的难以释怀,和这样偿还不清的人情,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记住,不能忘却。

  出于理解,他剑眉微皱,终于诚实道:“办法是有的,你吞下养血蛊,三个月之后才能取出来。但养血蛊对人来说,越是武功高强,反噬越大,尤其对于你来说,等于每日承受一遍经脉俱断之痛。这蛊是可以逼出来的,可这三个月之中,你若有丝毫受不住痛,真的将它逼出来,你就会”

  “会怎么样”他挑眉,容色淡淡,看起来并不十分担心。

  百里瑾宸剑眉敛下,接着将话说完:“会死”

  所以,他不敢冒险给他用这样的法子,从古至今,神医门医术流传几千年,就没有一个人吞了养血蛊,还能活下来。

  “你以为我会死”他狭长魅眸微挑,好整以暇的看着百里瑾宸。

  百里瑾宸沉默,他知道君惊澜的心性,多年的历练,什么样的痛楚,怕也不是他不能忍的,但是他不敢试。万一有了万一呢

  看他仍旧不动,似乎是铁了心不想用这法子,君惊澜只得沉寂看他,一线红唇微张,缓声道:“算哥哥求你”

  求你,他君惊澜,从来不求人。今日却要为了情敌,对人说求你

  求,既然已经用到了求,他还能怎么拒绝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男子,这个自己人生前十几年,全部用来跟他作对,他却总是包容相待的男子。就在他们的关系有了一线缓和,就在他准备好好待这个兄长的时候,他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如果有了万一,他百里瑾宸就是亲手杀了他的人这样的煎熬,叫他难以抉择。

  看他还是不说话,君惊澜只得懒洋洋的笑:“还是,你要我自己将血都放出来,全部流干,才肯帮”

  “你”百里瑾宸微恼,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已然没辙,揉着剧痛的眉心,转身去准备东西,冷然开口,“好,我替你救。你要是死了,就死远一些,别死在我跟前。”

  他这般说,已然是生了极大的气,却让君惊澜更加好心情的笑出声。

  刀光掠过,血从他手腕放出,他敛下魅眸,缓声笑道:“她若问起,你便说聚魄丹你解了,跟我无关”

  “可你出去之后,可能会晕倒,到时候我如何说”百里瑾宸横眸扫他。

  “放了一碗血,失血多过”他很快的为百里瑾宸找到了说词。

  百里瑾宸无言。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澹台凰等人更为焦躁的等在帐篷前。

  一直到日薄西山,落日之彩在空中拉出炽烈的光辉,红霞漫天,这一次的换血,才算是完成。无端着从楚玉璃身上放出来的血,大步先出了帐篷,那么多血,看得门口的人都是心中一惊。

  而营帐之内,百里瑾宸替他们包扎好伤口,才淡淡道:“只要离合蛊不动,他的内伤就应该无恙,只是他肩骨碎裂,怕是要修养一段时间,哪里都不能去”

  楚玉璃身上的伤虽然还是重,到底是能治好。所以问题并不是很大

  君惊澜满意点头,便准备起身出去,百里瑾宸却忽然伸手,将一个瓷瓶递给他。

  他看着,没接,等着他解释。

  百里瑾宸淡薄道:“养血蛊的反噬很厉害,你若承受不住,为了保命,吃下这个,就能很快的晕过去。虽然晕倒之后依旧痛,但已没有逼蛊的能力,好歹性命无忧。”

  他狭长魅眸看了那瓷瓶一会儿,却没接,大步从百里瑾宸身侧走过,闲闲道:“这药爷不能吃,爷不能晕倒,因为不能再有一刻,让她陷入危难而我无能为力。而且这痛,不过是这一次她有难,我不在,上天给我的惩罚,我该受着”

  百里瑾宸无言,他其实知道,他不会吃,却还是想试一试。收了瓷瓶,拢于袖中,默然看着他的背影。

  君惊澜大步而出,帘帐掀开,刺目的阳光照射到他脸上,看到阳光那一瞬,使得他的脑中有了一阵的晕眩,脚步也晃动了一下。澹台凰一见他情况不对,赶紧上去扶着他,这一扶,他便顺势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笑得慵懒魅惑。

  同时,靠在她身上倦倦道:“我们不欠他了”是的,不欠了,不欠那么多了,虽然楚玉璃还是伤重,但是聚魄丹造成的寿命之失已经填补。

  澹台凰一听这话,只当是楚玉璃已经被治好,所以他才有此一说,想着百里瑾宸刚才让他进去,说是要他的血,估摸着是失血过多才会这样,便也没有再问,扫了一眼一边焦躁的纳兰止:“你家主子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纳兰止怒瞪了澹台凰一眼,破口吐出一句:“妖女”

  然后大步往楚玉璃的营帐走,若不是遇见这个女人,殿下怎么会搞成这样

  澹台凰被他骂得一僵,像是什么在心上蛰了一下君惊澜眸色微沉,当即便想出手教训他,澹台凰却一把攥住他的手,微微摇头,楚玉璃是为了救她而重伤,不能再对他身边的人动手。

  太子爷不能出手,就给了小星星一个眼神。星爷正好吃的有点多,一坨大粪就对着纳兰止的背甩了过去

  大粪有点干燥,把纳兰止砸了一下,纳兰止回过头,张嘴便想问怎么回事,翠花一坨大粪正好甩进了他张开的嘴里

  “嗷”骂我主人,叫你骂我主人主人是给花爷欺负的,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其他人各自偏头,不忍再看。

  澹台凰嘴角抽搐,扶着君惊澜转身便走,他也需要休息。

  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他懒懒勾唇,开口笑道:“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帮你或是救你,一切都是我们自愿,你情我愿的事情,没什么需要心怀愧疚。你若是钻牛角尖,非觉得是你的错,我们这一番真心,才是真的白费”

  雨过天晴,楚玉璃无事,百里瑾宸也一定不会让君惊澜有事,澹台凰心中也轻松了很多,她素来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性格,出了这样的事情,该怪的是仇人,该付出代价的也是仇人,她也不会圣母白莲花的把责任全部归结在自己身上。

  只是,依旧郁闷:“我也没什么好的,哪里值得你们这样”

  太子爷沉吟,过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很认真的点头赞同道:“的确没什么好的”

  澹台凰脸色一黑,这种话她自己说说就算了,这贱人居然敢接她磨牙:“我既然没什么好,你们这都是为了啥”

  太子爷思索,一副颇为认真的神态,好像是真的在努力的考虑这个问题,半晌得出结论:“大抵是因为我们眼光有问题”

  “贱人”澹台凰狠狠一把掐他的腰

  他吃痛,却是笑的肆意,在遇上她之后,每日一犯贱,好似成了日常必要事件。但到底,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这些话说了,她也终于从自责中跳脱了出来。

  将他扶进营帐,二话不说,一把塞到床上,给丫把被子盖好,强制性休息

  而这会儿,云起进来:“殿下,尉迟风的兵马开始进攻,澹台灭的人和我们的人都已经准备就绪。奇怪的是,尉迟风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他好似对那个女人颇为敬重,身份暂且不明,我们要不要反攻”

  女人还能被尉迟风敬重澹台凰咧开嘴一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慕容馥莫邪在被无忧老人收拾,殷家的人被魔教教训了,就差这个始作俑者慕容馥还好好的

  她狠狠磨牙:“当然要反攻”

  扫了君惊澜一眼,大气恢弘的道:“小娘子,好生养着,为夫出去给你们报仇放心,殷家人重伤,区区慕容馥和尉迟风,奈何不了我”

  小娘子为夫君惊澜失笑,云起嘴角一抽。澹台凰大步出去

  她出去,他脑中一阵晕眩,只得暂且躺下,待血液骤失的反应缓过去,否则出去,也不过是给她拖后腿。

  却看着她的背影笑道:“你先去,暂且小心。等爷两个时辰,是为夫给你们报仇,也该叫他们知道爷的脾性”欺负他的女人,找死

  澹台凰回眸一笑,大步而去。

  他亦是笑,轻声低喃:“你问你有什么好,才值得我们如此。是因为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这般有仇必报,这般维护身边的人胜过维护她自己。

  他这话,澹台凰是没有好福气听到,只记得贱人说看上她是眼光有问题大步从营帐出来,一把从云起腰间夺过砍刀,扛在肩上,大气恢弘的怒吼:“弟兄们出发了贱人敢派人搞我,敢派人搞我,老子带人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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