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跟在苏木后头一边啃煎饼果子一边天马行空,脑子里突然就蹦出魏砚没穿衣服的样子,差点被一口饼噎着。、
回头想想也是怪了,为什么两次醉成狗都能和他撞个正着?还发生了那么点儿奇奇怪怪的肢体接触?搞的他现在一见到他就尴尬的要命。、
但人现在是他顶头上司,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尴尬来尴尬去还当真是没什么意思,而且白哲也看出来了,魏砚就是个直的,比钢管还直的那种,昨天办公室里当着杨梦溪的那一出讲白了就是相互利用。
再说了,他是一年轻人,精力偶尔旺盛过了头,有点儿生理需求不挺正常的么?不就摸摸抱抱么么哒,又没翻来覆去啪啪啪,魏砚知道他喜欢男人都没说啥,他在这边一头热的尴尬个鸟啊?
白哲想通了,心里顿时就不纠结了。、
他啃完最后一口煎饼,把油纸袋团成一团后弹到了十米开外的垃圾桶里,心情顺畅的吹了声口哨,“大师兄,还没到啊?
“快了,就前面那一栋。”
苏木把他带到六楼,打开门放下了行李,"小师弟,要不要坐会儿再走?”
"不了。’’白哲环视一圈,觉得这房子还挺合苏木的气场,人是一根筋通到底不带打结的,租的房子也是一目了然完全不需要拐弯就能直通卧室的。
"你这地方还挺”白哲组织了一下语言,
尽量措辞委婉,“还挺小巧玲珑。”说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门我也认了,赶着上班,先走了啊,有事打我电话。”
“好。”苏木有些难为情的把他送到门口,“开车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赶紧回去补觉。”白哲挥挥手快步下了楼梯原路折回,准备拿了煎饼果子就去恒居,结果等走到原本被各种小摊贩占据的路上,突然发现整条路都空空荡荡,不要太冷清空旷。、
“卧了个槽!人昵?老子的煎饼果子
呢?”
白哲四处扭头看了看,秒懂状况:城管来袭,全跑了个精光!
他那个郁闷啊,只好先开车去恒居,半道路过一溜儿早点铺子,琢磨半晌还是停车买了份别的。
等到了恒居地下车库前,白哲陡然想起这两天光忙着各种吵架,两张卡压根抽不出时间去拿。?
白哲厚着脸皮朝保安道:"大叔,行个方便呗?卡又忘带了”
保安瘫着一张脸直接放了行,反正损他几句也没用,还费劲。
白哲厚颜无耻的笑了笑,一踩油门就往里开,随便找了个空车位停好车就走到电梯边,谁料好巧不巧和魏砚打了个照面!
“魏总,黎司机,早。”
“早。”魏砚仍旧穿着一身纯黑色西装,整个人打理的很是干净利落,他淡淡的看了眼白哲,目光忽然落在他手里捧着的油纸袋上。、
白哲嘴角一抽,弱弱道:"这是给你带的早点,拿去”
魏砚眼中漾出一抹笑意,结果伸手接过一看,当场无言以对。
说好的煎饼果子呢?怎么成了两个白白嫩嫩的大包子?尖尖儿上竟然还有一小撮黄黄的东西。
“……这是什么?”
白哲假装抬头望天花板,“包子啊,奶黄馅儿,甜的。”
魏砚:“
白哲眼角余光瞥见他一脸都是无法形容的表情,烦躁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扔了!”
"我没说不吃。”魏砚忍不住失笑,轻轻拍开他想夺油纸袋的爪子。
黎生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心内无比抓狂,他家魏大BOSS清清一大早就风风火火的让他过去接原来就为了赶来吃俩包子?
叮的一声晌。
电梯正好到了,白哲率先窜了进去,一扭头才看见黎生挂着一只熊猫眼,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疼的嘴角,特别不厚道的笑了,"黎司机,你也被打啦?”
黎生泄愤似的按下电梯按钮,咬牙切齿道:“哟,白大助理你终于看见我了?笑?笑你大爷!还不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老子以前只知道脑残会传染,现在可算涨姿势了,倒霉也他妈会传染!”
"关我屁事啊?”白哲莫名被一顿炮轰,憋屈的不行。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了?你昨晚到底在干嘛?我给你白培训了是不?让你换身西装你丫一套运动服穿三天都不带换的咱就不说了,作为魏总的特助第一件事就是对外相关部门的联络,对内的来访接待以及接听来电,你是耳背还是耳聋?为什么不接赵夫人电话!”
黎生比白哲还憋屈,昨儿办公室里两人来那么一出,他哪会想不明白?魏砚已经打算彻底跟杨诚撕破脸了。而且‘金陵国际’和中嘉的合作也是杨梦溪明里暗里给撺掇成的,魏砚只是嫌烦才给答应下来,反正合同还没正式签订。、
可杨大姑奶奶怎么可能咽的下这么一口气?八成找赵舒给告状去了,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黎生不知道,但是昨晚闹的有多惨烈他可谓是亲眼目睹了。
勾引完小儿子还不罢休,扭头就打上了她大儿子的主意,这手段简直不要太牛逼!
赵舒打电话没人接,干脆憋了一肚子火找上了门,刚开始谈的还挺平和,不外乎就是苦口婆心的劝,后来也不晓得她哪句话戳到了魏砚的小尾巴,人直接就对着他妈翻了脸。、
魏砚虽然经常板着一张冰山脸,其实平时少有发火的时候,这脾气一旦上来了别说十头牛,十辆挖掘机都拉不回来。
两人没谈拢,赵舒气得干脆搬出魏国华和魏老爷子来镇压,谁料镇压不成反被威胁,最后还是让陆驳唱白脸给请出了门,赵舒找不到人撒火,黎生就成了一个标准的出气筒。、
“你说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接个电话捏着嗓子随便打发两句不就完了?实在不行你丫不会先通个风报个信什么的?”
白哲一怔,手忙脚乱的找手机,找了老半天才从某个口袋最深处找到了那部魏砚工作专用机,一看上面的来电登时吓了一跳。
二十多个!从上往下一水儿的‘赵舒赵夫人’。
白哲心虚的瞅了瞅魏砚,见他居然正在专心致志的啃、包、子!
尼玛!刚还不一脸嫌弃吗?现在啃那么欢实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