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无语凝噎的收回目光,硬着头皮解释道:"不好意思啊黎司机,我忘了关手机的静音”
黎生忍无可忍的赏了他一记白眼,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抱着手臂再懒得开口说半句,等电梯门开,直接气咻咻的冲了出去,头都没回一个。
据说每个呵呵背后都有无数头草泥马在奔腾暴走,白哲突然特别理解黎生此刻的心情。、
"你拉的仇恨值还不少。”魏砚正好吃完两个包子,慢条斯理的拍了拍手,又慢条斯理的出了电梯。
一提这茬白哲就躁的慌,跟在他身后忍不住絮絮叨叨。
“魏大总裁,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拉了这么多仇恨值别忘了你也有份好不好?我怎么感觉我活着就这么不容易这么累昵?步子跨大了一不小心就扯到蛋,跨小了又他妈挤蛋,苦逼的日子,操蛋的生活,坑爹的未来!也就你们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才能天天挂着一张蛋定脸!”
魏砚对他一竿子打翻船淹死一群人的说话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拧开办公室的门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诶?这么快就收拾好啦?”白哲逼逼叨叨的正起劲,待看清办公室里的新格局,瞬间一脸惊悚,“等等!中间的屏风呢?”
“搬出去了。”
“搬、搬出去了?”白哲的心顿时开始晔晔泵血,以前好歹还有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玩意儿给挡挡,现在好了,里外前后通通透透!他要是心血来潮,当着顶头上司的面怎么抠脚丫子??
银行卡里小数点儿后头的0再多,也无力改变白哲已经与灵魂合二为一的屌丝二货本质,理科生大多就这个德行,尤其是经常进行脑力劳动的男同胞,有时候工作加班加到呕血,除了不爽就是烦,一手泡面一手烟,二郎腿翘得能吊炸天。:
“魏总”白哲嗓子里像噎了N个鸡蛋似的,
说话特别费劲,“要不、要不我们再打个商量?”
魏砚在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坐定才慢悠悠的开了口,却答非所问,"泡杯铁观音,茶叶多放点儿。
白哲泄了气,蔫头耷脑的去了茶水间。、
实木根雕的茶海几乎占了茶水间的一半面积,一套小巧精致的紫砂茶具摆放的井然有序,施釉很是别致,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白哲心里早有了数,他这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可现在但凡是魏砚的东西碰起来都格外小心,因为随便弄坏一样,他就得一夜回到解放前妥妥的没商量。就比如昨天那个屏风造成的蝴蝶效应……
泡茶的顺序n手把手教过,白哲记性还算不错,按照流程捣鼓出了一杯,就跟蜗牛一样挪回了通透型办公室。、
魏砚正对着电脑浏览资料,办公桌上的文件才一眨眼就堆得像座小山一样高,他接过茶暍了一口,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通知策划部,工程部和发展部经理九点开会。”
白哲立马跑到自己的新电脑边儿按下开机,登上直接群发消息。
魏砚紧接着吩咐,“打电话给顾思阳,问问他初步的设计方案敲定没有。”
白哲一怔,突然举棋不定该用哪个手机打,干脆摸到哪个算哪个。
那头没一会儿就接通了,传来顾思阳略带疑
惑的声音,“阿哲?”
白哲:"阳阳,你公司和恒居有合作?”
魏砚不经意间听到白哲对顾思阳的称呼,不停滑动鼠标的手顿了顿,不由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白哲那坐相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浑身就跟没骨头似的半靠在桌子上,左手拿电话右手扯头发,那头的顾思阳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这货忽然啪的一拍桌面就吼了个滚,"我靠,去你大爷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有话就给老子好好说!”
顾思阳沉默三秒,恶狠狠道:“告诉魏砚,初步设计稿一个星期之内就能完成,让他放一百个心!”
“早说不就完了?欠虐是不是?非要我吼你几声才舒坦?我还忙,先挂了。”
"等等!”顾思阳犹豫片刻,放柔了嗓音低声道:“你下午能不能请出假?白爷爷今天不是可以探视了吗?我陪你一块儿,然后晚上来我家吃个饭?那个我姥姥挺想你的。”
白哲生生打了个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今天还是算了吧,我明儿一早还要和魏总去出
差?”出差?完球,他忘记订机票了!
"阳阳,等我回来再去你家吃饭,我临时有事先挂了!”
“阿哲”3
顾思阳显然还有话说,结果白哲早急吼吼的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火速打开手机里的PP,边搜机票边手忙脚乱的翻黎生之前安排好的行程表,“魏总,去Y市对吧?要头等舱还是商务舱?大概几点的?”
魏砚:“你的意思是你到现在才订机
票?”
白哲啊了一声,大小脑齐齐发抽,"时间太瘦,指缝太宽,溜的太快
“”魏砚抬手揉了揉生疼的额头,"你不觉
得现在订太迟了吗?”
“有吗?”白哲完全不在状态,明天出差早一天订怎么可能会迟?他输入出发地和目的地,一看跳出来的列表,瞬间懵逼,“为什么只有后天的?”
"没有机票,高铁也可以。”魏砚退而求其次oo
“那你等会儿,我查一下一下……
下”
白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末了简直一脸死样,抬头弱弱的问了一句,“魏总你知道
K开头的是什么车吗?
魏砚差点被气笑,“你说是什么车?”
“呃,要是我没猜错,它应该属于火车还
是时速最慢的那种绿皮儿或者红皮儿的?”
“你常识倒知道挺多的。”
白哲挠挠头,厚着脸皮道:"一般一般,天下
~~
”
O
“时间。”魏砚已经彻底没脾气了。
“今天下午两点从市发车,明天早上六点到达Y市卧槽!”白哲生怕他不相信,火急火燎
的几步蹦到他身边一脑袋凑上去,举着手机无比忧伤道:“魏总啊,这是不是只有站票的意思?”
或许是两人靠得过于近,魏砚冷不防闻到了一股奶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