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成蚂蚁的苏木就跟在白哲身后团团转,左催一句右催一句,嘴里还不停念叨小毛豆的名字,活像兔子是他八抬大轿给娶回家的媳妇儿一样,扔下'生活不能自理’的兔媳妇儿自己跑的没影,唯恐回晚了胖兔子会得抑郁,然后一个想不开自尽。
白哲被催的烦不胜烦,"大师兄,你消停点儿不行吗?阿砚都已经在帮我整理了,爷爷果然说的没错,天天心浮气躁,和得了失心疯的神经病没的差,你再跑我这里的楼板都要塌了。”
苏木:“”敢情他这病是师父给他安在头上
的?<
“对了,魏总,您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师父接回A市?”
魏砚思付道:“我等等就交代黎生,让他打个电话给Anl和沈媛,尽早把白师傅接过去。”j
白哲有些不放心,“我爷爷身体怎么样?”
"你别担心,Anl所任职的医院技术比国内先进许多,白师傅恢复的很好。”
白哲一下就扑进了魏砚怀里,亲昵的在他肩
窝里直蹭蹭:“阿砚,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以及谢谢,不过你是不是叫错了?都见过我爷爷了,怎么几个月不见,又叫回去了?”
魏砚见白哲像是恢复了正常,心下大松口气,轻笑道:"一时总改不过口,是我的错,下次记住了。阿哲,你之前不是有提过买房子的事儿吗?黎生前阵子忙,没来得及去留意,但我有交代陆驳,回去应该置办好了,不出意外就在枫桥水岸,以后照顾窜门也方便。”
“真的?”白哲抬起头,感动的一塌糊涂,于是感动过头的结果,就是他那股子妖艳劲儿又上来了,不断不断往魏砚身上磨,眼眨的像在抽风,“阿砚……”
苏木扒着门框,有点儿想吐,“小师弟,我还在昵,你好歹注意点形象。
“谁让你看的?”白哲面对苏木,瞬间原形毕露,"不想看就自戳双眼。”接着看向魏砚,继续妖艳继续浪,“阿砚?”
“”魏砚眼皮子一跳,发现自己完全适应不
了!
强忍住想推开白哲的手,他不自在的闪躲目
光,左顾而言他,“收、收拾东西吧。”
“嗯,听你的?”
魏砚忍不住头皮发麻,苏木更是抖落了一地鸡皮挖瘩。、
他家小师弟画风突变成这样,魏总怎么就不想办法给治治呢?再作下去,别说友谊的小船,连爱情的巨轮都快翻了。
白哲要收拾的东西其实不多,来来去去就他和白诺的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之类,有魏砚帮忙倒也快。
而谈凌寒也知道自己把人给洗脑过了头,说到做到,直升机一早就候在了楼顶。、
拎着整理好的行李箱,白哲突然心虚道:"阿砚,你先和大师兄先下去带小诺吧,我给阳阳打个电话,问问他要不要跟我们一道走。”
“顾思阳?”魏砚蹙了蹙眉,没再问什么。
“小师弟,你快点儿知道不?”苏木临下楼前,苦着脸又催了一遍。
“知道了。”白哲关上卧室门打开床头柜抽屉,刚打算把以前的号码换回来,才想起他手机还没找到。
白诺正好探头探脑的推开门,小声道:"爹地,我忘了把手机还你了。”
"又拿去玩消消乐了?”
“对对对。”白诺点头如捣蒜。
白哲无奈的拿过手机,翻箱倒柜找了根牙签换号码。、
白诺看着他颇为费劲的往小孔里戳,戳了半天也没把SIM卡戳出来,一脸嫌弃:“爹地,还是我来帮你换吧,对了,你的药要带吗?”
"不知道,没想好。”白哲泄气的把手机扔给他,拿出药瓶摇了摇,听声音感觉里面已经没剩多少颗了,打开一看却还有半瓶。、
“带着吧。”白诺利索的换好号码,一本正经道:“你不能低估了魏大叔的智商,你还在吃药的事儿,就算用尽心思瞒,他也迟早会猜到。”
魏大叔?什么鬼?
白哲满脸都是痛心疾首,“小诺啊,来,今天爹地有必要和你上堂思想政治教育课。”
白诺:“”他明明都露出了这么多‘我其实
是个小大人’的破绽,为什么他家便宜老爹就跟瞎了一样没看见?f
果然,智商低是硬伤,得重新投胎才能点
“爹地你要教育哪方面?”
“当然是称呼问题。”白哲点点他的小脑袋,义正严词,“不能叫阿砚大叔,人才三十,又不老。”
"对,人老心不老。”白诺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叫?你俩还没结婚昵,这么急着让我喊他爸做什么?初次见面,竟然连个见面礼都没给,我才不叫。”
"见面礼?好像也是哦”白哲琢磨了一会
儿,深觉有理,“那算了吧,你自己出去和他要,他愿意给你就勉为其难叫一声,记得要的时候说话要委婉。
白诺:"”他家爹地脑子还能再脱线一点
吗?
"去吧。”白哲挥挥手,给顾思阳打电话。
回铃音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嗓音:“阿哲?
“阳阳?卧槽不对不对,阳阳,你在哪儿昵?”白哲一时收不住妖艳状,差点隔空给人抛了个媚眼过去。、
“靠,阿哲,你不会也暍多了吧?刚刚那
句尾音上扬语调娘娘腔的叫声是什么情况?”顾思阳原本酒还没醒,被这么一吓,别说酒劲,连魂都给吓没了。
"什么叫娘娘腔的叫声?”白哲气结,"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活该找不到女、不是,活该你找不到男朋友!”
白诺捂脸,默默出了房间。、
"”不解风情?顾思阳半靠在床头,垂眸
看向正睡得迷迷糊糊不断往自个儿身上蹭的沈言飞,一度怀疑自己好像是挺不解风情的,长相挺讨喜的一爷们儿都自动送上了门也没生歪心思。、
“我在外面有点事儿,怎么了?”
“我打算回A市了,就现在,坐阿砚的直升机回去,你要不要一道?”
顾思阳怔愣片刻,嗓音更显沙哑,"阿哲,回A市后,你你是要准备和魏砚结婚吗?他当初
那么瞒着你,你都不介意了?”
“其实怎么说昵"白哲想了想,低声道:"谈不上介意不介意,我只知道对他就算有再多怨啊,生气啊什么的,反正都抵不过心里
那份在意,我不想再错过了,怕以后会后悔,离开三个月,我觉得够了说来说去就那意思,
阳阳,你应该能明白的。”
“嗯,我能明白。”顾思阳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眉宇间皆是释然,“你们先回去吧,我就不和你挤直升机了,我车还停在A市机场,晚点订机票,自己回去就行。”
白哲也不强求,"好,等回了后我就去你家蹭饭,上次说要去要去一直没落着机会,好哥们儿,别忘了给我张罗一桌满汉全席。”
顾思阳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怼道:"只有清汤挂面,爱吃不吃。”
"阳阳?你别这样嘛?”
“不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白哲你今天
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抽风成这副样子?别恶心人了行吗?”顾思阳浑身涌起一阵恶寒,咬牙切齿道:“真是服了你了,拜托能稍微正常点儿吗?受什么刺激了?如果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么个妖艳贱.货样儿,我宁可自戳双眼也绝不可能瞧上你!”
白哲浑不在意道:“谁要你喜欢了?我当你是
兄弟,你却想着要上我,不要脸!”
于是,果然如苏木所言,友谊的小船就这么说翻就翻。、
“我!”顾思阳那叫一个憋屈,“我什么时候想着要上你了?要上早特么上了,哪儿还有魏砚出场余地?纯洁的感情纯洁你懂不懂?脑残!
“你还打算跟我呛是不是?来啊来啊,怕你不成?软脚虹,不仅脚软那啥也软,这么多年还是处吧?可怜的孩子呐,憋了这么多年憋坏了没?”
“白哲,你那张嘴还能不能好了?干脆缝起来算了。”顾思阳这回是真让白哲给气着了,任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别人说自己那方面不行,扯着嗓门就吼开了,“谁说老子憋坏了?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上演一出有声现场直播?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听,看是老子厉害还是你家魏砚厉害,就你那骚包样儿,他硬的起来才怪!”
"顾思阳,你别在电话里给我逼逼叨叨吹牛皮!”白哲险些跳脚,"来来来,赶紧的,开免提,我就听着!
“操,等着!”顾思阳气得理智全无,按下免提就将手机扔到了枕头上。
他刚开始还能压低音量说话,可到后来被白
哲一气,哪儿还顾得上三七二十几?
沈言飞自然被吵醒,谁料眼都还未睁开,两片唇瓣就被堵住!
“晤”
滚烫的触感,粗重的呼吸,还夹杂着专属于顾思阳身上的气息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