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飞把眼睁得滚圆,浑身上下瞬间红得犹如一只煮熟的虾子,‘砰砰砰’的心跳声像在擂鼓,大脑彻底当机,甚至连呼吸都骤停下来。、
顾思阳在干什么?亲亲他?<
不不不,一定是他没睡醒还在做梦!
可唇上的触感却真实到让人难以置信。、
下唇被含住,轻轻舔舐着
‘轰’的一声,沈言飞整个脑袋都炸了。、
直挺挺的被压在身下,他四肢僵硬到完全无法动弹,梦寐以求的亲密接触,到来的猝不及
防
顾思阳亲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像在亲一块木
O
抬眼看向手机屏幕,白哲早挂了。、
“抱歉”烦躁的揉揉头发,顾思阳张了张
嘴,愣是没了下文,尴尬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干脆翻身下床,捞过一旁的衣服快速穿上。、
令人沉迷的气息远离,滚烫的体温顿时被微凉的空气所代替,沈言飞怔怔的躺在床上,过了半晌才堪堪回神,木讷道:"没、没事
“那个你要还难受的话,就在这里睡会儿
吧,房间开的是全天。”顾思阳穿好衣服拿过手机,背对着他在床边站了片刻,低声道:“我有事儿,先走了。”
"思阳哥!”沈言飞却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的伸手一把揪住他衣角。、
顾思阳被迫停下脚步,没转身,也没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僵滞起来。、
蓦地红了眼眶,沈言飞又颤颤巍巍喊了一声哥,忐忑不安道:“你你去哪儿?能不能
能不能别走?”他越说音量便越轻,到最后的‘别走’两字更是轻到声若蚊蝇。
顾思阳却听得一清二楚,默叹口气,终于神色复杂的开了口,“我要回A市了,公司里很忙,不能走开太久。”
沈言飞哪还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理智告诉他应该赶紧放手,别像个娘们似的拉着人不让走,可主导感性的那根神经却不甘心,生怕现在放了手,就再也不会有以后
不甘心,不甘心在以后那么长的生命里,他会渐渐成为顾思阳毫无波澜的记忆。想争取,用尽最后一丝余力走进对方的世界里,哪怕到头来只能留下一丢丢的印记,这样,至少不会再空抱希冀。、
艰难的鼓起勇气,沈言飞嚅嗫着唇哑声道:“思阳哥,让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顾思阳沉默一瞬,委婉的拒绝了,"别闹,你老这么到处跑,你家那个有恋兄情结的弟弟找不到你会哭的。”
沈言飞却愣是没听出拒绝的意思,闻言赶紧摇头,"不会,我打电话告诉他一声就行!”
“榆木脑袋!”顾思阳气结,挥开揪着衣角的手,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略微恼火道:"沈言飞,瞧着你这张脸,我怎么感觉你那么委屈呢?我刚应该没对你怎么样吧?只是嘴唇对嘴唇亲了一下,难不成还得负责?少开玩笑了,如今这个社会就算上了床约了炮,不扭头照样各过各没瓜葛,别搞得我好像欺负了你一样!”
"不是,没有,我没你误会我”沈言
飞突然心生慌乱,语无伦次的想解释,却被顾思阳毫不留情的打断。、
“行了,你就明白说吧,是不是要我负责?”
鄙夷的语气,戏谑的神情,让沈言飞再次红了眼眶。鑀
顾思阳不见回应,单手插兜,转头就往门外走,不料下一刻就被扯了个踉跄。、
"对,我就是要你负责!既然嘴唇对嘴唇不算,那这样算不算?”
沈言飞不争气的泪如雨下,把一句话哽咽着说完,捧着顾思阳的脸就气势汹汹的亲了上去,毫无章法的在他唇上像只饿狼般的啃咬,还不小心磕了牙。:
“操"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顾思疼的直蹙
眉。
沈言飞一边哭一边用力在他唇瓣上舔舐,还生怕人会跑了似的,放开捧着脸的手,两条手臂死死勒住他脖子,紧接着像是犹不满足,又趁着顾思阳吸气时蛮横的将舌尖闯进了对方口腔内,不断吸.吮勾缠
顾思阳被勒的险些喘不过气,不经意间却尝到了苦涩的眼泪滋味。
苦味,血腥味,残存的一丝丝烟味和酒味混成了一股五味陈杂。、
等反应过来,他刚想把沈言飞推开,对方却已然退了开去,只手臂还不肯放,死死搂着脖子,“思阳哥”
顾思阳抹了把嘴,火大道:"你他妈疯了是不是?老子舌头都麻了,有你这么亲人的吗?搞得跟打架拼杀一样!”
沈言飞后知后觉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移开目光,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后低下脑袋,几不可闻的道了句对不起。、
“真他妈的见鬼”顾思阳自言自语的嘟囔
了一句,看看像是在自己脖子上生根发芽的手臂,气恼不已,“能松了吗?”
"不行!”沈言飞猛地抬起头,然后又摇头,干脆豁出去了,赖皮道:"不松,死也不松,除非你答应负责!负责负责一辈子的那种!”
顾思阳都快被气笑了,“神经病啊你,哪有接个吻就非要负责的道理?”
沈言飞满脸绯红,结结巴巴道:“那那思
阳哥,你、你要了我吧?”
"发疯也要有个限度。”顾思阳正了神色,严肃道:"不喜欢的人,我不想要。”
“可是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要疯了”沈言飞情急之下,把藏在心里一辈子都没
勇气说的话脱口就给喊了出来,原本以为顾思阳会震惊,会反感,谁知却只听到他淡淡的道了三个字一一&
“我知道。”
这回换了沈言飞一脸惊讶,"你什么时候
知道的?”
“我猜的我猜的行了吧?”顾思阳烦躁,“起开,老子要订票回A市了,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儿瞎耗!”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沈言飞只觉反正已经耍了赖,直接一赖到底算了,总好过半途退缩。、
"不起开!思阳哥,你就让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吧?”
“靠,腿长你身上,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关我屁事儿?”
顾思阳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那那那、那你等我会儿,我穿一下衣服,一分钟!”沈言飞双眼放光的撒了手,捞过衣服便急急忙忙往身上套。、
"我去退房。”顾思阳脸色难看的拔了房卡,打开门出了房间。
"思阳哥你要等我!”沈言飞眼见门关上,急得口不择言,"不然我冻结你账户黑你手机屏蔽你身份信息!”
"”狠狠抹了把脸,顾思阳差点一脚把门
给踢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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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正竖着耳朵坐等现场直播,下一刻手机就被抢去挂断,立马不爽道:“谁啊?干什么挂我电话?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但等转身看清是魏砚,脸部抽搐一秒,再次突变画风,挂到他身上嗔怪道:“阿砚,好端端挂我电话做什么?”
“苏先生等的很急,而且你只是问一声顾思阳和不和我们一起,一句话的事儿,用得着打这么长时间吗?”魏砚如今醋意占上风,倒忽略了他时不时的作妖。
电话都挂了,白哲也懒得再打过去,干咳一声后笑道:"那走吧,再不走大师兄估计要暴躁了,啊,对了,刚刚都怪大师兄催催催,我们都没那个。阿砚,人家要求亲亲当补偿?”说着,嘟
起嘴踮起脚尖往上凑。、
“”魏砚果断亲不下去了。
可他又不好打击白哲那脆弱的小心灵,正儿八经的忽略了他的嘴,轻轻撩开他刘海,低头在眉心印下一吻,“阿哲,小诺的领养手续应该还没来得及办吧?”
“嗯。”白哲眼神躲闪,“我我没到领养孩
子的条件。”
"回A市后我去办吧。”魏砚宠溺的揉揉他的头,温声道:“要是你和小诺不介意,正式改了名后可以把户口落在魏家。”
"好,我抽空去问问他的意见。”白哲抬头望天花板,“要不改名的时候就别叫白诺了,跟着你一块儿姓魏得了。”
“我没意见,不过还是要问过小诺。”
魏砚纯属爱屋及乌,他和白诺都没正式说上过几句话,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考虑到以后,等年纪上去了,他是抱着和白哲过闲散日子的打算,恒居无人接手是个麻烦,白诺智商完全可以好好培养兼利用。
他也不怕家里有个调皮捣蛋,白诺的年龄正好是念小学阶段,但读小学太屈才,到时候直接丢半封闭式初中去,省事。、
"好了,我们走吧,早点回家。”魏砚嘴角勾着一弯浅浅的弧度,揽过白哲往门外走。、
白哲扭过头,深深凝望着他线条明晰的侧脸,发自内心的扬起一抹笑意,轻声回道:"嗯,我们回家。”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划过T市上空,渐渐消失在云朵彼端。
纯白棉絮云卷云舒,被午后冒出头的暖阳折射出一片绚丽多彩。、
对于白哲来说,‘家’这个字的定义,从来都是这么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