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占虎当仁不让,第一个顺着木梯下到地窖中。
本就不大的地窖,被木床和桌椅占去大半空间,床上早已发霉的被褥落满灰尘,木桌上矗立着十来个木雕人偶,两把自制刻刀静静躺在一旁。桌下纸箱内满是木屑,应该是木雕主人收拾进去的。
一切都揭示着,有人曾在这里度过很长的无聊时光。
地窖内还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具,比如储存水的塑料桶、碗筷、蜡烛等,整个空间里的物品摆放紊乱有序。
将地窖检查过后,几人回到柴房。
李观棋挠了挠头:“这间地窖明显已经弃......弃用多年,而且在里面并......并未发现铁链之类的东西,看情况,住在其中的人并不像被囚禁。”
“没错,物品摆放有序,就连木屑都被收了进纸箱里,说明住在里面的人把地窖当成家一样在收拾。”孙明勋在一旁接话道。
李观棋疑惑地看向周游:“哥,你说会是谁......曾经住在里面?”
周游没好气地翻了李观棋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赵占虎:“毕满仓弟弟的住址拿到了吗?”
“拿到了,现在要赶过去吗?”
赵占虎点头,接着问道。
“不赶过去,难道留在这儿体验地窖生活?”周游淡淡开口,说完转身朝堂屋走去。
李观棋急忙追了上去,“哥,你刚才干嘛用看......看傻逼的眼神看我,这让我很......很受伤,你知道吗?”
周游瞥了一眼屁颠跟上来的李观棋,旋即开口道:“好,那我问你,毕满仓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老伯不是说......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嘛。”
“这间老宅空置十几年,如果在空置期间有人藏在地窖,那他的日常生活怎么解决?”周游点头,继续道,“既然生活在地下,说明他的身份见不得光,他不可能轻易来到地面,更不能让外人发现,没有人照顾,里面的人待不长久。”
李观棋眼珠转的飞快,“也就是说,地窖在毕......毕满仓母亲去世后就弃用了,再结合其他线索,藏在这里的人是......毕满仓的父亲,就是那个杀人犯?!”
孙明勋凑上来,说道:“这么看来毕满仓的父亲根本没有失踪,而是自始至终都藏身在地窖中,毕满仓的弟弟后期在外地上学,照顾毕父的一直是毕母,毕母死后,毕父自然得从地窖中出来,可出来后他又去了哪里?”
周游和李观棋同时无奈叹气,李观棋拍拍孙明勋肩膀,语重心长道,
“师侄啊,你师父可是周阎王,以后说话千......千万要注意,不要张嘴问些无知的问题,那会显得你肚子里很......很没货知道吗?一个见不得光的杀人通缉犯能去哪,肯定是毕满仓的弟弟在料......料理完母亲的后事之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他的父亲带离了这里呗!”
赵占虎嘿嘿一笑,凑到李观棋身边,开口道:“周阎王的亲弟弟,那你说毕父出去之后怎么生活?”
“那可就说不准了,没准还是......像之前一样,找个地窖或是地......地下室藏起来。”紧接着,李观棋话锋一转,“唉,我说虎子,咱要是找着找着人,顺手抓......抓着个杀人通缉犯怎么说?”
“那肯定是既拿奖金又拿奖章啊!”赵占虎道。
周游长出一口气,看着乐呵呵的李观棋、赵占虎、孙明勋三人,“行了,别高兴太早,如果毕父在走出地窖后整过容,咱们上哪去找人去,既然人家已经成功躲了近小二十年,你们认为有那么容易抓到?”
“别人不能,但这事......对亲哥你来说,还不是手......手拿把掐的事。”
李观棋上前大拍亲哥马屁。
一行人告别老伯的儿子,步行回到直升机,准备赶往市区,去见一见毕满仓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