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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如死,也要坚强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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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尊指尖轻落,琴音飘荡在皇裔印象每个角落,除夕夜的月色被天空的焰火染得无限嫣红,投在聿尊挺直的背上,更添寂寥。

  海贝安静地窝在他脚边,无精打采。

  整个皇裔印象沉浸在忽明忽暗的黑夜内,只有那阵琴音,像是正在拨动着人的心弦,乍寒乍暖,犹如人心。

  大门外的门铃忽然响个不停,像是在催魂似的。

  聿尊起身走出去,打开门,就看见舒恬握着双拳站在外面。见到聿尊的第一眼,话就跟着吼出来,“笙箫呢,笙箫在哪?”

  “我不知道。”男人口气很淡,也很冷。

  舒恬又气又急,站在阴寒的晚风内,小脸冻得煞白,她来皇裔印象找过几次,可都没同聿尊打上照面,“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

  “我们离婚了。”

  男人身着白色阿玛尼衬衣,舒恬抬起头,能望见他一张魅惑精致的脸,这副皮相,怕是所有女人看了都会着迷。她掩饰不住眼里的吃惊,眼泪不争气淌出来,“你们离婚了?”

  “我以为你会知道。”虽然对外无人知晓,但陌笙箫动这心思的时候,不可能不告诉舒恬。

  “真好!”舒恬擦拭下眼泪,嘴角抿出冷笑的弧度,“她和你离婚就是最大地解脱。”

  聿尊蹙起两道好看的剑眉,眼角骤然冷冽,“你还有什么事吗?”

  舒恬冷的将手插在兜内,“笙箫在哪?”

  “难道她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还用来找你吗?”舒恬气结,视线穿过聿尊的脸侧,想看看莫小三在不在里面,“你把笙箫弄哪去了?”

  “我为什么要藏着她?”

  舒恬想说他那么变态,有何事做不出来,“依照笙箫的性子,她不可能走了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无理取闹!”聿尊折身,欲要关门。

  舒恬伸出双手抵住大门,“你们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当初答应过她的,要一辈子对她好,笙箫没有别的亲人,她离开后会去哪你也不关心吗?”

  聿尊想,她有足够的钱,走到哪都会过的很好。

  “总之,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那……”舒恬面色急切,“她走的时候好吗?”她担心陌笙箫性子倔,一个想不开会不会做傻事。

  “挺好的。”他想起笙箫腕上的那道伤疤以及走时的最后一个回头,神情不由恍惚。

  “什么叫挺好的,她心里在流血也叫好吗?她自己的丈夫在外包养小三,还叫好吗?”

  聿尊面部神情冷凝,他面对舒恬地质问,脸上的不耐及阴鸷昭然若揭,他玩惯了,女人在他手里向来是玩弄在股掌间的,除了陌笙箫,还未有人敢如此和他说话。

  舒恬眼见男人这般神色,心里也有小怵,没想到聿尊变脸时眼神比桑炎还冷。

  “我说的就是实话。”她小声嘟囔句。“你真的不知道笙箫在哪吗?”

  “不知道!”

  聿尊甩手将门关上。

  舒恬刚要说她找的私家侦探凭什么被他揍,明明理亏的该是聿尊,她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忍气转身,她才不信聿尊的话,笙箫离开时要真是好好的,她为什么连她都不告诉。

  男人心情烦躁地上楼,陌笙箫没有联系舒恬,兴许她只是刚离婚出外散心,女人间的友谊他捉摸不透,被舒恬一番质问,男人心情变得越发差。

  转眼间,春暖花开。

  陌笙箫下班后回到小区,她听到幼儿园内照例传来的琴音,她不由慢下脚步,走了进去。

  小朋友们早已放学回家,陶宸习惯在这,边练琴边等笙箫下班。

  陌笙箫放柔脚步站在教室门口,她将东西放在地上,没有去打扰他。

  如果不是出了那次的意外,陶宸现在仍是华尔的一名优秀导师,聿尊不光毁了她和陶宸的手,更毁去了他们最大的梦想。陌笙箫专注地盯着那架旧钢琴,她怔怔出神,仿佛看见自己坐在施坦威前,两手犹如灵动跳跃的精灵在黑白键上翩翩起舞。

  笙箫左手不由握住右手腕,掌心触及到的,却是只手表。

  她陡然回神,脸色懊恼,什么时候,能改掉这种做梦的习惯呢。

  陌笙箫弯下眼帘,这辈子,除非不再相见,如若对面相识,她到死都不会原谅聿尊。

  陶宸下意识朝门口望去,却见笙箫站在那。

  他顿住动作站起身,“下班了。”

  “嗯。”

  陶宸简单收拾,他走出教室,将门锁起来。

  他先笙箫一步将门口的菜拎在手里,“我来。”

  先前,他总是以不会做饭为由让笙箫过去帮忙,一来二去,陌笙箫也明白过来,陶宸是想照顾她,这样既能让她晚上吃得好,还能省下饭钱。

  自此,笙箫下班经过菜市场,时不时会买菜回来,用她的话说,就是和陶宸搭伙,这样每晚三个菜,既能承担也不浪费。

  开始,陶宸自是不允,可拗不过笙箫,只得点头答应。

  两人并肩走出学校,三月的天很暖,微风拂面,陌笙箫穿着件湖绿色的针织衫,下身则是白搭的黑色牛仔裤。走在路上,任谁见了,都道她年纪尚轻,绝不会想到她已离过一次婚。

  “笙箫,最近工作顺利吗?”

  “还行。”陌笙箫向来不在回家后讨论工作的事,她伤的比陶宸重,要想再碰钢琴已是不可能的,她更清楚的知道,她的专业如果放弃钢琴,那只能从头再来。做文员一辈子就拿着两三千的工资,她将来还要想办法买房,还要考虑陌湘思的后路,笙箫确定目标后开始振作起来,她不可能成天为了过去的事而郁郁寡欢。最近,她跟着办公室的王姐在学工程造价,陌笙箫从未接触过建筑方面的知识,光是那些精细的图纸,就看得她眼花缭乱。所幸她平日也算乖巧,再加上王姐人好,肯手把手教她,笙箫相信,她只要比平常人付出双倍的努力,迟早有天会得偿所愿。

  王姐同她说过,看图纸只是第一步,要想将图纸的内容刻进脑子里,必须去工地实践。因为每一道工序,每样建材,甚至一道砖墙的遗漏,都有可能令她们预算时出错,招标的时候错过机会。

  二人刚上楼,陶宸拿出钥匙,旁边邻居正好买菜回来,“陶老师,又等女朋友下班呢。”

  “不是的,您误会了。”陌笙箫忙摆手。

  “姑娘,可别害羞,你们郎才女貌多般配呢。”邻居的视线落到陶宸手里拎着的购物袋上,都一同回来做饭了,肯定没错。

  陌笙箫换好拖鞋走进去,“她们就爱瞎误会。”

  陶宸将菜拎进厨房,“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什么?”笙箫跟着走进去。

  陶宸和往常一样拿了篮子在旁边拣菜,“笙箫,你可曾考虑过重新开始?”

  “我早就选择重新活过了。”

  “我说的,是感情。”

  陌笙箫手里动作顿停,陶宸见她不说话,憋在心里的话却不吐不快,“笙箫,你能接受我吗?”

  陌笙箫不想有所隐瞒,“陶宸,我离过婚的,而且右手现在等同于废了,最重要的,我不想再谈感情,我现在只想好好上班赚钱。”

  “笙箫,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我不在乎你是否离过婚,更不在乎你的过去。”

  相同的话,严湛青也曾说过。

  陌笙箫再无力气去验证他们究竟是真不在乎,还是满心放不下,“陶宸,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

  “笙箫,没有关系,我可以等。”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陌笙箫在聿尊身上摔得这一跤太重,能爬起来已经算幸运。

  “笙箫,你知道我当初第一眼看见你,是在哪里吗?”

  “教室?”

  陶宸摇头,他嘴角含笑,目光温润,“是在华尔校园门口,当时,是报道的第一天,我看见你背着个帆布包,不像别人那样有专车接送,而且穿的也很普通,你用手遮在眉前眺望,我经过你身边,我心想,你这样的,才是最适合弹琴。”

  陌笙箫仿佛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我第一次进华尔校园,在外就忐忑站了老半天,我来的时候一个人,那时候想法很简单,我要做华尔弹琴最好的那个学生。”笙箫说到这,不由苦笑,好像是觉得那时的自己想法太过幼稚。

  “笙箫,你走出来还需要时间,我能等。”

  陌笙箫心不在焉地拣菜,面对陶宸的突然表白,一顿晚饭也变得食之无味。

  陌笙箫回到家,同屋的两个女孩不在家,应该是出去逛街了。

  她洗过澡走进卧室,将窗帘打开后,从包内取出带回家的图纸,她现在存的钱只够在周末报工程制图与CAD课程,她想再坚持两个月,就能买台便宜的电脑。

  陌笙箫用每分钱都是按着计划来,从不乱花,她学东西很拼,经常废寝忘食,她始终坚信,别人能办到的,她也一样行。

  图纸内容复杂,标注尺寸往往要细算,笙箫手边摆着几本书,都是王姐介绍她买的。她一边查阅一边拿着计算机计算,等她端起水杯喝水时才发现,已经12点。

  她揉揉酸胀的双眼。合上书,准备歇息。

  躺在床上刚闭起眼睛,竟熟睡过去。

  这是陌笙箫许久不曾有过的。

  莫伊好不容易等到聿尊的车,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她心有不安,最近,聿尊似是对她疏远不少,“尊,我们去哪?”

  “先吃饭吧。”

  “嗯好,吃完饭去逛街吧。”

  “不去。”男人说的极爽快。

  “尊……”莫伊明显感觉到聿尊同以往的不一样,难道她的保鲜期只有这几个月吗?莫伊不由紧张,她可不甘心。

  “你不是有卡吗?”

  “我想你陪我。”

  聿尊并未说话,他表情冷淡时莫伊从不敢去撩拨,只得靠回椅背闷闷不乐。

  两人来到吃饭的地方,聿尊先下车,莫伊忙追过去挽住他的手臂。

  在经过门口时,聿尊被匆忙出来的人影给撞到,他下意识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腰,女子戴着茶色蛤蟆镜,身材纤瘦,似是被高跟鞋给崴了下。

  “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

  莫伊不由紧挽聿尊的手臂,“尊,快进去吃饭吧,一看她就是故意撞的。”

  女子摘下墨镜,模样艳丽,“你怎么说话的?我凭什么故意撞啊?”

  “还用明说吗?每天像你这种搭讪的女人多了去,要不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就撞在他身上,一撞还撞进别人怀里。”莫伊毫不示弱,她面露嘲讽,小声道了句,“不要脸。”

  “你再说一遍?”女子气的面色煞白,嘴唇哆嗦。

  “尊,我们进去,别管她。”

  女子闻言,心里越发窝火,她伸手拉住莫伊,“你把话说清楚,谁不要脸?”

  “就你。”

  “我看你才不要脸,一看就不像正经人,倒像个小三!”

  莫伊气的差点炸肺,她最忌讳人家喊她小三,偏偏这女人爱捅马蜂窝,“你才是小三,阿姨小三!”

  两个人在饭店门口吵起来,来往的人都聚拢过来,聿尊面色铁青,甩开莫伊的手转身就走。

  “尊,你去哪?”莫伊见状,忙追上前。

  “你还要脸吗?”男人头也不回,莫伊委屈地憋红了脸,她顾不得争吵,“尊,对不起,我们去吃饭吧。”

  “你自己去吧!”聿尊打开车门坐进去,莫伊见状,忙跟着挨进副驾驶座。

  “对不起,我不和她吵还不行吗?尊,你别这样……”莫伊低声下气去拉男人的手,“我也是在乎你,才会生气的。”

  “你在乎我什么?”聿尊别过脸睨着她,眼里的阴冷及漠然令莫伊说不出任何煽情的话,她紧握住聿尊的手,在他手背亲吻,他手上有个很明显的齿痕,莫伊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被谁咬的。她吻了几下,不由张开嘴巴想将男人手背上的痕迹遮过去,齿尖刚碰触到皮肉,就被聿尊陡地扬手挥开。

  他力道很大,一半力气打在莫伊的脸上。

  “尊?”莫伊捂住脸,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宠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尊,我没想怎样。”莫伊眼眸噙泪,眼看泪水就要掉出来。

  “给我把你的眼泪忍回去!”聿尊俊脸冷冽,莫伊还是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她忙擦拭眼角,神色也变得战战兢兢。

  “莫伊,我养着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还分不清吗?”

  “尊。”莫伊带着哭腔,楚楚可怜,“我爱你,我才会跟她吵起来的。”

  “爱?”男人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般,他食指在方向盘上敲打几下,“再说这种话,我让你现在就滚!”

  莫伊眼眸圆睁,赶忙噤声。

  回到皇裔印象,聿尊进屋后径自上楼。

  莫伊坐在沙发内生闷气,她又不敢跟上楼,望着何姨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想起那次的教训,她也不敢太过招惹。

  海贝每次见她都会大叫,这次也不例外。

  莫伊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起身抬脚在海贝身上踢踹,“我让你叫,你这只死狗,让你叫!”

  海贝被踢得在地上乱滚,何姨听到惨叫声忙从厨房出来,“莫小姐,你别生气……”

  “你再叫,迟早有天我把你宰了!”

  莫伊将满腔怒火发泄在海贝身上,何姨见了又急又气,莫伊自己也忘了句老话,狗急不止会跳墙,更会咬人。

  “啊……”

  何姨眼见海贝嗖地起身,体形庞大的萨摩犬发威起来令人不寒而栗,它咬住莫伊的小腿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松口,何姨生怕出事,忙上前抱住海贝,“海贝乖,松口,松口。”

  “何姨,你快把它拉开,呜呜……”莫伊跌坐在沙发内,一个劲抱住腿。

  何姨好不容易将海贝拉开,她用腿轻踢下海贝,海贝何等聪明,一个起身,摇着尾巴躲进何姨的房间就不再出来。

  莫伊神色痛苦,她挽起裤腿,但见小腿被海贝咬出几个血洞,“呜呜,怎么办啊……”

  “快去打狂犬病疫苗吧。”何姨将纸巾递给她,“虽说海贝打过针,但确保万一……”

  “这条死狗,我今天不把它宰了,我就不姓莫!”

  “莫小姐,我看聿少进来时脸色很难看,你也知道的,平时聿少很疼海贝……”

  莫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我就被白咬了吗?”

  “莫小姐,还是快去打针吧。”何姨状似关心,实则想着,你本来就不姓莫,你姓不,不要脸的不。

  莫伊只得咽下这哑巴亏,现在不敢去招惹聿尊,她拿起包一瘸一拐走出皇裔印象。

  何姨将上好的狗粮倒入食盘,她将海贝从卧室唤出来,“海贝,好样的,快吃吧。”

  临水镇。

  陌笙箫手里拿着图纸和安全帽站在脚手架下,主体做到一半,旁边传来水泥搅拌机轰隆隆的刺耳声,王姐站在她身边,“笙箫,你拿出结构图来,看,这就是图纸上标示的地方,你到现场后,那些头疼的剖面图才能完全理解。”

  “果然是呢。”笙箫将安全帽戴在头上。

  彼时,已经是5月的天。

  陌笙箫在公司本来做的是文员,后来王姐见她肯学,就带她做了徒弟,笙箫往往一早就将当天要做的事全部完成,下午便跟着王姐学习造价。

  老板看着王姐的面子,在不妨碍工作的情况下,也就应允笙箫这样的做法。

  只是这方面要想学得精,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笙箫并不是建筑专业毕业。

  王姐带她上楼,旁边到处是模板及板砖,楼梯很不好走,鼻翼间充斥着浓烈的混凝土味道。两人在上面看了会,王姐走时笙箫还留在那,说要过会回去。

  陌笙箫没想到,5月的天气竟会说变就变。

  她抬起腕上的手表,都五点多了,这才发现外面下起大雨,风顺着模板的间隙哗啦啦吹进来。笙箫只得找块地方坐下来,一直到近6点,雨还是未停。

  陌笙箫将图纸放进包内,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挎起包站起身,刚来到楼下,就见远处的雨幕中急匆匆冲过来个人影。

  她定睛细看,“陶宸?你怎么会在这?”

  陶宸将伞下下来,“我见你不回来就去了你公司,正好遇见你同事,她说你在这。”

  “我没想到突然就会下雨。”

  陶宸将伞打开,“走吧。”

  陌笙箫挨过去,刚走两步,被旁边堆着的板砖给差点绊倒,疼的脚背发麻。

  “怎么了?”

  “没事。”她踮着脚,陶宸见状,将雨伞塞进陌笙箫手里,他弯下腰来,“我背你。”

  “不用,我真的没事。”笙箫走两步,眉头却蹙的越发紧。

  “再不离开等下就不好走了,看来今天雨是不会停的。”陶宸拉住她的手腕,让笙箫倾下身。

  他背起她,才知笙箫真的很瘦,很轻。

  陌笙箫撑起雨伞,一手搂住陶宸的脖子,她明知他很好,温柔体贴,甚至是做丈夫最好的人选,可是要想她爱上,谈何容易。陌笙箫这辈子的爱,都给了那个黑暗的撒旦,她的心被整个掏空,如今早已是空落落的,深不见底。

  她将侧脸枕着陶宸的肩膀,“陶宸,你别再等我了,好吗?”

  他扭过头,“为什么?”

  “难道我不爱你,你还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吗?”

  “笙箫,你知道世上究竟有多少人,她的另一半,是她爱着的,并且也是她深爱的?”陶宸停住脚步,清澈的眸子睨着陌笙箫,“其实最大的幸福,是你的另一半,他爱你,比你爱他深。”

  这席话,笙箫倒是深信不疑。

  不然怎会说,宁可找个深爱自己的,也不要去找一个自己爱的。

  “笙箫,你和我在一起,我也许给不了你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我会给你最平淡的生活,我能每天按时回家,陪你逛街做饭,难道这些不是你想要的吗?”

  陌笙箫手臂不由圈紧,她的过去,真的会有个男人肯接受,丝毫不在乎吗?

  “陶宸,哪怕我一点都不爱你,你还是照样如此坚决吗?”

  “我相信,一年后,哪怕十年后,你的心里会有我。”他也会占据陌笙箫心里的一个地方,谁都取代不了。

  就像,聿尊那般。

  笙箫没有再说话,陶宸背着她冒雨前行,工地上到处是黄沙水泥,陶宸的裤腿已经脏污不堪,“笙箫,别想着这辈子都不结婚的那些话,你应该活的更好,如果哪天不期然地遇见那个人,你的幸福,是对他最好的还击。”

  陌笙箫心想,她不要什么如果,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聿尊。

  陶宸走出几步,笙箫听到他一声闷哼,“你怎么了?”

  陶宸摇头,陌笙箫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快放我下来。”

  “笙箫,我没事,刚才滑了下。”

  “你别骗我。”陌笙箫开始挣扎,“放我下来。”

  陶宸不得已,只好照做。

  笙箫见他踮起脚尖,她心下明了,“是不是扎到钉子了?”

  在工地做事,最害怕的就是藏在地底下那些铁钉。陶宸抬起腿,果然见半截铁钉已扎入鞋跟,他忍痛拔出,“还真被你猜对了。”

  “这样不行,得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陶宸不由揶揄,“这就是同病相怜吧?”先是手,再是脚。

  陌笙箫走出工地后在外拦车,陶宸望向不远处的嘈杂,“笙箫,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那,我该在哪?”

  难道,还应该在音乐厅弹钢琴,在国际舞台上绽放光彩吗?

  陌笙箫不由抚住右手腕,雨水穿过伞沿落到她的眼角,有些凉意,“陶宸,我要想活着不被饿死,显然已经不能再靠钢琴了。”

  陶宸睨向身侧的笙箫。

  她下巴微扬,眼里的熠熠光辉闪亮迷人,即使偶尔还是会有哀戚之色,但她已会掩饰的很好,“其实现在学的东西也挺好,我若苦心钻研,将来一个竞标成功,我就能拿到不少钱。”

  陌笙箫也想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在面朝大海的大房子内弹琴,抑或出去接接演出,可是她的手废了,她就必须再站起来,现实不会给她时间去适应。

  尽管,钢琴还是她心里很深的一根刺,陌笙箫经常在教室门口听陶宸弹琴,她手指会跟着动作,但她面对现实的能力很强,不,应该是被迫接受的能力很强。

  笙箫现在哪怕是再苦,都不会轻易掉眼泪,她的泪水,早就在那个叫聿尊的男人身上消耗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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