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聿少的专宠新娘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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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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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尊神色淡定,仿若置身事外。

  男人清冷的笑却蕴含着无比阴冷的寒意,陌笙箫同他手边的牛排都才上桌不久,水晶玻璃瓶内,还有一支新摘的玫瑰,娇艳欲滴。

  笙箫缓不过神来,聿尊抬起眸子,知道她是吓坏了。

  “别怕。”聿尊伸出手,在陌笙箫手背轻拍。

  “别乱动!”旁边的警察如临大敌,就差拔枪。

  聿尊深壑的眸子瞥向远处,海平面的宁谧被吞没,交相贴合的巡逻艇探出强光,一看阵势,就知插翅难飞。

  甲板上用餐的游客们惶恐不安,陌笙箫紧咬唇角,捏紧的掌心渗出吸汗。

  “你涉嫌一宗大规模的越境走私军火案,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聿尊眉头一紧,他暗地里经常将生意做到香港,也有几个关系好的负责打点,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这会……

  男人敛起神色,颇觉扫兴。

  他没有多作无谓的说辞,聿尊站起身,敞角式衬衣最上面两颗钻扣打开,陌笙箫螓首,看到的尽是一片慵懒之色,她心这才跟着落了些,不再悬浮于半空中。

  站在聿尊身后的警察拿出携带的手铐,聿尊一个厉色丢过去,眼神涌起的狂狷震撼惊骇,“我这辈子还没被人拷过,你敢吗?”

  旁边同事不着痕迹按住那名警察的手,偏他又是个年轻气盛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我们的职责。”

  海风掠来,掀起聿尊前额的一缕墨发,陌笙箫看的出来,这名警察是根导火索,她强自镇定,“尊。”

  聿尊潭底的杀气随着这一声轻唤而散开,“我想和我太太说几句话。”

  “不行。”斩钉截铁地拒绝。

  旁边同事一把揪住男子的手,以眼示意他别开口,“好,不过请别耽误太久。”

  聿尊绕过圆桌走到陌笙箫跟前,他伸出双手揽过笙箫,她小脸埋在聿尊胸前,以为男人会趁机告诉她,让她去找谁之类的话。聿尊手臂渐拢,陌笙箫太过消瘦,抱在怀里一点肉都没有。

  “尊?”

  他瞥过笙箫眼里的不安,聿尊唇角轻抿,嘴边的梨涡浅显,聿尊弯腰在她颊侧细吻,“别怕,会有人过来安排你。”

  “那你呢?”

  “啰啰嗦嗦什么,快走!”

  聿尊倾起身,手掌抚过陌笙箫脑袋,“转过身去,我不想在你眼前被带走。”

  这时候还需要面子吗?

  笙箫被他握住肩膀,背对众人。

  聿尊转身,纯白色衬衣站立在人群中极为闪眼,他天生具有王者般的气质,哪怕沦落为困兽,也掩不住他周身的强大气场。

  陌笙箫没有听他的话,她伺机转过身。

  眼睛正好看见警察拿出手铐,聿尊右手做了个手势,一阵枪声猛地惊响,“砰——”

  甲板上瞬时像炸开的锅,人群惊慌失措,不少人躲到桌子底下。

  “有狙击手!”

  “砰砰砰——”

  围堵在岸边的特警计算方位,枪声经久不歇,陌笙箫右手捂住嘴,一双眼睛圆睁。

  拿着手铐的警察没有丢命,打中的是右边胳膊,他蜷在甲板上撕裂哀嚎,被两名同伴给一人架住一边拖下船。

  先前曾制止他的另一名警察来到聿尊跟前,“请。”

  男人回眸睇了眼笙箫,大步离开。

  陌笙箫从未见过这样真枪实弹的场面,出动的特警全副武装,远处尚能听闻鸣笛声,聿尊离开时神色自若,笙箫情不自禁迈着脚步跟去。

  “李哥,不会出事吧?”一名警察望向淌在甲板上的大滩血渍。

  “我提醒过他不止一次,拔老虎毛的事我们做不得,他非要抢这出头的活,我们只管将人带回,走吧!”

  陌笙箫倚靠栏杆,眼睁睁望着聿尊坐进警车。

  他坐的那辆车被包围在中间,没过一会,警笛由近而远,方才的剑拔弩张也被海风给吹尽,只消那么一点时间,就安静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餐厅老板出来安抚,被惊吓的人群三三两两归回原位,小着嗓音讨论方才的事。

  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看了场电影,曲终人散太正常。

  陌笙箫小手紧抓着栏杆,她眼眶噙泪,但死咬住唇才没有掉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了聿尊,她竟没有别的依靠。

  “嫂子。”

  笙箫怔忡,见旁边不知何时站着名年轻的男子,“我叫唐烈,这儿不能多呆,跟我走。”

  陌笙箫认出来,这人方才就在靠近栏杆的地方用餐,笙箫回头,见身后站着好几名大汉。

  “你们既然在这儿,为什么不救他?”她嗓音急迫,带着强硬的斥责。

  “嫂子,方才的情况我们不能动手,除非你想看聿少被当场击毙。”那样的话,正应了对方的意思。

  陌笙箫菱唇微张,她隐约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可就是难以接受聿尊被带走的事实。

  唐烈使个眼色,护送笙箫离开,陌笙箫钻入车内,整颗心跟着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笙箫被带回下榻的宾馆,许是有所戒备,她和聿尊的套房外站着一排保镖,陌笙箫瞅着这仗势,她知道真出事了。聿尊行事一向不张扬,走到哪,明里都不会带太多人。

  “嫂子,您先休息。”

  陌笙箫坐在床沿,晚饭一口没来得及动,这会竟完全没有饥饿的感觉。

  “等等。”

  “您吩咐。”

  “他会有事吗?”

  “嫂子放心,我这就联系律师,安排保释。”

  陌笙箫不懂这些,便闭起嘴巴,不想给唐烈添乱,省的耽误时间。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是客房餐车,唐烈见她没吃晚饭,给她点了些吃的。

  陌笙箫毫无食欲,她在房间内左右徘徊,待情绪平定些,这才拿起电话。

  “喂,请问哪位?”

  “何姨,我是笙箫。”

  “噢,笙箫啊,在那边玩的开心吗?”

  陌笙箫忍不住轻哽,她挪开电话,喘了口气,这才说道,“何姨,奔奔睡了吗?”

  “没呢,小陈在给他喂饭,不过奔奔不大肯吃,眼睛一直在客厅找,肯定是想你们了。”

  陌笙箫眼圈泛红,“我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好好照顾奔奔。”

  “你放心吧,难得出去,好好玩。”

  笙箫挂了电话,她抬起手背揩去眼泪,她若不答应聿尊来香港的话,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些事发生?

  陌笙箫整夜无眠,眼睛一闭起来,脑海里紧跟着就浮现出聿尊被带走的画面。

  军火?

  笙箫不敢想,这感觉好比无意走在街上,突然有人拍着你的肩膀和你说,你是军火贩子。

  天刚亮,陌笙箫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急忙起身,在对方未来得及敲门之前,将门打开,“怎么样了?保释出来了吗?”

  唐烈带着律师走进房间,“警方明确表示,不能保释。”

  陌笙箫手掌撑住背后的墙壁,“那怎么办?”

  唐烈满面严肃,“按理说,不该出这样的事。”

  “聿少才到香港,就被人挖出军火的案子,可为什么不在白沙市动手?这就说明一个问题,有人想借香港警方的手除掉聿少。毕竟在白沙市,他如鱼得水,人脉又广,现在政府高层定会想法子拖住拘留时间。”

  “可我们在这应该没有得罪过人。”

  “我联络熟人才得知,聿少被羁押的地方极为隐秘,里外三层都是特警,还不准别人探视。”

  陌笙箫心底一沉,仿佛被人勒住脖子似的喘不过气。

  唐烈面色微变,“应该不会有大事,我们尽早疏通关系,争取到引渡回大陆的时间,回到白沙市,一切都好办。”

  律师却觉并不乐观,“我想,这一点对方也能想到,我问你,如果聿少在引渡途中身亡,那该怎么办?”

  唐烈惊愕,瞬时觉得整件事都陷入个死胡同内。

  陌笙箫扶住墙壁,后背紧挨着才没有摔下去。她不止一次诅咒过聿尊不得好死,说他会有报应,这会是真的,报应来了。

  笙箫开了口,喉咙沙哑,“你们……救救他!”

  “嫂子,你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陌笙箫嘶吼,她意识到失控,埋下小脸,“对不起。”

  “聿太太,您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律师双手环在胸前,从没遇上过如此棘手的案子,“不管是否有用,我这边都先试着找人,拘留期间,至少是安全的,警方不可能允许人死在看押所内。”

  唐烈同律师接下来的话,陌笙箫没有听真切,她走到窗户前,拉开帘子望向外面。

  那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她呆在这,却一点法子都帮不上。

  笙箫整整两天没有出房间的门,而这两天内,关于聿尊的消息连边都摸不上。

  简单扒两口饭,陌笙箫关了大灯躺在床上。

  套房内只留一缕微光,氤氲出枯萎的橘黄色。

  笙箫屈起双膝,两手抱住膝盖,将身体缩成一团。她的手抚向旁边的床榻,一张大床空出大半边,陌笙箫被无尽的寂寞笼罩,她翻个身,眼角的湿意顺着脸庞滚落。

  聿尊会不会真的出事?

  陌笙箫问自己,她还恨他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心现在备受煎熬,她担心聿尊,她不管什么法律,她就想聿尊出来。

  陌笙箫再也不会想罪有应得的念头,她哪怕做个违背她原则的人也无所谓。

  门外,有一阵脚步声在接近。

  陌笙箫甩开被单,赤着双足来到门口,她动作急促地打开门,看到外面除了站着的几人,哪里有聿尊的身影。

  笙箫双肩垮下去,无力合上门板。

  这样的动作,她来来回回不知重复过多少次。

  放在枕边的电话猝然响起。陌笙箫被惊出身冷汗,她拿起看一眼,是殷流钦。

  笙箫没有接,这会谁还顾得上他。

  铃声仿佛催命似的经久不歇,陌笙箫本就心情不好,她按了接通键,“喂,什么事?”

  “嚯,跟吞了火药似的。”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轻佻的揶揄声。

  “有事吗?”

  “妨碍你和人睡觉了?”

  陌笙箫鼻子止不住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你烦不烦,我又不欠你钱,你用得着半夜三更打我电话吗?无聊!”

  殷流钦被堵,瞬时冒出火来,“陌笙箫,你有气别往我身上撒,你我之间可是有合同的,为什么不过来监工?”

  “合同哪里规定我必须要每天都到场?我告诉你,别来烦我,我心情不好,小心骂死你!”

  男人勾了抹不易察觉的笑,“出什么事了?”

  “你打我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觉得你工作态度有问题。”

  陌笙箫两根手指按在眼眶处,她也不想发火,可心里实在烦的要命,“那我请假行不行?殷流钦,我接你个单子没有卖命给你,天润公司人多得是,你别打我电话成吗?”

  殷流钦何时受过这气,“我告儿你,这工程是你负责的,要是出了事……你就是玩忽职守!”

  “那就等出事再说吧!”陌笙箫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殷流钦握住手机,另一头传来的嘟嘟声毫无节奏感,他心里升起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但同时又觉快慰,他当然知道陌笙箫为何而心烦。

  直到清晨,陌笙箫才眯了一会眼睛。

  一阵敲门声急促传来,像是要震穿整个房间。陌笙箫睡觉都穿着衣服,她听到声音,赶忙起身,“进来吧。”

  唐烈迅速甩上门,“嫂子,收拾下,快离开香港。”

  陌笙箫浑浑噩噩,头痛欲裂,“我不走,出什么事了?”

  “聿少吩咐过,他若有事,三天之内不回来,你就必须回白沙市。”

  笙箫坐回床沿,“我不会走的,除非亲眼见到他出来。”

  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陌笙箫伸手,见是王姐的号码。

  笙箫眼皮直跳,“喂?”

  “笙箫,你在哪?”

  陌笙箫轻揉太阳穴,“王姐,别急,怎么了?”

  “出大事了!”

  陌笙箫脊梁猛地挺直,本就血色全无的脸这会透明如纸,她嘴唇哆嗦,愣是开不了口。

  王姐也不等她说话,语速极快地开了口,“菁山名邸那边,工人今天一早就上工,负责砌临时围墙的一名工人,不知怎的,被压死了。”

  “什么!”陌笙箫尽管努力做着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乱套了,死者亲属率领一大批人堵在公司门口,还拉了横条,门外那摆满花圈,就差将死人给抬过来……”

  陌笙箫站起身,由于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这会气血攻心,差点栽倒。她把住床头柜,“查到事故原因了吗?”

  “是砌墙的水泥有问题。”

  “搅拌的比例有误吗?”

  “不是,”王姐顿了顿,“笙箫,那批水泥是劣质的残次货。”

  “那赶紧找供货商……”

  “笙箫,我跟你说件事,你别急。”

  “你说。”

  “签字单上显示,那车水泥是你验收的,而且现场检验下来,只有那个批次的出了问题。”

  陌笙箫如遭雷击,手指咯的电话发出吱吱的响声,“什,什么意思?”

  “笙箫,别急,我相信你,我这就找经理去理论。”

  “公司怎么说?”

  王姐稍作沉默,“公司的意思,说你可能拿了回扣,让我尽快联系到你,对这件事负责。”

  陌笙箫顿时觉得胸口被人又一击重锤,“好,王姐,我知道了。”

  笙箫合上电话。

  “嫂子,您执意要留在这的话,只会给聿少添麻烦,您听我一言,你离开后,聿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我们也不会束手束脚。”唐烈在旁边相劝。

  陌笙箫怔忡出神,呆楞地盯向远处。

  他们临出发之前,聿尊还在她耳边说,“我会赔你一百个蜜月,这是第一个。”

  想不到,出师未捷。

  唐烈见她好像一副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嫂子?”

  “什么时候的飞机?”

  “私人的,随时就能走。”

  陌笙箫擦擦眼睛,起身拖出行李箱,里头的东西几乎未动,除了笙箫的几件衣服。“他的行李,需要留在这吗?”

  “不用。”

  陌笙箫双膝跪在铺着意大利毛毯的地板上,她手臂撑直,眼眶内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你答应我,不要让他有事。”

  唐烈垂着头,连保证的勇气都没有。

  骗骗她都不行吗?笙箫从行李箱内翻出一套聿尊的衣服,包括内衣和袜子,她平整地抚顺被面,尔后将衣物放在上头,“他回来的时候,需要穿的干干净净,我给他留一套。”

  “嫂子,爵少这会已到达香港,您放心在白沙市等我们的消息。”

  陌笙箫起身,也没有多少东西,拎了就能直接走人。

  白沙市机场。

  笙箫坐进车内,全程有车队保驾护航,她心急如焚地回到御景园,何姨和陈姐正在客厅,见她进来,皆是一愣。

  “笙箫,你回来了。”

  陌笙箫鞋子也没换,径自走进去,“奔奔呢,奔奔在哪?”

  “奔奔在小床睡觉呢。”

  笙箫松口气,生怕身边的人都遭受飞来横祸。

  “笙箫,聿少呢?”何姨到门口将她的行李拖进来。

  陌笙箫无力地陷入沙发内,双手捧住小脸,“他……有事,要在那逗留几日。”

  何姨和陈姐没有多问,陌笙箫坐了会,这才上楼。

  婴儿床内,奔奔睡得格外香甜,小脑袋的头发生长很慢,一张轮廓和聿尊长得越来越像。

  陌笙箫趴在床沿,嘴角苦涩地扬起,她伸出手指滑过奔奔的眉毛。

  “陌笙箫!”

  笙箫缩回手,转身,看见爱丽丝站在门口。她示意爱丽丝别出声,陌笙箫小心翼翼走出去。

  两人来到主卧。

  “告诉我,他人呢?”

  陌笙箫没有瞒她,“在香港,被警方给拘留……”

  “啪——”

  爱丽丝重重一个巴掌甩在笙箫右脸,“你们为什么要去香港?是不是你怂恿他的?落在警方手里,他还有活路吗?”

  陌笙箫脸侧过去,被打得发懵。

  爱丽丝手掌通红,这才意识到她的行为,只要遇上聿尊的事,她就会发狂发疯,“我……我不该打你。”

  陌笙箫摇头,转过身去。

  “有说是因为什么事被拘留的吗?”

  “走私军火。”

  笙箫抬起头时,爱丽丝已疾步如风地走出房间。

  她无需多想,就能断定这件事和殷流钦有关。

  爱丽丝甩开障碍,来到一处隐秘的酒吧内。

  由于规模小,里头显得逼仄而嘈杂,她穿过走廊,打开转角处的门,隐身进去。

  殷流钦坐在包厢内,他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眉头皱的很紧。

  爱丽丝走近跟前,捏紧双拳,不敢出声。

  “怎么,想和我干一架?”

  “我不敢。”

  “不敢就给我滚过来,松开你的手,别紧张。”

  “你想怎么样?你的目标不是笙箫吗?聿尊的事,是你指使的吧?”

  “我说了,让你别紧张。”殷流钦目露嫌弃地扫过包厢,“我倒真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可惜这个招,要不了他的命。”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

  殷流钦取出支烟,轻吸一口,一方面,他想探探聿尊的底,另一方面……“我只是要拖住他几天,等他回到白沙市,说不定整个局面我都能扭转过来。”

  “那你的意思……你还是冲着陌笙箫去的?”

  殷流钦嘴唇抿出个烟圈,没有说话。

  爱丽丝面色复杂地望向男人的脸。

  “爱丽丝,你在想什么?”

  “夜神,她不过就是个女人,你如果真要的话,我都比她干净。”

  殷流钦倾起身,半支未抽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内,他眼瞅着白烟在指尖袅袅而上,“过来。”

  爱丽丝目无神色走过去。

  才接近,却被男人反手一巴掌,她应声倒入沙发内。

  “也不看看,你也配?”殷流钦语露轻蔑,身子靠向后面的椅背。

  “你费尽心机,难道就想玩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吗?就算你得手也没用,聿尊外头女人不少,顶多是将陌笙箫赶出去而已。”

  “你想让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就闭起你的嘴巴,陌笙箫我是要定了,一日得不到,我就让他在香港多呆一天,保不齐,真会在看守期间或引渡的途中意外身亡也不定。”

  爱丽丝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没有再为陌笙箫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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