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箫望着后视镜中的人影成为一个个黑点,直至看不见。聿尊单手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向自己,“看够没?再看,我可受不了。”
“别闹,”笙箫被他勒的脖子发痒,“你方才和校长说什么?”
“我说这路不好,到时候我让财务出面,拨笔款子给他们,把路修好。”
“嗯,那样孩子上学也能方便些,钱是直接拨过来吗?还是通过红十字会?”
“以公司名义自己出面,你还想养几个g美美?”
“尊,我也想赞助几个学生,我一直觉得那样挺有意义的。”
“随你。”聿尊手掌在她脑后轻抚,“累不累,要睡会吗?”
陌笙箫紧挨他坐着,“我想奔奔了,也不知奔奔和爷爷在家好不好?”
笙箫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御景园的门口。
她轻打个哈欠,何姨听到声音,匆忙出来,连海贝也跟着出来凑热闹,陌笙箫弯腰轻拍海贝的头,“何姨,奔奔呢?”
“跟老爷子在客厅玩呢。”
“奔奔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乖的很。”
陌笙箫跟聿尊相携走进客厅,笙箫看到儿子,开心的把奔奔抱在怀里,“奔奔,想爹地妈咪了吗?”
“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想不想的?”聿老爷子从沙发上站起身,“东西呢?”
陌笙箫微怔,望了眼聿尊,二人面面相觑。
“你们出去回来都不知道带礼物吗?这是最起码的礼节,就算我的没有,可小何,小王和奔奔的你怎么能忘记?”老爷子一脸生气的样子。
何姨忙开口道,“老爷子,平日里笙箫给过我们不少东西,我们都不需要额外的礼物。”
“要不要是一回事,买不买又是另外一回事,连这种事情都能忘记,以后怎么能做聿家的女主人?”
聿尊不忍笙箫受委屈,急忙解释,“爷爷,我们这次是出差,不方便。”再说山区那样的地方,能有什么纪念品?
“不方便?回来的时候总该经过方便的地方吧?”聿老爷子较真起来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别看他一把年纪,都81了,可逻辑思维那叫一个强。
陌笙箫也意识到这件事确实是她欠考虑,只顾着回家看奔奔,“爷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这回不小心给忘记呢。”
见她肯承认错误,老爷子倒也没再不依不饶的,“可别再有下次!”
“保证没有下次,爷爷放心吧。”
“嗯,这还差不多。”
奔奔的周岁生日,陌笙箫想在家里给他过,不想像满月酒那样大摆筵席,再说奔奔这病,也不喜欢接触到太多人。
聿尊也是这个意思,提前便开始为孩子的生日做准备。
笙箫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监狱探望湘思,这次,她照例拎着不少吃的过去。
陌湘思神色依旧不错,看到笙箫时,她兴奋地一个劲指着那电话。
陌笙箫拿起座机,“姐,什么事这么开心?”
“笙箫,我又减刑了。”
“是吗?”陌笙箫按捺不住激动,“减了几年?”
湘思压低声音,“笙箫,这件事是不是你让聿尊帮的忙?她们都说,一般不可能这样,我还有三年就能出狱了。”
三年,那真是很快。
“聿尊没跟我提过。”
“我想,肯定是他,要不然我们也不认识别的人,”陌湘思面色恬静地伸出一只手,“三年,对我来说,真的很快,我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变化有多大。”
笙箫隔着层玻璃,手掌轻按向陌湘思的手,“姐,等你出狱的时候,奔奔肯定会叫人了。”
湘思犹自沉浸在这股喜悦中,“笙箫,等姐姐出去以后,我一定要珍惜每天的生活,把浪费的那些,全部都补回来。”
“嗯!”
陌笙箫走出高墙时,发现躲在云层后的阳光,似乎明媚不少。
三年后,湘思就能走出这个地方了。
笙箫回到家,看到聿尊坐在阳台上,正在用她的笔记本电脑。她走过去,两手圈住他的脖子。
“回来这么早?”
陌笙箫歪着脑袋,看他再装。
“我去洗澡。”她没头没脑地甩出这么一句话。聿尊眼里的镇定果然在顷刻间崩塌,他抬起眼帘,瞅了下外面的天色,这会太阳还挂在半空未落,依他对陌笙箫的了解,做那事是要在晚上,要不然的话,会被误解成耍流氓。
“你洗澡做什么?”好吧,这话问的够白。
陌笙箫嘴角越拉越开,却抿紧了不说话,她松开手,拿了睡衣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时,男人还在阳台坐着,她从身后抱住聿尊,把头埋在他颈间,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撩拨得他分外难受。
“笙箫,你是不是想要了?”他扭过头,狭长的凤目睨着她微微泛红的脸蛋,唇瓣扬起不怀好意的笑。
陌笙箫并未正面回答,她小手交叠在男人小腹前,手掌一下下的,状似不经意地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打转,“我去监狱看过我姐姐了。”
“我知道,你出门时说过。”
“我姐说,她减刑了,还有三年就能出狱。”
聿尊料的没错,不然她不会无事献殷勤。他强忍着眼里的笑,“那挺好的。”
“是不是你的意思?”陌笙箫说话,感觉就像是在他耳边吹气,弄得他全身有种空虚的痒意。
“笙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我哪有?”
“那你贴我那么紧做什么?”
陌笙箫两条手臂搂的越发紧,她垫着脚尖,几乎把上半身都压到聿尊身上,“我若勾引你,你上不上当?”
“笙箫,我自持力不好。”
陌笙箫把嘴唇贴到他耳边,“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暗中托人找的关系?”
“这几年的牢狱之苦,够抵那个电话了,”聿尊垂下眸子,望着陌笙箫**着的两条腿,“还想像以前那样吗?那时候你为了你的那个姐姐,可没少‘做’这种事。”
笙箫知道男人想看她笑话,她直起身,“切,爱要不要吧。”
说完,转过身大步朝卧室走去。
聿尊抬起手掌,只抓住她睡衣的一个衣角,他哪里还能忍得住,陌笙箫被他压倒在大床上,她拉住他的衣领,隐约能看见聿尊露出的那道锁骨。她挽起唇瓣,声音刻意被磨得嘶哑。“你想要吗?”
这简直是要人命的诱惑。
男人大掌握住她的腰,“陌笙箫,哪里去学来的?”
“学什么啊?”她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瞅向他。
“别装,快说!”
偶尔的一点风情,就能令他招架不住。在聿尊眼里,陌笙箫对于这方面的事向来只有乖乖接受,上次让她主动亲吻已是不得了的事。
“那你先告诉我,你想不想要?”
聿尊扣住她的腰,把她往下拉,陌笙箫滑到床沿,感觉到男人腹下的坚硬,“你说我想不想要?”
她浅笑,媚眼如丝,手指滑过聿尊的一粒扣子,把它解开,“别反问我,我在问你呢。”
聿尊气息开始不稳,“要,给我!”
陌笙箫手掌轻抵在他胸前,“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他说完,凑下身要去亲吻。
陌笙箫躲开,“不是这句话。”
聿尊哪里还有那闲工夫和她瞎扯,可陌笙箫偏偏就不让他得逞,她左右躲闪,两条腿随之交叠,“方才你说我还要像以前那样吗?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看姐姐减了刑,所以是来刻意讨好你喽?”
聿尊薄唇凑过去,陌笙箫手掌将他的脸推开,“说话!”
男人粗喘着,“陌笙箫!”他吃不到,恼羞成怒了。
笙箫轻咬下唇瓣,这一动作,无异是在聿尊心头加了把火。“乖,快给我。”
“就因为你方才那句话,我这会生气着,不想做。”
“不想做也要做。”她把他撩拨成这样,岂能有自个抽身的理?
“那我不配合。”
“你这小妖精!”他手一提,把她狠狠压在了大床中央,“我让你现在得意,待会有你叫的时候,可别给我喊受不了!”
陌笙箫眼睛望向旁边的婴儿床。
聿尊把她的脸扳回来,“看也没用,奔奔跟着王姨,不会再来坏我们的好事,”他脑袋埋在笙箫胸前,一把扯掉她的上衣,亲吻了几下后,男人抬起头,眼里的笑意已藏不住,流泻出来,“噢——”
那尾音,拖得很长,暧昧无比。
什么跟什么啊?
“噢什么噢?”
“我知道你为什么把奔奔给王姨抱,笙箫,你也想畅快淋漓地感觉下,是不是?那小家伙在这,太碍事。”
“我没有……”陌笙箫边喘息,边争辩,“我真没有,你这流……啊——”
奔奔还有两天就满周岁了。
聿老爷子见奔奔会独站,但是还不会走,他心里便很着急,经常带着奔奔让他走路。
“奔奔,到太爷爷这儿来,来。”
奔奔扶着茶几边沿,不肯走路,闹起脾气来索性一屁股坐下去,他玩起手里的小球,丝毫不理睬正在前面引导他走路的聿老爷子。
“奔奔。”
王姨见奔奔站得久了,便走过去说道,“老爷子,让奔奔休息会吧,一时半刻也学不会走路。”
“你走开,”聿老爷子挥下手,“经常不训练的话,他更不肯走,你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王姨见状,只得向一边走去,才转身没几步,就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哇哇——”
何姨吓得急忙从厨房出来,“怎么了?”
聿老爷子执意让奔奔走路,没想到孩子脚劲不好,这一摔正好磕在茶几角上。王姨面色惨白,大步走到孩子身边,“奔奔……”
二楼,一串脚步声急促下来。
奔奔哭得小脸通红,还伴着咳嗽,“咳咳——”
陌笙箫和聿尊同时来到茶几前,笙箫弯腰抱起奔奔,只见孩子的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这会正使劲哭,哽咽着,小脑袋不住晃动,陌笙箫心疼地安抚,“奔奔乖,不哭哦。”
聿尊脸色铁青,冷着嗓音怒喝,“怎么做事的,不是让你看好孩子吗?”
王姨脖子一缩,吓得垂着头不敢说话,她也没那胆子说是老爷子非要让奔奔走路,毕竟她是负责孩子的,责任还在她身上。
“你们别怪小王,”聿老爷子神色歉疚,“是我让奔奔学走路,他才会摔跤的,都是我不好,我没看好孩子。”
老爷子听着奔奔撕裂的哭声,心疼的直难受,他戴上放在茶几上的眼镜,一步步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陌笙箫望了眼聿尊,聿尊也是心急,没做别的考虑,笙箫跟上前一步,“爷爷……”
聿老爷子已经走到门口。
“爷爷,您别放在心上,孩子学走路难免磕磕碰碰,方才……”
“砰!”门被用力合上。
王姨紧跟着走过去,“笙箫,我带奔奔去处理下伤口。”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都因聿尊那一嗓子而乱了,再说聿老爷子这把年纪,又是敏感期。
果然,陌笙箫的担心成了现实。吃晚饭时,何姨在门口连唤几声,都不见老爷子出来。笙箫让何姨单独准备一份,她亲自送到房里去。
陌笙箫来到老爷子床前时,见床中央的被单拱起一大块,她生怕吵到他,便放轻了脚步。笙箫把晚饭摆到床头柜上,她打开床头灯,“爷爷,起来吃点东西吧?”
聿老爷子闭着眼睛,陌笙箫索性在床沿坐定,“爷爷,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真的,您别往心里去,谁学走路还能不摔跤呢?您看,聿尊老说他自个聪明,我看呐,他小时候肯定摔得也很惨。”笙箫看到那床被单动了动,“您也知道,尊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他脾气不好,但那话绝不是冲着爷爷说的,快起来吃饭吧。”
聿尊也走了进来,“爷爷。”
聿老爷子这才掀开被单,“奔奔没事吧?”
“没事,”笙箫忙说道,“也没出血,撞了个小包,这会玩得正起劲呢。”
“我没想到会摔跤,我看奔奔还不会走路,就有些急。”
陌笙箫轻摇头,“爷爷,您别放在心上,奔奔学东西会慢一点,需要很大的耐心,他跟其他的孩子……有一点点不一样,爷爷,他可能比其他孩子更需要爱,以前,我总觉得我和尊两个人的爱都给他还不够,现在好了,爷爷也会跟我们一起加倍去爱他。”
“你还把奔奔交给我带吗?”
“爷爷,您身体好着呢,等奔奔会走路了,您可以牵着他的手出去跳跳老年舞。”
聿老爷子撇下嘴,但脸上已有了笑意,“我才不要跳舞,我带奔奔去打太极。”
“好,就打太极。”
陌笙箫安抚完老爷子,回到房间时,重重舒出口气。
聿尊从身后拥住她,“累吧?”
“不累。”
“爷爷的脾气,就跟个孩子似的。”
陌笙箫转过身,“我们家里有两个孩子,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奔奔。”
聿尊拥着她的手,在笙箫腰际轻打圈,“笙箫,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陌笙箫并未立马做出回应,她拉掉聿尊的手,走向阳台,她两手撑住栏杆,看到聿尊已站定在身侧,“我不想要。”
“为什么?”
“奔奔这样,我不想把对他的爱分给另一个孩子,我想,倘若奔奔一直不好起来的话,我不会要第二个孩子。”
聿尊神色冷峻地弯腰,“说不定,有了陪伴,奔奔的病倒会好。”
陌笙箫轻呼出口气,“我也不知道,心里很乱。”
聿尊搂住她的肩,手掌在她肩部轻拍,“别想了,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
奔奔生日的那天,聿尊没有铺张,就请了南夜爵一家和徐谦,陌笙箫喊上舒恬和桑炎,生日宴在家办,何姨忙得不亦乐乎,笙箫在花园内摆了个长桌,上面放满食物。
人基本上都到齐,就差徐谦。
据说是医院今儿忙,得晚些到。
徐谦开着才第三天上路的新车经过一家大卖场,这是他新定的车款,由于先前颜色缺货,他不得不等了近两个月。
前方正好是红灯。
等待的时间,他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
“快快,把东西搬上去,过马路!”
女子眼见红灯不等人,忙过去帮忙。
“砰——”
徐谦只觉车子轻晃动下,他抬起头,看到一辆商场专用的小推车这会正磕在他车头上,他忙推开车门下去。
这一撞,不止漆蹭掉了,连车头那一块都被撞瘪了。
女子和旁边的同事面面相觑,才要道歉,就听得男人低咒,他一掌拍在引擎盖上,“我靠,哪个不长眼的?敢撞小爷的车?”
“先生。”
“是你吗?”徐谦瞅着满头大汗的女子,她穿着简单的工作装,上身是白色的衬衣,下摆被黑色的一步裙包裹起来。
“是我。”
徐谦睇了眼,“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经理,怎么办?”旁边的女同事轻拉她的手。
“我只想告诉你,你的车子越过斑马线了。”
“那又怎样?”徐谦索性横在两人跟前,“不想赔?”
“多少钱?”
“你赔得起吗?”
“知道我赔不起你还在这啰嗦什么?”女子眼见徐谦态度不好,拉了推车就要走。
“你这什么态度?”徐谦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撞了别人的车,她倒还有理。
女子示意那名同事先把货物运过去,她从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内掏出张名片递给他,“我是那家大卖场的仓库经理,关于赔偿的事,你可以来找我。”
临走时,她又顿住脚步,“给我张你的名片。”
徐谦从车内取出一张丢给她,女子轻瞥一眼,竟然是医生。哼,兽医还差不多吧,态度那么横,嚣张的跟什么似的。
“你不用担心我会逃走,再说一时半刻我也拿不出钱赔给你,要么报警,要么等我凑够了钱,我再赔你……”
“妞,现在是你撞了我的车,说话别整的那么蛮横。”徐谦盯着女子那张脸,伸出手抚了把,“要不这样吧,你来我医院,免费给我整整,我……”
她一把拍掉徐谦的手,“神经病,整你自己吧,先学着怎么把禽兽整成人模人样再说!”
徐谦手落了个空,才要调戏几句,车内的电话便响了起来,他知道定是聿尊来催他,他讲完电话后转身,只看到女子的背影穿过人行道,已往卖场方向过去。
“给我走着瞧!”
他这会急着赶往御景园,也没时间去跟她耗。
容恩带着两个孩子很早便来到笙箫家里,童童性子比较闹,没人能盯得住她。
徐谦来得最晚,幸好他路上给三个小不点都准备了礼物,童童小腿撒得快,两手直接抱住他的腿,“谦叔叔!”
男人脸色微垮,“你喊我什么?”
童童眼睛盯着徐谦手里的礼物,看来她也有份,小妮子立马改口,且声音甜腻,“谦哥哥,谦哥哥——”尾音拉得细长,撒娇味很浓。
“这才乖。”徐谦弯腰把童童抱在怀里,童童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谦哥哥,这礼物是给我的吗?”
敢情他今儿要是忘记给她带东西,说不定还会被喊成谦爷爷。
陌笙箫和容恩在长桌前准备自制的饮料,容恩家的小王子比奔奔大两个月,这会已能走得像模像样了,他手把着奔奔的小车,正将手里的香蕉往奔奔嘴里塞,“吃,吃。”
可奔奔不想睬他,奔奔扭过脸,自己顾着玩。
小王子蹒跚着走过去两步,又把香蕉凑过去,“吃,吃啊。”
这哥哥怎么这么讨厌的?
奔奔有些生气,嘴巴紧抿,瞪了他一眼。
童童抱着礼物开心地回到弟弟身边,“你别欺负奔奔,小心他长大了揍你。”
陌笙箫看得出神,每当这种时候,她心里总会难受,奔奔的病还是不见起色,也不能跟正常的小朋友那样热闹地玩。
舒恬孕吐还是很厉害,她坐在椅子上,桑炎则体贴地陪在身边。
陌笙箫端了杯新沏的茶给徐谦。
徐谦抱起奔奔,跟他尝试着说了几句话,“奔奔还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聿尊从他手里把孩子接过去,“对,没什么明显的起色。”
“你们考虑再要个孩子吧。”
“不!”陌笙箫敏感地拒绝,她知道徐谦是好意,不少人也劝过她,倘若奔奔真的一辈子都这样的话,她还有第二个孩子作为倚靠。
“你别误会,”徐谦见她神色激动,耐着性子解释道,“像孤独症的孩子,需要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他需要同伴,其实孩子最好的朋友,还是孩子,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考虑下。”
南夜爵抱着儿子也走过来,小王子似乎非要融化这座冰山,他捏着手里的香蕉,“吃,吃——”
又来了。
奔奔郁闷,怎么就是逃不开这磨人精呢?
“吃啊。”
他拿着手里的玩具,自个玩的正起劲,不想别人打扰,小王子上半身凑过去,“吃吃。”
好吧。
奔奔抬起小脸,嘟着小嘴望他一眼,看来不妥协的话,他非得追着自己满地跑不成。奔奔勉强地伸出了手,把那只小香蕉接过去。
小王子见状,开心的拍起手来,“奔奔,给——”
小王子伸出手,竟想要他手里的玩具。好吧,奔奔再度被打败了,原来非塞给他个香蕉,是要换他手里的玩具。奔奔不舍的咬了咬玩具的头,真不想给。
“奔奔,给,给。”
小讨厌。拿人的手短,自个不给多小气呢,奔奔没法子,肥嘟嘟的小手捏着玩具头递过去。
陌笙箫见到这一幕,会心而笑,或许,徐谦说的对,她太执着于奔奔的病,生怕有了第二个孩子会分掉她的爱,殊不知,奔奔需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小王子开心地拎着玩具,奔奔见状,又有些不舍得,伸出手要去抢。
吃过饭后,几个男人都喝了酒,嚷嚷着说要打牌,正好凑成一桌麻将。
徐谦眼见其余三人都有老婆作陪,“哇靠,明显是欺负我没女人。”
“你是女人太多,不知道带哪个出来吧?”南夜爵边砌牌,边揶揄道。
这时,童童很狗腿地再次抱住了徐谦的腿,“谦哥哥,我陪你。”
徐谦一把把她抱到腿上,“瞅见没,我也有小女孩待见。”
“去你的。”南夜爵瞅向自个的宝贝女儿,知道她脑子里定在盘算着坑人的鬼主意。童童两手扒着桌子,帮徐谦数钱,“谦哥哥,你要赢钱,就分童童一半呗?”
“那要是输了呢?”徐谦打出去个牌。
“那你自认倒霉呗。”
这小妮子的如意算盘也不知打哪学来的。